《血魂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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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1937-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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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台儿庄会战能够圆满落幕,那将是一场最高当局盼望已久的战役级别的胜利。正是由于期望值很高,最高当局才会如此害怕失望现在台儿庄会战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面对着还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胜利果实”,最高当局情绪如此亢奋也是很正常的表现。

    “委座说的极是我们的确不应该忘记和平的样子,只有这样,军队才会效死,民众才会奋刚才委座说5战区马上就要引来一场大胜仗。。。是不是台儿庄。。又有了新的消息?”

    蒋百里的话让最高当局的情绪恢复了稳定,作为中国抗战的领袖,最高当局这半年来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也只有在面对着蒋百里、陈布雷这样的人时,最高当局才能稍微宣泄一下情绪。

    这是因为蒋百里和陈布雷都是没有军事和**前途的人,最高当局对他们不需要太过提防。

    “百里啊!李德邻又来电报控诉汤恩伯不听调令,5战区现在想要对矶谷师团实施围攻,你觉得能够有几成胜算?”

    其实最高当局找蒋百里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问这样的问题,李长官和黄浩然都是有些杰出军事造诣的将领,如果他们认为时机已到,最高当局根本就不会再表示怀疑,他真正不放心的,还是黄浩然和李长官之间的关系。

    “说来也巧,黄佑臣今天给我来过电报,说的也是台儿庄的事情。。。。。。黄佑臣认为现在矶谷师团已经‘入瓮’,只要孙连仲的第2集团军能在台儿庄一线再坚持两天,矶谷师团的战斗力就会出现大幅度的下降,到时候,就是第第2集团军的二十余万精兵合围矶谷廉介的三万疲兵,应该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搞的好的话,也许能斩矶谷廉介于临城不过这里面还有一点变数,那就是临沂的板垣师团如果板垣征四郎的第5师团突破了临沂防线和矶谷师团合兵一处。。。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局面了。。。。。。”

    蒋百里从他这个军事顾问的角度将台儿庄会战接下来可能生的变化…分析了出来。坐在实木书桌后面的最高当局听的频频点头,心中对台儿庄会战前景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慢慢逝去。既然蒋百里能够设想的如此详尽,黄浩然又一直和蒋百里有着联系,也就是说5战区现在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即便最后不能歼灭矶谷师团,重创矶谷师团这样的战果还是能够打出来的!这样一来徐州便可以守的长久一些,中央军急需的休整时间也就得到了落实。

    “好啊好啊有百里你在黄佑臣背后帮忙,我便可以放心了不过。。。。。。我担心李德邻会对黄佑臣施加影响,你也知道,德邻征战半生,像台儿庄这样的大仗,想要他不插手,我看不大可能”

    最高当局的话中间转的很硬,蒋百里马上便听出了最高当局的用意蒋百里早就听到了武汉政府里面关于黄浩然和李长官之间的风言风语,为此,他还特意给黄浩然做了提醒,就是为了防止最高当局受到这些言论的影响,对黄浩然进行打压。

    从最高当局最后面说的几句话看来,这风声,终究还是传到了最高当局的耳朵里面

    蒋百里知道最高当局是想要从他的口中探听黄浩然对“地方实力派”的态度,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最高当局很忌讳他的部下和“地方实力派”有所交集,在最高当局看来,游走在政府和地方之间,是思想不纯洁,动摇的表现

    一旦最高当局从心里给黄浩然扣上了“站错队”的帽子,那黄浩然的前途就会变得很坎坷

    必须马上为黄浩然洗脱掉“**地方”的嫌疑蒋百里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与私,黄浩然是蒋百里的小兄弟,他们两人的感情极好,蒋百里实指望黄浩然继承他的军事思想,他与黄浩然实际上师亦师亦友的关系。与公:中国好不容易出了黄浩然这么一位抗战名将,无论如何,蒋百里也不会让黄浩然被**倾轧的漩涡吞没

    “委座我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政府里面有不少人在说黄佑臣的坏话这也难怪,佑臣年纪轻轻便坐上了战区副司令长官的高位,自然会有人眼红可这些人也不动脑子想想如今政府最需要的是什么?佑臣动身去徐州之前,和我有过一次长谈,我提醒他不要和李德邻走的太近,沾染了军阀的习气。委座,您猜佑臣他是怎么回答的?”

    蒋百里的这句反问,勾起了最高当局的好奇心,最高当局犹豫了一两秒钟,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黄佑臣他怎么说?”

    蒋百里的嘴角泛起了笑意,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为的就是让最高当局接他的话,只要最高当局开了口,也就说明最高当局会将蒋百里接下来说的话都牢牢地记进心里。

    “佑臣他是这样说的:‘徐州是武汉的屏障,一旦让日军打通了津浦线,他们定然会直扑武汉中央军新败京沪,已经是元气大伤,如果不经休整马上投入战斗,极有崩溃的可能如果丢了武汉,政府就只有退入四川的大山当中要是日本人再扶植出几个华北联合政府那样的组织来,委座岂不是被边缘化了?到时候地方大员们就会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宣布自治,中国,也就彻底没有了希望所以我守徐州,实际上是在守武汉,守委座的江山国之将倾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只好走一趟了”

    通过蒋百里的嘴巴讲出来的这段“黄浩然慷慨呈辞”的戏码,让最高当局听的唏嘘不已黄浩然的话完全说中了最高当局心中的隐优最高当局不怕日本人军事上的强攻,他最担心就是日本人扶植傀儡政府,降低武汉政府的影响力

    黄浩然能够为最高当局“设想”的如此细致,怎么能让最高当局不为之感动?

    “黄佑臣真栋梁也”

    最高当局说出了这句极高的评价蒋百里的心中顿时变的轻松了不少

第六卷:南京!南京! 第一百一十五章:惊觉

    7。115惊觉

    “百里;你告诉黄佑臣;不要太在意那些人说的话西安的时候;不是还有人要我下野吗?政府里面的一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如今是艰难时期;需要大家精诚团结;黄佑臣去徐州;奉的是我的命令用人不疑;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晓得地”

    蒋百里的话成功的让最高当局想起了1936年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人;一旦在另一个的人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相似的东西;就很容易会把自己的感受和对方的感受混同;此刻的最高当局就是在蒋百里和黄浩然的引导下“感同身受”了。

    “我代黄佑臣谢过委座黄有佑臣能够得到委座的看重;也真是他的造化话说回来;那些在背后诋毁黄佑臣的人还真是可恨百里希望委座能对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严惩如今这样的多事之秋;政府内部的言论实在不该出乱子。。。。。。”

    发现到最高当局的态度出现了变化之后;蒋百里赶紧趁热打铁能够在最高当局的身边悠闲多年;蒋百里自然有着一套独有的东西。他对最高当局的情绪变化拿捏的极准蒋百里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

    “你说的很对我明天就让**部去做些事情;好好地管束一下内部的言论处理了韩复渠;换来了军心士气如果再处理几个居心叵测之徒;我相信政府里面的氛围也会变好起来”

    果然不出蒋百里的所料;最高当局当即接受了蒋百里的提议;看来最高当局对于政府里面的某些人;也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如今借口“诋毁黄浩然”的事件;刚好可以清理掉一些不懂得规矩的家伙

    蒋百里打算用些溢美之辞对最高当局和他的这次谈话进行收尾总结;但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所以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委座英明”

    不过最高当局还并不想立即结束这次谈话;这是因为蒋百里到现在还没有对汤恩伯的事情发表任何的意见。李德邻的电报可是冲着汤恩伯来的;如果最高当局在蒋百里面前光谈黄浩然而闭口不提汤恩伯;岂不是忽略了“重点”?这样很容易让黄浩然觉得最高当局对他已经不再信任对蒋百里的此次约谈;恐怕也会被有心之士解读为“敲山震虎”。

    最高当局不希望因为今天的约谈;使得黄浩然的立场发生动摇。最高当局可不想帮了李德邻

    所以在“误会”消逝之后;也是时候该抚慰一下黄浩然的情绪了蒋百里是黄浩然的义兄;只要能将蒋百里说通;黄浩然那里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汤恩伯的事情;百里你怎么看?”

    短暂的情绪波动之后;最高当局又恢复了严肃。汤恩伯和李长官的问题又一次被摆上了台面;台儿庄大战在即;将帅不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也对战局十分的不利

    “汤恩伯的部队;还是很能打仗地。。。南口一役;汤恩伯在怀来、南口与居庸关一线与日军血战十日;伤亡了一万两千多人表现极为顽强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将他晋升为第20军团的军团长这样的勇士;现在却被扣上了‘畏敌不前’;我看这在小题大做‘某些人’就是想要搞臭中央军的名声动机十分可疑行为十分可疑百里啊。。。我对‘某些人’很失望很失望”

    蒋百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表明他的看法;最高当局就直接给整个事件定了性;言语之间全是对汤恩伯的偏袒。

    这也难怪;汤恩伯可以说是最高当局一手提拔上来的黄埔将领;现在李德邻要告发汤恩伯;最高当局当然会觉得不高兴。

    至于最高当局提到的“某些人”指的到底是谁;那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这些为汤恩伯开脱的话;蒋百里是一句也不、相信。以蒋百里对汤恩伯的了解;他并不对第20军团的“畏战行为”感到意外相反;最高当局才是被蒙蔽住了眼睛;看不清真相。或者是最高当局不愿意看清真相。

    当然;蒋百里不会傻到直接去反驳最高当局说的话;那样只会让事情变的越来越糟。如今台儿庄会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蒋百里的小兄弟黄浩然又是台儿庄的前敌总指挥;当务之急;还是要让最高当局压迫汤恩伯出击

    所以蒋百里采取了绕圈子旁敲侧击的战略来和最高当局周旋;他先是点出了李长官目前对徐州的重要性;而徐州对武汉和最高当局意味着什么;这就不用蒋百里一一解释了吧?

    “委座汤恩伯血战南口;确是抗战的有功之臣。不过眼下徐州还仰仗着李德邻带兵镇守;所以李德邻的情绪;委座还是应该照顾一下。。。。。。”

    蒋百里的话让最高当局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悦;不过这并不是针对蒋百里的;抗战形势的窘迫;让最高当局有些受制于人的感觉。

    最高当局很不喜欢这样

    “汤恩伯的脑子就是不如黄佑臣同样是黄埔将领;同样手握重兵黄佑臣就能和李德邻相处的很好但是汤恩伯呢?李德邻已经发了好几封电报给我;可没有为汤恩伯说过半句好话第20军团也在津浦路北线打了好几仗;受了损失还没有人领情有时候想想;汤恩伯真是个蠢才”

    盛怒之下;最高当局将火都撒到了汤恩伯的身上。蒋百里静静的听着最高当局宣泄不满。忽然;蒋百里发现最高当局说的这些话里面有些不对劲

    从表面上看;最高当局似乎是对汤恩伯非常的不满;但是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其实最高当局是在夸奖汤恩伯的忠心汤恩伯能在南口和日军血战十日却不能在李长官的手下发挥任何作用;这不正体现了汤军团对最高当局的绝对忠诚吗?

    相反;和李长官配合密切的黄浩然第25集团军;就有些显得忠诚有限了

    最高当局嘴上说言归正传;实际上却并没有放过黄浩然汤恩伯的事情不过是借口;最高当局还是想要看看黄浩然到底是会站在汤恩伯这边还是会站在李长官那边。

    汤恩伯代表着最高当局;李长官则代表着一直和最高当局不对盘的地方势力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其实说的还是“站队”的问题

    想到自己差点就中了最高当局的圈套蒋百里的手心开始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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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南京!南京! 第一百一十六章:全线出击

    李长官从徐州到济南这一路上可不太轻松,这样的突然到访多少有些突击检查的意思在里面,当韩复杂收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和他的几个心腹谋济南到底是战是退,韩复集是个粗人,但是架不住他身边谋士众多啊,在这些谋士的分析下。李长官此行的目的很快便浮出了水面。

    韩复集听完幕僚的进言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实话他并不十分担心这位风尘仆仆网到济南来的李长官,现在政府里面只有一个人说的话才能算数,那就是最高当局,现在让韩复杂最伤脑筋的是李长官的突然来访和武汉的最高当局究竟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那十分简单,如果有的话,是不是说明最高当局已经对山东的战事还有他韩复集感到不满意了?

    屋子里面忽然变得很安静,见韩复杂始终不说的,他的幕僚们也只能站在旁边陪着,谁也不知道这位主子心里面在想什么

    “你!还说没在老子身边放人!这边还没想出了名堂呢!那边就都知道了!军统和中统的人还真有些本事啊!老子也要搞一个这样的衙门!”

    韩复集(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一巴掌拍在桌上,说了上面这番话。他的副官杨树森小姚以阶这才明白原来韩复集是在思考这个。

    外界都说韩复杂是个粗人,其实却并不是这样的,韩复集出身书香门第,旧学颇有根底。韩氏祖籍湖北蒲析,明朝永乐皇帝建都北京后。韩氏依江南大户北迁充实京畿之令,迁居霸州,至父亲为北迁第旧代。韩氏为霸州的望族之一,世代以读书科举为主,五百年来以科举出身者层出不穷,这在族谱中有详细记载。父亲祖上因家境中落而相当贫困,即使如此,我祖父韩世泽尚是清末的秀才,祖父以教书为生。父亲兄弟五人,他排行第四,自幼聪明好学,受到祖父偏爱,特送到本村小学读书。毕业后因贫穷再无能力去外地读中学,就随祖父在私熟中读书达七、八年之久。其间熟读十三经,能诗,善属文,尤以书法见长。婚后,父亲到县衙任“帖写。”相当于现在的文书。职务虽卑,但也需相当的文化程度。决非文盲老粗可以问津。

    对于弗复杂究竟是不是“老粗”山东省从事多年文史研究的纪慧亭老先生断言:“韩复集决非老粗。应属于旧知识分子范畴。”

    曾受南京政府派遣,到山东工作过一段时间的陆立之,说他第一次见到韩时,“就感觉到世人是误解了他又说:“凭我个人观察,根据其人待人接物的各种姿态、其谈吐表白、其心态流(露),我认为韩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在当时所谓“儒将。中,还很难找到第二人

    杨树森和姚以阶听到李长官来访,也只是想到了多半是与韩复杂的举棋不定有关,却完全没有想到李长官的消息来源是什么,韩复粲能够一下子从李长官的到访看出了南京对他的不信任,这份决断,已经说明了韩复集不是一个粗人。

    能在民国叱咤风一方的军阀小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或许他们的确是做过一些荒唐不堪的事情,可这些人对官场权谋却有着他们独特的一套心得,韩复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韩复集忽然提到军统和中统让屋子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固。众人面上神色变幻,山东是韩复集的老窝,但是武汉政府在这里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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