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拿乔的人是她,急欲闪躲放弃的人也是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从未遭受女人如此轻视的官颂羲自尊受伤之际更让他怒气斗升!
「我只问你一次。」
放开了怀中的相思,他皱眉瞪视她,「你要不要留下来?」
她留下来,至少他们还有发展的可能。如果这丫头执意要走,他官颂羲绝对不会再开口留她一句!
当的一声,电梯在此时抵达一楼,门扉敞开。
几名等候搭乘的员工在门外窃窃探望著,就是不敢踏入。副总裁在里头呢,而且气氛诡异,谁敢妄动啊?
相思仰头瞅著他,将那一张沉郁的俊脸和炯亮深邃的黑色瞳眸深深地望进眼底。
伸手抹抹泪,她捞起掉在地上的牛仔背包转身跨了出去!
眯眼盯视她纤细窃窕的背影,官颂羲吸口气,任由电梯门再度关上以飞快的速度迅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将他送回二十八楼尊贵气派的副总裁办公室……
电梯里,他昂起下颚往後靠仰,缓缓闭上眼。
电梯门再度打开时,外头的朗继思赶紧自座位上站起身迎接,「官少,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还特地追著相思小姐搭电梯下去?」
一双冷峻厉眼毫不留情地射向他,当场叫忠心的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我叫她从此之後滚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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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你好,我是鲁道夫,现在不在家无法接听你的电话,请在哔声後留言,我会尽快回覆你的来电。」
「鲁道夫?鲁道夫!你马上给我听电话,否则我回到旧金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枪轰掉你的脑袋瓜!」
「是、是,来了、来了……哎呀,是你啊,相思。干么啦?」电话那一头的鲁道夫气息微喘,口吻更是明显的不悦,「你这丫头,打扰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干么,望月姊在你那里吗?」
鲁道夫的口吻又气又冲,「没错!我那可爱又可恨的亲亲娇妻难得允许我可以爬上她的床,她现在正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我,我本来也已经脱的差不多精光了!要不是某个不识相的家伙打电话来说要轰掉我的脑袋,我现在已经抱著我老婆巫山云雨去了!」
「哦,这样啊。」
拿著行动电话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相思很想笑,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她也应该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才对!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很想哭……
鲁道夫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喂,你现在在哪里啊?」
「机场。」
旧金山的这一头,他稍微拿开无线电话瞪著它。不会吧?这妮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啊!不假思索的,鲁道夫三步并做两步直奔卧房,一脚跳上老婆的身边,伸手猛指话筒—;—;老婆,是相思,她好像在哭呐!
哦?原本裸裎躺在床上慵懒的梅望月裹著被单缓缓坐直身。
鲁道夫当场被她这妩媚艳丽的模样给慑去了心神!
他垂涎失神的表情逗笑了梅望月,她瞠了丈夫一眼比了比无线电话。跟她说话呀!傻子。
咳,哦,「相思,你要从台湾回来了是不是?」鲁道夫贼溜的眼珠又忍不住瞟往妻子身上,雪白被单下的丰满双峰著实刺激著他的脑下垂体,禁不住诱惑的手窃窃地往艳丽的乳沟里悄悄钻动……
啪!贼手被梅望月狠狠拍开!
呜呜……我要跟我老婆亲亲摸摸又蹭蹭啦!「相思,你有什么话快点说行不行?」再不说完挂掉电话,只怕他蠢蠢欲动的精虫就要冲爆他的脑门儿了!
话筒里传来相思抑郁的嗓音,不若往常的清脆爽朗。「帮我接工作,我回到旧金山的时候就要有另外一份工作等著我,否则我回去的头一件事就是去你家砸烂你的床!」
「是,我等一下就去办!别再打来了,再见!」
鲁道夫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扔到一边,反身像头饿虎似的扑到梅望月的身上埋头又亲又吮的,好不快活。
「你等等!」梅望月娇笑著推开他。每一次他总是这么迫切渴望的想爱她,让她好笑又好气之外……也大大地满足了她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鲁道夫一脸如丧考妣,「老婆,我现在不想跟你聊天闲磕牙!」他的精虫已经快窜到喉咙里啦,救命啊!
「相思是不是叫你帮她安排工作?」
「对啊,真难得。每次都要我千拜托万拜托的她才肯接一个工作,现在却威胁我叫我马上帮她安排,我看天要下红雨了。」对哦,最近的怪事真的很多耶!
像他可爱又可恨的亲亲老婆啊,今天居然上门来看他咧……虽然主要的目的是叫他帮她洗脏衣服和修理吹风机啦,不过她竟然愿意跟他上床耶!今天又不是月底,他还没捧著美金生活费献给她啊。
唔呼呼,不管啦,总之他最近是幸运之神频频眷顾,有的爽当然要珍惜啦!
斗志高昂、蓄势待发的精虫已经钻到鲁道夫的脑子里了,只见他双眼燃火不顾一切的压倒梅望月,「先别管相思了,就算她要轰掉我的脑袋也得要等我们乐过了再说!」
这个讨人厌的色鬼!轻轻搂住丈夫的颈脖,梅望月艳容妩媚。「那丫头想轰掉你的脑袋,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什么?」他在她身上顿了下。
「怎么,你比较想跟我聊天是不是?那好啊。」她作势围上被单。
「不要!」
撕烂这个被单、撕到它破破烂烂,这样她就没的遮掩了!
卧室传来梅望月娇媚的吟笑声,「你这个野兽……」
「我喜欢我是野兽!吼……」
第五章
澳洲 雪梨
北半球是寒冷的冬天,台湾刚过了热闹湿冷的农历年。但是对於南半球的澳洲来说,现在正是气温二十几度的炎热夏天。
相思穿著无袖的连身雪纺长裙,手肘上挂著高贵却不失可爱的晚宴包,宴会会场里就见她状似亲热地挽著澳洲籍的华裔少爷姜礼国游走在豪门子弟、淑女名媛之中。
当初真该一枪毙了鲁道夫才对!
相思一边抿著微笑聆听身旁的姜礼国替她介绍眼前一对男女的身分,心中一边诅咒鲁道夫不下千百次!
「礼国,这位小姐是你的新女伴吗?好可爱、好漂亮啊!」
「谢谢。」相思流露一抹得体浅笑。
姜太少爷更加得意地搂紧身旁的佳人仰头大笑,「我中意的女伴条件当然不可能太差喽!」
相思似瞠似笑地瞟了他一眼。这头姜猪未免也太入戏了吧?搂著她的腰就像在抓菜头似的捏的死紧,该死的,她的腰肯定被他给捏的瘀青红肿了!
姜礼国仗著优越的家世在上流社会中一向很吃的开,很少人不买他的帐,想藉机拉拢攀关系的人更是不少。他的父亲姜泰山是雪梨华人圈中数一数二的大财主,政商关系非常之好,还曾经让他一度想出来参选议员呢!
言不及义的和几位朋友闲聊几句之後,姜礼国紧张兮兮的将她带到晚宴会场的阳台角落。「我说相思,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针对我的混帐究竟是谁?」
她意兴阑珊地瞥了他一眼,「没有。」
这里的混帐那么多,尤其又以她身旁这个为最!说真的,有人想针对姜礼国,她一点也不惊讶。
其实相思这一次的工作内容简单来说呢,就是替财大气粗的姜太少爷找出到底是谁一直躲在背後专抢他的女朋友。几乎没有一次例外的,只要是姜礼国看中意的女子,和他出去约会几次、吃过几顿饭之後,大家就会跟他挥手说拜拜。而她们离开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有个条件比他好的男人出现了!
「相思你说啊,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谁的条件能够比我好?那些女人真是瞎了狗眼,居然为了别的男人甩掉我?!」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堂堂的姜大少爷耶,只有他甩人的份儿,那几个臭婊子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姜礼国越想越气,恨恨地抡起拳头捶了阳台栏杆一记……然後再捧著剧痛的手掌原地乱跳。
她将双手撑放在栏杆上无精打采地托著下颚,冷冷瞥了他一眼。
条件比他好的男人啊?
到处都有啊!
姜礼国有什么?好在哪里?嗟,不就是他家里的那一点臭钱嘛!这人长得其貌不扬,鼻孔几乎比他的眼睛还要大,走起路来肥肉乱颤活脱脱就是一只猪八戒—;—;爱穿大花衬衫的猪八戒。像现在雪梨天气这么热,她每次走在他的身边都怕被他溅出来的肥油给烫著了呢!
人丑,没关系,肥,也OK。
可是你不能让猪油给蒙了眼,还自以为是个旷世大帅哥啊!
那实在抱歉了,真的不能怪人家当面吐给你看!
「相思,总之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替我找出那个混帐王八蛋究竟是谁!听到没有?」
原本意兴阑珊的巧眸微微眯起。
「你在命令我?」这头该死的肥猪,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命令她!
她眼神散发的冷意让姜礼国惊悸,他转开视线竟不敢直视相思的双眼。「呃,没有啦,总之就是拜托你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女友,我想那个躲在暗处的混蛋也应该快来勾引你了吧?」
相思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既然知道了还不走?整个晚上跟在我身边,那个人哪有机会过来跟我搭讪说话啊?」
「嗯,对对,那我走了,记得啊,有什么进展一定要马上通知我,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
「知道了。」快滚!
没好气的看著姜礼国离去的背影,相思邪恶的想,她要是从他屁股踹一脚,这家伙八成一路滚到饭店门口了吧?
吸口气前倾身撑靠在阳台栏杆上,独处的相思揉了揉自己被发簪扎得几乎发麻的头皮。
老天,她真应该杀回旧金山将鲁道夫大切八块才对!瞧他替她找了什么烂差事?
「喂喂,这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当初在台湾机场打电话回来威胁我马上帮你安排工作的!」
几天前,当相思知道自己飞到澳洲雪梨竟然是为了这种笑死人的工作时,她气恼的想拿枪顶住鲁道夫的脑袋。在枪口下四处逃窜喊救命的金发帅哥不服气的绕著满屋子跑,一边喊一边逃。
「相思,别闹了。」当时在场的梅望月瞅了她一眼。意思是不准你伤我老公一根寒毛!
不得已,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枪收回枪套。「我的确叫你帮我安排工作,但是没有紧张刺激一点的吗?最好是危险性够高,让我无暇胡思乱想的工作!」
如果可以,相思希望自己能够忙到忘了七情六欲,忘了去想起台湾、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官颂羲!
跑的好喘的鲁道夫委屈极了,帅哥形象荡然无存,还不忘趁机装虚弱地瘫倒在老婆的怀抱里。「不能怪我啊!是你不早点打电话回来,我前天才替你推掉一个好差事的。因为根据往例,你刚完成一项工作的三个月内是不再接Case的嘛!」
相思忍不住叹气。
所以她就在这里了,澳洲的雪梨,帮一只猪头找情敌。
不由得再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相思仰头凝视坐落於班那隆岬的雪梨歌剧院,夜色中的它感觉上比烈日艳阳下的它更加豪华美丽。壮丽宏伟的建筑、大胆创新的白色帆翼造型在入夜之後更添一抹神秘美感,她傻傻地伸出手想将歌剧院握在小小的掌心中……却发觉自己根本握不住什么!
唉,不知道官颂羲现在在干么?啊……可恶,不是跟自己发过誓不再想起这个人的吗?!
谁管他在干么?随便他呀!
当初是自己选择走出电梯、离开他身边的,现在却躲在这里窃窃地遥想著远在台湾的他究竟在干些什么?无聊!
这时,一个脚步声缓缓走近她……
相思察觉出来了,却佯装浑然不觉的模样。
「小姐,」低沉的嗓音在幽暗的阳台里响起,「不知道我有这么荣幸能请你喝杯酒吗?」
她顿了顿。鱼儿上钩了吗?抿著灿烂微笑回过身,相思巧笑倩兮的拢了拢头发,「当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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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颂羲冷漠地坐著,冷漠地喝著茶……谁也不看。
「儿子啊,这位是扬升建设的大股东王重杰的女儿,叫做王彗娟。她年初才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现在在自家的建设公司里面担任高级主管哦!」
沙发这一头,朱碧盈笑的热诚恳切,却始终融化不了儿子俊脸上的凛凛薄霜。
官世隆和满娇娇对望一眼,这回决定由上海媒婆接棒出马。「王小姐真是难得的大家闺秀啊,看你气质高雅、举止温柔贤淑,将来肯定是个相夫教子、宜室宜家的好太太。」
「哪里,你们把我说的太好了。」
王彗娟被赞的脸颊飞红,羞涩的低头之际,还不忘娇媚的朝官颂羲瞥了一眼。
今天这个聚会美其名是请她过来品尝一下大陆武夷山的茶叶,其实说穿了是一场相亲宴呢!心高气傲的王彗娟原本还不肯前来,是因为听到相亲的对象居然是建阳金控赫赫有名的副总裁官颂羲,她才勉为其难的过来一趟……又瞥了瞥坐在自己对面的冷漠俊男,他那目空一切、冷峻傲慢的神态反而更加吸引她!
气氛陷入冷场。
官颂羲谁也不看,只是坐在沙发上喝著茶,偶尔检视一下PDA里的最新股市资讯。
妻子和婶婶都对自己递眼色,官世隆搔搔头继续接棒开口。「呃,王小姐,你这一头长发好漂亮啊!」
这个白痴!朱碧盈和满娇娇吸口气、翻著白眼。
官世隆马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该糟,他怎么忘了自己的儿子品味独特,喜欢的是头上秃秃的女人呢!唉,没的救了,看来这个王彗娟肯定惨遭淘汰。「呃,王小姐谢谢你啊,我们改天再联络吧!」
「嗄?」
「谢谢、谢谢,请往这边走。」
建商大亨的千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局了。
官颂羲睇了他们一眼,收起PDA准备站起来。「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还有还有,儿子你别走!」官世隆忙推著他坐下,朱碧盈接到丈夫的暗示赶紧叫佣人请下一位进场。
官大少爷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敢情今天的相亲宴还是连番赶场?
朱碧盈拿出小抄偷看,「接下来这一位呢,呃、是……啊,看到了,是德胜食品公司的二干金,名叫邓玉琴。」
当他们看见走进来的女子时,不由得皱眉。完了,又是个有头发的女人!
邓玉琴噙著微笑缓缓坐下。
满娇娇再度开始她今天的工作,「邓小姐真是难得的大家闺秀啊,看你气质高雅、举止温柔贤淑,将来肯定是个相夫教子、宜室宜家的好太太。」和刚才的说辞根本就是一字不漏、照本宣科嘛。
唉,她早看出侄孙对这些女人没兴趣,满娇娇索性连新辞儿都懒得想了!就只有官氏夫妻这么白目,到现在还想硬撑。
「官世伯、官伯母好,娇娇婶你好,还有颂羲……你好。」邓玉琴含羞带怯地瞟了他一眼,「我们小时候曾玩在一块,不晓得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官世隆夫妇偷偷打了个冷颤。唔,好冷哦!
让气氛冷到更高点的是,官颂羲居然当著众人的面前打起行动电话,开始做起股票操盘来了!
官氏夫妻颓丧地垮下肩。
看样子儿子也不喜欢她,但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除了邓玉琴也有一头茂盛的长发之外……啊,对了,她手上拿了一个小巧可爱的手提包!朱碧盈想起当时相思描述自己姊姊的时候曾经说过,她姊柹;喜欢扛布袋出门……唉,看来这个也得淘汰了!
「呃,邓小姐谢谢你啊,不好意思,下次再跟你联系。」
「啊?」她连茶都还没喝到呐!
「谢谢、谢谢,我们再联络!」
沙发上优闲跷脚而坐的官颂羲结束通话,收起行动电话,「还有吗?」
「有,当然有!玛莉亚,请下一位小姐进来。」妈的,老子跟你杠上了!就不信挑个媳妇而已,会有这么困难?!
官颂羲耸耸肩,掏出行动电话预备继续进入股票市场。
「接下来这一位是灿光电子董事长的三女儿。」
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们三人旋即叹口了气。太瘦了!不行。他们儿子要的是胖嘟嘟的女人,最好还要有一点小腹。虽然是短头发,不过还是有头发,所以淘汰。手上的包包尽管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