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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同居的日子转眼迈入第二十八天,再过两天,墨阳的法力就能恢复了。
「宛真,你要的……」墨阳端著茶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在沙发上睡著的李宛真,立刻闭上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坐在一旁静静的望著她。
看见她似乎有些冷意,他轻轻的将她抱进房里,然後在她身边躺下,就这样望著她。
再过两天,他们就可以结束这样的同居生活,他知道自己并不想结束,甚至想要进一步让他们的关系能够名正言顺,不过……她有心事。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慢慢的疏远他,就好像这两天过去之後,她就准备要和他分手。
他不懂,为什么?
他知道她喜欢他,他很确定,可是她为何总是一副随时准备与他分开的样子?
当然,她并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但他却很深刻的感受到了。
「嗯——」
听闻一声低吟,墨阳知道她要醒了,敛了脸上的表情,微笑地望著她,等待她的反应。
李宛真有些迷糊的睁阔眼睛,怎么回事?好温暖喔……
「啊?!」她惊呼一声,看见了近在咫尺,正带著微笑凝望著她的墨阳。「怎么……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沙发上……」
「你睡著了,我看你好像有点冷,就抱你上床了。」他柔声解释。
「哦,谢谢你,可是……你怎么也……」在她床上?
「我只是看你看得忘了神。」墨阳轻抚她的脸。「宛真,两天後我的法力就恢复了,恢复之後就能收服杜佳蓉。」
「我知道。」她低应,想要起身,这样与他并躺著,让她的心跳失速。
但是墨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让她起身。
「我想起来……」
「不要,我喜欢这样。」墨阳有些耍赖的说。「宛真,等事情结束之後,我们去见你父母。」
「不!」她失声惊呼。
他轻轻推开她,凝望著她焦急、慌乱的表情。「为什么不?」
「我……我之前不是说过,要等你恢复记忆之後才……」
「那四个月的记忆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李宛真避开他,推开他的手,翻身下床。「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一切等你恢复记忆再说,好吗?」几乎是恳求的说著。
墨阳坐在床上,静静的看著她,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让他心疼。
虽然师父没说,不过他猜想,他那四个月的记忆应该也和法力一样是被师父封印的,所以等他的法力恢复,记忆应该也就恢复了,不过,他还不打算告诉她。
「宛真,我认为现在以及未来比过去重要,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知道,可是……现在、甚至是未来,都是由过去所形成的啊!」
「好吧,如果你坚持,那么就等我恢复记忆之後再说吧。」墨阳也下床,直接走出卧房。
他生气了?
「墨阳!」李宛真追了出去,就算他生气了,也不应该罔顾他自己的身体啊!她拉住他,「你不能离我太远。」
「是你打算要离开我的吧!」他回身瞪著她,美丽的双眼有著怒也有著哀。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她回避著他。
「你心里正在想著,等两天後,我的法力一恢复,收服了杜佳蓉之後,你就离开我,对不对?」她为什么就是不懂,不管过去是真是假,现在的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是假的啊。
「我……没有啊!」她心虚了。
「你敢否认……」墨阳突然一顿,视线落在李宛真身後。「易公子?」
第八章
易文乐不知何时从墨阳剑中飘出,跪在地上。
「恩公!请恩公网开一面!」
墨阳蹙眉,一下子便理解易文乐指的是什么。
「易公子,杜佳蓉恶贯满盈,饶恕不得。」
「文乐知道,文乐理解,只是……请恩公网开一面。」
墨阳望著易文乐,叹了口气,「你希望我怎么做?」
「请李姑娘将墨阳剑……」易文乐仰头望著墨阳,再望向李宛真。「刺入恩公体内。」
一室沉默,好一会儿,李宛真惊呼,「不!不可以!你怎么可以想伤害墨阳,你这么做墨阳会死!」
「李姑娘,不会的,恩公不会死,也不会受伤……」不过会非常痛苦。
易文乐来不及说完,便被墨阳打断。
「宛真,墨阳剑已经成魔,他可以化为无形,直取我体内杜佳蓉的性命,不会伤害到我。」墨阳解释,他当然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情形,他是故意打断易文乐的。
「真的吗?」她不太相信,这么长一把剑刺进身体里,不会受伤?
「是真的。」易文乐保证,「有李姑娘坐镇,佳蓉也无法趁隙作怪,请相信,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伤害恩公的。」
「易公子,你可想清楚後果了?」墨阳再确认一次。
「是的,与其让佳蓉被恩公收服,监禁绝地受尽极刑,永世不得超生,那么我宁愿和她同归於尽,一起魂飞魄散,请恩公原谅。」
「我无所谓。」他知道易文乐所谓的「原谅」,指的是墨阳剑剌入他的身体之後,他将受到的剧烈痛苦。「只是……易公子,你太痴了!」墨阳叹息。
「请恩公成全。」易文乐又道。
墨阳闭了闭眼。「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墨阳……」李宛真焦急的抓住他的手,仰头望著他,眼底满是担忧与不安。
「放心,不会有事的。」墨阳安抚她,接著转向易文乐。「回到剑里,易公子。」
「多谢恩公。」易文乐磕头,接著化做一道雾气,窜入剑身中。
墨阳握著剑,望著李宛真,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然後扣住她的後脑拉向前,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唔!」墨阳身体一阵刺痛,是封印在体内的杜佳蓉狂烈的妒火以及挣扎,她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她不想坐以待毙。
「墨阳?」李宛真察觉他的痛苦,立即紧紧的抱住他。「没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宛真,抱紧我……」墨阳右手将她揽在身体右侧,扣住她的头,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他不愿意让她拿剑刺他,纵使他不会有事,但是这个举动对她来说,是一种心灵上的伤害,他不认为她下得了手,他也不会让她做的!
左手举起墨阳剑,在李宛真没有察觉的状况下,反手将剑送入自己的胸口。
「啊——」剧痛由胸口扩散开来,传至四肢百骸,一声凄厉的尖啸由墨阳口中传出,那是杜佳蓉垂死的挣扎。
「墨阳?」李宛真浑身一僵,想要抬头,想要推开他察看发生什么事,可是却被墨阳锁得死紧,动弹不得。
「墨阳?你怎么了?放开我,墨阳,让我看看你,墨阳?」她知道了,她知道他做了什么……
剑身没入墨阳的胸口,直达剑柄,然而却没有看见剑尖穿透墨阳的背部,随著凄厉的尖啸渐弱,墨阳剑的魔力也逐渐消耗,最後,墨阳剑自动飞出墨阳的胸口,带出另一股黑浊之气,最後慢慢消失於空气之中。
墨阳剑锵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剑身还隐隐泛著淡淡的红光,接著,慢慢的隐匿。
墨阳剧烈喘息,整个人一软,倒在李宛真身上。
「墨阳!」她大喊著,因为撑不住他的体重,跟著被压倒在地上。「墨阳——」
「嘘……」墨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虚弱却带著调侃,「你是想叫聋我的耳朵吗?」
李宛真松了口气。「你真是的……真是的……」哽咽的说不下去,只能紧紧,紧紧的抱住他。「虽然你说你不会受伤,但是……但是……」
「我没事的,宛真,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墨阳抱著她,低声的喃喃安慰。
「那墨阳剑呢?」
「因为有你的血护持,易公子的魂魄并未和杜佳蓉同归於尽,只是现下太过虚弱,短时间之内只能沉睡在剑中。」
「所以是真的结束了?你没事了?」
「对,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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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两天解决了杜佳蓉的事,他们也提早两天恢复正常的生活。
形影不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恢复正常生活的他们,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有时候会突然喊著对方的名字,或跟对方说话,才发现对方并不在,然後就会楞楞的呆了呆,好一会儿之後才会回过神来,再继续做自己的事。
「阿真,到我的办公室来。」吴志豪从外面回来,对李宛真道。
她疑惑的起身,接收到其他队友的疑问眼神,她也只能耸耸肩,表示不清楚,然後走进队长的办公室。
「把门关上。」吴志豪说。
她听话的将门关上。「队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吴志豪拿了一张喜帖给她。「你休息了一个月,什么都不知道吧?」
「喜帖?谁要结婚啦?」李宛真打开,一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楞了楞。「原来是他们啊!唔,是订婚宴,女方请客。队长,为什么拿给我?」
「刚刚到总局开会,碰到朱彦安,他托我拿给你的。」吴志豪说著,忍不住咒骂了一声。「他真可恶,存心要你难堪的嘛,订婚竟然还有脸请你去参加!」
「队长,你别生气啦,我又不在意。」她有些失笑。
「他太可恶了!要不是在场有其他人在,我真想揍他!」吴志豪真的气不过。「我本来想要把喜帖丢掉,可是一想到如果到时候你没出现的话,不知道又会被他们传成什么了,所以我还是把帖子拿给你。」
「既然他们邀我参加,那我就参加喽。」李宛真笑了笑。
「你真的不在意吗?」他不放心的问。
「有什么好在意的?」她笑问。
「阿真啊,你以前说你有对象,你可以携伴参加啊!」吴志豪提议。
「不用了,这只是小事而已,我自己应付得来,而且他很忙的。」看著队长担忧的神情,大概认为她只是在逞强,甚至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不过她无所谓,反正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其实她若开口请墨阳陪她一起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墨阳绝对会去的,可是她不想啊!不管是订婚或是结婚,主角都是新郎、新娘,墨阳长成那个样子,一定会抢光了新郎、新娘的光彩。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变成注目的焦点。
只不过她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另一边——
「有这种事?」墨阳皱眉。
「怎么?宛真都没对你提过吗?」李正坤疑问。
「不,她没有跟我提过。」他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正坤直瞅著他。
墨阳一阵沉默,想到她差点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他就觉得不太愉快,不过幸好,她现在是属於他的。
那个男人想羞辱她,门都没有!
「我会陪她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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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简单的礼服,衬托出李宛真修长的身段,戴上二十岁生日时,父母送给她的成套钻饰,脸上化上自然淡雅的彩妆,将她的五宫点缀得更加立体,穿上高跟鞋之後,她成为一个优雅高贵的千金小姐。
她其实满习惯这样的装扮,毕竟李家是富裕之家,参加宴会是她从小的生活之一,只是自从上了警大之後,她就尽量不再参与这样的活动了。
踏进饭店的宴会厅,她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准新郎、新娘一看见她,便相伴走了过来。
「恭喜。」李宛真非常有风度的送上贺礼,并恭喜他们。
准新郎惊讶的张大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人就是他说的男人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准新娘则妒恨的瞪著她,光是那件礼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更别提那闪耀灿光的的钻饰了!自己身上廉价的出租礼服和首饰根本不能相比。
「宛真啊,怎么单独一个人啊?」陆宜玲声音娇嗲的故意问。「没人陪你来吗?」
李宛真微微一笑。「对啊,我自己一个。」
「真可怜,这样好了,彦安有几个不错的朋友,我们去跟他们提提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暂时充当一下你的男伴。」陆宜玲非常「好心」的说。
「不必了。」悦耳的男性嗓音在李宛真身後响起,就在李宛真讶异的同时,一双健臂从她後头环住她,看到四周的人同时变得痴呆,李宛真忍不住暗暗一叹。「我的未婚妻我自己陪她就可以了,不劳费心,」
「你是她的未婚夫?!」陆宜玲尖声质问。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墨阳声音冷漠,这个女人周身布满污浊之气,让他厌恶。
「墨阳,你怎么会……」李宛真仰头望去,问题都还没问完,墨阳便靠在她耳边低语——
「我现在很生气。」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只是不想让状况变成这样,所以才不想告诉你的咩!」她叹气,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不,应该说都在墨阳身上。「你看,大家都在看你,虽然只是订婚宴,但你不是主角啊,抢了准新人的光彩是很不道德的。」她也对著他低语。
墨阳故意扫了四周一眼,果然每双眼睛都往这边瞧,不是痴呆著,就是窃窃私语著。
至於陆宜玲,那张化著浓妆的脸可精彩了,饱含著嫉妒、怨恨和愤怒,她甚至甩开了准新郎的手,转身就离开现场。
今天的订婚宴,还真是……别开生面啊!
「好啦,准新娘都走了,我想我们也可以离开了。」墨阳轻声的说,拉著李宛真就走。
被墨阳拖著走,这对穿著高跟鞋的她来说,是非常不人道的行为,最後她乾脆一把抱住墨阳的手臂,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连路都不用走了。
墨阳诧异的望向她,瞧见她对他露出皮皮的笑容,无奈的一叹。
「你不知道我在生气吗?」
「我知道啊,你继续生气没关系,不过你的手借我挂一会儿,因为我的脚很痛。」
「脚痛?」墨阳立即停下脚步。「怎么了?受伤了?」
呜呜,好窝心喔!
「穿这种鞋子被你这样拖著走,当然会痛啊。」好委屈的说。
「抱歉,我不知道。」这么高的鞋子,根本是在虐待自己的脚。
他乾脆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施展轻功飞跃到四号车旁,幸好时间已经晚了,路上没什么人。
上车之後,墨阳直接脱掉她的鞋子,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看见她脚指泛红,脚後跟还起了个水泡,眉头忍不住皱起。
「以後不要再穿这种鞋子了。」
「我本来就很少穿啊!」李宛真缩回自己的脚。「你不生气啦?」
墨阳瞪她一眼,一会儿之後才道:「你还在乎他吗?」
「你是指准新娘,还是准新郎?」
」当然是男的!」墨阳以为她故意转移焦点。
「准新郎喔,从来没在乎过,倒是准新娘我比较在乎,因为她曾经是我的好朋友,真的……我真的把她当成最好最好的朋友,结果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我……」李宛真忍不住红了眼,「其实我好在乎的,可是我在乎的是宜玲,我不懂她为什么恨我,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伤害过她,所以她才会这么恨我,可是……我想不到,想不出来……」
墨阳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她只是嫉妒你。嫉妒会腐蚀一个人的灵魂,到最後,就会被心魔给吞噬了。」
「你真好。」李宛真伸手抱住他的腰,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可是……这是她偷来的幸福。
怎么办?她不想放手,不想放开他,可是当他的记忆恢复,得知她欺骗了他之後,他会讨厌她,瞧不起她吧?
抱住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墨阳轻轻的拍抚著她的背,无声的安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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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的法力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微蹙著眉头,看著坐在沙发上,眼睛盯著电视,却一看就知道是在发呆的李宛真。
她怪怪的。
最近她总是晚餐後就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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