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斌听了很感动,他想不到如此完美、骄傲的公主会爱上他。而且现在美人在怀,美人也醉得令人怜爱,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他只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罢了。他对盈儿说道:“你醉了,本来我是不应该乘人之危的,但你点燃的火,我也没办法!”
盈儿搂着他,对他笑,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但今晚,可能是喝醉的缘故吧,她笑得那么的妖媚,完全不像平时的她了。他吻上了她,她不仅没有拒绝,还试着回应他。该死,难道是太子教她的吗?他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被算计又如何,反正他现在已无法停下来了,或许这是个不错的中计。
当他脱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那块手帕从他怀里掉了出来。他看见后,狼狈地穿好衣服跑了出去,他的欲望当然只能用冷水浇熄了。他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两个自己已经把他折磨得痛苦万分,但似乎还不能分出胜负。他在想,明天要怎样面对盈儿呢?她又怎样看待今晚的事呢?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一早就去见盈儿。可是雪儿告诉他,公主因为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没有醒。他走了进去,看盈儿睡着的样子。她好像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他想用双手抚平她的眉头,他一碰,她就醒了。她看见是他,并不惊讶,只是说她头疼,想喝水。他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观察她。他发现,她似乎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他也就感到轻松多了。
其实,盈儿虽然是喝醉了,但总有三分醒。昨晚的事她也模模糊糊知道一些。但她也不想提起,那太伤她的自尊心了。她一直是万人拥护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她自欺欺人,昨晚只是自己喝醉的幻影而已。但现在又看到他在这儿,她忍不住落泪。冷斌也意识到她并不是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但他真的不知怎么做。他扶她躺下,说道:
“昨晚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逃也是地走了。盈儿除了抱着枕头落泪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第七章 惘然绝望
今天乃中秋佳节,家家户户点灯欢庆中秋佳节。街上热闹极了,男男女女都在街上赏花灯。宫里当然也热闹非凡,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各皇子和公主。盛宴结束后,最有趣的是在御花园猜灯谜。这是一项考文采,考智力的游戏。当然,奖励是丰富的,但出风头倒是最主要的。此项游戏有两个大奖。一个是奖励出了最有文采最有趣的谜语的人;另一个是奖励猜出谜底最多的人。而每年,盈儿总要得第一个大奖,因为她确实聪明。但之所以不能一齐得第二个大奖,并不是因为能力问题,而是盈儿自己说,得第一个大奖只要伤一次脑筋就行,而得第二个大奖却要伤无数次的脑筋,这样不划算,而且总要给机会别人表现表现才是。
今晚的猜谜大会开始了,人人都想尽快揭晓邀阳公主出的谜,而皇上总爱到差不多最后才去猜邀阳公主的谜,他总说,“好戏在后头嘛!”
这次猜谜大会,冷斌出了一个上联,“因荷而成藕”。此联看起来简单,但并不是那么简单。此联有深沉的含义,字面又独具匠心。此联能看出其本意“因荷(何)而成藕(偶)?”的人也不少,但能对出的人一时也没有。所以此联也成了一个亮点。皇上笑道:
“盈儿,他是在问你呢!你就回答他吧。”
盈儿命人拿来文房四宝,只见她马上在纸上写道,“有杏(幸)无需梅(媒)”。
皇上看了哈哈大笑,赞道:“真是对得天衣无缝!”
这时,有人拍马屁道:“那是公主和驸马本是天生的一对!此联说的不就是公主和驸马的婚姻吗?”
邀阳和冷斌听了都不是滋味,但又不敢说什么。而皇上听了更高兴,马上下令赏赐冷斌和那拍马屁的官员。走着走着,就到了盈儿的灯下。盈儿出的谜,谜面只有一个“花”字,猜一种虫类。看起来简单,但人人都议论纷纷道:
“‘花’字猜虫类,无非是蜜蜂和蝴蝶吧。”也有人说道:
“邀阳公主出的谜不可能如此简单。再说,不可能有两个谜底,所以蜜蜂和蝴蝶一定不对。”
这时,人人都望着邀阳,盈儿说道:“大家分析得不错,不是蜜蜂也不是蝴蝶,但也不是太难。”
皇上对冷斌说道:“盈儿对出了你的下联,你来猜她的谜如何?”
冷斌却答道:“儿臣和公主是夫妻。如果儿臣猜错了,多没有面子;如果儿臣猜对了,却也有作弊之嫌。儿臣还是不猜为好。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皇上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挺细心的!”
盈儿不以为然,心中想道: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但她聪明地不发一言。然后,皇上说道:
“如果谁猜出此谜,朕有赏赐。”
王然走了出来,答道:“是萤火虫吧。”
盈儿点头。人人都要王然解释。王然望着盈儿说道:“‘花’分开是个‘草’和‘化’,而史书又有‘化草为萤’的典故。公主,臣说的对吗?”
盈儿又点头称是。这次的第一项大奖又是盈儿夺得,而第二项大奖由礼部侍郎夺得。
第二晚,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嫔妃、皇子、公主和其他亲戚。今晚的宴会完全没有昨晚那么盛大,也没有昨晚隆重,只是一些歌舞而已。盈儿也看得不耐烦了。冷斌却在寻找机会实行他的计划。他看到王然一直望着盈儿,而盈儿并没有意识到。现在又看盈儿看得不耐烦了。他附在盈儿耳边说道:
“在想什么?这么无心于精彩的歌舞。哦,我知道了。在想你们昨晚是如何的心灵相通吧!”
盈儿听了很生气,但此时此刻又不能说什么。她向皇上谎称不舒服,想回原来的寝宫休息。皇上答应了。盈儿走后,冷斌看到王然也跟着离开了。他脸上露出了狞厉的笑容。
盈儿回寝宫后还在生气。雪儿安慰道:“公主何必为这种人生气。”
这时,王然走了进来。雪儿识相地退了出去,还让别的侍女不要打扰了他们。
王然关心地问道:“盈儿你不舒服?”
盈儿很感动,想不到事已至此,他还是如此关心自己。
她回答他:“其实没有不舒服,只是对那些歌舞有些厌烦,加上我有点累而已。”
“其实你不是累,而是不开心。”
盈儿真的不想再强颜欢笑了,对着爱自己的人,她放松了自己,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这时都浮上心头。她忍不住泪流满面。王然看到此情此景,心痛万分。他从怀里拿出手帕为她擦泪。她看出,那是她的手帕,是自己那次为他包扎伤口而送他的,想不到他还留着。她望着这条手帕,她又想起了冷斌怀里的手帕。她感慨万分地说道:
“想不到你还留着。”
王然也很激动,拉着盈儿说道:“你还记得这条手帕?当然留着,我看着它,就像看到了你一样。”
盈儿听了哭得更加的伤心。王然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亲吻她。盈儿开始有些许的惊慌,但随着甜蜜的感觉伴随而来,她也陶醉其中了。王然还有理智的时候,在痛苦,在犹豫,但在这么久的压抑得到宣泄和欲望的冲击下,情感完全战胜了理智。王然一直吻到了她的锁骨,盈儿意识到再不阻止他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又想:反正我爱的人不要我,而王然表哥却爱我如此之深,把自己给他,也就不负他的深情了。再者她也想尝尝被爱的滋味。她不仅不阻止,反而还扇风。
当王然抱她上床时,王然望着她,她知道,那是询问她的意思。她毫不犹豫地紧紧地搂着他。他也毫无顾忌了,心想:从此死去,也不枉此生了。……
当王然进入时遇到了阻力,他十分惊讶,想不到她成亲一年了还是处子之身。他对她更加的怜爱,更加的温柔。盈儿开始感到疼痛,却也是痛并快乐着。她心想:这不就是女人想要的一切吗?就是此时死去,我也不后悔。
激情过后,王然深情的搂着她,说道:“我没有想到你成亲一年了还是处子之身,我真想杀了他!”
盈儿捂着他的嘴说道:“现在什么也别说,我只要你静静地搂着我。”
俩人就这么静静地搂着,都不愿打破这美好的时刻。但盈儿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人生将从此改写。她不愿这恐惧围绕着她,她主动地吻王然。王然感受着她的热情,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恐惧。他想安慰她,盈儿却不让他说话,并说道:
“现在什么也别说,我要你爱我!爱我!”
此时此刻,话的确是多余的。于是他把自己完全地投入爱中……。他真想和盈儿在这快乐的时刻就此死去。此时的盈儿也变得疯狂……。
再次激情过后,王然问道:“盈儿,你后悔吗?”
盈儿坚决地答道:“不,我绝对不后悔!无论后果是什么,我都愿意承受!”
王然感动地说:“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
第八章 冷冰冻僵
这时,皇上和冷斌一齐闯了进来。皇上看到此情此景雷霆大发。冷斌表面委屈万分嘴里嚷着要皇上为他做主,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盈儿却看在眼里,她一切都明白了。她特意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表情无限平静。皇上望着跪在眼前的三人,简直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吼道:“一个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一个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你们却背叛朕!”
王然跪着走过去,哀求道:“这一切都是臣的过错,希望皇上不要责怪公主,臣愿一力承担!”
皇上并不为所动,冷斌却冷笑。盈儿看在眼里,平静地说道:“不要再说了,你救不了我的,我也救不了你了。我不希望你说出的话否认了我们的一切。”
皇上听了更生气,一掌打了下去,王然想护她,也迟了。盈儿脸虽痛,但却不及她的心痛。她冷冷地道:“这件事并不是儿臣的本意,但的确是儿臣心甘情愿的,也就不后悔!”
皇上伤心道:“难道你之前所说的都是骗朕的吗?”
盈儿更伤心,说道:“儿臣之前所说的都出自于真心,如果皇上不相信,儿臣也无话可说。”
王然和冷斌虽然听不明白,但他们都知道,皇上的决定就看皇上是否还相信盈儿的这句话了。皇上说道:
“朕没有带人来,就是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人皆知,你的人自己管住。”
冷斌意识到,邀阳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的确是不可动摇的,他有些失望,他害怕今晚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枉然。
接着皇上下令:“王然贬为通州刺史,没有圣旨,不得回京。邀阳公主由驸马带回府,任驸马处置。”
说完,就走了。冷斌听了,想到: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王然悲哀的说道:“盈儿,对不起!”
“我们今生永别了,你最后就和我说这三个字吗?我最后要对你说的是我不后悔!”
冷斌生气道:“戏已完,该散场了!”
盈儿也生气道:“你的目的已达到,在一边乐去!”
王然最后说道:“我们今生刚结合却要永别了!无论天涯海角,我的心将永远和你相伴!”他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走了。盈儿毫无知觉,是怎样被拉回府的她也不知道。
他真的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更不了解她。她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回来后,她倒还有心情弹琴。王然的悲痛欲绝他看在眼里,她却没有一点的情绪起伏,他真想挖出她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今晚最想看的,就是他们俩忍痛分离,悲痛欲绝,就如他和颜儿一般。他走过去,把她的琴摔在地上。盈儿嘲讽道:
“我还以为你很开心呢?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完全按你的计划去做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安排的?”
“我从你走进来的那刻就知道了。我回宫前你特意气我,而你和皇上的出现刚好‘合时宜’,皇上身边也一个人不带,这不难推测。”
“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其实,今晚我是想试试你而已,想不到你却背叛我。”
“父皇说我背叛我也就认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背叛。”
“我是你丈夫!”
盈儿冷笑道:“你是吗?”
冷斌嚷道:“我不要你,你就可以找别的男人吗?你去问一问你的父皇,他不要的女人能让别人染指吗?”
“颜儿是父皇的嫔妃?”
“是的,所以我和颜儿所受的,我也要你和王然尝尝。”
盈儿大笑,她的眼角流出的却是苦泪。说道:“怪不得你如此待我,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并不爱王然。至此至终我都没有和他说过一个爱字。”
“你别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你只不过想报复我而已。我不会相信,你别想我会放过你。”
“我是爱过你,但你就如你的名字一样冷冰冰的,我早已放弃你了。我今晚所做的一切的确与你无关!”
冷斌听了像发疯般,说道:“你不是说过爱我吗?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爱我的。”
说着就把盈儿抱上床,撕开了她的衣服强迫她,盈儿发出撕心的哀号。不管盈儿如何反抗,终究抵抗不了一个男人。过后,他看到身下伤痕累累的盈儿连自己也惊呆了。盈儿一见他放开她,马上用被子包着自己光着脚下床。她蹲在墙角,背靠着墙,双手抱着双膝。眼睛一直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但他仔细看,发现她虽然眼睛一直看着一个方向,但却没有焦距。她并不哭泣,也不说话,就如一座塑像般。他走过去想拉她起来,而盈儿却以为他又要侵犯她,她狠狠地咬他。他甩开她,她又回复原来的姿态。他打开门,雪儿走了进来,她看到公主这个样子,忍不住哭泣,她恨自己救不了公主。她想扶起她,想不到她连她也咬。她哭喊着:
“公主,是我,是雪儿呀!”
盈儿这才恢复理智。雪儿哭喊着问道:“公主,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别吓奴婢呀!”
盈儿心想: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我被自己的丈夫强奸了吗?这世间还从来没有这个说法呢!但我却遇着了。
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冷斌却发现她在微笑,那是凄美的笑容。冷斌怕她自杀,临走前,吩咐雪儿好好看着她。之后发生的一切,盈儿完全没有意识。
第二天醒来,雪儿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从早到晚,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吃饭,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雪儿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也就不劝她。她建议道:“公主弹琴吧!”她为公主摆好琴,盈儿弹了起来,她确实无法平静。随着一声难听的音发出,琴弦断了。她随手把琴摔在地上,并狠狠地说道: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琴,我的那些琴都把它们当柴烧了算了!”
雪儿说道:“那都是公主你辛辛苦苦收集的名琴呀!”
盈儿伤心地道:“我已不能弹琴了,要琴何用?”
雪儿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这时,春兰进来禀报,王夫人来访。盈儿根本不想见人,但姨娘又不得不见。王夫人一进来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盈儿真不知怎样回答。她跪了下来,说道:
“姨娘,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表哥。”
王夫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儿一句话也不肯说,而盈儿却如此,现在她明白了。王夫人忙扶起盈儿,说道:“盈儿千万别这样,姨娘担当不起,姨娘不会怪你的。只是然儿要去通州,你真的无能为力?”
“是我害了表哥,如果要我的命救他,我也情愿。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我能做的只是让通州的官员照顾表哥了。而姨娘你想见表哥也只能去通州。”
王夫人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了。她看到盈儿脸色苍白,关心地询问道:“盈儿你还好吧?”
雪儿答道:“夫人,你就劝劝公主吧。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王夫人叹道:“皇上这个做父亲的也太狠心了!”
“姨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自己的。”
“哎,你一直是个懂事让人放心的孩子。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