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君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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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君的猎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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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早就堕落了……
“好。”她面无表情的应允。
樊御丞牵动嘴角,显得相当高兴。
“不过,你……”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话说完。“你得付我三千万。”
她的心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正淌着血。
听到这种话从她口中吐出,他完全无法接受。
她是撞坏脑子了吗?
眼前的她,真的是那个有一堆说不完的大道理、单纯的骆凡仙?
避开他雷达般锐利的眼,她接续道:“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
“我答应你。”他的表情森冷,之前的温柔已不复见。“花三千万看清楚你的面目,还算值得。”她被认为是惟利是图的女人了吧!原来自己也有演戏的天分,她苦涩的自嘲。
“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
她故意装出一副市侩的嘴脸,贪婪的说。
觑了她一眼,樊御丞淡漠回道:“等你搬进去,马上给你。”
荒腔走板的情况,让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不得不紧闭心扉,杜绝自己再眷恋对方。
只是,当开启了爱情的闸门,要如何克制汹涌的情潮?
愤愤的离开医院,樊御丞请人查出苏毅恺在雄鹰企业,担任经理一职,于是即刻“拜访”苏毅恺。
没什么知识、常识,又懒得看电视的警卫,却在门口将他拦了下来。
“让开。”他扫了警卫一眼,继续迈步往前。
“站、站住。”
警卫白目的追上去,自以为非常尽职。
他充耳不闻,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警卫以无线电通知保全人员,将他团团围住。
“发生什么事了?”
从外面进来的苏毅恺挽着董事长女儿――也就是他的女友,自负的问。
“苏先生,这个人他……”
警卫还没打完小报告,樊御丞已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赏了苏毅恺一拳。
他出手之重,让苏毅恺跟跪了好几步,流了满口血。
“啊――”
现场顿时混乱不堪,警卫连忙上前制止。
但他锐不可当的眼神,冷的教那些保全人员毛骨悚然,没人敢妄动。
“啊!你这野蛮人,居然跑来我们的公司撒野!”
只负责吃喝玩乐、像只花蝴蝶似的董事长千金,根本不晓得的虐君长得是圆是扁。
对方英俊挺拔的样貌,不凡的气势让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好帅的男人!
她像花痴一样看着他。
苏毅恺吐掉满口鲜血,还来不及开口,又被怒气腾腾的樊御丞揍了一拳。
每当苏毅恺吃力的站起身,樊御丞就把他当沙包般,毫不留情的送出又硬又重的拳头。
他出手的狠劲,看得在场所有人冷汗直流。
没人敢趋前“解救”未来的驸马爷,深怕一个不小心惨遭池鱼之殃,可就不好了。
苏毅恺连反击的机会也没,终于,躺在晶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该不会……打死人了吧?!
其他人都恐惧的想着。
樊御丞还打不过瘾似的,抓起苏毅恺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想打架就来找我,别净对女人下手。”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苏毅恺,早已呈半昏迷状态。
樊御丞优雅起身,转向董事长千金。“再过不久,这里,就不会再是‘你们’的公司了。”
他字字铿锵,俊雅的脸庞写满残酷。
“还有,你们――”他指着那群有眼不识泰山的警卫和保全。“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一一“交代”完毕,他踩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他一走,董事长千金才回过神来命令保全。“快叫救护车。” 几天过后,这些人从新闻媒体得知樊御丞的身份。
但,一切已经太迟――他们工作的雄鹰企业,已被御霸集团收购,雄鹰企业正式成为历史名词。
带着三千万面额的支票,骆凡仙上医院,探望被打到脑震荡的苏毅恺。
“这是三千万,马上告诉我,你把我爸妈藏到哪去了?”
苏毅恺接过支票,不屑的嗤哼:“樊御丞?!你这臭婊子倒挺有本事的。”
忍受他一言语的侮辱,她只想知道父母的下落。
“想知道?”他故意卖关子。
被打的这笔账,他一并算到她头上。
要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而且他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勾搭上董事长的女儿,全因这个臭婊子而坏了他的好事。 “那就跪下来跟我磕三个响头。”
他恶质的为难她。
骆凡仙二话不说,随即照做。
“真是下贱,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毅恺非但没有遵照诺言,反而口出恶言羞辱她。
“求你快告诉我……”
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眼皮狂跳,所以趁着樊御丞外出,她偷偷溜出来见他。
“想知道可以,除非樊御丞亲自向我道歉认错,我就告诉你。”
他怀恨在心,刻意刁难。
苏毅恺的要求,不啻是天方夜谭。
“不――”她咬着唇,频频摇头。
她早已经没脸再面对樊御丞了,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论他的冷漠、残酷或床笫间偶尔流露的柔情,都在在鞭笞着她的心灵。 每看他一次,她就心痛一次,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愈合不了……
她堕入地狱,再也回不了头。
她这么自私自利,根本不配爱他。
等到和父母团聚,她会找个偏僻的乡镇好好奉养双亲。
“既然你办不到,那就算了。”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她愤怒的吼着,眼泪扑簌簌的连绵而下。
他厚脸皮的笑着。“你也可以不当一回事,我没有勉强你。”
“求你告诉我……”凡仙把尊严踩在脚下,不停的磕头恳求。
苏毅恺的良心,老早就被狗啃掉了。“回去求樊御丞吧!”
到时候,他不但要叱咤风云的虐君跪在他面前磕头,让全世界看看虐君,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为爱情低头的凡夫俗子,根本不值得大书特书。 光用想的,他便亢奋不已。
“毅恺,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泪流满腮的磕着头,连额头肿了也毫无知觉。
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被人搀离地面。
“别求这种人渣。”
熟悉的男中音夹带着薄怒。
近日他忙着调查一些事情,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所以他一直派人注意她,随时掌握她行踪。
苏毅恺的暴怒眼神,猖狂气势顿时消失无踪。
骆凡仙泪涟涟,看到来者后更加狂肆泛滥。
“你要的三千万就是要给他?”樊御丞的棕瞳,冷的没有温度。
她只管哭。
“说话!”
他扳正她如飘摇落叶般的弱荏娇躯,仿佛再用点力就会将她揉碎。 被他一吼,她呜咽的点头承认。
樊御丞阴骛的盯着苏毅恺。“要我向你磕头?!”
他勾起嘴角,眼里透着无情。
苏毅恺害怕的猛咽口水,紧张的肌肉抽搐。
“凭你,连替我擦鞋都不够格。”
他搂着骆凡仙的腰,让出一条路。
身着警服的员警鱼贯进入,对着尚未痊愈的苏毅恺示出证明。
“我们怀疑你涉嫌盗用雄鹰企业公款、并且绑架骆氏夫妻、偷窃、殴打等多项罪名,请你配合和我们回警局侦讯。”
苏毅恺傻眼,万万没想到会有今朝。
他不久前营造的美梦,尚未有机会实现便已破灭。
眼巴巴的看着苏毅恺被警察带走,骆凡仙以为想见父母的希望也一并落空。 “请你告诉我,我爸妈在哪里……”
她追了出去,边哭边求,想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我说过别求他了。”樊御丞一把拎住她。“我知道他们在哪。”
骆凡仙晶莹的泪珠凝在眼中,欣喜若狂。“真的?!他们在哪?”
樊御丞睇着她兴奋的小脸,竟不忍将消息告诉她。
“我爸妈他们在哪里?请你告诉我。”她央求着,迫不及待。
“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他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
她的心升起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等着他揭晓答案。
“很遗憾,令尊和令堂……”他凝视着她,不着痕迹的靠近她身畔。“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 他打住,一脸遗憾。
话才说完,凡仙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整个人呆滞,没有反应,惟有泪水像有生命似的直往下坠。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她嘴中喃喃自语,不停重复这两个字。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的心,随着这个恶耗彻底死去。
第十章
    她又晕倒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片白映入骆凡仙酸涩、肿如核桃的眼。
刺眼的光线让她再度闭上眼,逐渐清醒的意识又逼使她想起过世的父母。
泪水,又从眼角无声滚下,滴落在床单上,晕染成一大片混濡。
“别哭了。”
樊御丞知道刚苏醒的她,又在嘤嘤哭泣。 看她以泪洗面的憔悴模样,他不会比她好受。
“呜……”
他的安慰,加深她的自责和内疚,令她痛哭出声。
失去双亲的痛楚,只有亲身体会才明白个中滋味。
她吃力的坐起身,根本不管手上还插着点滴的针头,掀开棉被想下床。
他制止她,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
病房内气氛哀凄。病房外,挤满了记者、摄影机在门外守候,热闹非凡、嘈杂不堪。
纵然院方派出人员维持安宁,但练就一身铜墙铁壁、子弹射不穿的厚脸皮、盖世武功的众家记者们,仍旧不为所动。
一心只想捕捉病房内,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虐君,以及他的女人。
门板外的噪音,已严重影响到樊御丞本就烦闷的心情。 他觑了一眼依然哭个不停的泪人儿,旋即像阵狂风般卷至门边,打开房门。
倏地,闪光灯此起彼落,春笋似的麦克风一支支的凑向前。
然后,记者先生、小姐们连珠炮般扔出问题。
“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保证弄垮你们的公司。”
他阴森森的恫吓,一张俊颜比冰块还冷峻。
他冷漠的棕眸,逐一扫过麦克风上每家电视台的牌子,证实他刚刚说的绝非虚言。
“呃……”
靠挖八卦维生的记者们,陷入两难。
不挖新闻,回去准被上头刮到臭头,甚至还会被扫地出门。
惹毛虐君,恐怕不只丢了饭碗那么简单了事,还会害整个公司像前几天宣告破产的雄鹰企业一样…… 两相权衡下,笨蛋都知道得要如何抉择。
没两下子,记者们便一哄而散。
别以为他们甘心就此打道回府,他们只是换个地方等罢了。
记者离开后,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我要见我爸妈。”
骆凡仙猛地掀开被子下床,一阵晕眩袭来,让她脚步颠簸了几下。
樊御丞连忙向前将她拥入怀中,眉头微蹙。
以她目前的身体、精神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受刺激。
“求你带我去看看他们……”她哽咽央求道。
“等你的身体好一点,我自然会带你见他们。”
他别了她一眼,消瘦苍白小脸上的两道涓流,总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向来讨厌女人的眼泪。 只要女人妄想以泪水攻势打动他,他绝对不留情面调头就走。
惟独无法弃她一个人于不顾。
每每忆起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他的心也会随着她的表情起伏不定。
明知“狩猎游戏”的三个月期限所剩无几,他却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目前再也没有任何事,比关心她、疼爱她还重要。
“为什么?”骆凡仙痛恨自己如此无能为力,也痛恨他如此霸道。
他复杂的望着她,静待她的下文。
“为什么是我?如果没有认识你,或许我现在还过着平凡快乐的日子,我爸妈也许就不会……”她贪婪的渴望他的爱、他的温柔,可是……到头来她却只是供他游戏的玩具,甚至,连见父母最后一面都得经过他同意才行! “是我自己傻得爱上你,就算知道你骗了我、利用了我,我还是爱你。”
她的告白,让樊御丞震撼不已,无言以对。
“是你让我尝到爱情的滋味,可是,却苦的让我难以下咽……”
一阵酸楚涌上鼻腔,他咬着牙,发现自己居然在颤抖。
“你知道些什么?”
他竟担心她知道,他当初接近她的用意。
“你已经达成目的了吧?那可不可以求你放过我?”
哀莫大于心死――正是她此刻的心情写照。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符合狩猎的条件。”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但现在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你。” 向女人如此露骨示爱,是他活了二十八年来破天荒头一遭。
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这下,轮到她错愕的瞅着他。“不要再骗我了……”
“真的,我爱你。”
为了她,他不介意重复多讲几遍,直到她听腻为止。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相信我,凡仙。”
他才不理什么狗屁游戏,即使是最后一名,他也不在乎了。
她像孩子似的抽泣着,哪怕他现在说的还是谎言,她还是愿意相信。
“丞――”
樊御丞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线条优美的下颌抵着她光洁的额头。
“我爱你,从今以后,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你、疼爱你。” 他幽幽的倾诉着爱意。
“我也爱你。”凡仙倚在他温暖的胸膛,悲伤因他的表白而冲淡了些。
这股甜蜜,让房内的男女暂时忘却现实中的痛苦,静静相拥着,聆听彼此的心跳,感受对方的浓情蜜意。
前来看戏,哦!不,是来“关切”好友进展的四位贵公子,正聚集在病房外,你一言、我一语的抬起杠来。
“丞也达成目标了。”
“小仙仙算是跟那个超级大猪头分手了吗?”
超级大猪头指的是被以多项罪名逮捕的苏毅恺。
发言者过于恶心的称谓,被其余三个人瞪了一眼。
“应该算吧!谁会爱一个绑架自己爹娘的混蛋?”
爹娘?!又不是武侠片。 其他三人嗤之以鼻。
四个大男人故意用气音说话,可是音量还是大得足以让病房内的人听见。
樊御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打开门,凌厉的眼神如鹰般瞪视着四个你一言、我一句的好友。
“嗨!”狂神咧开嘴,灿烂的笑容和他脸上的阴霾呈强烈对比。
“今天可是咱们报告进度日子,你忘了?”冥皇接着说。
“我没忘。”樊御丞口气淡然。“现在不方便,也不需要了。”
这几个家伙,专挑重要时刻出现。
他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搅局的其中一员。
“没想到,视女人如衣服的虐君,居然是个见色忘友的人。”
狂神不可思议的猛摇头,颇具笑果。 “那是你。”“阎帝”颜子尧噙着笑,吐槽五人当中年纪最小的狂神。
“没事就和你们的女人谈情说爱去,少来烦我。”
樊御丞没好气的建议好友,毫不留情的下达逐客令。
四位贵公子很配合的离开,没有唱反调。
“对了,这个礼物送你。”颜子尧从西装暗袋里,拿出一卷录音带抛给他。
樊御丞利落的接住,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无缘无故送他礼物?!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卷录音带就是造成骆凡仙对他产生误解,甚至,连后来两人“过从甚密”的满室春啼,都收录其中。
不知情的樊御丞借来录音机,播出内容――
“Shit!”他不雅的咒骂,将录音带毁尸灭迹。 该死的尧,竟然摆他一道。
反倒是躺在病床上的骆凡仙,毫无血色的面容上有两抹淡淡的红霞,始终紧抿的唇,扬起了优美的孤……
在樊御丞的坚持下,骆凡仙非常配合的调养自己的身体。
看着她削瘦的脸颊逐渐恢复红润,哭泣的次数在他的哄慰下,也减少许多,他这才答应带她看她父母一面。
替她办妥出院手续,他公然的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大门。
这几天一直守在医院的记者们见机不可失,纷纷按下快门捕捉虐君与他的女人的亲昵画面。
哦哦!又一个多金又帅的贵公子宣告死会了。
这又将令全天下女性,闻之扼腕的晴天霹雳啊!
蜂拥而上的麦克风与千篇一律的问题,追逐着两人。 开凡仙知道和他在一起,免不了如此阵仗侍候,但她还是不习惯。
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寻求他的庇护。
樊御丞将她搂得更牢,以身体抵挡记者、麦克风与摄影机。
两人“长途跋涉”的上了车,摆脱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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