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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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6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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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义愤填膺,“你敢非礼我姐姐,不然便是盗珠,看我告诉陛下。”

    老者哭笑不得,对小太监道,“识相的照我说的做,要不你再也听不到你姐姐说话!她没有死!”

    小太监愣怔着,以为听错了,老者道,“还不快去,机会难得!”

    徐韧飞奔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水回来。

    老者不让点灯,摸着黑扶起徐惠,将水一点点给她灌进去,在她身上点指如飞,说道,“蒸饼吃多了尚且不好,甘草虽然解毒,过量服用甘草,同样有不宜之处,更别说她还服用了那么多天大补的人参了。”

    徐韧道,“上仙,我姐姐真的没死?”

    老者道,“我们试目以待。”

    他使徐惠靠在床上,用被子和枕头给将她倚住不倒,小太监摸着黑帮忙,老者道,“你捏住她鼻子,向她口中吹气!”

    小太监照做,捏了徐惠的鼻子,凑过去往她嘴中吹气。

    老者脱了徐惠的袜子,屈指如锤,在她两只脚底不住击打,偶尔提示徐韧,“吹!”、“住!”

    一边做这些,老者一边自言自语,“民间都有将茯苓磨粉、掺入白面中做饼的习俗,食来宜于脾胃,但她偏偏吃那多的人参!”

    徐韧惊喜中带着期待,此时已无暇探究老者的来处,一边忙着吹气、一边问,“老神仙,她真的没事?那你可是大本事了!”

    老者道,“她的病其实根本不算绝症,连虚弱带绝望,急火攻心。就这么躺了十数日,白天晚上被凝血珠近身相伴,宝珠的潜移默化之功,卸去了徐惠体内的人参大火、白术积毒但说到老夫的本事,也是天下仅有!”

    就这么足足有两刻的光景,待徐韧再去姐姐嘴边吹气时,脸颊上忽然感觉到,姐姐的口鼻处有微弱的气息浮动,凉凉的。

    他惊喜道,“老神仙你看!”

    老者长嘘了一口气,说道,“幸亏太医们用的是四君子汤,人参、白术、茯苓、甘草这四味,均是调理脾胃的良方,每一味药并无大杀大伐之功。若是翠微宫的烈毒,细细一撮便害人脏腹,连老夫也没救了。”

    他摸徐惠脉膊,感慨道,“老夫直觉,这样的方子怎会吃死人?幸而过来看看,你们那个傻皇帝居然连脸都不看、手都不摸,只知道悲伤!”

    他说,其实徐惠的脉搏一直未断,只是极微、极细、极缓,这些日子,徐惠没进药、食,恰好给了凝血珠施功的条件,但她此时已极为虚弱。千万不能进食。

    他们将徐惠放平,小太监倒头便拜。

    老者道,“我替你看着,你去玄武门上请人给大明宫送信,让皇帝过来一趟,但对谁也不能提起这件事,更不能提我。”

    小太监指着他的狗,认真对它道,“在这儿等我,不许跑、也不许叫!”说罢,拔脚跑了出去。

    等皇帝与赵国公赶过来时,神秘老者早已不知踪迹。

    安仁殿内,凝血珠也去了覆盖,恢复了往日的光华。徐韧正牵着他的狗候在殿阶前,一脸的神秘。

    皇帝道,“你抽什么疯,一个太监,敢连夜调动朕和国公。如若没有大事,看朕能不能轻饶过你!”

    小太监道,“陛下请进,但你和国公得保证不能乱叫喊。”

    三人一起进殿,徐韧还是不说什么事,而是对皇帝道,“请陛下摸摸我姐的脉。”

    赵国公以为徐韧受了刺激,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旁边看着。

    只见皇帝移步上前,伸手搭在徐惠的腕上,随即便是一怔。赵国公不知什么情况,亦上前、站在皇帝身后往床上看。

    但金徽皇帝已经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便倒。

    长孙无忌随手接住,见皇帝已经昏过去了,他急得大叫,“都是你搞得,陛下如有闪失,老夫定然活剐了你!”

    小太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急得道,“国公,我说过不许叫的,可你们都叫了!”

    大明宫,这些人见皇帝与赵国公走了,又坐着猜了一会儿太极宫到底是什么事,人人都觉着皇后第一句说的在理,但此时皇后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了。

    人们起身,在殿外告别,准备各回各处,太极宫什么事明日指定会揭晓,也不急在一时。

    但是,有内侍从大福殿方向飞奔而至,向皇后禀道,“皇后娘娘,大、大事不好了!”

    皇后道,“怎么今日你们这些太监们,不论大的、小的,都这么一惊一乍的,快说是什么事,不要耽误本宫休息。”

    “启禀皇后娘娘,大福殿贵妃娘娘薨了!”

第1275章 宫门大开() 
皇后身子晃了两晃,被樊莺和思晴一把扶住了。她泪如泉涌,问道,“金莲是怎么死的?”

    内侍道,“贵妃是悬梁。”

    皇后立时悔道,“陛下盛怒,处置她是有些狠了,而我早该想到的,这都是我的过错!我曾立誓,与西州出来的姐妹们同享富贵,可她却先走了!”

    崔嫣和婉清也唏嘘出声,谁都没了主意。

    大明宫自新后入主以来,猛然出现这种横死之事,而且死的是贵妃,这不是好兆头。每个人除了惊愕莫名,心一下子都乱了。

    皇后有气无力地道,“我们快去看看,快去人给陛下送信。”

    樊莺问,“可曾将姐姐放下来?”

    内侍道,“淑妃娘娘,贵妃是陛下明令幽禁之人,寻死也是抗旨的大罪,没人敢动啊,看护贵妃的宫人即便看着贵妃吊起来,也无权制止,只能飞报皇后裁定,但没有半刻拖延。”

    皇后有气无力,恨道,“你们这些阉人!居然如此行事,看着她上吊都不阻止,恨不得她死得透彻!还不快去解下来!”

    樊莺道,“姐姐且慢!内侍说的有理,我们不可错上加错了,你们去后千万不可动她,等我去太极宫找师兄回来!”

    说罢,她起身就走,不忘叮嘱道,“等我回来。”

    皇后带人赶往大福殿,路上仍然垂泪道,“樊莺也是急糊涂了!从这里往太极宫,有数道宫门、几条长街,此时出入,门禁盘问森严,等到她与陛下回来,恐怕金莲早就凉了!”

    她们到了大福殿外,皇后举步想进,但内侍拦阻道,“娘娘不可!陛下有旨,自皇后往下任何人不可见贵妃,不然便是违旨!”

    皇后道,“就是他逼死了金莲,人倒还这般威风。”说着执意要进。

    思晴道,“姐姐,樊莺有话,我听着必有原因,我们此时若进去,不但于事无补,恐怕还要凭添违制之嫌!”

    此时,两名看护贵妃的宫人就在外边,她们上前劝阻道,“娘娘,吊死的人模样极是吓人再说,也无圣诏”

    思晴随手狠打其中一个宫妇的嘴巴,骂道,“真没见过像你们这般冷血之人!谢姐姐死了,也没你的好!”

    宫人嚅嚅,满脸的委屈,“德妃娘娘,我们尽了本份!”。

    皇后道,“思晴,你说的有理,我们就不进去,等陛下回来。”

    樊莺飞奔回自己住处,取了百宝囊不往丹凤门去、而是直奔右银台门。

    大明宫有左、右银台门,左银台门在东宫墙,右银台门在西宫墙,是离着这里最近的地方。

    樊莺奔至右银台门,沿着上城的马道跑上去。

    守门的有禁军一位郎将、有内侍省一个从七品下阶的寺人当值,他们一眼见到来人,从她样貌以及宫中唯一穿着胡服的装束上看,立刻认出是淑妃,不知她天黑了跑上来有何事。

    樊莺不及多说,吩咐,“拿匹马来!”

    立刻有人牵过来,樊莺飞身上去,沿宫墙上的车道打马向南飞驰。

    右银台门南边还有两门——日营门、兴安门,日营门守卫远远看见有匹马飞驰而至,欲上前盘问,但人马已一晃而过,往南去了。

    日营门上守门的郎将喊道,“这还了得!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宿夜纵驰。给我拿了此人,不可放过,不然我们谁也无法交待!”

    门上禁卫呐喊一声,随后便追。

    在兴安门,他们被人阻住,各管一段,日营门上的人就不能再追了。兴安门上的郎将同样正在呼喝着,“快追,居然连个模样都未看清,当我们这里是东市么?”

    樊莺在前面跑,后边有人骑马紧追不舍。身后兴安门上多年来少见地点起了燧火,将校们高声叫喊。大明宫正南面,紧临的建福门很快发现了,同样点起了燧火传信。

    大明宫下,光宅、翊善、长乐诸坊本来已快进入宵禁,坊正们正差派着人手关闭坊门,猛然见大明宫上烽火接连燃起,城头人喊马嘶,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大明宫的西南角,从兴安门、建福门奔至的禁卫们在这里汇师,“兄弟,发生了什么大事,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从建福门赶来的郎将问道。

    “别提了,老子今日可摊了大事,兴许是宫中进了飞盗,万不可让他走脱了,看他往哪里逃!”

    他指示说,“他没地方可去,就被我们堵在西南角。”

    大明宫西南角的宫墙之上,有司天监构筑的一座观星台,高约丈二,两边有斜阶可升入台顶,上边安置着浑天黄道仪。

    这样的观星台,在大明宫宫城四角都有一座,只是上边的陈设不同。

    台顶到台基是一道竖缝,最上边架着一根横梁,台基下边、正对着台子的缝隙,向北、朝着兴安门的方向,用白色玉石铺砌着一条一丈长的“量天尺”,上边凿有刻度。正午时分,日光投射梁影,映于量天尺上,可录日长。

    此台平时用于观测天象,还有个额外的用处——万一大明宫遭遇来自西内苑或宫城正南方向的敌袭,守宫禁卫只须上了观星台,便可同时防卫两方面的来敌。

    因为在观星台再外侧,南面和西面距离着宫墙的垛口只有五步远的距离,有人从这里攻上来,也会受制于地方狭窄而无法施展,只有挨打的份儿。

    上一次,晋王李治与武媚娘,便是站在观星台与垛口之间,避开了随行内侍的眼目。武媚娘从这里抛了一块银牌子到西内苑东宫的墙下、戏弄过吕氏。

    那匹马就在观星台下,人已不见了。

    有的军士执枪、戟上了观星台,有人绕到台后去,双方同时喊起来,

    “将军,台上无人!”

    “将军,人在这里!看你往哪里跑!”

    人们从观星台两边围堵上去,观星台后边竖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木杆,上有风标正在随风晃动、指示着风向。

    而那个人正在试图推倒木杆。

    禁卫们立时明白了这人的意图,大明宫西南角与东宫的东北角相隔很近。郎将笑道,“大胆蟊贼,还不束手就擒,居然想借杆逃入东宫!”

    话音未落,这人便一下子愣住了,他认出了这个人,哪里是什么蟊贼。

    火光晃动,照着那人已将风杆根部砍开的一道六成大的豁口,她不能全都砍开——大明宫宫墙高大,人站在这里已是夜风掀衣了,杆头的风更是强劲,若将木杆全部砍开,兴许木杆一下子便被风吹到城外去了。

    但这人却推不动,回身吩咐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助本妃推它倒过去!”

    人们早就认出来,两方面门卫紧追不舍的,原来是淑妃娘娘。大明宫内没有什么女子一向穿着紧身的胡服,且容貌殊丽如此。

    “娘娘,你,你这是”两名郎将不约而同的问道。

    淑妃道,“来不及多说,我是去太极宫见陛下,快来助我!”看来淑妃经过这顿疾奔,又挥缠莺剑砍风杆,人已接近力竭。

    郎将马上招手,上来十一、二个力壮禁卫,大家一起上前,扶住风杆齐声发力,只听木杆根部“咔嚓”一声折弯,只连着丝丝缕缕,众人之力抵抗着西北风的力道,使木杆缓缓朝着东宫的宫墙倒去。

    轰隆一声,木杆的顶端在东宫宫墙上弹了一下,牢牢卡入对面的垛口。

    “娘娘,你、你是想从这里过去?但墙高三丈多,又这么大的风,娘娘万一失足卑将万死难辞其咎啊!”

    淑妃缓了缓,不能再拖延了,说道,“陛下从这里是过不来的,你们速速通知丹凤门,就传皇后懿旨,马上大开丹凤门等待陛下回宫!”

    说罢,她一步跃上宫墙,举步迈上木杆。

    众人不敢怠慢,有人下去往丹凤门传令,有人站在原处,目不转晴地盯住淑妃身影,她已踏上了横担在两宫之间的木杆,轻盈地飞步而去。

    有人叹道,“娘咧,今天我可开眼了!”

    丹凤门。

    灯盏亮如白昼,宫门异于往日地缓缓开启,门禁如临大敌,有两队禁卫执着兵器列队于门下。

    安仁殿。

    赵国公和小太监徐韧不住撲抚皇帝胸口,又按他人中,口中呼道,“陛下醒来!陛下醒来呀!”

    皇帝靠在赵国公怀里,很快眼珠动了动,“扑棱”一下跳起来,刚才他明明摸到徐惠的腕上脉搏,一下一下无比清晰。

    他扑至徐惠床前,再去摸脉,这一次又得以证实,“舅父大人,她真的没死!”

    赵国公早已猜到,无比惊讶地问小太监道,“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徐韧道,“这是陛下英明,陛下早知道我姐姐未死,因而才不让下葬,国公你可一句也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长孙无忌满腹狐疑地再看皇帝,分明他根本不知。

    但金徽皇帝已欣喜若狂,伸手揭去蒙于徐惠脸上的绢帕,见她眼窝深陷没有一丝血色,“徐韧,快去传朕的旨意,请太医前来诊视!”

    徐韧道,“陛下,太医能有多大的本事?我这里有续命良方在此,你只须照做,可保我姐无碍。”

    说着,小太监递过一页纸,上边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待脉搏平常,移去此珠,不可轻揭绢帕,以防害眼两日内以水润唇、两日内以水调蜜入喉,两日内三进米汤,以两匙为宜,又两日内可进稀粥”

    皇帝“叭”地一下再将绢帕给徐惠盖到脸上,伸手拿了凝血珠揣到怀里,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赵国公朦胧见皇帝一回身,靠着徐惠的床沿直接坐在地下,拿着那页纸抖着,就道,“哼,是左手写的!”

    他问徐韧,“快说!是不是有个白胡子老头儿来过这里?”

    徐韧吱唔着说道,“陛下没有啊,反正我我姐已没事,你还探究这个做什么?”

    皇帝坐在那里,哑然失笑,“好,朕便不问,但这字字迹未干,若不是用左手写的,朕一时都认不出来。”

    徐韧端了水碗,只摸着黑、将蒙住徐惠的绢帕从下边揭起一角、露出嘴巴来,醮着水润她的嘴唇。

    而床上之人悄无声息,仍如死人一般。

    赵国公也去摸过徐惠的脉,此时如释重负,叹道,“老夫之错,想是可以弥补了!”他对皇帝道,“她此时病情未定,陛下不宜对外公布。”

    皇帝道,“嗯,就依国公。”

    长孙无忌道,“陛下,徐惠的心意只有老夫最懂,她死也死过一回了,今番回生,微臣总有一件事,要代她向陛下请求不惜以微臣的国公之爵来换!”

    皇帝像是无比疲惫,又心满意足,说道,“那当然!舅父不必舍你的国公之爵,徐惠失而复得,朕良助未损,欣喜如狂,又岂会在乎她几个愿望!朕不但要如她所愿,还要再提她的官职、要直到尚书令,还要再给她个姐姐呢!”

    就这么摸着黑,赵国公道,“陛下尚书令之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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