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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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吸引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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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确定吗?这酒很烈的。喝过『忘情水』的人十个里有九个是让人扛出去的唷!」酒保好心提醒。
「我酒量很好,不会有事的。」其实她根本不晓得自己酒量如何,她只想放纵一下。
「好吧!」既然客人坚持,酒保哪有不卖的道理?不消一会儿,「忘情水」已端至袁幸鸽面前。
「忘情水」并不似其他调酒有著光鲜的色彩渐层,外观看来透明清澈,起初袁幸鸽还怀疑酒保是不是故意拿白开水给她,但当她俯身一嗅,浓郁的酒精味却十分呛人。
轻啜一口,醇烈的液体火辣辣地从口腔一路向下延烧,她感觉腹部一阵灼热,全身都熟了起来。
当袁幸鸽鼓起勇气欲饮第二口时,手里的酒杯冷不防被夺走,她不悦地想看清哪来的不速之客,没想到这一瞧却教她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袁幸鸽惊呼,她刚才明明没看见他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薛京健才踏进「鸦片」,便瞅见袁幸鸽独自坐在吧枱,手里握著他一瞄便能辨认出是酒精浓度特高的「忘情水」。「阿智,给她果汁。」
袁幸鸽闻言立即不平地叫嚷:「为什么我得喝果汁?你还我酒来!」
袁幸鸽扬起手欲抢夺,岂料薛京健竟然直接将酒杯反倒,酒液全数泼洒在地板上。
「你做什么啦?」
「我不准你喝这么烈的酒。」薛京健口气霸道,同时接过酒保递来的果汁用力摆在袁幸鸽面前。「你给我乖乖喝果汁。」
「我不要!」袁幸鸽像个叛逆的孩子,眼神挑衅地瞪向薛京健。「你凭什么不准?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为你好,『忘情水』太烈,不适合你!」假若他没恰巧出现,喝下「忘情水」的她肯定醉到不省人事,以她美若天仙的倾城容貌,必然招致许多男子觊觎,到时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抵抗男人的力量?
想到这,薛京健忍不住开始训起人来了,「还有,你穿成这样是想引诱犯罪吗?你真是太不洁身自爱了!」她露出一大截雪白纤细的水蛇腰,足以令在场所有男人疯狂,而男人疯狂起来的可怕後果不是她承受得住的。
薛京健阴鸷的利眸扫过全场好胆盯著她流口水的男士们,一把无名火几乎将他焚烧成灰。
他竟然骂她不洁身自爱?苦涩攫住袁幸鴒的心肺,教她不禁鼻酸,但她强忍欲夺眶的泪水,在他面前她不愿示弱。
「你说得真是对极了,我就是来这儿找男人上床的,不行吗?别忘了我们也是这样认识的。」为了配合他的说词,她不介意将自己贬低,压抑著脾气冷静直言,因为一旦激动起来,她怕泪水会不受控制地溃堤。
「你……」薛京健一时词穷。
「无话可说了吧?」袁幸鸽转头对酒保说:「麻烦你再调一杯『忘情水』。」
「不准!」薛京健喝斥,目光喷火地怒瞪酒保。
「呃……」酒保阿智为难地不知到底该听谁的,他当然晓得薛京健持有「鸦片」大股,虽然顾客至上,但他也是拿人薪水的员工啊!
「算了。」袁幸鸽并不想让酒保难做人,只觉得自己不该来鸦片,不该私心地想遇见他,结果两人好不容易碰了面,却遭来他如此的怒骂。
「你要去哪里?」袁幸鸽一起身,薛京健便抓住她的皓腕。
「既然我在这碍到你的眼,那我走!」罔顾腕间传来的渐强痛意,袁幸鸽故作无所谓。「总不可能『忘情水』只在这有卖吧?」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男人上你?」愤怒染红了薛京健的眼,教他口不择言。
「随便你怎么讲。」袁幸鸽的心被螫了一下,很有志气地撇过脸。
薛京健当她是默认,一抹危险邪笑映在俊逸脸上。「那我委屈一点好了。」
「什么?」袁幸鸽还搞不清楚状况,便已被薛京健拖著走到一处包厢。
「孟尧,钥匙给我。」
孟尧也很义气地将自家借人,毫不考虑地把钥匙抛给薛京健。「京健,别太冲动,席梦思名床很贵的。」他在暗喻好友性子收敛点,他们俩的火爆场面他早已尽收眼底。
这下袁幸鸽总算了解薛京健的意思,她使力想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半分。「放开我!」
「你不是想找人上床?那我就如你所愿。」
「你怎么可以……」袁幸鸽难以置信他居然在别人面前纶她难堪。「我不要你!」
「这可由不得你!」
「唔……」袁幸鸽一点都不喜欢薛京健蛮横的对待,却绝望地体会到他是真的疯了,所以她放弃抵抗,因为无论她如何抵抗,仍敌不过男人恐怖的力量。当她松懈防御的刹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亦成串滑落,无声坠降於枕畔。
才在奇怪身下的人儿怎么突然放松戒备,定眼一瞧,却意外瞅见她楚楚可怜地淌著泪,他满腔怒火顿时如逢甘霖般消弭於无形。
「呜……你这个笨蛋……笨蛋啦!」他真的很讨厌,标准先打人又道歉的那种人,但她仍然紧抱住他找寻慰藉。
「好好好,我是笨蛋。」这是什么感觉啊?见她哭得撕肺断肠,教他的心也快被拧碎了。
「讨厌鬼!」哭了一阵子,袁幸鸽因为鼻塞而抽噎,手腕传来刺痛,她抬起手察看。「好痛……」
「我看看。」薛京健小心翼翼地捧著袁幸鸽的手,却见一双细致皓腕有多条深浅不一的瘀红和指印。「对不起,我……」
「哼!」袁幸鸽气愤地抽回于,翻过身子不理人。
「别生气了好吗?」铁臂环住柳腰将她拉回怀里,两具躯体紧密地契合。「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袁幸鸽将脸埋进枕头,几日来的委屈感受再也隐藏不住。「你才不会在乎我原不原谅呢!反正你都有那个大美女了……」
「幸鸽……你在吃醋吗?」薛京健心中窃喜,这个小妮子总算开窍了吗?
「你少臭美,谁要为你这种人吃醋!」袁幸鸽坚决否认这么丢人的事。
「不然,你为什么会提到『她』?」薛京健索性像在抱娃娃似地将袁幸鸽高高举起,看她还能躲到哪去。
「那是……那是因为她出现了之後,你就不理我了,而且刚刚一见面你就对我凶……还对人家那么粗暴……」讲著讲著,心口又开始泛疼,斗大的泪珠又浙沥哗啦地落下。
这泪,不只打在薛京健脸上,也螫痛了他的心。
「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了,你想害我心疼死啊!」薛京健连忙将袁聿鴒置回胸膛「惜惜」,心里实在很想大喊冤枉,但这么血腥的杀戮,他如何对她说明?
「骗子,你才不会心疼呢!你都有大美女陪伴了……」他双臂替她围成一个天地,宽广结实的胸膛令她不自觉地想永远停泊。其实自从那晚她不告而别之後,便时常在夜里怀念这温暖甜蜜的位置。
很难言喻的莫名情愫,当时她居然对这个陌生的男子产生极深的眷恋。
「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薛京健邪恶地反问袁幸鸽,真不晓得该如何向这倔强的可人儿解释。好在一切都在他的盘算之中,刘炳宏果然在嘉年华大会结束之後,命令手下绑架姬宫毓,却没想到娇滴滴的大美人竟身怀绝技,而姬宫毓的部属也及时赶到,没两三下便将刘炳宏自以为所向无敌的龙帮打得落花流水。
身为囚犯又罪加一等,所有罪状加起来,即使刘炳宏的父亲砸再多钱拜托说情,顶多免於一死,不过这辈子肯定是没办法重见天日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袁幸鸽捏住薛京健耳朵咆哮。
「好好好,我没聋,你可以不必这么大声。」要命!他已经能预见和这女人结婚後的生活,就是他常处理的虐妻事件逆向操作地发生在他身上。
「哼!」
「幸鸽……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说啊!」
「你脾气一向这么差吗?」
「薛、京、健!」袁幸鸽怒吼。「你找死啊?」
「OK、OK,当我没问。」薛京健做出替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对啦!反正那大美女又体贴又温柔,她送的便当一定也特别合你胃口,我走!省得在这里惹人嫌。」没办法,那女人实在太美,让她无法不比较自己和她的差距,而且她明白今天不管换作哪个男人,都会选择美女。
「谁说的?我只要你陪伴,也只吃你送的午餐。」薛京健没说出姬宫毓是假女人,因为他太了解以袁幸鸽的个性绝对会一直问东问西,但他绝不能让她知道姬宫毓的出现是为了保护他不被杀害。「别乱想,我和那女人没什么的。」
「真的吗?」薛京健的话令袁幸鴒心旌神动,不禁流露出女孩子的羞涩姿态。「那你为什么……都没打电话给我?」
「对不起,我这阵子真的太忙了,怕你来了没时间陪你,所以才没打给你。」薛京健随口编了个理由。
「谁说要你陪了……」袁幸鸽咕哝著,嘴角却喜悦地扬起腼腆的笑花。原来,他不是有了别人就忘记她,她绷紧多时的心弦全释怀了。「那你……还要不要我送午餐去给你呀?」
「当然是求之不得罗!」他怎么可能拒绝?
「嗯。」烦恼尽扫而空,袁幸鸽的心终於获得平抚,於是拉高丝被盖住两人,躲进他精壮的胸膛,选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薛京健傻眼地看著袁幸鸽,不会吧?「你要睡了?」
「对啊!」
那谁来负责他节节高升的欲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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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幸鸽睡得极不安稳,因为她发现这房间不晓得是没打扫乾净还是怎地,总觉得有只虫子不断地在骚扰她。
好梦正酣,她实在懒得动手处理这只扰人清梦的坏虫,但这虫子却越来越过分,还爬到她胸口上……
突然,她感觉乳尖一紧,这虫子居然还会咬人!?
「京健,有虫虫……帮我把它拿开啦!」袁幸鸽闭著眼睛半梦半醒地呓语。
「没有呀,哪来的虫?」薛京健啼笑皆非,这小妮子真是只小猪,他已经这般挑逗,她仍坚持不醒。
「有啦!它爬到我胸部上还咬我……」这虫子真烦,还死咬著她乳头不放。
「你睁开眼睛看看,真的没有虫啊!」
「厚——」袁幸鸽不甘愿地张开眼眸。
「真的没有吧?」
「薛京健,你在干什么!」袁幸鸽无力地说著,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作怪的虫子,只有登徒子的手在侵犯她。「我很想睡觉啦!」
「自私。」薛京健窝在袁幸鴒耳翼轻语。「我睡不著,你也不能睡。」
「哪有人这样子的?」袁幸鸽拨开薛京健的手,美眸又要闭上。「你自己想法子吧!看要数羊或怎样,别吵我……」
「我已经想到了。」薛京健以手指扳开袁幸鸽的眼皮,这下看她怎么睡!「不准又睡著!」
「想到就好啦!」袁幸鸽没力气理他,乾脆翻著白眼睡。
薛京健连忙放开手,因为她翻白眼的模样看起来有够恐怖。「但要你配合才行啊!我一个人怎么爱爱啊?」
「睡觉跟爱爱有什么关系……」袁幸鸽讲话声音逐渐变成低喃,脑袋有一半神游到周公那去了。
「做到我累了自然就好睡了……啊!」该死!她根本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他发誓非把她挖起来才甘心。
第九章
    「袁小姐,恭喜你。」医生由衷地说。
  然而这句祝福听在袁车鸽耳中,却宛若天打雷劈。
  「真的……有了?」她呆滞地呢哺。
  医生觉得袁幸鸽反应并不寻常,於是瞟了眼她的个人资料,发现原来她只是个二十岁的未婚女孩,即使是看多世面的医生亦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孩子现在两个月大,如果决定拿掉要趁早,以免母体大伤。」
  袁幸鸽猛地回神。「拿掉?」
  医生严肃地点点头。「孩子要拿要留决定在你,希望你能尽快和孩子的父亲达成协议。」
  「嗯。」袁幸鸽起身微微鞠躬。「医生,谢谢你。」
  「切记,少蹦蹦跳跳的。」医生最後叮咛。
  袁幸鸽离开了医院,独自散步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她的心很迷惘,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前面是一所幼稚园,现在恰巧是放学时间,有许多家长来接小朋友回家。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他们身上,莫名而强大的罪恶感攫住她,手掌无意识地密贴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
  孩子还太小,她完全感觉不出自己的子宫里正孕育著未成熟的胚胎,但这孩子确实存在她体内,而她真能残忍地与之剥离吗?
  她的心猛烈怦跳著,她做不到啊!
  然而孩子的爸明显地完全不搭理她,她晓得一切是她的错,但愿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一路上她不停地和孩子说话加注自己的勇气,即使行人纷纷投来奇异的审视,她也不在乎,她终於能明白当初母亲的心情。
  孩子,是她和所爱之人孕育的结晶,她绝不可能亲手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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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给自己最後一次精神喊话,袁幸鸽推开感觉格外沉重的门。「我……」
  但门里的一幕却教她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你还来干嘛?」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令薛京健的心像海啸般翻腾,但想起多日前的争执,他不禁寒著一张脸。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袁幸鸽全身僵硬地伫在原地,仅用眼神来回端看面前的两人。
  「不不不,你们有事先聊。」姬宫毓敏锐察觉情形有异,赶紧想退出,因为上一次还为了他导致人家小俩口吵架。
  「小毓。」薛京健突然喊。「回来!」
  姬宫毓皱著眉头转身瞧薛京健一眼,不明白薛京健为何要用这么恶心巴拉的语调称呼自己,但他还是依言踱了过去,岂料薛京健竟然楼住他的腰。
  「你……」姬宫毓顿时惊吓地瞠大瞳孔。
  「我美丽的小毓,不喜欢我抱你吗?」薛京健一双利眸闪著某种讯息,暗示著姬宫毓。
  「当然……不是。」姬宫毓为薛家工作多年,早和薛京健培养出极佳的默契,马上抛弃方才的不解,柔媚万千地依靠在薛京健肩胛上。
  「很好。」薛京健这才看向袁幸鸽。「说吧!你有何贵干?」
  「我……」袁幸鸽咬紧下唇,他和那美丽女子的亲密举措,无非已宣判了她的死刑。
  「说啊!我们可忙的呢!」姬宫毓在一旁橱风点火。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袁幸鸽垂下眼睑落寞地说:「还是,我本来就是後来的?」
  美丽女子的出现并非第一次,当初他为了这美得令人屏息的高挑女子,也好一阵子没理她。难道,这才是真相?
  「不准你把我说成那种男人。」就算他想激她,才暗示姬宫毓陪他演戏,但他仍不容许她这种说法,彷佛他对她的痴心全是作假。
  「可你们……」
  「我和小毓是在我们结束後才开始,你少胡乱猜测。」这天杀的女人居然还对他那时奉献的感情存有多疑?
  袁幸鸽沉默了,因为他说他们已经结束,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气愤同她冷战……
  「怎么不说话了?」薛京健就是想激怒袁幸鸽,但她却异常平静。「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闻言,袁幸鸽讶然地抬起头。「你……是在报复我吗?」
  「你说呢?」薛京健未正面回答,仅以簇拥著姬宫毓的轻佻神情凝视她。
  袁幸鸽失措地揪扯手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无心之语竟铸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她多想大声告诉他那全是她的违心之论,多想冲上前分开他们,占回原本该属於她的位置,但他脸上的轻蔑消灭了她所有的冲动,让她不想在此时显露自己的脆弱。
  「我知道了。」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想哭泣的欲望,毕竟她自己是罪魁祸首,她怨不了谁。
  只是,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令她心生愧疚……但她不害怕,母亲办得到,她一定也可以!
  望向薛京健挺拔非凡的身形,这是她最後的眷恋,然後她转身就走。从今而後,她的人生只为孩子而活。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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