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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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公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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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不习惯别人那么直接的“把功劳给你”,不过她心里真的很开心,洋溢着一片轻快的暖意。
                 平时不苟言笑、威严甚重的紫堂夏会为了她而增多了笑容……万岁!
                 其实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此现象,因为她也会因为想到他而笑得恶心兮兮、人神共愤的。
                 那晚在别院的书房里,他们从接吻到热吻,最后是缠绵热烈的吻,接着就发生了“自己送上门”一定会发生的事。
                 激情翻复后,他把她抱进他房里睡,拥着她一夜好眠。
                 隔天,他到公司之前先送她回家,没人过问她前一夜的行踪,每个人都若无其事,她外公那老顽童甚至俏皮地对她眨眨眼,让她羞得想找地洞钻。
                 想到可爱的外公,心亮嘴角浮起微笑,动手推开厚重的门扉。
                 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我不认为你腹中的骨肉是我的,如果你认为是,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僵住,屏息窃听。
                 “你当然可以生下来,奥田。”
                 她所熟悉的声音很冷淡地说,而她,已经浑身冰凉。
                 痛楚像鞭子似的抽在她心脏上,她嘴唇紧抿,脸色惨白,似乎已了无生气。
                 “也同意你去向紫堂家族里的长辈告发,我没有意见,请便。”
                 对方再度说了句什么,他依然不为所动,态度很硬。
                 “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你无法威胁我。”
                 眸光一瞥,两双眼睛在空中对上,她正怪异的看着他,他立即扔开听筒。
                 “心采!”
                 她转身跑,点心盒子也不要了,掉落在地毯上。
                 “心采!”他再度阻止地喊。
                 从来,他没有用这种速度追过女人,他苦笑地想,如果这也归类于“追女人”的话。
                 千钧一发,在她要冲进电梯前,他长手一伸,定住了她的肩膀,当然,目睹整个过程的石川秘书已经目瞪口呆。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奥田多香子打电话来要求与他继续交往,他冷声拒绝。
                 然后,她要求他付给她四亿日币的分手费,他嗤之以鼻。
                 最后,她啜泣着说她不要钱,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孩子千真万确是他的,而结论——她要结婚。
                 他曾亲眼目睹她和另一名娱乐大亨进入饭店房间,他相信那绝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只是那天很不巧,他正好在那间饭店里招待国外的客户。
                 再见她,他若无其事,半句也没有提起。
                 “那是怎么样?”她倔强的不让泪水掉下来,尽管陌生的刺痛让她心的好难受。
                 面对她的质问,他发现自己没有出言辩护的能力。
                 他无法撇清他与奥田多香子的关系,因为那是事实。
                 然而,他如何告诉纯洁如片白纸的她,男女的关系有时不是建立在爱上,那是复杂的生理需要。
                 他紧紧蹙凝着眉头。
                 面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都从容以对,可是面对眼前那一双愤怒伤心的眼睛,他开不了口。
                 “为什么不说话?”心亮握紧拳头,浑身簌簌发抖。“你可以解释怀了你的孩子的女人是谁吗?你可以坦荡荡的告诉我,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吗?”
                 他没有话要说吗?
                 她但愿自己能接受他的解释,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她的心不会那么痛……
                 半晌,他仍没有开口。
                 她心如刀绞,酸楚的紧缩一阵阵清楚的传来,泪珠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为什么她会嫉妒有另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他有别的女人还要让她爱上了他?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糟?
                 他还是没有开口。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苍白着脸,风一般地进入电梯中,在他紧抿唇线的表情中,合上了电梯门。
                 jjjjjj
                 夜半时分,沈宅的电话线路通到了尼泊尔,一个轻柔但有点落寞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喂。”
                 “姊!”心亮又是急急喊。
                 “是心亮?”心采一怔。“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心亮敏感地觉得心采似乎在等什么人的电话。“姊,你怎么了?‘
                 平时大而化之的她也听出心采的不对劲,心采的声音里和她一样,带有哭过的浓浓鼻音。
                 心采挤出一个略带艰涩的笑容。“没事,我没什么。”
                 “真的没事吗?你不要骗我。”心亮认真的问。
                 “真的没事。”
                 “你没事就好。”心亮咬了咬下唇,语音模糊不清。“可是……我有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心采将自己的烦恼暂时放在一边,专注聆听起妹妹说话。
                 心亮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姊,我想回去,我想回去尼泊尔,我好想念老爸和公主。”
                 公主是她养的母狗,非常骠悍。
                 心采叹了一口气,心情苦涩。“我也正想回京都,既然如此,我们约好时间在台湾见面好了。”
                 “嗯。”
                 心亮无精打采地应了声,两人很快就商量好了时间地点。
                 人在失意的时候最容易有想家的心情,她们两个现在正是如此。
                 将班机确定之后,心亮忍不住眼眶又红了。“姊,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哦!”
                 想到紫堂夏,她仍有椎心痛楚。
                 “我也是。”心采幽幽一叹,亦有同感。
                 自古,情字弄人,情关总是难过,她们都深深体悟到了。
                 第9章
                
                 心亮失踪了。
                 她的失踪在沈家及紫堂家都掀起莫大风波。
                 “到九州找朋友?她在九州哪有什么朋友?”沈郁窈反反复复将女儿留的纸条看了无数次,挑剔地攒起眉心。
                 “好了,小窈,孩子大了,到处走走是她的自由,你总不能把她一直当小孩子啊。”沈老太太息事宁人地说。
                 事实上,心亮那孩子离家之前已经跟他们两老告别过了,她说她要回尼泊尔去,以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希望他们有机会可以去看她,她会在尼泊尔一心一意地等着他们两老去看她。
                 真是窝心的宝贝儿哟!他们决定了,下一个旅行地点就是尼泊尔,而且刻不容缓,他们要赶快去办旅游证件。
                 另外,不能说出去——这是他们与心亮打勾勾的约定。
                 “亏我平时对她教导甚严,现在居然留一张纸条就出走?”沈郁窈难掩心头的不快。“爸妈,你们说,心采这种行为像是大家闺秀会做的事吗?都快嫁为人妻了,还这么胡来,真不成体统。”
                 “哎呀,反正婚期还没有到,你就让她去找找朋友,这也不为过啊。”沈老太太再度插嘴为外孙女讲话。
                 沈郁窈嘴角一抽,不以为然。“爸妈,都是你们来这里住才会宠坏了她,心采原本让我教得顺从乖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不告而别的事,胡闹,真是荒唐透顶,有辱咱们沈家的名声!”
                 沈老太太急急道:“你别这么生气,没有这么严重,孩子只是出去走走,或许是压力大,你……”
                 “柳姨!”沈郁窈不客气的打断老母亲的话,板着美丽的脸孔看着心采的保母。“我弄不懂你在做什么,居然让心采有机会离家出走,我希望你好好自我检讨一下,看看你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柳姨沉默而忍耐的垂着螓首,不替自己分辨。
                 “没有话说,是吗?”沈郁窈冷冷的抬高尖削的下巴,转而点名一旁已经一脸大祸临头的由子。
                 “由子,如果你连小姐都无法看好,我想你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夫人……”由子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家境不富裕,又没有一技之长,沈宅待遇优渥,心采小姐随和好相处,她是她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如果她被遣走,家中可就要断粮了。
                 “还有你们,”沈郁窈寒芒般的美眸轮流扫过面前垂头丧气的黑衣保镖。“我不是吩咐过了吗?小姐出门要随伺在旁,片刻不得离开,你们都当成了耳边风不成?”
                 听到责难,几名人高马大的壮汉话都不敢吭一声,任由得女主人谩骂。
                 就快要诛连九族了,沈老先生实在看不下去。
                 “够了!是我叫他们不必跟着心采的。”
                 “爸!”沈郁窈讶然地看着老父,没想到他会跳出来说话。
                 沈老先生厉声道:“女儿不见了,你不担心她的安危,只担心如何跟紫堂家的人交代,只追究你平时对她的良好教养跑哪儿去了,你说,你心里还有没有女儿?”
                 一时之间,沈郁窈被老父的话问得哑口无盲。
                 “我……我当然关心心采的安危,否则我何必这么生气?”沈郁窈站稳阵脚,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关心心采?”沈老先生责备的哼了声。“你这个胡涂妈妈,连心采与心亮你都分不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母亲,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大声说话?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你才会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成熟!”
                 “爸,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郁窈严肃地挑起了精心描绘的细细柳眉。
                 沈老太太忍不住说了,“小窈啊,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待在你身边的这个女儿,她不是采丫头,是亮丫头哪。”
                 为人母的沈郁窈,表情很精采,恍如被闪电劈中,倒下,闪电又再来,又刚好再度劈中她,如此循环九次。
                 她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难怪……
                 “心采”曾经问过她,有没有想过心亮和她们爸爸……
                 她是怎么回答的……
                 答案在她脑中飞掠而过——她避而不谈,连提都不愿意跟“心采”提。
                 老天!她一定深深伤了那孩子的心。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呢?
                 就在女主人美丽的脸上阴晴不定时,客厅的全体也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柳姨释然。
                 原来不是心采,难怪她的言行举止全然不像,有一度她还担心心采小姐是不是中邪了哩。
                 由子呆愣。
                 难怪小姐洗澡的时候可以沉到浴缸里,有时还会扮鬼脸逗她笑,原来不是小姐。
                 可是……说真的,她也满喜欢那个……小小姐的,她很爽朗,更加不会摆架子,跟心采小姐一样好相处。
                 保镖们傻眼。他们保护了将近一个月的人,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心采小姐?这太奇怪了,不过这倒也印证了一件他们所不解的事。
                 有次他们保护心采小姐出去,她心血来潮招待他们几个大男人吃冰淇淋,还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和他们坐下来一起吃,搞得他们啼笑皆非。
                 现在想想,这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小姐,真的还满可爱、满特别的……一群大男人脸上都出现缅怀的表情。
                 客厅的无声持续了很久,一迳,各想各的。
                 jjjjjj
                 他坐在旋转牛皮椅里,交生着修长的腿,面对着玻璃帷幕而坐。
                 落地窗外是一片即将黄昏的褐红色,他紧蹙着眉心没有改变,表情与五分钟前如出一辙。
                 紫堂夏有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受。
                 关于那个定义为“他的未婚妻”的二十三岁女子,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沈家说她到九州度假找朋友,她关了手机,因此联络不到她的行踪。
                 他认为沈家的说词不足采信,他派了他的人到九州地毯式的搜寻,一无所获,因此确定她不在九州。
                 他当然知道他伤了她,但存心避开他就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了。
                 不管怎样,婚礼必须如期举期,不是因为紫堂家丢不起取消婚礼的脸,而是他要她成为他的新娘,如此简单。
                 她不能带着满心不服与芥蒂嫁给他,不能因为这是一场誓在必行的婚礼而嫁给他,如果有必要,他会强迫她出阁,因为他不容许他今生唯一感觉心动的女子从他生命中不见。
                 为什么她不能明白,对女人有生理需求不是他的错——这一点,直到现在他仍这么认为。
                 在没有爱上她之前和另一个女人的事,也能算罪吗?
                 他轻轻挑起了眉心,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否”字。
                 “嘟——”
                 石川秘书的声音传来,“社长,石野先生要见您。”
                 “请他进来。”
                 他跟一般人不同,烦躁的时候并不介意有旁人的打扰,独处凝思反而对他没有作用。
                 “叩叩。”
                 石野和哉悠闲地推门而人,神清气爽的俊逸面孔中,有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尔雅笑容。
                 “晚上一起去打壁球。”石野和哉劈头便提出邀约,接着开门见山地说:“另外,有件叫人哭笑不得的事要告诉你。”
                 壁球是他们从学生时代便热爱的运动,持续到现在仍没有变,高尔夫反而变成是种应酬才打的球。
                 “什么事?”紫堂夏看着老友,直觉他要说的事不只哭笑不得那么简单。
                 石野和哉兴味地勾起唇角。“昨天,我上妇产科。”
                 紫堂夏看了他一眼。
                 石野和哉连忙擞清,“别误会,你优秀的律师我还没有那等怪僻,我陪我那娇生惯养的妹妹去产检,因为我妹夫在美国出差,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然后呢?”紫堂夏的声音不痛不痒。
                 石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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