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擒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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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擒爆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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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呢。   
「鼎打听得怎样了?」沙红罗的左手紧捉住他的衣襟,浅浅地喘著气——呵。   
「那些女人都被你吓跑了,我还能问出什麽吗?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到京城南边去瞧瞧是否有什麽蛛丝马迹。」他轻拍著她的背,手臂环著她的腰。沙红罗的笑容藏在他的衣衫间没人瞧见。   
真想……就这麽被他拥著一辈子。   
陡地,空中刮起阵阵夏风,沙红罗颤抖得一如秋风中的落叶。   
「怎麽了?」他一察觉她的不对劲,立刻勾起她的脸庞。   
「我想喝热茶……」冷汗滑下她的脸颊,一阵晕眩震上眉眼,她双膝一软,整个人只能依附著他而站立。   
太阳正在下山,林间的空气也开始趋於沁凉;爽朗气候对她而言,永远太冰冷。   
「我带你回去休息。」楚朝歌打横抱起沙红罗,步伐极为快速。   
「你的胭脂……」她朝那堆被丢弃在地上的香粉、簪珥一瞄——一堆女人心哩。   
「什麽时候了,还管那些东西!」楚朝歌瞄了她一眼,用手盖住她的眼睛:「乖乖躺著。」   
这时——   
「女侠刚才的烈火掌著实让人佩服。这位必定是你的夫婿吧?」沙红罗才闭上眼,一个吵人不能眠的大嗓音就打扰了她。   
她掀起眼皮,一头大熊乐不可支地挡在他们面前。   
「女侠可是身体不适?」大熊说起人话来还有模有样的,可惜她没力气理会。   
「熊大哥。」楚朝歌的声音中不无讶异,抱著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哈——果然姓熊,长的就一副熊样嘛。   
「朝歌!」大熊乐得大叫出声。   
敢问这一人一熊相识?沙红罗疑惑地想抬头询问楚朝歌,却无力地垂下了手臂,体内窜出的冷意让她的肌肤寒出了无数的小疙瘩。   
楚朝歌不顾大熊诧异的眼光,大掌直接摩擦著她的肌肤。   
「这样还冷吗?」   
沙红罗点头,汲取著他的体温与气息。   
「原来你和女侠是夫妻。」大熊连不迭的点头姿态,让人啼笑皆非。   
「我们……」   
「我很难过。」她的手指猛地捏紧楚朝歌的手臂,没让他继续罗嗦下去。   
「熊大哥,我回头再跟你解释,她人不舒服。」她一闭上眼,楚朝歌立刻飞快地向前狂奔。   
「恭喜哪!娶个这麽一个如花美眷,怎麽没告知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大熊跑在他们身边,脑袋显然比她这个病人还不灵光。他不知道病人最大吗?「你们一定是在外地成的亲哪!你爹娘知道了吗?放心,我今儿个要回家里,我帮你告诉他们……」大熊可能是用力地拍了下肚子,发出咚咚地两声响。「好好照顾女侠,她捉到的可是恶名昭彰的王十八刀。」 
什麽女侠哩,她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在消失……   
「撑著点,快到了!」楚朝歌抱高她的身子,用他温热的脸颊紧贴著她。   
沙红罗抿了下唇做为回应。死在他怀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他会替她整治一座好坟。   
她不知道他跑了多久,只在恍惚间感受到他胸口剧烈的震动。   
一阵混乱的乒乒乓乓撞门声之後,他们进入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沙红罗由他的身上滑落到一整团软絮似的稻草堆中。   
「睁开眼睛看著我,乖!」他轻轻拍抚著她的脸颊。   
「我不要乖……」沙红罗从眼缝间认出这是他们昨日居住的猎户小屋,而他拿起了稻草一层又一层地盖到了她身上。   
「好冷……」在打了好几个冷颤後,沙红罗朝他伸出手。   
楚朝歌二话不说地钻到稻草中紧抱著她,结实的双腿将她牢牢地箝在他怀中,热呼呼的手掌包裹住她。   
沙红罗吐出一口气,在热气源源地进入她的体内之时,精神正一点一滴地恢复。   
她睁开眼,见他热出了一额的汗,她举起手掌想为他拭汗。   
「我没事的。你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他不安地握住她的手。   
「我月事来了,不舒服。」没有力气解释月圆之夜对她的影响,因此便简短地一语带过。   
他脸红个什麽劲?   
「给了银子,你就百依百顺。这银子给得还挺值得。」话虚弱地说出口,嘴里却觉得乾涩得很。「我们那里的人,拿了银子,还是可能会捅你一刀……她们以为你的身上有更多的银子。」沙红罗喃喃自语著。   
「这样对你,不是为了银子!」楚朝歌的声音猛然大声了起来。   
「是为了金子。」她委屈地扁著嘴,用手肘推著他。   
「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他著急的声音在她耳畔飘著,他的手则努力地想把她埋在稻草堆中的头颅拔出来。   
「什麽感情?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该开心自己的皮相尚能留他,心却是一阵难过?   
也罢,一日有了情,心便狠不下来。   
「我喜欢你的自然与率性、不造作,我喜欢你这个人!我说过了,相处久了,是会有感情的。」   
楚朝歌猛然将她的身子一翻,她未曾预期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还来不及闭上的眼便直瞅著他。   
他优雅的眼尾没有笑意,他惯来温和的眼写著固执——   
她还能想什麽呢?沙红罗叹了口气,双手勾上他的颈子。   
「你刚才在说笑话吗?」女人国的女人最忌讳谈感情,但她的颊却偎著他温厚的颈。   
「金子都拿到手了,我骗不骗你有什麽关系?」他低语道,只想将娇弱的她搂进心坎里。   
让他的呼吸烘得心暖暖的,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想睡了吗?」他放缓了呼吸,怕吵著她。   
「舍不得睡。」沙红罗呢喃似的说道,感到他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上、颊边、唇上……是那样地温柔呵。   
「答应我以後要小心,别让别人伤了你;答应我,不可以随意用你的武功伤人。心怀恨意的恶人太多,你得小心。」   
「你很吵。」她咬了下楚朝歌的耳垂。   
「我有名字的。」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颚,目不转睛地凝视著她。   
心头乱糟糟地胡跳一通。她陷在他的眼波中,昏沉沉地……   
当初怎麽会觉得他和她娘神似?根本不像。   
「你脸红了。」他偎近了几分,炯炯地睨看著沙红罗。   
她轻咬住自己的唇,不服气的大眼却故意直盯著他。当然,脸也就更红了。   
她不喜欢自己此时身体及心里的虚空,那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眷恋他的怀抱,却又明白地知道这亦是另一种不安全。   
或许她肌肤上的轻颤让他察觉了什麽吧,他用唇轻触著沙红罗的眼睑,低语著:   
「别怕。」   
「别走……」她的声音是一种近似哀鸣的细声。   
「这是句承诺吗?」楚朝歌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拂至耳後,眼中有著期待。   
她握住他的手,轻吻著他的手背,也躲开他的视线。从没有人这麽温柔地守护过她;而她,也从不曾如此挂心著一个人。   
「很冷,我要你陪我睡。」沙红罗撒娇似的将脸颊偎入他的掌中。切记,她不能投入太多感情,毕竟她无法留在人间。   
「叫我的名字,我就陪你睡。」   
「你在威胁我?」她瞟了他一眼,调情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叫一声就好。」他哄著她,鼻尖磨蹭著她,痒痒的。   
「到你耳边叫好不好?」她娇声说道,在他发亮的眼神中,甜笑地黏到他的身上,轻咬了下他的耳垂:「楚朝歌!」用尽全力大吼出声。   
「你这坏丫头。」他捣著发痛的耳朵,双眼一瞪,指尖便欺上她的腰,惹得她一阵大笑。   
她向来怕痒。   
「说,我是谁。」他漂亮的眼实在是装不出凶样,不过呵痒的攻势却不曾停止。   
「哈……别逗了……哈……朝歌兄……哈……」沙红罗戏謔地喊著女人家对他的称呼,又是一阵喘不过气的大笑。   
「别笑了。」他忙著捣住她的唇,被她左一句「朝歌兄」,又一句「小哥」,弄得浑身不自在。   
沙红罗笑得满脸通红,身子也热了起来。迎视著他爱怜的目光,她喃喃低语著:   
「吻我。」   
「我不该再占你便宜了。」楚朝歌微皱著眉,眼中有著挣扎。   
「占便宜的是我,你一向比较卖力。」她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真不该让你有机会说话的。」   
「那就别让我开口。」她深深地吻住他的唇,直到他失了神。   
这样的温柔,是她不忍离开的美好梦境。在这样的梦境,她可以忘了女人国,忘了鼎;忘了自己少了灵魄的魂体,忘了自己一定要离去……   
********   
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即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当歌谣的吟唱声散去之际,黑啸天仍然隐身於树梢处看著白芙蓉揪眉伏首於桌前,专心地想掐指算出沙红罗的劫数。   
他火红的眼闪过一道怒光,大手一挥,封去了她脑窝上的部分灵力。   
他要她愈来愈无助,他要她知道他的力量是不能抗拒的,他要她明白——   
他们两人的命运,正如纠缠的藤蔓与大树一样,永远是无法分离的。   
沙红罗的命运,不操之在所谓的天理运行上——   
与白芙蓉有关的命运,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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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待会见到我爹娘时,可有一番要解释的。熊大哥可是邻里间的大嘴巴一个,还有,你待会说话得多注意一些,可千万别把你平时凶恶的那一套全搬出来。」楚朝歌嘀嘀咕咕地在沙红罗耳边反覆说的全是同一套说辞。 
「我哪里凶恶?搞不好你爹娘比我还凶!」她踹了他一脚,外加一个白眼。   
「我爹娘人很好,是街坊邻居公认的大好人。」他忙著把她的衣领拉拢一点。   
「是啊!大好人才会养出你这种大笨蛋!都找到那个老富翁的家了,却没本事找出鼎的位置,还连半点蛛丝马迹都察不出来。」沙红罗没好气地说道。   
她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忐忑不安的情绪让她无法摆出太好的脸色,她芳华正盛,还不想死啊!   
整整一个月了,与她有缘的鼎,却连个屁影都没见著!   
怪了,她比其它两个人聪明,怎麽可能她们找得到,她却找不到呢?   
是楚朝歌太没用了吗?沙红罗怀疑地瞄了他一眼。   
「他家只剩一堆荒烟蔓草,邻居也没人知道他到哪儿。或者我们该朝其它方向尝试。」楚朝歌连忙解释著,俨然一副聪明军师的模样。   
「是该朝其它方向找没错,那京城南边的其它鼎呢?」她一手叉腰,一手戳著他的胸膛。   
「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一连被戳退了数步,心虚地咳了两声。   
「我最缺的就是时间。」她不理会他要求和好的拥抱,还是不理人。   
反正,他早该习惯她的小脾气不断。   
「怎麽又皱眉头了?」楚朝歌的下颚搁在她的肩头,双臂拢上她的细腰。   
「我就快死了,皱一下眉头会怎麽?」沙红罗拨开他的手,更用力地把眉头挤成一团,硬是不看他。他哪会知道她的痛苦!   
「你这样子还更像个小孩子。有没有什麽事要告诉我?我对你的一切都不算太了解。」他修长十指抚著她的脸颊,好专注地望著她。   
「你连鼎都找不到,告诉你也没用。」她赌气的神情骗不了人,也没察觉自己的唇嘟了起来。   
直到他戏弄地轻弹了下她的唇,她才看到他一脸无奈的表情。   
「了不了解又有何差别?反正都是这样了。我快死了,不想说废话。」沙红罗嘟嚷了两句,如果有人面对死亡时还能嘻嘻哈哈,她磕头认他当师父。   
「至少该让我知道你这几日为何郁郁寡欢?我知道鼎对你而言十分重要,但却不知道这与你挂在嘴边的死有何关系?」他捏住她的下颚,不许她挪开视线:「把心里的话说出口,有这麽困难吗?你从不说出你心里真正的感觉,我对你,是一头热。」 
沙红罗瞪著他,再瞪著他,又瞪著他——他一脸不为所动的坚毅表情。   
「原来你是真笨,不是假笨!」她拉下他的耳朵大吼出声:「我哪来那麽多心思去想那些鸡毛蒜皮的无聊事,那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才会做的无聊事。我都由著你抱著、搂著了,难道还要我到街上敲锣打鼓、大声嚷嚷吗?」 
沙红罗搓著他发烫的耳朵,恼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害羞家伙。   
「在乎你,难免就想得比较多些。」楚朝歌的眼神全亮了起来,头一低——当然是想亲吻她。   
「谁在外头说话?」屋内传来老人的询问声。   
没错,他们俩一直站在他家门口说著话。   
反正天夜了,街上没啥人。   
「爹,是我。我回来了。」楚朝歌紧张兮兮地转头交代她:「要微笑。」   
沙红罗还没笑,门扇里就冲出一个老人手挥拐杖,气呼呼地朝他们而来。   
「爹,你走慢一点,别闪了腰啊!」楚朝歌的话以一句惨叫收尾。   
拐杖霍霍两声,全落到楚朝歌身上。   
「你还晓得回来!」老人家声如洪钟,打人的棍棒声也咻咻作响。   
「家丑不可外扬啊。」一个妇人挡在楚朝歌面前。   
「那就关起门打!」楚老爹一挥拐杖,把所有人全打进了屋子里。   
「你们打他做什麽?」沙红罗把左闪右躲的楚朝歌推到一边,伸手就捉住了拐杖。   
「别动手,他们是我爹娘呀!」楚朝歌一脸著急地拉住她的手。   
有差吗?她娘还不是常和她动手。当然,这话沙红罗没说出口。   
「爹娘也不能乱打人!」沙红罗甩开他的手,瞪著他爹。   
楚老爹的怒气无法发泄,因为楚大娘拉住了他的拐杖,於是他全身气得直发抖、吹胡子瞪眼睛地,劈头就是一阵大骂:   
「你这个不肖子!出门做生意居然做到私自成亲!你眼里还有我和你娘吗?批货的地方、做生意的地方,离家有多远?远到你把我们两个当成不存在!我和你娘就算作了古,你也该提前到我们墓碑上磕个头、报个讯儿吧?」 
沙红罗闻言,随之点头。这骂人的话说得是不差。   
「我叨著念著想著你成亲时,娘要把老家的亲戚全都请来……就你这麽一个儿子,至少要热闹些,没想到你……呜……」   
喝,他娘在他们不注意时,已经把袖子都哭湿了一半。   
沙红罗好奇地睁大眼,仔细观察她是如何办到的。   
「娘——」楚朝歌想说话,不过没人给他机会开口。   
「我眼睛是差了点,不过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儿。穿了这麽一身招蜂引蝶的红!不知检点。」   
「你穿黑衣服,是要大夥拿束香膜拜你吗?」沙红罗脱口回嘴道。「还有,你眼睛哪差了?又知道拿拐杖打人,又知道我穿红衣服,你要是瞎子,我就是哑巴——」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朝歌的手已经把她的嘴完全密封住。   
「你看看你娶的是什麽女人!一进门就下马威咒我!你滚带著这个疯女人一起滚!我死也不会承认你和她的婚事!」暴吼数声,外加夺回拐杖後的狂猛挥舞。   
楚老爹的气势确实凌人,不过,沙红罗向来不落人後!   
她咬开楚朝歌的手,双手叉腰往前一站.!   
「谁要你承认我和他的婚事?我根本没和他成亲,莫名其妙!」怪老头。   
「这……这是……怎麽日事?」楚老爹开始结巴,楚大娘则忘了流眼泪。   
沙红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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