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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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宠上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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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意思了吧!
            诺亚的嘴角微微抽动,更像病得不轻。「是妳害得我身上没半毛钱,妳要负责。」
            「我?!」
            「没错,就是妳,我今后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靠妳了,我甜美的小人儿。」不赖她赖谁,谁叫她要见义勇为。
            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眼,「你到底是无赖还是土匪,你被抢傻了呀!」
            为什么她得让他赖,他赖她,那她要赖谁呀!
            咦,等等,看他也长得一表人才,不如叔公遗嘱那条但书就……
            不吃亏守则有云:当利用者则利用,废物亦可回收,送上门的金龟绝不能不要,所以是他自找的。
            谁比较倒霉还不知呢。
            第三章
            山色明媚的产业道路上飞驰着一部老旧公车,引擎声轰隆隆作响地的拖着老命爬上山,两旁的野花野草直往后退,山路颠簸震得里头乘客头晕目眩。
            天空是蓝的清澈,云层洁白如水洗过一般无垢,一望无际的绿意翠得怡人心胸,银带般的溪流潺潺而过,空气里传来一股清新的芬多精。
            他们正位于花莲瑞穗山区,紧邻红叶溪支流,平常有不少观光客会绕此山道上红叶温泉或是瑞穗温泉,或者到富源森林游乐区游玩,逛逛蝴蝶谷。
            一到假日山区会进行管制,以免太多的人潮破坏自然生态,因为此处离玊山国家公园也不远,大概一、两小时的车程。
            公车到市区来回一天只有两班,分别是早上七点上山,十二点过后下山,然后是三点一班,晚上七到九点之间再下山,视游客的兴致而有所调整。
            山区居民极富人情味,不像都市人那么分秒必争,游客一见某处风景秀丽欲下车拍照时,纯朴憨厚的公车司机都会停下车让他们拍个过瘾,好满足游客的游兴。
            不过自从同样以赏枫闻名的奥万大开放,上这班公车的观光客变得寥寥可数,大多是回山上的居民。
            「你……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死阿督仔,敢笑得目无王法。
            「笑有犯法吗?看到这一片好山好水,任谁都会愉悦的会心一笑。」诺亚扬起的嘴角足足保持了一个多小时。
            「你少给我卖弄文学修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真可恨,好想打断他那一口白牙。
            诺亚的心情真的很好。「看到好笑的画面自然会笑,妳总不能要求别人都不笑吧!」
            听到此言,前座的公车司机面露微笑的按下喇叭,表示赞同他的见解。
            「王建成你给我好好开车,再乱按喇叭我一脚踢你下山谷。」连他都跟她作对。
            王建成笑笑的不在意,他身上的制服代表法律,开公车是副业,他的主业是凤林派出所的警察。
            上山巡逻人家开警车他开公车,一举两得兼赚外快。
            「妳认识司机?」似乎这儿每个人她都熟识。
            像是火车站的站长她叫老师,公车售票处的阿婆她开口一唤阿林婶,还有卖冷饮的小贩她都能和人家聊上老半天,一话童年就没完没了。
            「倒霉嘛!转学时跟他念同一所小学,国中又同班,不认识他都不行。」年纪差不多的都是同学。
            山虽大,人口却少,怎么绕都是那几人,要不认识都不可能。
            诺亚了解的点点头,「妳最好喝点水补充水份,我看妳脸色苍白……」
            「闭嘴,不要提醒我这件事。」没瞧见她忍得很辛苦吗?
            「逃避也不是办法,人要勇于面对现实。」揶揄声夹杂着闷笑声,他顺手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脸色泛青的任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舌头会烂掉吗?我……呕……」
            第五次。
            这是她第五次因晕车而呕吐不休,谁会相信健壮如牛的她只要一遇上山路便会晕车,吃再多晕车药都没用,照样一路晕上山。
            平常她回来时有叔公会下山载她,不然也是堂哥堂弟骑机车来载,她很久没坐颠簸的公车,所以才会晕得没天没地。
            「喝饮料,妳再吐下去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诺亚半带命令地将一瓶盒装舒跑拿到她嘴边方便她吸饮。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她受苦,一见到她难过心口便蓦然的揪疼,恨不得代她难受。
            「……少说风凉话,看我受苦受难你一定高兴得要命。」按着胃,她迁怒的发起脾气。
            诺亚本想反驳,但看她苦着一张脸的样子不免话到嘴边又收回来。「别逞强了,把头靠过来。」
            「我不……」她还没说出不要,宽厚的胸膛已主动接近。
            「依依,妳乖,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有我让妳依靠。」半是认真半是威胁,他状似深情地将她的身子压靠枕在自个胸前。
            在外人眼中看来多甜蜜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不需要依靠。」他冰凉的手为她揉按着太阳穴,她的确舒服了许多。
            从小到大每回晕车她都是一个人这么吐过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手指轻揉的力道,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少了晕眩感。
            「嘘!安静,晕车的人不要说太多话,瞧妳脸白得令人心疼。」他体贴地顺顺她的发。
            人在身体微恙的时候总是容易感动的。「你好温柔哦,诺亚。」
            「对妳温柔是应该的,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他的意思是对女孩子温柔是他的天职,也是身为男人的义务。
            可是话到了任依依耳中却自行转换另一种想法。
            「也对,我们有过协议。」她虚弱的一笑,更加理所当然的占据他温暖胸膛。
            在她的任氏理论中就是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既然他耍无赖的要赖给她养,不捡起来善加利用怎么成,阿旺叔公的遗嘱里有一条但书,她非办到不可,否则便无法继承他留下的东西。
            其实继不继承倒在其次,而是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土地被卖掉,一块她认为是家的辽阔天地,她实在没法见它从此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但书里要求她必须在半年内找到心爱的另一半,然后带着他到这块土地住上三个月,两人若无争吵方可拥有它的所有权状。
            不过律师在日前才知晓阿旺叔公的死讯,因此她必须立刻带人前往住满三个月遗嘱方可生效,否则视同弃权论不得抗议。
            一得知这消息时她脑子乱纷纷的,本来打算先回来看看情况,了不起向谷若扬求援便是,幸好有他出现了。
            她不敢保证谷若扬会丢下工作不管,陪她上山住三个月,但诺亚可以,他没钱没友没住所,私人证件要办齐尚得等待一段时间,刚好可以来充当她短期男朋友。
            所谓互惠嘛!各取所需互不亏欠,她不吃亏他也占不了便宜,大家将就着过也不过三个月,不会造成任何损失,至少她是这么想。
            诺亚语气一低的俯在她耳边吹气,「我对妳的好是出自心甘情愿,绝不是什么鬼协议。」
            她未免太瞧不起人,凭他的身份还怕找不到人送钱吗?根本不需要出租自己好换取她的「供养」。
            「喔!你人真好,被你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闭上眼睛假寐的任依依看不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舒适的嘤咛一声。
            「爱上我的女人就不幸福吗?」瞧她说的好象他常辜负女人似的。
            她微微掀开眼缝觑他,「我不是很清楚你的为人,但是一个男人若对太多女人温柔的话,那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男人本该温柔的对待女人,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残酷。
            「温柔本身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时,你会希望看她对另一个男人温柔吗?或者说你忍心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
            「温柔真的没有错,只是用错了地方一定伤人,要是我的男人敢对其他女人温柔,我绝对会阉了他。」她最后一句意在警告他。
            意思是他们合作的这三个月他最好安份些别拈花惹草,否则她饶不了他。
            他先是深切的反省自己过往的温柔,一种新的感触让他心口沉重,他似乎从没考虑过爱上他的女人的心情,认定她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没想到她们是否会伤心他的多情。
            深吐了口气才想说他不会再轻易对女人温柔,冷不防的肃杀威胁从她口中说出,浓浓的感性剎那间不见,只留下错愕。
            「干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反正你不会是我的男人,用不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瞪着我。」她小声的道。
            「妳那么肯定我当不了妳的男人?!」男人是禁不起激的,愈是得不到的愈想得到。
            她眼神古怪的一睨,「别太入戏了,你忘了我们根本不是情侣。」
            「这点很好解决,我们可以假戏真做。」他不在乎在台湾多一段风流韵事。
            度假顺便谈个小恋爱有何不可,没人禁止他不得抱东方美女吧!虽然是凶悍得令人却步。
            「做你的头啦!你当我是十六、七岁思春的少女呀!」她早过了迷恋偶像的年龄。
            用力推开他,她没注意车上几只耳朵正竖直着,一谈到「做」这个字眼,大家的精神都特别振奋,不自觉的染上暧昧色彩。
            「喂!妳不觉得我很帅吗?简直帅得一塌糊涂。」和她相处久了,诺亚的遣词用字也跟着口语化少了优雅。
            「是呀!你是很帅没错,可是关我什么事?」她实在听不出他话的重点在哪里。
            他很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看能不能把她摇正常些。「为什么不关妳的事?
            我是妳的男朋友。」
            一气起来他都忘了一切是假,口气不由自主的多了责备,好象她忽视他的魅力是一件非常要不得的大事,非大声的吼她她才会注意他的优点。
            反观他的激动,在任依依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金马奖影帝肯定非他莫属,他演得太生动了,连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他是她的男朋友。
            「呃,诺亚,你冷静一点,不要大冲动,先深吸一口气。」她还示范性的深吸口气。
            他没好气地暗骂她迟顿。「我宁可妳用吻来安抚我。」
            「嘎?!她突地睁大双眼。」
            车上另数双眼睛也跟着瞠大,兴奋莫名地等着接下来接吻的画面。
            「妳嘎什么,要我吻妳是吧!」他倒是笑得像要给她好看。
            她的双颊倏地飞红,两手挡在他胸前干笑。「不用太热情,台湾人是很含蓄的。」
            话一出,车上不到六个人的乘客为之绝倒,翻白眼的翻白眼,呛到的呛到,连警察司机的手都滑了一下,公车差一点滑出产业道路。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平时大剌剌地没什么禁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对不对,先做了再谈。
            这样的个性说成含蓄打死也没人相信,她敢说别人可不敢听,只差没发出嘘声嘲笑她的「谦虚」而已。
            「我是外国人。」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
            「诺亚,我……唔……」
            他真亲了!
            全车一阵哗然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地望着热烈拥吻的情侣,脸也跟着臊红起来地感到口干舌燥,怕人笑话又想看的以手捂住嘴以免发出声音。
            两人几乎足足热吻了十分钟之久,交缠的唇舌才逐渐分开。
            「耶!好呀!」
            不知是谁先拍手叫好,其它人接着热烈的鼓掌大喊安可,羞得任依依是直往诺亚怀中钻,脸红得不敢抬头见人,她的一世英名尽毁于他之手。
            而另一名当事人可是高举起左手向大家致谢,意思是感谢大家的捧扬,他会再接再厉创造幸福的高峰。
            因此喝采声不断。
            「你稍微收敛一点成不成,将来要住在这里的人是我耶!」他怎么不为她想想流言的可怕。
            今天的一切肯定会传进每个人耳里,届时三个月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人,她该如何来圆这个谎,说意见不合吗?还是浓情转为薄。
            他绝对是一个调情高手,吻得她头晕脑胀,脑筋也跟着不清楚,居然认为他吻得好深情,多来几回她铁定爱上他。
            「甜心,妳老是忘记我的存在,看来是我的吻不够热情。」他不喜欢她老将他排除她生活以外。
            澄如晴空的蓝眸一逼近,任依依羞恼地往他胸口一捶。「你玩够了没?」
            「是妳记住了我的味道没,我乐意与妳分享口中蜜液。」他笑闹地在众人的起哄下又欲吻上她的唇。
            「啊……你别传染细菌给我,我又要吐了啦!」她的晕车症再度发作。
            就在此时,公车突然吱地发出煞车声,两个没坐稳的人像子弹一样滑行到驾驶座旁,被诺亚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儿哇地一声呕出秽物,不偏不倚的全吐在司机新发的警靴上。
            「任依依,我和妳有什么仇,妳非要我难看是不是?」唔,好臭,她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
            「我……」一口酸液还含着嘴里,她没来得及破口大骂。
            「以前妳割破我的篮球,嘲笑我的情书写得拙我都能不介意,为什么妳一回来就要找我的碴……」王建成的苦还没诉完,包着口水的面纸已飞上他的脸。
            老虎不发威他当是病猫。
            「你这个死人头到底会不会开车!你要撞坏了我可是赔不起,我现在是青春泉牧场的继承人,你给我小心一点。」她一指往他脑门戳去。
            一提起「青春泉牧场」五个字,车上几名原住民突然静默下来,不知该怎么向她说才好。
            尚未察觉到不对劲的任依依仍旧发着火,直到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几个男人围住,马上不顾一切地由窗户攀出,根本等不及慢吞吞的车门开启。
            「你们几个好狗胆呀!敢欺负我任依依的堂弟,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呀!」
            “”“山路弯弯曲曲,就读于花莲师范学院的任正义和往常一样骑着机车回家,期末考过后便是一段长假,接下来他等着领毕业证书就好。
            今年二十二岁的他和一般大学生一样喜欢上网聊天,可是前些日子他在网上读到一段不利于牧场的流言,说牧场的牛打了过量的雌激素会致癌,发起拒买牛奶的运动,让他忧心忡忡的担心牧场上的牛乳会销不出去。
            自从爷爷去世后,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怪,尤其是大嫂老吵着要分家,妈的身体又因为操劳过度而愈来愈差,本来话少的爸爸也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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