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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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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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妳;死到临头还嘴硬得很!」
瞧着她细嫩的脸颊,被她一巴掌打得红肿,脸上浮现一丝快意混合着妒意,像是欣赏够了她痛苦的模样,决定好心地告诉她答案,也想看看她听到时惊恐的表情。
「妳;中的是唐门的『索命三绝』,中此毒者绝活不过半个时辰,而且死状极惨,可惜了妳;这张花容月貌,即将变成七孔流血的骇人模样了。」
「这就是妳;故意将唐鹰调开的原因?」
上官蓉轻易看穿她的计谋,想来那些黑衣人也是和她有关。
「妳;的确聪明!我也不妨老实告诉妳;,不错,那些人是曾经被妳;所伤天狼帮的人,他们本来就计画好要找妳;报仇,我只不过是出了一笔钱,让他们在达成心愿时,还可以赚到一笔银子,只不过就看他们是否有命花而已。我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拖住唐鹰半个时辰,我可不想等待以久的报仇机会,被唐鹰给破坏了!」
别人不知道唐鹰的真实身分,她这个拜在唐门门下的人,绝不可能不知道,唐门现今唯一的少主,她当然不可能与他正面过招。
「妳;既然知道他的身分,妳;以为他会放过妳;吗?」
好痛!全身犹如万蚁噬骨般疼痛,紧随着火焚和寒冷在体内流转,她快撑不下去了,难道她今日真得命丧于此?
「妳;休想骗我,我一路上仔细观察过你们,唐鹰那恨不得杀了妳;的模样,我可不会看错!说不定我替他杀了妳;,他还会感谢我!」
两人相处的情形,她一路上看得十分清楚,以唐鹰对她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模样,两人无论怎么看,都应无任何主仆该有的基本情谊,她应该不会看错的!
「上官蓉!妳;就在这,慢慢享受等死的滋味吧。」
为免万一,她还是尽快离去的好,反正半个时辰快到了,上官蓉必死无疑的。
树林间又恢复寂静,呼啸而过的刺骨冷风,穿梭在树林问,发出彷若哀鸣的风声,辗转回荡……
不对劲。
由空而落的挺拔颀长身形,回到原来休憩的地方,只见到重新被生起的火堆,却没见到半个人影,一股打由心底窜起的不安,莫名地席卷于他。
脚下不敢稍有迟疑,身形一拔,往树林深处而去。
飞掠穿梭于山林问的身形,远远地即见到那抹熟悉的水蓝色身影正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心底的恐慌加深了,随着脚步一步步地接近,直到入目所及,他整个人如遭雷殛,狠狠地撞击于他胸口,令他向来冷峻的脸孔,浮现一抹惧怕。
原本明艳动人的五官,此时双耳中正不停地流出血来,就连鼻下也开始渗出血来。
「不--」
从震愕中迅速回神来的他,犹如野兽失去伴侣,发出一道惊惧的吼声。
颤抖的双手忙不迭地将她小心扶起,从怀里探出一小罐白玉瓶,迅速地倒出三颗药丸,塞入她嘴里,双掌置于她背后,运用内力助药效快速地运行。
须臾间,怀里昏迷的人,吐出一大口黑血后,昏厥于他怀里,才让他恐惧不安的心稍微平抚。
只要再晚个一刻,即使大罗神仙来,也救下活她了。
双臂紧紧地搂抱怀中失而复得的人。若不是他察觉那几个黑衣人根本无意与他为敌,倒像是在拖延时间,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反而速战速决,尽速解决他们,赶了回来。
微颤的大掌,轻抚她左颊明显被掴的红肿,黑眸在瞧见她左胸上的断箭,掠过一抹狠戾。
脸孔深埋于她颈间,深吸了口属于她的淡香,将她小心地搂抱起,身形一拔,迅速离开这片树林,消失在黑夜中。
「好个『索命三绝』,就算是及时解了毒,没有生命危险,可毒性却早已伤及五脏六腑了,若不妥善治疗,怕是日后就得拖着这副孱弱的身子过活了。」
老翁心疼地瞧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孙女,再看了眼伫立床边已失去平日的冷漠、脸上透露着焦虑的男子。
「这我清楚得很,否则我为何会回来找你!」
就是太清楚这毒性的后遗症,所以他才会连夜抱着她,重回这虎头山,只因他明白,眼下能救她的,只有眼前这老人,而且他也必会倾力相救。
唐门里有千百种毒药,各种毒不论其毒性强弱,皆有独门解药,唯除索命三绝较为特别,中此毒者,若未及时在半个时辰内解毒,则会七孔流血而死,死状极惨;可就算在半个时辰内及时解了毒,毒性的蔓延却早已伤及五脏六腑,就算救活了,势必也得花费上一段时间的细心调理,才能把身子重新调养回来。
所以索命三绝真正的可怕,反倒不是七孔流血而亡,而是救活后,若没有细心调养,终其一生,都得拖着孱弱的病骨直到死。
「小子!你身为人家的护卫,却没能保护主子的安全,你该当何罪?」
老翁不舍孙女受的苦,忍不住朝他破口大骂。亏这小子还是唐门的少主,竟然会让他保护的人,中了自家的毒,而且还是最麻烦的一种,怎不教人生气!
「废话少说,你还不快医她!」
唐鹰见他迟迟不医,早已失去耐性。这对祖孙都有逼疯人的本事,不愧是祖孙。若非此地离唐门老远,他又何需在这低声下气求人!
「你这小子……」
老翁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小子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还敢对他大吼,真有种!
「师公别气了,唐大哥也是担心师姐,你就快快替师姐医治吧。」
小虎急忙拉住正准备卷起袖子的老翁。连他都快急死了,又何况是连夜送师姐来的唐大哥,都什么时候了,师公还有时间斗气,真是……
「你以为我不想医吗?而是我不方便医呀!」
老翁火大地吼道,顺势赏给敢阻挡他的小虎头上一记爆栗。
「把话说清楚?」
黑眸有抹忍耐。这老家伙就不能一次说个明白吗?
「好!我就说个清楚。」
老翁以脚勾来一个板凳,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开始说明他为何迟迟还没动手医治的原因。
「因为毒性早已伤及五脏六腑,以她的情况至少也得花费上半年的时间医治,若要让丫头的身子早日复原,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她全身赤裸浸在药桶内,还需要有一个内力高深的人助她将药气输内她体内,依我估计至少也得七天,这七天是关键期,若是效果好的话,之后仅需要两个月的调养,身子就能复原。」
老翁话一说完,精烁的老眼直视着唐鹰,等待着他的反应。
在这虎头山上,只有他是适当的人选,若他没有看错,这小子那焦虑的表情,不像是对他的丫头无动于衷才是,他赌上一赌--
「我来!」黑眸凝视着床上的人,连一丝考虑都没有。
「小子,你可知这答应后,将负何种责任?」
老翁笑得诡谲,好心地提醒他。他可不希望他将来会后悔。
「这我知道。」
炯亮的黑眸无一丝犹豫,早在树林见她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他就已明白自己的心了。
「很好。小虎准备热水!」
老翁确定他的回答后,便急忙开始动手张罗所需的药材,留下两人独处。
颀长的身形坐落在床畔,从怀里探出一盒药膏,小心地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涂抹。
黑眸凝视着她无血色呈透明的俏脸,浓眉厌恶地拧起,他讨厌她这副模样。
宁可她刁蛮任性地对他、气得他恨不得杀了她,也不要她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
冷峻的脸孔凑进她耳畔厮磨,双臂紧紧地将她搂抱住。
原以为两年一到,他就可以摆脱她了,没想到这回主动系上这条线的人,竟是他。
而他甘之如饴。
两年前--
「你要找的人已不在这世上了,请回吧。」
少女有张明艳绝伦的美颜,一双闪着慧黠的凤眸,注视着眼前的雨人,秀眉不悦地微蹙。又是来求医的人。
「姑娘,妳;说的是真的吗?上官夫妇真已不在世上?那敢问可有继承他们医术之人?」
身着青衫的男子,有张冷峻如石雕般深刻的五官,此时透露出一抹急迫。
「有,我就是其中一个。」
「可否请姑娘出手相救家母?」
「不愿意。」
少女明艳的脸上噙着一抹笑,看来格外迷人,朱唇所吐出的话,却与她的外表不符,显得无情。
「妳;这个……」
立于青衫男子身后,长相一脸刚正的男子,似是无法忍受她的存心刁难,出口想教训她一顿。
「住口!飞影。」青衫男子低喝。
「是,少主。」
名唤飞影的男子,恭敬地退回原位,不敢再出声。
少女有趣地瞧着这一幕,明显地一看,就知道主子较为沉稳多了,可她倒想看看他还能保持这冷静的模样多久。
「要什么条件,姑娘才肯相救家母?」
有求于人,男子只得忍气吞声,耐着性子问。
「其实你可以不必求我的,我也可以好心地告诉你,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你娘亲,而且他绝对不求回报,非常好心得很呢!」
少女语带嘲讽,似是对此人不予认同。
「还请姑娘告知。」
「那人就是我师兄,也是江湖上享有『神医』之名的东方堂。」
「多谢。」
一道谢完,似是连一刻也不想多留,两主仆匆忙即要离去。谁料--
「但据我所知,他现在人应该是在苗疆才对,我是不知道你娘亲的情况如何,不知道等你找到他,还来不来得及。」
少女轻啜了口茶,状似好心的话凉凉地从两人身后响起。
黑眸危险地瞇;起,盯视着少女轻松惬意的模样,头一次有人可以在谈笑间,就令他动起杀人的欲念。
「妳;到底要何条件,才肯相救?」
「我缺一个护卫,如果你肯委屈当我两年的护卫,那么我就愿意医治你娘亲。」
少女考虑了会,这才状似勉强地提出条件。
她的话,犹如一道响雷,轰得两人脸色难看。
「妳;说什么!妳;竟敢要我们少主当妳;的护卫?妳;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飞影再也忍不住,跳出来破口大骂。这女子竟要堂堂一个唐门少主当她的护卫?这等于是侮辱整个唐门!
「他是什么人与我何干?我是看他还算顺眼,所以才破例让他当我的护卫,若是不要那就算了,反正我一向不爱强迫人。」
话一说完,无视两人铁青的脸孔,掩手打了个呵欠,还是回去补个眠好了。
「站住,我答应。」
阴沉的黑眸直视着她讶异的凤眸,唇角扬起一抹森冷的笑。
为了娘亲,他可以委屈两年,可她若想以主子自称,将他任意使唤,那么他会让她明白,她选的是个什么样的护卫。
「少主!千万不行呀!」
飞影急得原地跳脚。一向冷傲的少主竟愿意屈就当这女人的护卫,有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形,他又该怎么做才好?
慧黠的凤眸流转,螓首微侧,他黑眸里的战帖,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下有趣了,她选的这个护卫似乎是个不简单的人呢。
而她--乐意接下这个挑战。
第五章
    四周飘散着氤氲的雾气,体内感受到一股热气正在运行,随着热气的运行,胸口彷若有两股力量正在拉扯,令她忍不住地痛吟出声。
如蝶般的长睫,轻轻眨动,凤眸有丝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
身后传来低沉漠然的声音,熟悉得令她瞬间清醒;也在清醒的同时,惊觉自己竟身无寸褛地靠坐于沐桶内。沐桶里的水飘散着熟悉的药味,而背后有双大掌正贴着她的裸背,昏迷中感觉到的一股热气,正是由他而来。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要这么做?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一开口,随即被自己话里的细弱给吓到,想不到自己竟虚弱得连说句话都觉得困难,朱唇自嘲地扬起。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见她终于清醒了,盘旋在胸口多日的焦急,总算是放下了,将垂挂在一旁的布巾仔细地包裹住她赤裸的娇躯,小心地抱着她离开沐桶。
「妳;昏迷了三天,现在可有觉得好一点?」
在将她放倒床上的同时,顺手将一旁的被子小心地替她盖好,这才坐落在床畔,黑眸担心地注视着秀眉微蹙、闭目的她。
凤眸缓缓地睁开,望着坐在床畔赤裸着上身的男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半裸的身躯,看来光滑结实有力,同时也透露着一丝危险。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从她醒来,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了。眼前的这人,真的是那个恨不得与她划清界限、离她远远的唐鹰吗?
「为什么不说话?」
大掌轻抚她微凉的嫩颊,为那仍是苍白的颜色不满。
「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外公又会同意……」
细弱的嗓音,说得断断续续,可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没什么,妳;只要好好地调养身体就好。」
低沉含着诱哄的声音,令疲惫的她不自觉地再次闭上眼,陷入昏睡中。
而他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不曾离开。
马车缓慢地在行走,窗上的布幔随着行进间偶尔扬起。
车厢内,铺有一层厚厚的毯子,躺于其上被锦被细心包裹住的,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只见她双目紧闭,苍白的脸色无损她的丽质天生。
盘坐于一旁的冷峻男子,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
「少主,前头有个茶棚,要不要休息一下?」
掀开布帘的是有着一张刚正脸孔的男子,在瞧见主子瞬间沉下的脸色,当下惊慌地放下布帘,在车外等待,不敢再出声。
「唐鹰,是不是客栈到了?」
上官蓉睁开犹带着困意的凤眸,她方才好象有听到飞影的声音。
「还没,前头有个茶棚,我叫飞影拿些热茶和吃的给妳;。」
不等他喊人,车外听见两人谈话的飞影,主动出声……
「少主,我这就去。」飞影边走向茶棚,嘴里忍不住地叨念着。
想到他原是奉夫人之命前来迎接「卖身」两年期满的少主回唐门,没想到少主却坚决送受伤的上官蓉返回明月山庄,一路上还对她照顾有加,少主他……该不会是当人家的护卫当习惯了吧?他当初不是很厌恶上官蓉的吗?怎么这会全变了样?
脑海陡然掠过一抹猜想,他急忙猛摇头将这想法给剔除。不会的,少主绝不会喜欢上她的!
「趁这个时候,我看一下妳;左胸上伤口愈合的情形如何了。」
说话的同时,人已来到她身旁,就要动手替她脱掉衣裳,一只小手适时地阻止他。
剑眉一挑,黑眸疑惑地直视着她异常炯亮的凤眸。
「你真打算娶我?」
连续十天,两人几乎是袒裎相对,她的身子早已被他看光了,算是清白毁在他手上,他和外公之间,似乎是达成某种共识,否则外公不会同意让他这么医治自己的。
她还记得,在离开虎头山时,外公对她露出诡异的笑容,还有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丫头,老天已替妳;做好决定了。
再加上,一路上他对她异于寻常的态度,有好几次捕捉到他注视着她复杂的眼光……种种的迹象显示,她的猜疑并没有错,只是再过两天就到了明月山庄了,而他却一句话也不吭,她必须亲口确认他的想法才行。
「有何不可?」
黑眸专注地凝视着她。难道他的举动不足以说明吗?她该明白他的,若不是他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休想逼迫于他。
好个有何不可!凤眸微敛,小手垂下,不再阻挡他,任由他脱掉自己的衣裳,检查伤口。
唐鹰细瞧着她左胸上的箭伤,伤口复原的情形良好,小心地在伤口上洒上药粉,这才重新包扎好,目光无可避免地触及她光裸胸前的凝脂玉肤,手掌下明显地感受到那细致的雪肌,黑眸变得深沉,在还能克制自己之前,他迅速地替她重新穿戴好衣裳。
「如果我不愿意呢?」
替她穿衣的大掌一顿,黑眸微瞇;,注视着身下含倔的凤眸。
「妳;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听得很清楚。」
上官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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