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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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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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思晴在厩房里选了一匹温顺些的马,姐妹三人就在牧场宽阔处教授起骑马来。

    之前柳玉如随高大人去西州时,已经听他大略地讲过骑马的要领,此时上了马,抖了抖缰绳,两脚在镫里磕了磕马腹,轻声说了声,“驾!”那马就听话地一路小跑起来。

    起初樊莺和思晴还替柳姐姐担心,随了一会才笑道,“还用我们教?我们没得教你了!”柳玉如道,“思晴把你的双刀匀出一把来。”

    思晴道。“这可使不得,要学也得由木刀开始,划了马脖子不打紧,高大人有的是马。万一姐姐把脚脖子划伤了,高大人就得叫我们偿命了。”

    “姐妹们不都是一样的,叫你们说得这么悬乎。”

    “能一样吗,姐姐你打我们瞧不出来,高大人昨夜里跪得床板直响,我们都听得到的。”樊莺说着,不知由哪里砍了一只木棍,交给柳玉如权当刀练习。

    “他那是不好好上床,每次都跳上跳下的,还让樊莺疑心是修床腿”柳玉如说着,马上的速度渐渐地也快起来。

    “那就更让我说着了,昨晚我和谢姐姐送上门人家都还懒得动弹呢!”思晴不觉把这事说出口,才意识到,已经晚了。

    就听柳玉如在夜色里驭马奔过去,送过话来,“是谁早就有了想法,却对着大伙说,‘高大人怎么还不回来?’,我估计我和樊莺都没有这心机,”

    “”

    一会又驰回来道,“还拿了刀从大漠里跑来,拿腔作势地说报仇,当时我们可都当真了,谁没有让你吓得脸白?谁知是押了高大人帮着去哥哥那里取嫁妆!”

    “”

    樊莺道,“思晴姐,你的话呢?”

    就听黑暗里有几个牧子突然跳起来扯了嗓子鼓噪道,“都让我们听去了!”三人惊觉,驻了马往黑影里看去,几个牧子一溜烟地跑掉了,连几个人都没看清,更不要说是谁了。

第110章 兄嫂惑妹() 
思晴骑在马上回过味来,急得什么似的。没想到姐妹几个在大黑天里互相逗嘴取乐,却让牧场里不知哪几个牧子们听去了。她又羞又臊地冲柳如道,“人家这点事儿一晚上都让姐姐抖落干净了!”

    柳玉如见思晴急切间一抖马缰,似是要去追那几人,忙阻止道,“快停下,妹妹还要去灭口不成?你不认出他们,今后还可腆着脸到牧场里走动。”思晴于是做罢。三人相对,回味起刚才的事情也只能苦笑。

    经过这一晚的练习,柳玉如骑马虽说比不上樊莺思晴熟练,但也能有模有样地纵马飞驰一阵,心中大是快慰。天蒙蒙亮时,三人与刘大人告辞回到家中。

    谢氏已经打理着甜甜起来洗漱完毕,扎好小辫坐在桌前用早饭,今天是孩子们进学堂拜师的日子。饭罢,谢金莲领了甜甜辞别了众人,出大门往街对面的新学馆而来。

    在街上,谢金莲看到二哥谢大、二嫂领了十岁大的侄子也来入学。

    二嫂见到谢金莲,两人站在街边说话。二嫂问,“上次让你上心的事做得怎么样?”谢氏左右看看无人,故做糊涂地问道,“啥事呀?”

    二嫂说,“还有什么事,眼下旧村里都嚷遍了,说你家高大人要有大祸,听说是把皇帝惹急了眼,钦差都来过了,怎么你还跟没事人一样!”

    谢氏说,“嫂子你怎么不盼我家高大人点好?高大人前天夜里还在家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昨天半夜说是州里有急事才走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你不要胡说,怪让人心里发慌的。”

    谢大也凑过来提醒道,“妹子,我知道你对高大人心重,但是这事却是千真万确的,你得早做打算。莫等事到临头,不能为甜甜筹下些安身的产业。”

    谢氏说,“你们再胡说我就要生气了!你看看这学堂也开业了、高大人又从长安接了崔妹妹来,柳夫人她们几个都正常得很,让你们一说天都塌下来了。小心让高大人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谢大像看着不开窍的孩子一样看着妹妹道,“哥嫂还给你亏吃么?谁近谁远难道看不出来?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你哥却是你一奶同胞的,还能给你亏吃!她们没事人一样,焉知不是装出样子来稳定人心?等你察觉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她二嫂又在边上添油加醋把高大人在旧村上的表现对谢氏讲一遍,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大人对我们啥态度,平日里恨不得见着我们都昂了头过去。这次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旦劝着我们赶紧的买房,还说银子不够让来找你,何曾这样好心过?”

    谢金莲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女人,听了哥嫂这么一说,不由得也把昨天夜里柳玉如、樊蒙和思晴三人的表现回想了一遍。似乎也感觉大半夜的她们三人一块出去不大正常。但那时自己正哄了甜甜睡觉,一直不清楚是什么大事,柳夫人回来也不说什么,就更觉的可疑起来。

    越发的谢大又把王别驾兄弟在街上的话学了一遍舌,谢金莲的心里就更没了主意。

    哥嫂看四下里领了孩子来拜师入学的陆续地多了起来,催促妹妹道,“你倒是说呀,以前你受的那些罪还没长到心眼里?”

    谢氏小声道,“那依你们要怎么样才好?”

    二嫂问,“上次教你的法子你做没做?做了多少?可敢给我们实底?”

    “我倒是为了甜甜留了一些有个四四五百两的样子,不过也只是未入帐,万一夫人问起我只推说懒了,也能立刻把帐平掉。”

    二嫂道,“咳!你这算什么,到时抄家的一来,谁还管你帐不帐的,先把东西封起来了!你不是要竹篮打水!依我说趁早不趁晚,把东西移到哥嫂这里来,任他再大的风浪又能把我们平头百姓如何?”

    谢氏半晌不语,见武氏手里拉了自家的两个孩子也进了学堂的门,谢氏拉了甜甜,逃跑似地要走。谢大一把拽了怒道,“好言好语地,你怎么就听不进去!莫等领了甜甜要饭时再朝我们哭!”

    谢金莲马上就要哭起来,“那你们说怎么办?高大人有事,我们怎么好这样?”

    二哥说,“高大人你们感情好,到时你随了他同去黄泉,哥也不拦你。但是甜甜你得想一想吧?”谢氏的心事都让她哥说中,低声咽气地问,“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二嫂瞧见了甜甜的新书包,“你就说要回去拿落下的东西,然后就用这个”谢氏就明白了,快步地拉了甜甜进了学堂。

    孟凡尘认得谢氏,迎上来问道,“谢夫人怎么气色不大好?有什么事?”

    谢金莲吱唔着没说出什么,只是匆匆把女儿放给老汉,又腾空了书包带了出来。她哥嫂也把孩子送去,就在街道的背人处等着妹妹。

    谢氏匆匆回家,进了院子。见只有婆子和瘸腿的老汉在,问了一声,“妈妈,柳姐姐她们呢?”婆子道,“昨晚夫人她们出去了一夜,想是都在各自屋里睡觉呢。”

    谢金莲脚步放轻了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靠在门上想了一遍,此时怎么想都认为哥嫂说得对,她就算是陪了高大人死又如何,但是甜甜

    想到此,谢金莲仿佛生出了力气。她悄悄地走到床边,掀起床上的铺盖,铺盖下的床板是活的,再掀开板子来里面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是一只布包。

    她解了布包,里面露出一封封的银子,五十两一封。她装了四封在书包里,已经再装不下了,提着有些吃力地出了院子。

    她二哥二嫂迎住了低声问,“多少?”

    谢氏说,“就这些了,不要问了。”

    二嫂一手哆嗦着拎了包,把另一只手掏进去大略数了一遍,“不是五百两么?怎么才这么一点?”见谢氏又在迟疑,催促道,“你这一时的心慈,甜甜就有二十年的苦吃了!”

    谢氏像是只木偶让人牵着,再回了一趟家,又装了一百五十两来,交给她哥嫂道,“家里不像你们想的那样,高大人是个仗义人,手缝儿里松,若再拿,恐怕家里就支撑不了半月了。”

    二嫂得了银子安慰道,“他手缝里松不正是你的借口。莫怕,回去就跟没事人似的。”说罢,提了包,与丈夫匆匆地走了。

    谢金莲回来,筋也像是让人抽走了,感觉一步也迈不动了,进了屋就把被一蒙,想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再过滤一遍,心尖突突乱颤怎么也回想不完全。待到明白过来一点。觉着自己对不起向大人。

    高大人和柳夫人相信自己,把家中的财政大权交到自己的手里,平日里也不闻不问的。今天就做出这种事情来。哥嫂所说的事情难道是真的?高大人和柳夫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摊上这事?

    她回想起这些日子家里乱糟糟的事情,王爷、都督都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还有公爹数次喝斥高大人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出来,真是高大人惹了大祸?她不禁后悔,自己是个万事不上心的女人,也没有仔细留意他们说的些什么内容。

    后来前思后想觉得自己这么做还是不妥,这样先斩后奏算什么?至少也该问问柳夫人。她想起以前在娘家时哥哥嫂的态度,恍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为尽快弥补,她决定去追二哥二嫂,把银子追回来就没事了。于是急急地出了院子,也不敢找人陪着,在牧场里搭了辆车,往旧村里来了。

第111章 星夜赶到() 
高峻带了护牧队的人马,随了罗得刀一路上飞驰不停,路上罗得刀把大致的经过对高大人讲了一遍。罗得刀说,郭都督带了卫队走时王别驾并没在,但别驾一回来就与往日大不相同。

    傍晚接到了郭大人派人回来催兵的手令,王别驾看后只是漫不经心地往边上一丢,说在考虑考虑。这事罗得刀正好看见,等了一会儿别驾出了府衙再不回来。罗得刀忙去问兵曹,兵曹说,“都督不在是由别驾定事情的,这样调动兵马的事情,半点都不能逾越。”

    他还举了个例子:两年前柳中县大旱,县民们都揭不开锅了。当时的县尉数次催促县令开仓放粮,但县令说要请示州府,揣了粮仓的钥匙到西州来请示。但是灾情一日也缓不得,县尉自作主张在县令回来前砸了仓锁,把粮放了。但此事让郭都督知道后将县尉罢了职。只因县仓的主管是县令,是县尉做事有了逾越。

    兵曹说完后一摊手,表示一点办法都没有。罗得刀知道再指望王达是不可能的,急切之间他想起了高大人。他知道高大人与郭都督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高大人打架的本事是他亲眼见过的,于是找了匹马没命地跑到柳中牧来搬兵。

    高峻听了咬了牙说道,“这样见死不救的事他竟敢连做两次!上次还半遮半掩,这次就明着拖延!难道真是赖蛤蟆听到了汛头?郭都督没事便罢,他要有个闪失,我拿刀劈了他都不解恨!”

    这些人很快到了西州的东城门下,罗得刀对高大人道,“我人叫得刀,却挥不了刀,放在西州城里还能望些风。”高峻让他回城密切注意王达的动向。罗得刀提马上前叫门。他现在是西州的户曹没人不认识他,虽说时间是半夜也没什么妨碍。

    但是这些城头的军士却不开门,而是飞跑去报告。不大一会,城头上一个人露出半截身子,高峻借了城上火光一看正是王达。

    王达问道,“城下是谁?不知道眼下军情多变?也敢来半夜叫城!”

    罗得刀道,“别驾大人,你不认得我么?我是罗得刀。”

    “原来是罗大人,夜半三更不在家里休息,怎么到了城外?万一有敌军混入城来,一城的安危就都毁在你的手上了!远处这些人是什么人?”

    高峻在马上问道,“别驾大人,你可曾接到了郭都督的调兵命令?为何按兵不动?”

    其实王达早就看到了柳中牧的大旗,也立刻猜到罗得刀是去干嘛了。

    接到郭大人的手令后,王达几乎都没用想,直接压了下来。

    如果说上次是他忙中遗漏、忘了发兵只是无心之失,那么这次他按兵不动就是成心的了。他已感觉到了郭都督对他的不满已经到了愤怒而不能自控的地步,如果让郭大人缓过神来,自己一定是没有好日子过。

    正好钦差到了西州,王达由江夏王那里得了实信,断定高峻是躲不过这一劫了。那郭孝恪岂会放过自己?正好郭孝恪父子一同困在了焉耆,王达几乎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天会给自己送上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让他发兵,那不是做梦一样!他们从此回不来才让人省心。

    听了高峻的质问,王达说道,“高大人你怎么知道军情上的事,本官接到现报,说焉耆已有叛军到了西州城外,正伺机而动。我若发兵,不正中敌军的计策?这事我自有分寸,又岂是你一个马官能够指责我的!”

    高峻心如火燎,知道不能在这里与王达磨嘴皮子。冲手下挥挥手道,“我们去焉耆!”

    王达在城上喊道,“高大人,你再一意孤行,不怕罪上加罪么?你可知私动军马的责任!郭都督也承担不了的。”

    高峻已经驰开去,高声回道,“我去放牧关你屁事!”

    西州至焉耆直走也要四百里,但是若去焉耆,必先往西州西南方走上一百二十里,进入天山谷口才有大路通往焉耆。

    从罗得刀送信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半时辰,要是再加上王达拖延的时间就有五个时辰了。再算上郭都督派来报信的卫士由焉耆跑回来,一路上又不知耗费去多少的光景。因而高峻不停地催动炭火,恨不得一步跨到焉耆才好。

    只是他手下这些人的脚力却是不能与炭火相比。高峻有心丢下他们先赶过去,但是又担心这些手下不识得路,万一走岔了更会误事,因而压了马速两相就付。天蒙蒙亮时这些人就到了天山的谷口。

    在谷口边,一南一北相距七、八里有两座土城,城上飘扬着大唐旗号。南边的旗上是“南平城”,北面的旗上是“安昌城”。这是西州扼住西去山谷的两处军事要隘。高峻领人赶到的时候,两处城上的守军早已离远了看到,高呼站住受查。

    高峻勒马,等两边城上各下来两人,对高大人道,“柳中牧的人去西边做什么?可有过所?”高大人在马上道,西州郭都督现在焉耆,已派人回西州搬兵难道你们不知?

    两边人验过高大人的官凭,知道他是柳中牧的五品牧监,更是一位游击将军。于是同声道,“高大人,郭都督派来的人我们已经见过,就等他带来西州兵曹衙门的调兵令函,我们就协同发兵了。西州要出大部分,但大队伍行动迟缓,但只要先有一个人持了兵曹衙门的令件到了,我们两城就好抽人做先锋出发。”

    高峻问道,“两城共有多少人马?”

    一人回道,“两城均有一团,分别有骑兵一旅、步兵一旅,我是北城骑兵旅帅,段正海。”另一人道,“我是南城骑兵旅帅,段正江。”

    高峻问,“你二人是兄弟?”二人点头。高大人长话短说道,“西州兵马被军情绊住已出不来了,我以游击将军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拉上两旅共二百骑兵,随我去焉耆驰援,哥哥领队、弟弟留下守城。”

    二人迟疑不决,高峻知道他们是没见到兵曹令件的缘故才会如此,厉声问道,“你们什么官职?可知道军情紧急不可拘泥死理?可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可知道你我大旗上面的头两个字写的是什么?”

    这二人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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