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舍不得放开她,而她则因这奇异的振颤,连气也不敢喘一口,深怕一个喘息,双峰更加地靠向他,只是涨红著脸说:“谢谢,我……我没事。”
他忽地执起她的左手,动作像极了中医的把脉姿势,令她有些好奇,“你……你在做什么?”
他没直接回答她,却说了另一句令人尴尬的话:“你的月经来了,难怪头昏目眩、火气大。”
“你不是小儿科医师吗?怎么学中医问起诊来?”她有点哭笑不得。
“但我也是领有中医师执照的中医师。”他得意地说。
“老天,你──”真不可思议。
“喝点温开水,最好有红枣、枸杞子、桂圆……搭著吃会更好些。多休息,避免洗头,若想洗,必须尽快擦干,还有避免行房。”他贼贼地睇了她一眼。
“连卡佛!”那如火鹤的脸再度涨红。
“有些欧美人是不忌讳这事的。”他耸耸肩说道。
“但我有一半的中国人血统。”她连忙抢白。
“但还是有一半是属于浪漫、追求性爱的法国人。”他似笑非笑地凝视著她。
她立刻划开彼此的距离,“对,那你可以请了,因为你也有欧美人士的血统!就生物法则而言,雄性动物在闻到雌性‘特别费洛蒙’的异味时会产生性欲。所以,有请,连大医师。”
“哈!”他霍然大笑,“我走,我走。”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门边,她的脸仍然嫣红。她咕哝著:“真是个怪人。”
至于离开的连卡佛,心情有著许久不曾有过的激动。
他想起他那有预言能力的祖母曾说:“你会娶一个灵魂迷失的女子为妻。”他却觉得不可能,因为,如果他真会娶一个女人,那么那女人怎么说也该像葛雪灵那么地“头脑清醒”才对,他不可能娶个“失去灵魂”的女人。
小麦的遗言这时又攀上他心头。他该娶她吗?
另外,泰阳说给他两个月,若他仍不采取行动,那小子就打算追求葛雪灵。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就如万蚁啃噬,很不舒服。他一点儿也不想将葛雪灵让给任何人!
“佛哥。”泰阳的声音打断连卡佛的思绪。
“干什么?”这个时候,他很难给“情敌”好脸色看。
“白瑶今天下午离开了,她家那儿一片寂静。那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死寂感。我觉得我们还是趁她不在时寻求更多的支援,以防万一。”
“就照你的方法办。”一度激荡的心,倏地被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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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对于孩童的哭声,女性的敏感度更胜于男性。葛雪灵一听见哭声,立刻下床,直奔向隔壁小雪花的房间。
一推开门,她就睇见双瞳仍然闭著,但手脚却直踢个不停,小脸蛋早为泪水与鼻涕所占满的小雪花。
她走近小雪花,温柔抱起她,在那张小脸蛋上亲吻著,“妈咪来了,小雪花别哭。作恶梦了吗?别怕别怕,妈咪会打败它们哟!”
轻轻地拍著她的背脊,葛雪灵缓缓摇著小小的身体,不自觉地哼唱起儿歌:
“小宝贝,妈咪的小宝贝,天已黑了,乖乖睡觉。
梦里有你喜爱的玩具、牛奶、糖果,还有妈咪的笑容。
小宝贝,妈咪的小宝贝,天已黑了,乖乖睡觉。
梦里有你最爱的点心、书本、叮当,还有爸爸的臂膀。
小宝贝,小宝贝,爸比、妈咪好爱好爱你,愿意将全世界都给你,只愿你梦中有笑,生活有平安。”
轻柔的声音停下的同时,胸前的小雪花也奇妙地安睡了。
她满意地笑了,就近找了张座椅,小心地拿出一旁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小家伙的珠泪与鼻涕,小雪花轻轻摇动著头,似乎想逃开被骚扰的感觉。
“一会儿就好,别怕,我是妈咪。”葛雪灵连拍带擦地继续手中的下作。
这一切看在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的连卡佛眼里,瞬间感受到母性的伟大与不可思议。
他再次细细打量葛雪灵的每一个动作,心里翻起一波又一波的澎湃浪涛,怎么也压抑不住。
当小雪花被葛雪灵擦拭干净后,她背著连卡佛将小宝贝放回婴儿床内,倚著小床的栏杆凝视著已熟睡的小雪花。
连卡佛情不自禁地走向她,双掌犹如强而牢实的钳子,紧紧将葛雪灵锁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啊!”
她立时尖叫,却在耳畔听见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说道:
“别叫,会吵醒小雪花的。”
是连卡佛?!
“你你……在干什么?”她急于挣脱他的怀抱。
看出她的挣扎并非是厌恶他的触碰,他更是放任自己的感觉走下去。他将她带离小雪花的小床,以一种熟练的手法,?动这屋里的睡眠音乐,以便遮掩他们对话或是火热动作可能引起的骚动。
“我觉得你像个母亲,而且是个好母亲。”他贴近她耳旁的唇,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为她带来阵阵的颤栗。
她不知道他这突来的亲密动作从何而来,但他的表现已让她明了,他对她产生了欲望。
良心说,对于这种过于贴近的感觉她并不排斥,只是有点胆怯。在这方面她是生手,对于这来得既快且突然的发展,有些不能适应。
再说,她可不愿沦为为“做”而“做”的女人,这一切必须是为爱而“做”。
他引导她到一旁的沙发床上,唇在她的脸颊吻著。
“别……别这样。”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仍未停止动作,相反的,连手也加入行列,撩起她睡衣趁机钻了进去。
“别动!”她用力扯著睡衣,谁知却听见布料被扯破的声音,“老天,连卡佛,你快住手!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她有点慌,又有点怒。
“嘘,别吵醒小雪花。”他的大手轻柔地在她的肌肤上游移。
她的理智差点被他带火的大掌带走,幸好她及时清醒过来。“你还知道小雪花在睡觉!”
“小声点,我会很温柔的。”他直觉她该是个早已懂得男女性爱的成熟女人。
“STOP,我们得好好谈谈。”她又说,却喘得很厉害,显然她的欲火也被挑起。
这个男人真是个打火石,所到之处只要稍微一触碰,就可以引起烈火。
“谈什么?”
“谈这场荒谬的……接触。”她说得气喘吁吁。
“这是自然发生的接触。”他咬了一下她的粉颈,惩罚她的用词不当。
“啊!”吃痛的同时,却引起另一种兴奋,“我……我不同意!”
“但你呻吟了。”他邪肆地笑著。
“这叫……尖叫。”她喘著气反驳。
“强辩。”说著,他的唇已往下走。
“别这样,这样我……我无法思考。”
“我没让你用脑去想,你只要用心感受、以身体享受。”
“连卡……佛!STOP!”她意图从他强壮的身体下钻出,却反而将双峰挺得更高耸。
他倏地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双峰上吻了下,还发出了声响。
“啊!”她又惊又颤地低喊。这男人真的太懂得调情了!
“相信我,我是个好情人。”他自信地又打算偷吻蓓蕾。
他这句话让她理智全数回笼,她立刻以双手挡在前方,“但我却不要好情人!听清楚,我不要好情人,连卡佛。”
世界上没什么好情人,即使有也只是表面、是装出来的,就像她父母之间的关系!
她严肃的语气顿时将他从奔放的欲流中敲醒,他有点懊恼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会因为情不自禁而去“偷袭”一个为小雪花唱摇篮曲的“母亲”。
他迅速地离开她的身体,扒了扒因激情而乱了的头发,并将她扶了起来,打算为她整理衣衫。
“别再碰我了,我自己会处理。”她马上拉下被他拉到小腹的睡衣,并且试图找件衣物遮住被他扯破的衣角。
“我会赔你一件新的。”
她摇了摇头,“不用。不过是一件衣服。”
“我坚持。”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件。”她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因为它是我自己做的。”
“我……很抱歉。”
“我接受。”她说,心跳仍然急速,“我想,我们都该回房休息了。”她站了起来。
他也起身,突然将她的双肩扳向自己,那种石破天惊的电流再一次通过彼此的身体。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感受到这股电流,双方定定地望著彼此,知道有什么事改变了,但却没有人打破这段沉默,进而承认这股异常的化学反应,让他们的关系从陌生、对立,到了另一个暧昧的阶段。
“我──累了。”她撑不住了,只想逃开,因为这是她不曾经历过的激动。
“雪灵,我想……我不是个好男人。”他说得有些碍口。
“别说。”她还没准备好。
“让我说。”他抬起她的香颚,“我很感谢你对我们连家所做的一切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我……”她不知该说什么。
“但我并不遗憾。”他露出笑容,凌乱的长发,让他看来有那么点海盗的邪冶。
“你……真大胆!连卡佛。”她有点生气,但却不是震怒。
“这样说吧,只要我连卡佛想要的,绝不会中途打住。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对她动了情,这事对他而言,不可不谓是“大事”。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忙忙地丢了句:“我要回房了。”
“我送你。”他说。
“不用。”她疾步快走。
“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天知道。”
她几乎是以小快步的方式往自己的卧室跑去,而他的声音则在她身后宣告:
“有些事会发生就一定会发生,怎么躲也躲不掉。”
第八章
午夜。
铃……一声刺耳的大哥大铃声响起。
连卡佛一个翻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上方未显示号码,换句话说,对方并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
他决定不接。
奇怪的是,一连三次,铃声一再响起,直到第四次,对方才死心不再拨打,于是他查了一下语音留言信箱,意外地发现对方有留言。
他想了好几秒,最后才决定接听──
“是我,学长,原谅我不能显示我的号码给你看,我有苦衷。
那日在海边,你的绝情我领教过了,当时我并不在意,起码我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回到家中,我一再陷入过去的回忆,这才发现,我错了!
我在意,一直都很在意!
大学期间,众星拱月的我总是偷偷打探著你,可是你却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这让我很难受。本以为如今已更臻美丽的我,总该可以令你刮目相看了,结果──你的身边却已出现另一个‘她’。
但即使如此,我可不可以请求你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就这么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因为今晚我将远行,且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
所以我衷心地恳求你,就在我们那天遇见的海边,和我见一面,算是诀别吧!
另外,我要还你一样东西,那是当年你我就读医学院时,你与同学打赌赢得的听诊器。当年你因开怀畅饮而将它遗落在酒吧里,被我捡到,很抱歉,我私心留下它,只因为我想睹物思人。
求你出来一趟!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我只能说我不再单纯,但对你的爱慕却没有递减,反而与日俱增。
见我最后一面吧!如此我死也心甘情愿。求你!”
他又重新听了两遍留言,原本坚决的心彷如滴水穿石,渐渐出现了凹洞。
他终于退下睡袍,穿了件便装悄悄地往外边走去,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为泰阳室内所安装的闭录电视给录了下来。
一种特别的声波立即传入泰阳的房内,他马上连线观察,直觉不安,也匆匆套了件外衣,快步跟了出去。
至于睡不著的葛雪灵,则感到一种紧窒的氛围扑面而来,她也换上轻便的裤装,就她熟悉的路径往上走。
这三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分别乘著隐藏式的电梯到达招待室。
连卡佛开始往海边走去,泰阳便招呼值班的保镳偷偷地跟著连卡佛,以便随时保护他。
至于最后到达正厅的葛雪灵,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她有些讶异连卡佛头也不回地往海边的椰林间走去,他的动作仿佛告诉她──有人在等他。
果然,半分钟后,椰林后方钻出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尾随他们的葛雪灵,为了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赶紧躲在他们附近的一处地方。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侵犯他人隐私之嫌,但她就是无法不这么做──她急于知道那个女人与连卡佛的关系。
对于自己的行为,她不是不感到惊诧的,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而且她一向是排斥感情的,但为何她现在会像个因嫉妒而失控的妻子,伦窥他和那女子的互动呢?
她拿出超迷你型的望远镜偷看,立刻认出了那名女子。那人就是前几日下午,令她感到不安的女人!
连卡佛娣著身穿黑色潜水衣,像是刚从海底潜泳回来的白瑶,等著她说明来意。
“学长,哦,不,请容许我叫你一声卡佛。多少个夜晚,我期望这么称呼你。卡佛!卡佛!”白瑶认真的表情有著诀别的感伤。
连卡佛突然感到一丝悲悯。
他一直是女人崇拜的人物,他也乐得让她们热情的围绕与奉献。可是白瑶不同,她从不曾表现对他的思念、渴望,甚至占有,可是再次出现,却就剖心掏肺地表明,希望他允准她呼唤他的名字、见她一面!
试问,有几个血性男儿可以真正拒绝这样微薄的请求?
而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因为他的心已被另一个女孩所占领。他可以体会白瑶的心情,却不能分割丁点感情给她,一点也不能。
“卡佛,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哀道:“为什么?”
“你要我来,我来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不会只是要还我那个听诊器吧?”他刻意冷绝地求证。
“哈!”她突然仰天苦笑,“我真傻,对吧?!”
“天下没有真正的明白人。”他说,仍然是那带著冷凉的语气。
她猛然向前,极尽全力地抱住他,“我爱你!我爱你啊!死都不放手!”
他怔了半晌,旋即试图推开她,却发现白瑶根本是使尽全力巴住他,怎样都不肯松手。
她本来就是练家子,手劲比一般女子大了许多,就连一些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她是横了心用力地抱住他。
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使劲地扯下她那如八脚章鱼的手,但这么做不免弄伤或弄断她的手,他并不想这么做。所以他采取较温和的方式驱离她。
他将她的手稍微推离他的颈项,大声喝叱:“你在发什么疯?快放手!”
“不!不放!起码在这一刻我不放!我已经放过你太多次,也太多年了,这一次、这一刻,就让我任性而为一次吧!”她大声啜泣道。
葛雪灵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心头一阵拧疼,呼吸与心跳越来越不规则。
“白瑶,以前我没有正眼看过你,现在也不会。放手吧!你要我做的,我已做到了,现在是你该放手的时刻了。”他的态度依然冷漠。
“你爱她,对吧?”白瑶直言断定。
“这是我的事。”他仍未松口。
“她是幸运的。”她说,黑眸忽然直直地往葛雪灵的方向瞥去。
葛雪灵吓了一跳,但旋即一想,她不可能看见黑暗中的她才对呀!
“我该走了。”连卡佛不打算和她耗下去。
白瑶却将他抓得更牢,而且抬起脚尖,准备凑上她的唇──
连卡佛终于使力地推开她,大声咒道:“够了!”
倒在沙滩上的白瑶错愕的望著他,随即再次仰天狂笑,“既然你绝情,那就休怪我无义!”她迅速地从脚踝处取出一把迷你手枪,冷不防地朝葛雪灵站的方向发射──
砰!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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