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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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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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尴尬地挠了挠头,“主动出击?那这剧县又该如何是好?”

    李贤好整以暇地说道:“这正是我打算与你商议的地方,实不相瞒,我打算率领麾下兵马迎击贼寇,我不在的日子里,这剧县就交给你了”。

    太史慈一惊而起,“贼军可是有一万之众呀”。

    “乌合之众罢了,子义莫忘了,之前我击杀张饶的时候,麾下兵马不过一千人!”

    “是否需要回禀使君之后再做决断?”

    “军情如火,我已经把情报快马飞报都昌城,只要剧县不出纰漏,想必使君应该不至于责罚于我”

    太史慈难以理解,“你我两人联手在剧县共抗贼军,这岂不是更稳妥?何必要冒这风险?”

    “子义,如果你是贼将,察觉剧县难以攻下之后,会不会再另觅目标?那时候,你我两方人马齐聚剧县,岂不是分身乏术?”

    太史慈明白,李贤的顾虑不无道理,黄巾本是流寇,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劫掠而来,一击不中,多数会远遁而去。

    若是任由贼寇离去,那官军便会疲于奔命,因为你不知道贼寇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与其在未知的等待中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主动出击,若是能够设伏击杀贼军大部,那自然是极好的。

    “也罢,这剧县交给我,无论战况如何,我必竭力坚守!”

    李贤大喜,他相信太史慈能够说到做到,“子义,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你”。

    “喔?什么消息”

    “我已经使人在流民营中抽调出两千青壮,让他们协助御敌”

    “他们杀的了人吗?”

    “青州流民的家人都在这里,不怕他们不拼命!”

    “流民是否已经得知黄巾来犯的消息?”

    “我已经告诉了他们,反正瞒是瞒不住的”

    “糟了,万一大军出击的消息走漏了出去,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妨事,这几日,流民营不必出营,只要严守营寨,许进不许出,就算营中有流寇的探子,也绝难把消息传出去”

    听闻李贤考虑的如此周全,太史慈方才长出一口气,道:“维中思虑万全,我不能及也!”

    李贤又与太史慈商议了一番细节,然后便告辞离去。

第155章 厮杀的理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东莱军主动出击,身后肯定要携带数量不菲的粮秣。

    从某种程度上讲,一支军队的粮秣辎重决定了它的战斗力和持久力。

    在过去的一年里,李贤储备了大量的鱼干,又搞出了从未有过的炒面,此番,大军出行,每名军卒的口袋间都带了一斤左右的炒面。

    有了这炒面,起码可以节省出三十辆大车,三百名辅兵,这样以来,东莱军的机动性就得到了保证。

    不需要杀囚祭旗,也不需要鼓舞士气,大军开拨的时候,东莱军卒们斗志高昂,闲置了一年多,每日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军卒们憋的发慌,早就想上阵厮杀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现如今,终于又有不开眼的贼寇前来送战功了,军卒们高兴极了。

    一年没上战场,李贤赏赐的钱货军卒们已经挥霍了一多半,倘若再不上阵厮杀,仅靠那有限的月俸,军卒的家人很快就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丰厚的犒赏激励下,东莱军卒们人人以杀敌为荣,在他们眼中,穷凶极恶的贼寇只不过是能跑能跳的钱货罢了,只要配合妥当,宰了贼寇,一百枚大钱就落入囊中,这样的厚赏,放眼整个大汉朝都是独一份儿。

    军卒们求战之心日盛,军将们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许久未曾厮杀,无论是胡庸还是周仓都有些跃跃欲试,便是徐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麾下的兵马也训练了一年多,寸功未立,与其他营中的军将见面聊天,徐盛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眼看着其他营中的军卒耀武扬威地带着式样不一的军牌招摇过市,而自家军马却只能戴着最低级的木牌,徐盛营中的军卒便觉得低人一等,眼热不已,他们盘算着,什么时候要是自己也能够换上一副铁牌就好了。

    如今,等了一年多,机会终于来了,东莱军卒们很是期待。

    大军离开剧县之后,径自往北而行,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探马来报。

    为了提前发现贼军,李贤将探马哨探的范围扩大到了十里。

    被劫掠一空的青州人烟稀少,大军从北海国的剧县进入齐国的广县之后,行了几十里的路程,沿途间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乡民百姓。

    荒芜的田地,破败不堪的屋舍,随处丢弃的物事,场面触目惊心。

    几十里内无人烟,去年李贤北上救援都昌的时候,即便是穷凶极恶的张饶也没能做到这一点。

    可现在,青州的黄巾做到了。

    李贤记得很清楚,史书记载的青州黄巾之乱,参与足足有百万之众。

    这么多人是哪里来的?自然是黄巾军干的好事,每到一城一地,他们必定先抢了钱粮瓜分,然后再逼迫没有粮秣的乡民一同上路。

    若是遇到官军,被裹挟的乡民可以充当炮灰,迟滞对方的攻势。

    蚁贼的骂名由此而来,但凡黄巾过境之后,必定白骨累累,十室九空。

    这等惨状,东莱军卒们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了。

    没有人大声嬉闹、说笑,所有人都不发一言,在北海国内的时候,他们已经渐渐的习惯了那种安稳日子,甚至有些司空见惯,可现在,进入齐国,重新目睹了荒无人烟的颓废情景之后,军卒们开始明白了,他们之所以能够过上太平日子,不是因为贼寇仁慈,而是因为李使君带领他们南征北战,杀死了张饶,击溃了管亥,全歼了黄巾余孽。

    北海国的安宁是建立在贼寇的尸体之上的。

    同样的,如果此番不能击杀贼寇,让黄巾涌入北海国,那军卒们的家园马上就是另外一个广县!

    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军卒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他们要用手中的刀枪来守护家园的安宁。

    家居莒县,未曾经历过黄巾之害的徐盛更是怒目圆睁,他早就听说黄巾灭绝人性,所到之处犹若蝗灾,可当亲眼目睹这等情景的时候,一股难言的愤慨还是涌上心头。

    乡民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这种妻离子散,家园破碎的伤痛?

    没遇到李贤之前,徐盛原本还打算去江东躲避风头,可这一日的所见所闻让他明白,跟在李贤身边没有错,因为徐盛觉得,他不是一个懦夫,他自诩勇武过人,自然要为匡扶社稷尽心尽力。

    去江东,偏安一隅,不是勇士的行径,大丈夫自当纵横沙场,手刃贼子,这样神采飞扬的生活才是徐盛想要的!

    一日行军四十里,等到天色渐晚,日落西山的时候,大军便选了一处靠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虽然是临时营地,贼寇也远在几十里之外,可李贤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夜袭敌营的事情李贤做过很多次,他可不想遭遇同样的情况。

    辎重营的周东昌奔波于军营内外,他不停地大呼小叫着,这位新任营官长于后勤,是周家堡堡主周博府之子。

    李贤的正兵营位居大营正中,左侧是周仓的军营,右侧是徐盛的兵马,辎重营驻扎在后军的位置,这里相对而言最不容易受到敌军的攻击。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劳作,一座简易的军营拔地而起。

    李贤亲自检验过,很是满意。

    外围是简易的鹿角、壕沟,内侧是辎重营的木车、木板,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李贤可不想因为任何一个纰漏,从而导致一败涂地。

    用过晚膳之后,李贤召集了四营主官,包括徐庶在内,开始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贼寇到了哪里,在哪里与贼寇交战,是设伏,还是正面硬撼,这都是需要提前策划好的。

    一场战争,战斗的时间可能只有几个时辰,可他的准备策划时间却有可能很久。

    人数到齐之后,李贤开门见山,嘴里道:“我打算在三十里开外的巨昧水南岸设伏,击杀贼寇,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半渡而击,这是徐庶与李贤商议过后决定的事情,之所以再度征求营官的意见,是想查缺补漏,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周仓去过巨昧河,那里河流急喘,可供大军过河的地方寥寥无几,只要提前确定贼军的动向,设伏击杀,无疑是绝佳的作战方案。

    “据我所知,卞南贪财好色,要想对付他,须得对症下药!”

    李贤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周仓竟然也有惊人之语,“喔?怎么个对症下药法?”

    “可使人乔装成大户、商队,卞南听闻之后必定会紧追不舍,到时候,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等拿捏了”

    李贤大喜,“哈哈,好,好计,就这么定了,你们几人以为如何?”

    徐盛与胡七抱拳作揖,道:“我等并无异议”。

    李贤拍案而起,“那好,明日便由徐盛乔装成大户,护卫三百人,车马二十辆,一旦发现贼寇,可适当的丢弃一些车马,引诱贼寇上钩”。

    “喏!”

    “周仓”

    “在”

    “你率本部人马埋伏在巨昧水南岸!”

    “喏!”

    “周东昌”

    “在”

    “你率辎重营人马在旁压阵,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自行出击”

    “喏!”

    “好了,都散去吧,明日又是一场大战”

    “喏,我等告辞!”

第156章 大大的肥羊()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周仓出身黄巾,所以他最懂黄巾。

    如果把百姓比喻成羔羊,那么黄巾就是豺狼,狼遇上羊,自然不会大发慈悲,它只会冲上前去,将羊杀掉。

    周仓的诱敌之策恰好击在了贼寇的软肋,由不得他们不上钩。

    翌日一早,大军开拨,徐盛领着三百人马押着二十辆大车缓缓北上。

    军卒们都在甲衣外面套上了寻常的百姓衣衫,乔装成了护卫的模样。

    三百名护卫的规模恰好适中,既不会因为数量太多,吓跑了贼寇,又不会因为太少,引起黄巾的怀疑。

    众所周知,青州已经是黄巾军肆虐最为严重的地方,如果一支商队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陡然出现,就算是傻子,也会看出来这其中必然有诈。

    可如果商队有几百人的护卫,于情于理便都可以说的过去了。

    朝廷式微,地方豪族并起,有几个常年在刀头舔血的商队冒险穿越青州,倒也不是什么太过突兀的事情。

    三个时辰之后,东莱军来到了巨昧水以南,按照之前马雍绘制的地图,大军潜伏在一处山谷两侧。

    除却用作诱饵的三百名护卫之外,李贤麾下的三千多人马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由胡庸带领,随同李贤埋伏在山谷,另外一部分一千五百人由周仓率领,他们的任务是抄掉贼军的后路。

    卞南麾下的一万人肯定不可能同时抵达,而黄巾向来军纪松懈,一旦前军遇袭,后军极有可能不战而逃,周仓的任务就是堵住贼寇的退路,与李贤一同夹击贼寇。

    相对而言,周仓任务的危险程度甚至不下于做诱饵的徐盛,因为一旦贼寇亡命奔逃,周仓麾下的兵马能否抵得住这还是一个未知数,万一麾下兵马溃散,周仓又该如何自处?

    要知道,周仓麾下的人马有一多半都是之前的黄巾降卒,虽说经过一年多的训练,降卒们长进了不少,可谁也不敢确定,这支军马能否堪用。

    原本徐庶建议李贤,把设伏的差事交给周仓,然后由胡庸带领军马抄截后路。

    哪曾想,听闻详情之后,周仓竟然主动请缨,他说胡庸的背矛士杀伤力极强,用来设伏杀贼最恰当不过,若是让他们围堵贼寇就有些浪费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背嵬营的军卒们试一试。

    稍稍思虑一番之后,李贤答应了周仓的要求。

    周仓的考虑不无道理,能否最大程度上的杀伤贼寇,是李贤此战成功与否的关键。

    若是受袭之后,黄巾依旧保存有较大的实力,那么下一次,遇袭的就一定是北海境内的城池了,而李贤再想有这样一个机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管怎么说,围堵黄巾后路一事事关重大,甚至干系到李贤的全盘规划。

    如果贼寇逃了出去,那李贤即便赢了,也绝难讨到好处。

    临行之前,周仓向李贤抱拳作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此。

    李贤将抄截贼寇的差事交给周仓,这说明在李贤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周仓的这支人马,而且是没有任何程度的怀疑。

    如若不然,又哪里会让周仓的背嵬营去?

    周仓知道,与李贤的正兵营比起来,自家兄弟总是洗刷不了出身黄巾这一事实,这一次,他要用一场毫无争议的胜利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背嵬营,依旧是敢战之士。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河流北岸突然腾起了大片尘埃。

    负责哨探的军卒不敢怠慢,急忙向李贤汇报。

    李贤闻听之后,心中有数,看模样,应该是徐盛回来了。

    “传我军令,全军戒备,任何人不得喧哗出声,违令者,斩!”

    “喏!”

    再度将军令重申一边过后,李贤看的清楚,在视野尽头,一队骑士正护卫着十多辆车马狂奔而来。

    殿后的骑军且战且退,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贼寇。

    贼将卞南发现徐盛这只“肥羊”过后,原本还有些犹疑不定,哪曾想,尾行追杀的贼军竟然从地上捡起了银块。

    这说明车马中全部装载着贵重物品,而且极有可能是整车银钱。

    听闻这一消息之后,视财如命的卞南眼睛都要绿了,他当即命令麾下五百名骑军紧追不舍。

    “杀,杀光他们”

    “抢,抢了他们的钱货!”

    若论烧杀劫掠,黄巾当为天下第一。

    适才卞南已经允诺过,只要将二十辆车马全部留下,可以拿出其中的一辆分润给五百骑军。

    几百斤重的钱货呀,即便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在银钱犒赏的刺激下,黄巾骑卒们凶性毕露,他们“嗷嗷”叫着,直向车队扑去。

    贼军轻骑出击,如果不把他们抵挡下来,车队很快就会陷入重围。

    徐盛倒也不慌,鱼已入网,他只要小心行事,断然没有失手的道理。

    瞥见贼军分头袭来,徐盛当即率众抵抗,他也不恋战,每每在贼军将近车马的时候,他都会命人丢弃一些钱货。

    贼寇见了银钱,哪里还肯打马前行?

    几乎不需要人提醒,黄巾骑卒们便翻身下马,争抢起地上的银钱。

    就这样走走停停,徐盛以损失五辆车马的代价,成功将黄巾的五百骑军引诱过河。

    河的北岸,卞南七窍生烟,对面的商队护卫实在是太过厉害,他麾下的人马追杀了这么久,竟然没能尽数留下。

    “追,追上去,我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将军三思呀,我部人马孤军深入,若是官军在前头设伏,那又该如何是好?”

    “别他娘的胡吹大气,官军?笑话,连刘岱都被我大哥宰了,这青州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将军莫忘了,介亭李贤李三郎可就在剧县”

    “李三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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