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聊聊,你下个月生日,决定要留在度假中心里过吗?”
“可能吧!毛禹、凝露她们好几个星期前就已经在商量怎么帮我过生日。”
“这样……”黝黑深沉的眸中闪过一簇光晕,顷刻间,康尔晋有了决定。“就决定在度假中心过吧,我会拨出时间去帮你庆祝。”
他也已经忙了太多年了,是该休息一下了。
仅一个月、或两个月的时间,让那个喜欢偷懒的弟弟过来扛一下责任,应该不过分吧?
对,就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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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聊没搭最后一班飞机,而是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在黄昏时就回到了度假中心。
先将外婆送回住处,欧阳聊又慢慢吞吞的回到宿舍,梳洗一番,换上了制服,准备去向康尔齐报到时,她在走道上遇到了忙得满头大汗的毛禹。
“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毛禹挺惊讶的。
她还以为起码会待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总裁居然会提前将人给放回来?
“刚到呀!才走出宿舍,还没来得及去找花心萝卜报到,就遇到你了。”看着毛禹的满头大汗,欧阳聊伸来一手抹抹她的鼻头。“哇,你干嘛呀,打仗吗?怎么会满头大汗?”
挥开她的手,毛禹反手敲了她的额头一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好命吗?只要应付总裁,不,是总经理一个人就好?”
“怎么了?”这一记敲得很疼,欧阳聊朝后猛退一步,拼命用手揉着额头。
“最近度假中心来了一个‘怪卡’不准大家去帮他整理房间,偏偏小惠又是特别热心的人,还是跑去了,结果一不小心,她打破了三个杯子,害我派了十几个人员过去,就为了吸干净地毯上的水渍和玻璃屑。”
“哇!毛禹,你这次遇到的会不会是一个超级龟毛又有洁癖的人?”
定格!毛禹翦动眼睫,眨了好几下,似见到怪物一样的看着欧阳聊。“你这次回台北有打啵是不是?”
可能是聪明冷酷的总裁先生有移转一些智商给她,否则以她那种随时在休假中的脑细胞,怎可能猜得出来7
“打什么啵啦?”换欧阳聊推了毛禹的脑袋一下,莫名其妙地,心口竟因她的话而飙快了几下。
看着她,毛禹双手背后,高高挑起一眉,脸上带着贼贼的笑,左瞧她、右瞧她。
“算了,现在我们不谈打啵的事,也暂且不谈龟毛先生的事,我们先来聊聊,你这次怎么才三天不到就回来啦?”
“外婆跑到台北找我,我以为她是要回去看一些老朋友,谁知道她马上就直喊着要回花东来,所以我想现在她可能真的不习惯台北的生活环境了……”
欧阳聊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还好毛禹的领悟力高,否则能听得懂她说些什么,可以算是奇迹。
“你说最近总裁由纽约调回一个营业经理?”毛禹只挑重点问,至于欧阳聊前前后后说的许多怪不搭嘎的话,全都可以被抛到太平洋去。
“是,她叫凤凰,就是天上飞的凤凰。”想到她美艳的模样,欧阳聊就是很难忘怀。
“凤凰?”朝她望望,毛禹想了下。
看来概有山雨欲来的态势喔?搞不好不久之后,就会有精彩的剧情发展也说不定。
冷冷酷酷的总裁加上一位美艳的经理,还有一位单纯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的欧阳聊,实在是非常有看头,让人想知道最后结果。
“聊聊。”毛禹将脸凑过来。
不知道冷酷痴情总裁会不会改变初衷?不知道他会不会不再爱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笨蛋?
如果连那个痴情男都会变心的话,那么这世界上的男人恐怕都是不可相信的了!
“什么?”以为她有重要的话要说,欧阳聊想都没想的靠过来。
“你今年的生日怎么过?”这是重点,看总裁大人是忙于公事,还是会为博得佳人开心而费尽心思,大概就可看出情变的机率高不高。
“晋哥说要到度假中心来帮我过,你们上回不也说了吗?宗乔还说要帮我做个蛋糕呢!”难道她已经没良心的忘了吗?
欧阳聊没来得及再多说,毛禹已经啐了声:“真是没搞头,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看。”
看来,痴情男还是痴情男!
第八章
生日,对一般人来说,都会呼朋引伴,大肆庆祝一番,当然欧阳聊也不例外,虽然平日里她总是迷迷糊糊,不过待人却极为慷慨,在度假中心里有着高人气,所以她要过生日,大伙儿肯定会为她好奸的庆祝一番。
另外,比她大小姐本人更注重她的生日的,当然非康尔晋莫属。
一早,他在姚清的陪同下,一再的检查过西装口袋里的东西,驱车前往机场,搭上最早的一班飞机,直飞花东。
中午未到,康尔晋已出现在度假中心,没与任何人打过招呼,他先直奔欧阳聊的办公室。
“聊聊,你……”
门板在没被敲响的情形下被人推开来,办公室里悠哉悠哉吃得满嘴里零食的人儿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被嘴里的零食给当场噎死。
“晋哥,你……咳……真早!”好不容易将嘴里的东西全给吞下,欧阳聊满脸涨得红咚咚。
随手将门给推上,康尔晋走到她身旁。
“若不是为了要并购一家新的饭店而忙着开会,我还想昨晚就出发。”他的手伸了过来,为她拍拍背部。
“耶?晋哥又要多开一家饭店了?”
“嗯。所以我才将凤经理给调回来,除了美西的案子,我也希望听听她对新饭店的意见。”康尔晋说着,一手很随性的插到西服的口袋中,当触及到手工细致的方形盒子时,他有点紧张的握了握。
“原来。”听他赞扬着别的女人,欧阳聊轻应一声,心突然变得有点落寞,视线由他的脸上拉开,落到桌上那些吃了一半的零食上。
“晋哥,你这次寄给我的东西真的很不错喔,你要不要试试看?尤其是这个、还有这个。”
细细的双手在桌上一阵忙碌的乱翻,找出了一包包装非常漂亮的棉花糖,拿了一个送到康尔晋的嘴边。
虽然不喜欢吃糖,但他怎忍心拒绝她?
薄唇微张,康尔晋将她的好意含入嘴里。
“要不要猜猜我今年会送你什么礼物?”
“要猜吗?”坐在椅子上,欧阳聊昂着颈子看他。
这可就糟了,猜东西她最笨拙了。
“会不会猜不到,晋哥就不给礼物了呀?”
“我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他就是喜欢她此刻可爱的模样。
“那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嘛!明知道人家最不会猜,还要我动脑筋。”她有点抱怨的噘起嘴。
“是、是,你不喜欢动脑子,难道都不怕久不动,脑子可是会生锈的。”倾身向前,他屈指弹了她的鼻头一下。
欧阳聊马上皱起脸。“又弹人家的鼻子,要是害我鼻子变塌了,没人要,你就得负责任。”
摊摊双手,康尔晋表示乐于接受她的提议。
“喽,把眼睛闭上,手伸过来。”戒盒已被他握于手中。
“这么早就要给我礼物喔?”嘴里问着,欧阳聊还是乖乖的闭上双眼,伸出一手。
她还以为会晚一点的。往年,晋哥都在庆生会上,将送给她的礼物亲自戴在她身上。
“难道你不想看看,今年我会送你什么?”拉过她的手,康尔晋轻轻握着,将掌中的东西递移到她手里。
“是项链吗?”欧阳聊仍旧紧闭着双眼。
她可清楚地感觉出,应该是个装着饰品的盒子,但若是项链的话,这盒子似乎又小了点。
“不如你自己张开眼来看看,如何?”
眼皮微微掀动,欧阳聊一眼睁一眼闭的往掌中瞧。
“哇,好漂亮的盒子喔!”她双眼刷地圆睁,眼瞳里绽放着强烈好奇的灿烂光芒,一手握紧盒身,另一手的指头轻轻掀开盒盖。
“耶?是戒指?”她先是为盒子里的大钻戒感到惊讶,后来又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晋哥?这是几克拉的钻戒?”
“六克拉。”康尔晋笑着,笑容迷人。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欧阳聊的小脸皱了下。
其他东西都能收,独独戒指不能乱收,因为有极特殊的意义。
“是的。你喜欢吗?”在心里早已反覆演练过许多回,开口求婚对康尔晋来说应该已不难。
“喜欢是喜欢,可是……”小脸又往下沉了几分。
“怎么了吗?”难道样式她不满意?应该不会吧?他可是特地请了国外的知名设计师为她量身订作出这枚戒指。
“晋哥,我不能接受你的戒指。”她小小声地说,神情中带了点失望。
“为什么?”
“戒指是爱人求婚时,才能接受的。”眨了两下圆滚滚的眼,欧阳聊的眼里挂着笑意,“晋哥难道都没听说过?”
“我……”康尔晋整个人一怔,他当然知道。“那个,聊聊。”
他伸来双手抓住她的,缓慢的将人给拉起,双眸锁着她,眸中闪着深邃迷人的光芒。
欧阳聊迎着他的眸光,有刹那间为他所迷惑,他黝黑湛亮的瞳仁太有魅力、太迷人。
“你有没有想过?”康尔晋在心里吁出一口长气,很镇定、充满魄力的说:“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希望自己能一直陪着你、希望你能嫁给我,和我一起共同生活,直到我们的头发斑白,直到我们儿孙成群的围着我们一同欢笑。”
他很少说出一长串话,在告白之后,他满心认为,她应该会高兴的跳起来抱住他。
但,却没有。
是的,不仅没有,令人窒息的沉静甚至以惊人的速度笼罩,似在宣示着紧接而来的可怕低气压。
那个天真的小女人,用最直接的反应回应他——
她呆掉了,只差没脸色发白的僵化成一尊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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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尔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如果可以,他会掐死她,然而他却不舍得,也狠不下心下手。
“照晋哥你的说法,那一年我才七岁,七岁耶,七岁是多么遥远,而且又不懂世事的年龄,所以那样的年龄说过的话,哪有可能算数?通常也不会有人在乎呀!”
欧阳聊边说边不安的抓抓头发,晋哥突来的告白和求婚,几乎吓傻了她。
“所以说……你不仅全都给忘了,还不打算履行诺言?”康尔晋的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不仅将当年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还打算来招抵死不认?那么,他多年死守承诺,他对她的爱恋,他一颗真诚不二的心,又该怎么办?
他需要冰水,非常非常需要。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唯有一大桶的冰水兜头淋下,才能平静他的心绪,安定他的怒火,消弭他被拒绝的错愕。
“呃……”欧阳聊嗫嚅不敢出声。
如果可以,当然是不要。
虽然她承认,她一点都不讨厌他,甚至是喜欢他,有时也会为他所着迷。但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不是稚童时期的几句话就能决定,何况她还没交过男友,还没尝过恋爱的滋味。
“聊聊。”康尔晋难得在她面前板起脸孔,似在说,你可得考虑清楚再说。
欧阳聊皱起脸。“我没必要为小时候不懂事时说过的一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吧?”这样也有缺公平,不是吗?
虽然她承认晋哥很好、很棒,也很疼她,但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得深思熟虑,半点也马虎不得。
“惨痛代价?”康尔晋的脸色突变。“你居然认为嫁给我是付出惨痛代价?”
或许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康尔晋的冷静正一点一滴的由脑中被抽离,额角从来不轻易显现的青筋,正以惊人的速度爆凸了出来,向他钟爱的女人打招呼。
欧阳聊真的被他给吓着了。
“没有啦、不是、不是……”从没见过康尔晋气得脸泛铁青的模样,她吓得频频后退。
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哭丧着脸,一张小嘴瘪得死紧,退到再无退路,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人家就是不想结婚嘛,人家想交男朋友,人家……”她边哭边含糊嚷着。
“闭嘴!”她想气死他吗?还、想、交、男、友!
骤然,哽咽声没了,说话声也没了,胆小的人儿躲到墙角,抱着头蹲下,用乍见怪物般的双瞳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瞳里含着满满的怨慰。
看着她满布水痕的眸眶,康尔晋的心头一软,霎时脾气全没了。能怪谁?不就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吗?谁教他要爱上一个单细胞动物?
叹了叹气,他额角爆凸的青筋也跟着消失了,缓步的走过来,在她身前蹲下。
“真的不想嫁给我?”他想,或许是一时她还无法接受。
那么,他可以等待,可以给她时间,反正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再多等个一两年,也不会是问题。
但,若是要他放弃的话,就绝对不可能了。
说是他的执拗也罢,他就是他,他爱上的就会坚持到底,绝不半途而废,而且会终身守候。
“嗯。”咬咬红唇,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眶底滚了几下,开始扑簌簌滑落。
“这样……”他忍不住伸出手要去帮她拭泪,但她闪开了。“那,我可能要收回我对你的好。”
“为什么?”什么叫天真,不就是眼前的她?
“聊聊。”看着落空的手,康尔晋的眸光略停,然后抽回手。“我一直喜欢着你、爱着你好多年了,但现在你没办法接受我,如果我还像从前一样,每天让你缠着,天天呵护着你,与你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我有可能会很痛苦。”
欧阳聊眨了眨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戒指,她不明白心里深处为何会微微抽痛。“是不是以后我都不能再缠着你了?”
“我想最好是这样。”康尔晋已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
如果要得到她的爱,得要些小手段,他绝不会介意。
“那……这个还给你了。”很可惜,这只戒指很漂亮说。
“嗯。”康尔晋伸手接过。这只是暂时保管,早晚他会将这只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那……”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一点点不舍得的感觉?
“就这样了,我还是要先祝你生日快乐。”康尔晋说着,伸来一手揉揉她的脑袋,站起后,随即朝外走。他得赶快去拟定下一波的作战计划。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欧阳聊是有点想开口喊人,但似乎已失了立场。
她仿佛在一夕之间成长了许多,她习以为常的呵护没了,惯用的耍赖似乎也已不管用,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会有抽痛的感觉,而且好像随着康尔晋的转身离去,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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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次?”一道水注噗地一声,由毛禹的嘴里喷出。
一向注意仪态的她,顾不得出糗,从座椅上弹起,双手紧紧抓住欧阳聊的双肩,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瞳瞪得比牛铃还大。
“晋哥居然跟我说他爱我,还向我求婚。”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将人给拉近,毛禹开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起来。
“唉呦,毛禹,你在干嘛啦!”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够烦了吗?
“还能干嘛?不就是看你。”真是笨蛋一个,才会让一个那么优的男人从身旁溜过。
“你看我干嘛啦?”被求婚吓得不够呀,现在连她也要欺侮她?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能笨到什么程度?”毛禹的嘴巴从不留情,这才是她的真本性。
欧阳聊一听,火大了,伸手推了毛禹的脸庞一下,双手擦腰的瞪着她。“毛禹,你到底是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呀?我现在心情这么差,而且被求婚的又不是你,你居然还说得出风凉话?”
毛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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