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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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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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兵营的四百人马训练有素,他们多是以三人一组的战阵杀贼,而辅兵营的一百人也经历了不少战事,他们虽然摆不出像样的战阵,却也知道配合的重要性,只有流民营的一百人完全是凭着个人勇武在战斗。

    不过,流民营中的这百十号人全都是从贼寇手中逃脱出来的乡民,无一例外,他们对贼寇都有着刻骨的仇恨。

    能够从贼寇手中存活下来,没有一手保命的本领是决然不可能的。

    夜袭敌营,拼的是突然性,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贼军的防线,缺乏韧性的贼军便很容易败下阵来。

    就算是大汉官军,陡然遭遇夜袭,十之八九的可能也是吃个败仗。

    其实,夜袭给敌军造成的真正伤害并没有多少,毕竟慌乱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贼寇藏在何处。

    若是一个一心逃命,无论如何官军也是追逐不上的。

    不过,夜袭引发的炸营却可以给敌军带来最严重的打击。

    古代名将遭遇夜袭的时候,第一件事并不是下令反击,而是命令各营严防死守,不得出营混战。

    毛基已经把能做的事情做到了最好,可最终却还是犯了一个大错,他应该亲自去营帐点齐兵马,恪守大营,而不是任由贼寇惊醒,各自为战。

    将为兵之胆,混乱之中,一名合格的将领完全可以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

    即便毛基一心杀敌,可李贤的官军还是锐不可当,没过多久,毛基便被麾下的亲卫拉扯着逃走了。

    这一战,大胜。

    顾不得清点战果,李贤命人吹起号角,呜呜呜的号角声中,六百名官军循着来时的路再度离开了。

    此番夜袭,官军折损几十人,除了死去的三五人,多数人都还可以行军赶路。

    正兵营也就罢了,他们接连胜了许多场,早就炼就了杀贼不动本心的胆魄,可辅兵营与流民营还是第一次作为主力参战,受伤折损的那几十人也多数都是这两营的人马。

    不过李贤相信,经此一役,存活下来的两营人马很快就可以编入正兵营,成为可以仰仗的战力。

    在李贤的谋划中,流民营与辅兵营便是预备役,一旦正兵营有了缺额,经历过斩获考验的预备役就可以派上用场,顶上去,这样才可以确保战力不损。

    张饶又一次来晚了,毛基匍匐在地,不发一言。

    宁静的夜空中,噼里啪啦的火光时不时地炸响着,间或有受伤未死的贼寇在低声呻吟,给这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

    张饶一直在喘着粗气,他的胸腔急剧起伏,摆明是怒到了极处。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声援毛基,毛基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只是不住地叩首,嘴里却没有求饶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饶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不说话。”

    “败兵丢营,罪无可恕,愧对大头领,所以无言以对”

    “你也知道你罪无可恕!分兵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一定要谨小慎微,不可大意,嗯?你是怎么做的?怎么就让李贤摸进了大营,你的一千兵马呢?”

    毛基虽说已经萌生死志,可这时候还是辩驳了一句,道:“日落之前我便挖了壕沟,插了栅栏,可谁想到官军早有预谋,他们用茅草照亮了壕沟,然后踩着木板冲了过来,麾下们竭力抵抗,却还是陷了大营”。

    “嗯?”之前张饶还以为是毛基过于大意轻敌的缘故所以才让李贤破了营地,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了。

    迈步走到营地外侧,张饶果然看到了半人深的壕沟,以及儿臂粗细的栅栏,虽说确实简陋了些,可这也说明毛基并没有偷懒。

    那李贤如此了得,这样的营地说破也就破了,而且还有遁走的时间!

    张饶第一次觉得李贤有些难对付了。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张饶找到了一块厚实的木板,上面隐约可见几支箭孔。

    张饶想起来了,在狗儿山下的时候,介亭官军不就是举着这种木板抗住箭羽袭击的吗?

    没想到,这板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用处。

    张饶本来就不想杀死毛基,这样的老兄弟没有几个了,他说服了自己,踢了毛基一脚,喝骂道:“滚起来,即便你有诸多理由,可也无法抹杀你丢营地、错失良机的大错,倘若你能多坚持一炷香,那李贤便插翅难逃,按照惯例,我本该斩了你,可你毕竟随我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把你编入死士营,每战必前,你可有怨言?”

    死士营就是类似于炮灰营的存在,只有犯下极大过错的人才会被发配其中。

    听闻张饶赦免了自己的死罪,毛基哪里还敢挑剔,他不禁涕泪交加,口道:“为大头领效死,卑下没有怨言。”

    张饶冷哼一声,迈步离开。

第55章 张饶的战后总结() 
夜风呼啸,暴怒过后的张饶冷静下来之后并没有放任大军追击,麾下兵马接连败给李贤,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偶然,可三次以上就绝不是侥幸了。

    毛基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能够有那种程度的防御工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张饶扪心自问,就算他处在毛基的位置,也不可能做的更好了。

    这李贤到底是何方妖孽?

    毛基的大败让张饶开始反思,仓促入山追击的行动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如果之前不把名声看的那么重,转而挥军南下,攻陷介亭,逼迫李贤回师救援,那样会不会更好些?

    可是,大军已经入山四十里,毛基又刚刚新败,这时候若是退兵出山,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张饶又做了蠢事吗?而且还是怕了一个小小的介亭游缴。

    不,张饶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传言发生。

    哪怕已经势同骑虎,张饶也要狂奔下去,要么力毙猛虎,成为打虎英雄,要么便与猛虎同归于尽。

    这就是张饶,几十年来他就恪守着这样的人生信条。

    世上无所谓对错,只要取得最后的成功,那么错的也是对的!对此,张饶深以为然。

    不过,分兵搜山的招数要不要继续进行呢?张饶思虑了一番,决定把其余五路人马合并成三路,这样以来,每路人马起码都有两千人马,从人数上,三路人马都对李贤形成了压倒性优势。

    如果两千人马都无法抵挡李贤的攻击,坚持不到援军的抵达,那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尽早抽身,回避李贤这个杀神才是要紧事。

    不过,张饶并不认为李贤有这个能耐。

    这几次夜袭作战,黄巾军折损严重,减员在四千开外,而留在厮杀现场的官军尸首虽然不多,只有寥寥几十具,可张饶相信,官军也不是铁打的,那李贤的兵马肯定会有人折损。

    山中没有郎中,没有药材,受了伤就等于在阎王殿里录了名册,早晚要去报到。

    根据张饶估算,这几次搏杀,官军起码伤了两百人,对于总共一千兵马的李贤来说,这个数目显然有些过于庞大了。

    无论在何时何地,伤卒都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贼营中的伤兵多数就在无穷无尽的惨号中死去了,有伤势重些的,往往会央求同伴给他们一个痛快。

    张饶由此及彼,想当然地认为官军的营地也是这副场景。

    再追些日子,让李贤的兵马缓不过气来,只要他丢弃伤卒,那便说明他的人马距离崩溃不远了。

    即便这几日李贤还撑的住,可再过些时日,官军们断了米粮,士气必将低落,那时候才是大军聚而歼之的最佳时机。

    想到官军的凄惨之处,张饶忍不住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别看你如今笑得欢,老子日后拉你清单!

    山里头,一击得手,击溃了张饶麾下的一千兵马,李贤并没有志得意满,他依旧小心谨慎,后头的哨探已经守在了要害之地,一旦发现贼军的身影,立刻就会放出示警的信号。

    不过,贼军新败,想必那张饶绝不会在夜里冒险追击。

    夜间行军,极有可能遭受埋伏,张饶是宿将,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大军凯旋,沿途间士气很是高昂。

    短短几日的功夫,李游缴便带着大家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

    那所向披靡的滋味只是想想就令人的兴奋。

    成功回到大军扎营的所在,等候了一夜了流民营、辅兵营人马立刻围拢上来,他们熟练地把伤卒抬入营帐,然后取来一坛坛的热水。

    伤势轻些,没有暗伤的兵卒在同伴的协助下清洗了伤口,抹上了火辣辣的烧酒,他们向同伴讲述着今夜厮杀的情景。

    看守营地,没去厮杀的辎重营军士听得心摇神曳,入神的时候甚至会击掌称赞。

    得到他人的褒扬,伤卒们顿时觉得身上的这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早日养好伤,争取参加下一次厮杀。

    稍微严重些,流血不止的兵卒由军医亲自出手救援,这时候可没有止痛药,包扎过后的痛楚痛入骨髓,之前有很多军卒便是因为忍受不了痛楚死掉了。

    可在李贤军中,这样的情况几乎从未发生过,因为,军卒们可以喝酒止痛。

    高浓度的酒水下肚,具有麻醉性质的酒精很快在血液中流窜起来,它们降低了伤卒的敏感度。

    在这样的条件下,如果谁还惨呼出声,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官军的营地驻扎在一处背风的谷底里,这里靠着一股山泉,方便取水,而为了迷惑可能存在的贼寇哨探,李贤故意令人在附近的山头上燃起了几堆篝火。

    就算贼军想反夜袭,等到他们摸清楚官军的营地究竟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天也差不多该亮了。

    略施一计,摆下了简易的迷魂阵,李贤到伤兵营内转了一圈儿。

    受伤的人还可以救回来,可那些死去的人却只能把他们的身份铭牌带回去了。

    几次夜袭,李贤为了保证部队的机动性,并没有把军卒的尸首带回来,可是,无一例外,尸首身上的木牌却都由他们的同伴扯了下来。

    这是李贤特意嘱咐过的,他必须给麾下的军卒们一个交待,让他们知道,即便战事紧急,军卒的尸首无法归乡,可他们还有一件东西可以让人寄托。

    不过身份名牌这种待遇只有介亭的兵勇才有,后来设立的流民营就没有这种木牌了。

    胡七在李贤跟前提了几次,说流民营也上阵杀贼,也有折损,游缴不能厚此薄彼,须得给个交待。

    李贤拍了拍脑袋,便让流民营中的木匠自己动手,篆刻木牌。

    人员名册,胡七那里有一份,木匠们只要照着葫芦画瓢就可以。

    李贤给木匠出身的流民定下的规矩很简单,不需要刻出籍贯,只要有个名字就可以了。

    头一次接这种活儿,木匠倒是兴致勃勃,只要空闲下来,他的身边总是不乏人群,这些人生怕他刻错了名字,总是会指指点点。

    虽说有些聒噪,可这种让人重视的感觉还是让木匠很是欣慰。

    李贤说的很清楚,日后他会设立祠堂供人凭吊,而且,会为阵亡者树碑立传。

    古人好名,战死之后能有这种待遇的话,倒也不枉在人世上走一遭。

    之前在介亭的时候大家便知道李贤出手大方,对麾下军卒颇为优待,即便是战死者,其遗属也会得到悉心的照料。

    这一点,让流民营的后来者听的很是惊讶,世上竟有如此体贴的官儿?

    刚开始,大家还将信将疑,可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作战勇猛当先,战后与军卒同寝共食的李贤很快用自己魅力征服了这些新来者。

    热热闹闹的忙碌了小半个时辰,疲惫不堪的军卒们才沉沉睡下。

    李贤也睡了会儿,养精蓄锐才能应付第二天的挑战。

第56章 谁先扛不住()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李贤便领着麾下的兵马再度出发了。

    能够行路的伤卒轻装上阵,他们的武器盔甲全部交由辎重营保管,一旦伤愈复出便可重新取回。

    十多名腿上无法行路的兵勇们在流民营青壮的帮助下躺在了木板上。

    只要人活着,无论是伤是残,绝不抛弃一个,这是李贤一直强调的原则。

    不抛弃不放弃是凝聚军心的最佳手段,当然,为了这一句话,有时候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狗儿山下投降李贤的王老八原本只想混些日子,等到时机妥当之后便趁机开溜,可谁能够想到,李贤对他们这些贼寇也一视同仁,并没有歧视排挤的意思。

    王老八这伙人加入黄巾军之前便是蒙山一带的山匪,他们往日里做着些劫富济贫的勾当,手中虽说有几条人命,可却从未做过欺压良善百姓的事情。

    就因为这样,王老八在贼军中颇受排挤。

    在军寨中迫降于李贤,那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王老八觉得,入了蒙山,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带着麾下的部众离开。

    为了掩饰逃窜的意图,王老八对蒙山一直没有表露出过于熟稔的样子。

    要不要告诉李贤真相?

    在山中奔袭了这么久,王老八一直在犹豫,他不想做一辈子的山贼,他也想有一个标志身份的铭牌。

    一切,在昨夜里改变了,李贤率领兵马袭击贼营的时候,王老八在心理告诉自己,倘若李贤全身而退,那么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官军,若是李贤败了,也不用犹豫了,快点收拾家伙跑路才是正经事。

    煎熬了一个多时辰,王老八终于等到了大胜而归的李贤,那时候他重重地松了口气。

    兴许,这才是王老八真正想要的结果。

    大军开拨之后,做出抉择的王老八找到了李贤。

    在李得福等人警惕的目光中,王老八抱拳作揖,嘴里说道:“这些日子承蒙游缴抬爱,没有短缺我们一口吃食,也没有拿我们这些贼人当外人,我王老八无以为报,愿意为游缴奉上的一分绵薄之力。”

    李贤正色说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只要日后好生杀敌,征恶扬善,就是自家人,我李贤对自己人如何,你应该都看到了。”

    王老八重重颌首,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情瞒着游缴。”

    李贤与徐庶相视一笑,道:“喔?什么事?”

    王老八没注意到气氛的变化,犹自低下头颅,嘴里道:“其实我加入黄巾之前就在这蒙山厮混,对此地的地形很是熟悉。”

    “嗯?还有这种事情?也好,日后有你指引,大军行军布阵可以节省很多力气”

    本以为李贤会对自己知情不报的行为大加苛责,可没想到他却一字不提,这让王老八更是羞愧:“好叫游缴知道,下山加入黄巾之前,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我把这些年积攒的粮秣、财货全都藏匿了起来,如果游缴信我,可以派出百十个兄弟跟我去搬运粮秣。”

    王老八的出身,李贤早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倘若这家伙真的杀人如麻,心黑如碳,李贤说什么也不会留下他。

    正是确认王老八良心未泯,而且还在蒙山生活过一段时间,李贤才没有对他厚此薄彼。

    王老八的投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不少的私货,而且还愿意奉献出来。

    在这深山老林当中,还有什么比食物来得更珍贵吗?

    单是这一条,李贤就觉得没有白浪费感情。

    没多久,粮食运来了,数量不多不少,足够一千人马食用五日。

    这可完全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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