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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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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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韩馥心中自然是知晓,但也是无奈便以公孙瓒之事相告,耿武便道:“陈留徐济,乃是先帝驸马,而今便在圉县屯兵,将军何不求其书信与公孙瓒?”韩馥闻言皱眉道:“我本是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再说徐文烈,比之袁本初不是舍近求远?”耿武闻言叹息道:“徐文烈乃驸马,公孙瓒如何敢不敬?袁本初得入冀州将军当何以处之?假使公孙瓒拒听再请驸马来便是,只是袁绍此人狼子野心,将军切不可自断前路!”

韩馥心中不悦,本欲治耿武之罪但细细回想却又觉耿武所言极是有理,于是便遣人再去圉县面见徐济求其书信一封劝说公孙瓒,而关纯便自告奋勇,韩馥于是便令其快马而去。

其时徐济已然回到圉县,张邈此时也不敢再冷脸对徐济,眼下徐济不但是驸马更是讨伐董卓的先锋,自然便请徐济来陈留县与他共治陈留郡,徐济自然是辞而不就,但却留在了陈留县居住,这也算是给张邈一个面子,否则难免会惹人闲话张邈小心眼。当然这样还不足以让张邈就对徐济感恩戴德,但至少是双方关系的缓和,原本二人之间便没有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既然徐济愿意示好张邈自然不会不领情,而且如今徐济的势力和实力也的确已经是远远超过了张邈了,所以张邈也很满意如今这样的状态了,徐济并没有对自己治理陈留有什么指手画脚反而时而相助一二,这对张邈来说已经是极为庆幸的事情了。

而徐济还没来得及平静多久就被风尘仆仆的关纯打搅了他原本算得上相当清闲的生活了。徐济虽然这几日一直很清闲,但却并没有放松自己对天下局势的关注,幽影如今早已在周围的州郡都布下了一张巨大的网络,所以冀州之事当然没有瞒过徐济,不过徐济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事儿会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只是徐济多少有些没有想到荀谌如今会在韩馥麾下,这样一来徐济原本想避免的麻烦也是躲不开的了,至于说徐济的打算,他当然并不想要占据冀州,他现在并没有那样的实力,但至少不能让袁绍占了这个便宜。所以徐济终究还是不得不搀和其中。

所以徐济其实算是在陈留等韩馥的信使许久了,而关纯来的还是比徐济预料的要稍稍晚了那么一些,说起来徐济和袁绍还真有十分有缘的对手,从洛阳一直到如今有意无意的双方一直都处于这样微妙的关系上,其实这倒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纯粹是因为地位和阶级的不同而导致的,但徐济从来不认为自己一定就会输。

关纯见到徐济的第一感觉就是惊讶,徐济实在有些太年轻了,一个仅仅是十七岁的少年能有如今这般成就的确令人讶异,不过随后关纯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徐济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破绽,他表现出来的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和老练,而关纯还是庆幸着自己没有怀着算计眼前这人的打算来的,否则自己恐怕会着了这个少年的道。而关纯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之后徐济也并没有多说就将书信写好交予关纯,关纯得了书信自然便想着要赶回去,但徐济却说了一句令他有些不安的话:“关从事,我料你必然也猜想到了此事背后大有文章,这一封书信恐怕未必能救得了韩刺史,不过,我毕竟是外人,从事自当小心便是。”

但听了这句话之后关纯哪里还能平静,立时便生生止住了自己离去之意皱眉道:“驸马有话直说,关纯乃是蠢笨之人,不知驸马话中深意。”听到关纯这话徐济也自然晓得这人是上了钩了,于是便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此时背后之人是谁不问可知,韩刺史难以抵挡公孙瓒想必也并非虚假,然而袁绍的打算我虽并不全盘晓得却也能猜中一二。”说到这里徐济顿了顿而后又笑着继续说道:“关从事以为若是袁绍强夺冀州,韩刺史又有几成胜算?”

关纯却沉默了,不说韩馥的胜算,横幅甚至根本不相信袁绍有这种打算,但冀州上下几乎是人人晓得袁绍的居心和打算,之所以没有言明是因为冀州上下官员或多或少都与袁绍有些联系,自然是不会戳穿的,但关纯却并非其中一员,他和徐济一般都是自寒门出身的,也只是效力于韩馥,他对袁绍其实疏无好感,于是关纯便道:“如此,驸马何以教我?”

徐济闻言便知晓自己的打算其实已然达到了,于是便笑道:“我自然没有什么好主意,想必关从事也不愿意我徐济搀和其中,如此,我倒有个折中的主意,就是不知关从事是否愿意一试了。”这话说的是征询之意,但关纯其实已经没有选择了,公孙砸进攻恐怕就在当下,关纯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当即关纯便开口道:“驸马请说!”

徐济微笑起身看了看亭台外面的天空道:“若是关从事信我便携我的信物去圉县寻我麾下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带他前往冀州吧,以他的才能想必能阻挡袁绍一时。”这话倒是令关纯安心了,首先徐济本人并不亲至冀州,而这个所谓的郭嘉更是从未听闻过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能人,但如此一来真的就能阻止袁绍吗?关纯十分的怀疑,而对此徐济却未多做解释,关纯自然也不便多问于是便告辞而去。

不过徐济倒是有些偷笑的感觉,郭嘉当年出山第一遭就是为自己做内应夺得襄邑,如今又要前往冀州当第二次内应,说来郭嘉倒是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啊。徐济这么想着自顾自的挥刀自己府中去了,他设在陈留县的这所府邸只有典韦率领几百人的亲卫保护,而伊宁自然也在这里,当然,同行的还有蔡琰,说着这个小女孩徐济还是颇为头痛,自从洛阳之后伊宁变得越发文静但这个蔡邕之女却是越发的难缠起来,时不时就问出些令人无言的问题,但偏偏徐济还不能不回答,否则这个丫头就照伊宁去告状。

当然这些私事就暂且不提,只说此时在圉县主持大局的郭嘉,其实徐济前往洛阳之后徐济留下的这些地盘和军队都是郭嘉一人主持大局,梁习主管政事不提,郭嘉本身对政事也没多大兴趣,而自从梁习接手政事之后荀攸也干脆的开始他的长假,时不时就消失不见,郭嘉每当想找点事给他之时便遍寻不见,当然郭嘉也晓得为什么,荀谌投效韩馥之后荀彧自然有更多地方需要人帮忙,而徐济成为了大汉名正言顺的驸马之后荀氏一族对荀彧的限制也不再那么严苛,荀攸因此也得以常常回到颖阴帮助荀彧处理事务,但是如此一来郭嘉不免心中有些郁郁,于是他也干脆把事务全都扔给黄濬,自己每日便与戏忠饮酒,他当然没有料到徐济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差事。

而郭嘉得到消息是通过风尘仆仆赶在关纯之前的陈到嘴里得知的,而之所以会是陈到前来也是因为这一次不同襄邑,终究是远离徐济的地盘,徐济也不是真的不在意郭嘉的安危,所以才会令陈到先行赶来。而郭嘉当然也并没有拒绝,说到底郭嘉期待的生活就是刺激的,这一次徐济虽然又是所谓的“先斩后奏”,但郭嘉却没有丝毫怨气,他甚至大笑着对对面坐着的戏忠道:“昨夜我便梦见青鸟前来,你看,果然有了有趣的事情。”而戏忠相比郭嘉还是较为冷静的,便只是淡然一笑看向陈到问道:“驸马没有别的安排了吗?”

陈到间戏忠如此问道便拱手行礼道:“主公说祭酒离开之后祭酒在圉县的一应事务皆由先生接手。”戏忠闻言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转头对郭嘉说道:“我就说你与你家主公就是一路货色,连耍无赖都别无二致!”而郭嘉听到戏忠这么一说也不气恼只是笑道:“如此也不正是遂了志才你的心愿?文烈与你有救命之恩,你如何能不思报答?”

听了郭嘉这话戏忠更是一脸惊愕之色道:“我有此一劫难道不是你的错处?好你个郭奉孝,端的是一张利嘴!”

当然其实也就是玩笑一般,戏忠其实也并未真的生气,相反他其实与徐济算是颇为投缘,之前徐济为他忙先忙后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晓得,而后徐济也前往了洛阳,但周遭总有人说,于是戏中也自然都晓得,所谓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虽然自己遭受大劫也算是拜徐济所赐但前往襄邑的决定是自己做的,这把并不怪徐济,如今郭嘉有了安排自己也正好走到台前,这无疑是戏忠乐于去做的,但口舌之快又怎么能让郭嘉站到便宜。

而此时人生地不熟的关纯也快要抵达圉县了,郭嘉自然也必须有些安排才行,虽然陈到没说但郭嘉却知道必然是需要准备的,自己这个年纪恐怕未能令其心服,自己既然要前往冀州必然需要话语权,如是一来自己就必须先让这个关纯知晓自己的厉害才行。于是他便立刻召来了波才:“冀州幽影是由谁负责的?”此时波才已然是隐与幕后许久了,自从徐济从洛阳带回了史阿之后波才肩上的担子也是大大减少了,所以他也渐渐转为负责统筹,而具体事务的操持则交给了史阿去负责。

波才听到郭嘉的问题低头想了想道:“是主公之前的一名护卫,因战伤不得不脱出亲卫营,我瞧此人颇有天赋便收入幽影了,他唤作张固。”郭嘉听罢先是皱了皱眉而后问道:“在主公身边担任过亲卫?”波才点头。郭嘉见状叹了口气,这对他未必就一定是好消息,不过这倒是还得看郭嘉的应变了,但心中这些纷乱的想法并没有阻止郭嘉的安排:“元义,你且传信与张固,便说届时我会相机去寻他,对了,冀州那边的人都是受过史阿训练的吗?”

波才点头道:“已然接受史先生的训练,祭酒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属下还有事情要去办,便先告辞了。”郭嘉闻言摆摆手示意波才下去,但其实郭嘉心中已然是有些烦恼了,冀州的情况还不明朗,但此时不介入冀州那么冀州便必然会为袁绍所得,那结果绝非徐济想要看到的,也决不是郭嘉乐于见到的,所以冀州是势在必行,只是如何尽量避免危险如何尽可能取得最大的战果实在是值得考量。

第一百七十一章:冀州(二)

关纯抵达圉县已经是离开陈留县的第四天了,他毕竟是冀州人,对于陈留郡的地理着实说不上了解,一路上免不了是要弯弯绕绕的。待他抵达圉县郭嘉也已然将一切都预备完毕了。当然对于眼前这个和徐济同样年轻的军事祭酒关纯当然是很难信任的,但徐济既然指名道姓要自己前来寻找此人想必是有其原因的。

其实关纯何曾不知道韩馥有何短处,韩馥毕竟是上了年纪,没了雄性壮志不说甚至也变得有些暗弱,这也是为何冀州上下都想着另投明主的原因,但关纯毕竟是韩馥一手提拔的老臣子,他虽然知晓韩馥诸般不是和不足,但岂能如冀州其余之人那般作势韩馥自去灭亡?这也是关纯不辞辛劳赶来陈留的缘故。而关纯虽然并非顶级的策士也说不上是谋士,但他却也看的明白,公孙瓒根本不足为患,真正的对手是袁绍而非其余之人,徐济之所以被关纯视为臂助也是因为徐济在诸侯会盟之时体现出来的眼光和战斗力。

至于说徐济麾下的这些人物关纯的了解并不多,不过这也是正常,徐济真正进入世人的眼中还是成为驸马之后,而那时郭嘉还在圉县想着法子鼓捣幽影的事情。所以关纯见面之后的一句:“奉孝先生何如此年轻?”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而郭嘉也一早料到必有此一问了,于是他也只是淡然一笑道:“甘罗十二岁便为上卿,关从事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我就爱主公如今也不过与我一般年纪。”

郭嘉的回答自然不能让关纯满意更不可能让他放心。但郭嘉的话也说的不错,在没有见识过过的本事之前的确不应该如此质疑。想到如今是有求于人关纯也是恭敬行礼致歉道:“恕罪,关纯眼拙。只是不知祭酒大人又能如何改变冀州局势呢?”郭嘉闻言却并没有立刻就回答而是示意关纯落座,二人如今身处的地方乃是徐济在圉县的办公之处。待关纯落座之后郭嘉才微笑开口道:“关从事以为冀州之祸从何而来?”

关纯听到这个问题却沉默了,他当然不是不知道答案,关纯唯一担心的是郭嘉的用意究竟何在,如今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着实没办法不去想的更多一些。不过郭嘉也并没有要关纯回答的意思,他自顾自的举起面前案几上的一杯清茶饮了一口道:“依我之见,从事所虑者,必袁绍也!”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既然徐济告知自己来找郭嘉。那么郭嘉若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那关纯道还真是可以一走了之了,所以对郭嘉说出这话之后关纯仍旧是一脸平静。

郭嘉也并不意外,既然关纯能为使者这点养气功夫自然还是要有的,郭嘉也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论及袁绍如今实力似乎并不足以拿下冀州,那么从事既然向我家主公求助那么,冀州内部必然是已经有人投向袁绍了吧!”言语是疑问,但那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与其说郭嘉在发问倒不如说是郭嘉就是这么断定的,而听到郭嘉的这句话之后关纯就再也维持不了淡定了。他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祭酒从何而知?”

郭嘉闻言却是笑了笑并且正面作答而是问道:“前几日主公传消息于我说公公孙瓒似有攻讦冀州的打算,可是如此?”关纯点头,郭嘉于是再问:“是否有人劝说韩刺史向袁绍求援?”郭嘉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关纯是真的对郭嘉心服甚至将郭嘉视为天人了,他不由得惊疑道:“先生竟是从何而知此事也?便是冀州之内也未有几人晓得此事呀!”

而郭嘉只是笑笑道:“这有何难?既然公孙瓒有意夺取冀州。韩刺史又无力抵抗自然便要求援,韩刺史原本便是袁氏门生故吏,袁本初如今更是渤海太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找不到一个对韩刺史来说最好的选择了。”但这话不过是虚言而已,其实这一切早已通过幽影传到了郭嘉和徐济的桌上放着了。郭嘉都佩服自己的演技,眨眼间就编出这么一套绝对合理而且没有破绽的言辞来。关纯自然是不晓得还有这一节,当即也认同了郭嘉这个解释于是便进而问道:“如此先生有何见教?”

郭嘉却并没有继续说而是笑道:“关从事,即便如今我告知你又有何用?既然关从事在此我料定韩刺史必然是没有听从你的劝谏,所以多说无益,不若待见过了韩刺史之后在和盘托出,从事以为如何?”关纯自然是心有不满,但却是如郭嘉所说那般,既然自己已经来到此处就足以说明韩馥的确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如此一来自己便是知晓郭嘉的打算在去说与韩馥听也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当下也只得应允。

一切都已经办妥,关纯自然不远多做停留便催促郭嘉随他上路一道前往邺城,而郭嘉等的也正是这么一句话,原本徐济的安排是要郭嘉带一队幽影随行以充做护卫,但郭嘉却决绝了,他唯一带的人就只有陈到,当然郭嘉不是真的就那么自大,只是为了安关纯之心他不能随身带着太多的随从,徐济既然给了他足以调度的人手他当然不会拒绝,但是却需要幽影在其后前往。

一路颠簸自然不必多说,郭嘉也算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而且这一路也不算太无趣,首先他与陈到共事的经历并不算多,二人之间自然需要更多的了解和默契。不过这对陈到来说却是一件并不算难的事情,陈到对郭嘉的了解远比郭嘉想象的要多,这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不过这也是由于郭嘉的性子大半都和徐济颇为相似,所以二人便能够如此无间的合作。

比及三人抵达邺城之时冀州的情势又有了变化,关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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