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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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红颜-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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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存心的吧?他是故意的吧?

    琉璃知道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惹她伤心。

    没错,她是快被醋给淹死了,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只允许自己的丈夫宠爱她一个人,她才不要和其他女人同享一个男人,她才不要子罕三妻四妾。

    她不要!

    “真没礼貌,妳是谁啊?进来也不敲门。”银儿猜测她正是苏琉璃,想不到长得还挺俏的。

    瞧苏琉璃的面色这么难看,他们分明是互相喜爱着对方,银儿感觉这事有点棘手,她还以为苏琉璃不喜爱子罕,原来不过是小俩口在斗气罢了。

    这下子她少奶奶的位子岂不是要拱手让人了?待他们两人重修旧好,子罕准会不留情的将她撵走,到时候她就欲哭无泪了。

    她绝不容许到手的鸭子飞了,银儿决定背着子罕,想法子赶走苏琉璃。

    “我才要问妳是谁呢?妳怎么在『我们』的床上?妳出去!出去!”

    琉璃小小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她颤得厉害的小手指着房门,对着银儿下逐客令,并刻意强调那张床是属于她和子罕的。

    “子罕啊,瞧她对人家好凶哦!”银儿施展魅力,用嗲死人不偿命的腔调诉说着委屈,向子罕撒着娇。

    “心肝,乖,赏妳一个吻。”子罕揉了揉银儿的脸颊,故作轻狎的在银儿的脸上印上一记火辣辣的热吻。“苏琉璃!妳凭什么赶我的女人?真正该出去的人是妳。”

    强忍住心中的不愿,子罕其实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尤其当他见到琉璃泛红的眼眶,隐隐约约地闪烁着泪意,他的心就好象有万刀在割剜一般,实在心疼的要命。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何意义,除了可以刺伤琉璃的心,他根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但,子罕总会不知不觉的忆起琉璃所给的耻辱,当恨意再度夺去他所有情感,徒留的仅是浓到化不开的恨意。

    “妳是聋子没听见吗?我的子罕叫妳出去,还不快滚啊!”银儿得意洋洋的邪笑着,像只懒洋洋的猫赖在子罕怀里。

    琉璃妒火冲天、心痛地看着他们,对于银儿的话,她恍若未闻,唯有映在双目中两人不知羞耻的火热场景。

    “子罕,我已被你从杏花村迎娶出门了……”琉璃凄楚悲怆的看着他刻意摆出的冷峻表情,她的心痛得直抽搐。

    “妳还好意思提?”像被挑起心中刺,子罕目光凌厉的射向琉璃。

    “是谁带给我羞耻的?又是谁半路逃婚的?妳别忘了,我们可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妳没资格约束我,就算有了夫妻之名,我要如何寻欢作乐,也不许妳插手管束。”

    “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的愚蠢好吗?别再这样子伤害我了。”琉璃哽咽的吼道:“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更不想整天活在不安与恐惧当中,你的残忍让我好害怕。”

    子罕被她冲出眼眶的泪水和出奇强烈的醋劲吓到了,瞧她哭得像个泪人儿,怜爱之心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那心疼的感觉把他的心给揪成一团。

    子罕强迫自己漠视泪流满腮的琉璃。

    “我不想见到妳,妳走。”子罕的心在刺痛着、矛盾着、挣扎着……差点儿就把持不住自己愤怒复杂的激动情绪,而爆发出来。

    “子罕,你怎狠得下心……”琉璃心中一寒,又热泪盈眶了,她颤声说着。

    滚烫的泪水不断夺眶而出,她的身子已给了他,她对他的爱是全心全意的,她不顾一切的反抗婚姻,也是因为他啊!

    她若知晓他就是她爱慕的人儿,又怎会反抗这桩婚姻呢?

    他夺去了她的身心,害她爱得这么痛苦,这么死心塌地,而他却……这教她情何以堪?

    “叫妳走就走啊!快滚吧!别净留在这里惹人厌了。”银儿不时用示威的目光睨向琉璃,语气中充满嘲讽。

    “呜——”来势汹汹的屈辱焚烧了琉璃颤栗的身心,她心碎成千万片,哀伤的她只能无助的哭泣。

    一个旋身,琉璃痛不欲生的冲了出去,两行清泪像洒落的大雨般从琉璃酸涩的眼眶内源源不绝的滚落。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琉璃抖颤着身子,带着满身的悲痛泪如雨下,她发了狂似的奔跑过长廊,奔出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地方。

    昨儿个她还温存的蜷缩在子罕怀里甜美的入梦,然而当激情过后,恶梦却又再度向她袭来,让她载满伤痛独自悲伤的饮泣,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溺水的人一般,拚命想得到一丝空气。

    “琉璃!快来瞧啊,我也不输你们这些年轻人呢!瞧我抓到了一条大肥鱼!”饶府的花园池畔传来了福晋像孩子捡到糖般兴奋的声音。

    琉璃视线模糊的看着立在池畔的福晋。

    福晋站在池畔的一块石头上,那布满皱纹的手握了一条肥嘟嘟的鲤鱼,那鱼儿挣扎的上下拍动着身子,使得年岁已高的福晋站不稳脚步,站在石头上的她看来摇摇欲坠,十分危险。

    由于太过吃惊而一时忘了心中悲伤,琉璃惊慌失措的尖叫道:

    “福顺晋,您怎么自己下水抓鱼了?我们说好要等我回来陪您的啊!福晋,您不要动,我立刻来,您千万不要动!”

    来不及了!

    “哎唷!”福晋的身子突然由石头上滑了下去,“噗通”一声,瞬间被水淹没。

    池里的水虽不是很深,但福晋一大把年纪了,唯恐受不住寒。

    “福晋!”琉璃惊慌得连声呼救,没命的直冲向池畔,“来人啊!来人啊!快救人啊!福晋落水了!快来人啊!”

    琉璃不顾一切的跃进池内,将在水中挣扎的福晋给抓个正着。

    “福晋,您千万不能出事,呜……”琉璃想抑住泪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扶着福晋,吃力的朝岸边划去。

    她抱住福晋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拖上草地。

    惊魂未定的琉璃“哇”地一声,便伏在福晋身上失声痛哭。

    “您吓死我了!呜……”

    “琉璃,我没事啊,妳别哭,别哭呵!”福晋浑身直打着颤,勉强的挤出笑容,为了保留那些许的成就感,鲤鱼还在她手里,死也不肯松手。

    此刻子罕和银儿,以及府内上下仆人、丫鬟全闻声赶到。

    看见这场景的子罕面容惨白的握住福晋冰冷的手。

    “额娘,您怎这么不小心?赶快——我带您进屋去换衣服。”

    子罕忧心的看着浑身湿淋淋的琉璃,以命令式的冷漠语气道:

    “妳也快去把一身湿衣服给换下来。”

    琉璃正想开口——

    “罕儿,瞧,娘抓的鱼肥不肥?”福晋像个孩子似的,向儿子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子罕闻言不禁火冒三丈,盛满怒焰的双目阴鸷的瞪着默不作声的琉璃。

    “该死!妳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存心想害死我额娘是吧?我不是交代过妳,不准带我额娘玩一些危险的游戏吗?妳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罕儿,不关琉璃的事——”福晋顿时察觉到儿子误会了琉璃,急忙想澄清。

    “额娘,她适才也抓了一条鱼到我房里炫耀,难道我会随便冤枉她吗?不说了,我扶您进房换衣服,免得受寒了。”子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避开了琉璃泪光闪动的眸子,也避开了自己对她那永无止尽的爱怜。

    “罕儿,你听我说——”福晋苍白着脸想解释。

    “额娘!别说了!我不想听!”子罕严峻的目光扫射了缄默的琉璃一眼,“苏琉璃!妳若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快给我滚!我这里再也不欢迎妳!”

    正在气头上的子罕口不择言,但话一道出他立即后悔得要命,然而,在众人面前他却怎么也拉不下脸求她留下。

    隐忍着她会把他话当真的忧虑之心,子罕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后,便将额娘横抱在怀里,缓缓举步往厢房踱去。

    “呵!”银儿摇晃着双臀,搔首弄姿的走到琉璃面前,“好好保重自己哦!不送妳了,一路顺风。”

    银儿满脸得意、幸灾乐祸的丢下几句话后,便甩头走人。

    跌进这难堪的境地,琉璃一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驳,她知道说再多也抵不过他的亲眼所见。

    琉璃的心已如死灰,眼底闪烁着哀伤的泪水,她一遍又一遍的命令自己:不准倒下去!

    ※※※

    “罕儿,你的脾气真是愈来愈暴躁了,都不肯听我解释。”卸下一身湿衣,换上干净的衣衫后,福晋忍不住责备,儿子把自己喜爱的人给赶走,说什么她也不能再由着他。

    子罕沉着脸,满脸冷鸷的坐在桌前闷不吭声。

    福晋看他没讲话,以为他听进去了,便继续怨道:

    “额娘真快被你气昏了,你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琉璃给赶走,以后谁来陪我聊天、陪我玩乐?再说她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梅龙镇离她故里还有一大段距离,你教她何去何从?”

    心一恸,子罕浑身剧烈的颤栗着,额娘的责备刺痛了他的心……

    额娘怎能识他的心境之苦?他对琉璃下残酷的逐客令,事实上他的心比谁都还要痛上百倍。

    他隐忍不下曾经受到的屈辱,当他一心报复琉璃对他的残忍时,揪心的悲怆实际上不断存在着,矛盾的情感一再折磨着他,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几乎快教他崩溃了。

    “琉璃是个好女孩,怕我孤单,不断找乐子让我笑,又懂得医术,天天不嫌烦的为我把脉诊断,一觉不对劲,她便亲自上山去找药草。”福晋一想起再也见不到琉璃,心里就好难过。

    “适才我会跌进池里,其实是我自己不服输的心在作祟,我看琉璃抓到了一条大肥鱼,听丫鬟们说你回来了,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向你炫耀,临离去时,琉璃还百般交代我务必等她回来,不许自个下水去玩。

    只是,她前脚才踏进你房里,我后脚就跟着爬进池里,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证明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谁知我一个不小心就跌进水里,幸亏琉璃刚巧从你房里出来,经过看见这情景,便不顾一切的跃下水来救我。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的恩人视为仇人,真令人生气。”

    “娘,这么说来,是我误解她了?”子罕闻言脸色一片惨白。

    他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适才在气头上,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这下子可好,他把琉璃赶跑了,懊悔的心强烈的责备着他的莽撞。

    “你这孩子在气头上,就是不听解释,瞧你糊里糊涂就把琉璃给赶出去……唉!”福晋不舍的哭了起来,“琉璃为了嫁你为妻,不顾一切的半途逃婚,千里迢迢的跑到咱们梅龙镇,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人家的心意你却不明白,如今你这样子伤她的心,她铁定会心碎而死。”

    子罕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急急的握住娘亲的手,“额娘,什么为了嫁我而逃婚?您快把话给说清楚。”

    福晋见儿子表情如此惊愕、反应如此激烈,立即明白他根本就不知此事,连忙把琉璃对儿子情感的产生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

    子罕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震惊的呆立着,怔忡的看着娘亲。

    他被事实的真相给撼动得一时哑然无语了。

    “因一首诗而死心塌地的深爱着你,甚至不顾一切的反抗父命。罕儿,琉璃的心意你该明白了吧?那孩子的性子是倔了些,但心地倒是十分善良。”福晋泛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珠。

    额娘字字清晰的敲在子罕的心口上,子罕如受重击般沉痛不已。

    “孩子,这些日子真多亏了琉璃,有她在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她让我变得十分快乐。”福晋愈哭愈伤心,“亏我还托人为你们看了个良辰吉日,准备让你们拜堂成亲,看来我是白费心机了!”

    子罕面如白蜡,眼中透露着狂乱和惊恐,他语音嘎哑而艰涩的喃喃道:

    “瞧我做了什么……瞧我做了什么……”

    “罕儿?”福晋忧心的摇着他的手。

    子罕浑身颤栗,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觉得不可饶恕。

    琉璃也曾对他表白过心意,但因她之前不良的纪录而酿成他对她的不信任,狠心的将她排挤在外,做出一连串的报复行动,甚至找银儿回来合演了那出可笑至极的闹剧。

    忆起琉璃眼中的悲痛神情,忆起她无言的抗议,子罕的五脏六腑像是受到刀割似的剧烈疼痛……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裂成碎片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掳获了琉璃的心,使她甘心无怨地接受他残酷的复仇……

    “我去追她,也许还来得及,娘,我去把她追回来。”子罕哽咽地道。

    “罕儿,那就快去。”福晋欢喜的流下了泪,拚命的点头鼓励着。

    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比他饶子罕更残忍?

    不可饶恕……他饶恕不了自己的行为。

    子罕悲痛的自责着,急促地掉头跃窗离去,消失在寂静的闇夜中……

    ※※※

    痛彻心肺的琉璃带着满心的创伤离开了饶府,失魂落魄的她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烟雾迷蒙的小径上……

    晶莹剔透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泛流着,在袅袅不绝的烟雾中,她感觉自己淌血的心已碎成万片。

    她深深的爱着子罕,可是因她当初愚蠢的决定,造成日后她始终难以得到子罕的谅解与爱怜,教她爱得好痛苦。

    子罕不要她,把她赶出门,她一点都不怨子罕,是她自己酿成的错,她自愿接受应得的惩罚,然而她的心依旧像受到凌虐似的痛苦不已。

    幽幽心冷还冬雪:

    悠悠温柔是吾心;

    忧忧只愁君断肠。

    琉璃任由泪水态流,嘴里不断念着子罕所题的诗,一遍又一遍……

    他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他诗中意境是如此深情……

    子罕啊,子罕,爱情的魔力真是好可怕,它让人不得不折服……

    就在此时,一条蛇不知不觉的爬在她脚边,趁她不备之际,咬了琉璃一口后又快速逃逸离去。

    “啊!”那蛇是有毒的,琉璃痛得跌坐在此,反应灵敏的她迅速撕下自己衣衫的一角,绑在自己的小腿上,以防蛇的毒液沿着血液往上流。

    她身为医者,自然懂得急救措施,然而她虽懂得救人,此刻却无法拯救自己,因为她自己无法做排毒的动作,除非奇迹出现,否则琉璃的腿注定要废了。

    琉璃的脸色已开始逐渐转白,她紧握着自己的小腿,浑身痛苦的颤抖着,最后她倒了下去——

    “琉璃!镇作点!琉璃!睁开眼看着我!琉璃、琉璃……”

    在泪雨迷蒙间,她似乎见到了她想要的奇迹,子罕的出现是梦还是现实,她再也分不清楚了。

    子罕慌乱的将琉璃拥进怀里,拚命的摇撼着琉璃的身子,最后他发现了造成她昏厥的原因。

    琉璃绑着带子的脚踝下整个都发黑了。

    子罕悚惧的差点崩溃,立刻毫不考虑的低下头去吸吮她的伤口,每吸一口毒液出来就吐掉一口,直到琉璃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他这才停止急救措施。

    “琉璃!妳千万不能出事,琉璃!求求妳睁开眼!琉璃!”子罕不安的连连叫唤。

    然而她始终无动于衷,子罕惨白着脸,吓得立刻横抱起她的身子,施展轻功,双脚不停在半空中飞掠着,离开了这个荒芜之地。

    ※※※

    “我需要妳,琉璃,求求妳醒来。”子罕泛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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