噘着小嘴,她俏皮的丁香小舌,模仿着项阳深吻的动作,化被动为主动,滑溜淘气的回探项阳口中,刷过他每颗贝齿,满意地听到他沉闷的喘息。
“该死的小野猫,你很得意!”他略推开她,黑眸中的欲火狂狷。
大掌一探,他飞快地扯开她的衣衫,单手隔着碍事的胸衣,揉搓着她胸前完美的巧挺,手指探后一勾,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胸衣。
乐上玄赤裸的上身、柔美的浑圆,瞬间展现于项阳眼前。
他的唇轻易地撩起炽情的热潮。
余温缭绕,夜越来越深、情欲越来越浓,贴心而强抑停止的男性律动,在发觉了她的适应后,随即展开猛烈的攻势。
柔柔娇吟搭着沉沉粗喘,弥漫于岑寂的空气中。
让属于爱人的夜,浓情的分不开,他们但愿黎明永远别到来。
清晨的朝阳一撒入屋内,尴尬即充斥于乐上弦的小脸上,因为她发觉,卧房内并非只有项阳一人。
拉紧被单,她透过丝薄曳地的轻纱床帐,瞧向数步外,正低头交谈的项阳和鲁诫。
她不知道他们谈些什么,不过,项阳不时会回过头来,打量着床上的她。
而且他的视线仿佛能够透过薄纱、穿透被单,瞧见全身赤裸的她,令她紧张且无措。
乐上弦将小脸深埋在松软的枕头间,羞红再次染上她的颊靥,她甚至不敢竖耳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发觉丝帐里的人儿有了动静,项阳抬手制止了鲁诫再往下说。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他锐利眸光飘向几步外的大床。
随着主人的视线,鲁诫了解乐上弦已醒,便不再多言。
“主人,那——我们还是先去接纪小姐吗?”鲁诫犹豫着问。
今日一早,纪老头派人传来消息,要项阳先到新加坡去接他的孙女,然后再一同前往古晋,给的理由很简单,只说是为了让两人培养情感。
但是,现在主人已有了上弦小姐,还会答应迎娶纪老头的孙女儿吗?
他猜,应该不会!
他从未见过主人对一个女子如此动心、动情过,甚至可说是——嗯、迫不及待。
由今早上弦小姐依旧躺于主人的大床上看来,说主人跟她没任何关系,恐怕说破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何况,他能确定,主人的浴袍下,应是赤裸的。
“嗯。”项阳只回以简短单音。
“可是——”鲁诫有些犹豫的看向大床。
主人是不可能放着上弦小姐单独留在台湾的,那,届时,会不会产生误解呢?
“照原定计划。”项阳的视线也飘上床铺。“乐乐得跟在我身旁。”经过了昨夜,他更是一步也舍不得让她离开身旁。
“可是,主人……”鲁诫难免还是担心。
“照着去做,我自有主张。”简短几个字交代着,他的心思全在乐上弦身上。“还有,查一下我们身旁的人,我想纪老头没理由知道我人在台湾。”
“主人的意思是,我们有内奸?”鲁诫会意的问。
项阳淡淡点头。“我怀疑纪老头向我调资金的初衷。”挥挥手要鲁诫退下,他转身走向床铺。
他担心的是,也许一开始,对方即打定主意,目的在于借由他的力量查出乐家人。
“我会小心调查。”鲁诫应声,转身预备退出去。
项阳突地唤住他。“记住,除了樊 和我,谁也别相信。”没回首,他走了一步,突然又回身。“对了,还有一件事。”他低头神秘的于鲁诫耳旁交代,随后才又转身走往床铺,探手掀开丝帐。
对于项阳交代的事,鲁诫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识趣的迅速退出了卧房。
掀开白色丝帐,项阳壮硕的身躯躺回柔软床铺,侧身拥紧一旁的人儿。
“别装睡了,醒了就睁开眼儿,看看我。”他的吻直接落于她迷人洁白的耳窝,甚至张嘴轻轻含着她柔嫩的耳朵,以舌舔弄着。
“嗯!”羞红着脸儿,乐上弦轻喘了声,全身窜过一阵颤栗。
她纤柔的小手推拒着项阳压近的胸膛。“别压我,我、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睁开假寐的双眼,她望入项阳深邃眼底。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吻又变得粗暴,在她细致的肌肤,烙下了微红、略紫,深浅不一,专属于他的痕迹。
“项阳,不要嘛!好疼喔!”她的声音发颤,气息不稳,推拒着他的吻,知道他是刻意。
移开唇,深邃的眸光凝入她的眼里,粗糙的拇指轻抚着他的最爱——那柔嫩嫣红的唇瓣。
“哪儿疼?”一语双关,经过昨夜,他知道他是她的惟一。“要不要我瞧瞧?”他一只手甚至探入被单下,使坏的抚过她的细腰、平坦小腹,往她的柔秘处探去。
“讨厌啦!”知道他又故意逗她,乐上弦的双手推抵着他的大掌,小脸蓦地窜过一抹娇红,滴溜的一对眼儿,直勾勾的瞪着他。
昨夜他要了她一整夜,纵欲无度的索求,还不够吗?
项阳的嘴角扬起愉悦笑纹,语气里有无限的温柔。“哪儿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搂着纤腰的手臂一扣紧,他薄唇轻轻点吻着她卷翘眼睫。
过往,他也拥有过一些女人,他当然也知道,女人初夜的滋味不好受。何况他昨夜确实是放纵了,像是初尝禁果的男孩,不断地索求、贪恋着她甜美的身子。
项阳的吻、他温暖揉抚的大掌、他的温柔,让乐上弦的心头甜甜的,好不容易平稳的心律又无端的加速。
“不疼了。”晃动着小脸,摇不掉脸上的红晕,她咬着唇瓣,含糊地说。
她明了,他指的是她的身子!昨夜,确实是有点疼,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好多了。
“真的?”项阳再次确认,薄唇贴近她红艳唇瓣。
“嗯!”咬着唇点头,她滴溜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羞涩,不敢抬头看他。
大掌抬起她的脸儿,项阳低头极细、极缓地吻过她的红唇,许久许久之后,他深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放开她,移开了薄唇。
“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由床上卷起身,他转身准备下床。
出其不意,乐上弦却探手扯住他的衣角。“项、项阳。”她努力的适应直接唤他的名字。
项阳回过头来,黑眸紧凝着她。“嗯?”喉间发出的单音,是对她的溺宠。
思考了一会儿,乐上弦终于打起勇气。“我、我、我的软剑……”尾音低细的让人听不见,生怕引来他的咆哮。
“软剑?!”果然,如预期的咆哮声传来,几乎震垮了房梁。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是吗?
居然在与他缠绵了一夜后,脑海中所想的,还是她的软剑!
“如果、嗯、你能还我的话……”豁出去了,她不怕死的接着说。
“没有。”一口回绝,项阳拧起了剑眉。
他才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带把剑在身上,是方便拿来对付他吗?
她这该死狡猾的猫儿,是该剪去利爪的!
“嗯、还给人家嘛。”两人的亲密,让乐上弦大胆地撒起娇,她扯着项阳的手臂微微地晃动。
“不行!”没得商量,他不吃她这一套。
“项阳啊……”尾音拉长,她倚近身子,过火地把小脸埋入他的胸口,细细的双臂攀上他的宽肩。
深叹了口气,将她由胸口上扯开。“软剑没得商量,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样东西。”他站起身,走至几步外的一个连壁矮柜前。
修长的指在墙上找到了开关,轻轻一按。
暗格开启,他由里头取出一件银色软衣,将暗格推回,他重新启动了防盗系统。
捧着软衣,他大步回到床边,掀开纱帐,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件软甲给你,一会儿后穿上,没我的允许不准脱下。”
这件软甲可是特殊材质制成,性质类似于避弹衣,但没有避弹衣的厚重,而且透气性极佳,还真能防刀剑利刃之伤,是几年前他生日时樊 所送,听说是经过一番工夫才拿到的。
噘着嘴,乐上弦因要不回软剑而皱起小脸。“那是我防身的东西,你居然霸道的不肯还我!”她语带抱怨。
“软甲也一样可以防身。”不理会她小脸上佯装的哀怨,将软甲推至她小手中。“记得穿上,我会不定时、不定点的检查。”他嘴角扬起的笑邪魅得很,似在警告她,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的身子扒光了检查。
“讨厌!”小手握着软甲,乐上弦无奈的只能对着项阳闷闷的低吼。
“记得穿上。”锐眸扫过她小脸上丰富的表情,拇指轻抚过她红艳唇瓣,他低头温柔的吻过她后,起身掀开了纱帐往外走。
瞅着他的背影,乐上弦的心跳又漏了拍。也许一辈子她再也逃不开他了吧!
新加坡纪家书园
悠扬琴声回荡于曲折廊道,一名纤弱女子倚着镂窗,纤白十指灵活地游走于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奏出如天籁般的音乐。
音符随风飘扬,回旋于寂静的空气许久,奏琴的人双眼轻阖,完全融入时如万马奔腾、时若潺潺流水的悠扬乐符中。
直到一阵不协调、仓促的脚步声奔近,音符霎然停止,奏琴的人扬起期盼的小脸。
“玛丽亚,是我哥回来了吗?”盈盈黑瞳闪着期盼光泽,纪晓芙看向中年妇人。
“小姐,不、不是,是老爷上回说的项先生来了。”玛丽亚通报得急,喘息未定。
项先生!
纪晓芙清丽的脸上浮现了忧虑。“喔!”声音缩小,听得出其中有无限的失望。“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急忙又抬起头来问。
“这,少爷也没说。”玛丽亚耸耸肩,表示并不知晓。
“他知道爷爷打的主意吗?”担心的拧起了细眉,目前她惟一的希望全寄托在哥哥身上。
自上个月,她那个名义上的爷爷来看过她一次后,就态度强硬地告知,要将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她虽不愿意,却无力反驳,因为重病的爸爸需要医疗费用。
玛丽亚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你再帮我联络哥哥一次好吗?”上前拉着玛丽亚的手,纪晓芙眼里透着乞求。
当初爷爷派玛丽亚来照顾她,其实目的是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进而以她来控制哥哥,成为一个专为他办事的傀儡。但在长久相处后,玛丽亚开始同情起她,反倒成了她和哥哥偷偷联系的桥梁。
“我——好吧!”玛丽亚的眼中有顾忌,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是,小姐,现在项先生人在客厅里,老爷要你与他同行,一起回古晋去。”话锋一转,她想起了客厅里的项阳一行人。
沉着脸色,她交握的双手有些颤抖。“我去见他好了。”沉默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也许对方并不似她想象中的可怕吧!
“那,小姐真要与他去古晋吗?”玛丽亚难免担心。
“我无从选择的,对吗?”无奈地摇头叹息,她踏出了脚步。“我先去见他,你帮我整理一下行李。”
“小姐——”玛丽亚欲言又止。
“帮我联络哥哥就好!”她回首,投来一抹无奈的笑。
第十章
秋高气爽这句话用于这个已接近赤道的国度,实在非常的不适合。
坐于宽敞的客厅中,虽有和风吹抚、棕榈树影摇曳,但乐上弦还是感到心情异常烦躁。
她一对灵动眼儿,在眼前的一男一女间呼噜打转,片刻也没移开过。
噘起了红唇,俏脸浮现了不悦,其实她心里吃味极了。
打从眼前这位清丽漂亮的女子出现在客厅开始,她即发觉了,项阳的目光竟然锁定这女子的身影,一刻也没移开过。
哼,她早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见到了美丽、娇柔的女人,就全都失了魂。
滴溜的眼睛一转,她扫了身旁的鲁诫一眼。他跟他的主人一样,正努力地打量着这女子呢!
“我到外面的车上等!”
看不过去了。难掩胸口怒火,啪啦一声,乐上弦推开了座椅,头也不回的径自往外走。
她记得男人之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现在,她既不是项阳的妻子,当然更不可能成为他的情妇!但,她怨怼呀,怨怼极了!
早知如此,就该让他“偷、不、着”!
那他现在也就不会没良心地在她眼前,肆无忌惮地盯着别的女人看了!
看着乐上弦消失的背影,想象她因气愤而微噘的红唇,项阳心里满意极了。锐利的黑眸一转,对上鲁诫,以眼示意。
鲁诫收到暗示,跟着起身,紧随着乐上弦的脚步,无声息的走向屋外。
他知道主人的意思,要他随身保护着上弦小姐。
偌大的客厅中,除了冷气机运转声外,就剩项阳和纪晓芙两人。
深深吸了口气。“项、项先生。”看着项阳身旁的一男一女离开后,纪晓芙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她的声音极细、极弱,容易唤起男人的保护欲。
“纪小姐,你可以称我项阳。”没收回审视的黑眸,就如她一开始出现于这客厅中一样的审视着她。
由她的身上,除了纯真的气息外,他看不出一点刻意的伪装。
这女子居然是全球商界中被称为老狐狸——纪雒德的孙女!
锐利如鹰的黑眸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这女子若不是本质纯真,便可能是可怕的伪装高手,毕竟能瞒过他而不漏丝毫破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项、项阳先生。”犹豫了下,纪晓芙改口。“关于爷爷跟你提起的事,我想能不能让我们、我们彼此更了解后,再决定婚期。”
如项阳一样,纪晓芙也是一步入客厅开始,即仔细地在打量眼前的男子。
如帝王般尊贵的气息、深镌的五官、冷峻的外貌,眼前男子的条件,可说得上是得天独厚了。
别说她一个平凡的纪晓芙,就算是欧洲贵族也不见得能匹配得上他!
她不得不承认,对项阳的印象已大大的改观,由一开始盲猜的厌恶、不愿接受被安排的联姻,到现在的微微心动。
项阳笑了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关于婚事,还是当面跟纪先生谈过后,我们再作决定。”催促的喻意非常明显。
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他要纪晓芙尽快随他一同前往古晋。
毕竟他的最终目的,是在于见到纪雒德、见到“月缺”,至于联姻这事,他可是自始至终一点兴致也没有。
何况他已有了乐上弦。她的呛辣、狡诈,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所以现在除了她之外,任何女子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那,好。”轻应了声,纪晓芙柔顺点头,不想留给项阳坏印象。
“走吧!”再次催促,项阳先步至门口。随即停下脚步,礼貌性地等着纪晓芙跟上。
看来,目标已越来越接近了!
他当然知道,纪雒德会安排他前来接他的孙女,可能是另有目的。
不过,他很想知道,纪雒德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傍晚时分,项阳一行人,终于到达位于沙劳越古晋的纪家大宅。
但如预期,他们没见着纪雒德。而接待者则是这屋子的管家,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华人妇女。
她招待大家用过餐、解释过主人的去处和可能停留的时间后,又一一帮所有人安排好住宿的卧房,便退了下去,一整晚没再出现过。
入夜后的纪家大宅,亭院里参天的古树随风摇曳,枝叶婆娑起舞,发出了“沙沙”的悲鸣声,多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乐上弦睁着眼儿,仰躺于大床上,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若不是为了追查项阳口中的“月缺”,这种鬼地方,就算请了八人大轿去抬她,她也不来。
在床上翻了几次后,她心烦地踢踢腿,跃起了身,走至窗边。
一想到今天到古晋的路上,项阳对那名叫纪晓芙的女子温柔的呵护,她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可恶的臭男人!
在心里又低咒了一遍,乐上弦将视线瞥向窗外渐让乌云笼住的薄月,随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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