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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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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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回到客厅后,长孙润也随后跟了进来。长孙无忌又给他引见了高别驾的两位夫人,他一一上前见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往旁边一站。

    看得出他极想与高峻说话,但碍于父亲在侧,又有些不敢随便。长孙无忌笑道,“今天高别驾到访,我就允许你说说话。别驾问什么,你只管如实答来。”长孙大人想过了,高峻去而复回,其意只在自己的小儿子。

    长孙润得了父亲允诺,不等高峻说话,便问道,“天山牧场大不大?有多少马匹?丝路上有没有什么可猎的野物?我的射技是不错的、骑驭之术也可以。”

    高峻笑问,“不知你练就这么多的本领,将来想做什么?”

    长孙润没有迟疑地答道,“当然是喜好了,哥哥难道不知箭射出后、追踪猎物飞去时你的期待有多么强烈?那可是稳稳当当、让你感受到男儿之强!”

    高峻看了看长孙大人,发现他对儿子的回答并未表现出过多的不满。高峻知道,长孙大人十二个儿子,除了长子可以承袭赵国公的爵位外,其他人要想得到过高的职位也不大容易。

    尤其是他的这位小儿子,看来长孙大人虽然表面上严厉,但实际上还是有些娇宠了。

    当问过长孙润的年龄之后,高峻的这个看法就更确定了。上眼一看长孙润比高尧大不了,甚至还可能小一些,但实际上他却正好比高尧大了一岁,只是不经世事,有点玩心过大、显得不成熟罢了。

    不大一会酒饭摆上来,为显亲切随和,除了长孙大人和他的小儿子之外,长孙夫人和另外三位侧室也都出来陪谢金莲和李婉清,这样一桌之上就有九个人了。

    高峻得知她们都是给长孙大人生育过的,也难怪会有十二个之多。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将来会有十几个呢?

    高峻也不客气,只要谢金莲和李婉清两个陪着几位夫人说话,他只管拣些问题来问长孙润。

    等到家宴将毕的时候,高别驾终于说到了自己的堂妹,“兄弟,你可知我的这位小堂妹喜欢什么样的人吗?她喜欢有男子气的、不婆婆妈妈、有不同常人志向的男子,另外不能只想着玩,总得做些正事”

    当了长孙大人,他也不想再遮着、掩着了,也许由他这位即将离开的西州别驾说出来是最好的法子。高峻对长孙润的先天条件还算满意,那么他猜测高尧的要求也不外乎此。

    那么他就直接提出来,让长孙家自己掂量掂量。

    长孙润连忙道,“哥哥,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么高小姐一定愿意了!”

    高峻摇头,“只射些山鸡野兔那些山中的猎户多的是,我妹妹能看上吗?你的本事只有为国效力,才算是用在了正途”

    高峻狠狠心,不去看长孙大人的脸色,反正早晚都要说的话,早说出来总比拖延着有利,“总之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这样的骑射之术,要是想去天山牧闯荡一番,哥哥倒是欢迎!”

    长孙无忌、他的三夫人、长孙润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了!”长孙大人的其他三位夫人也说好,长孙无忌道,“犬子能有高大人提携,正是我们做长辈的期待,只是要给高别驾添不少的麻烦。”

    长孙润更是急切地问道,“不知哥哥让我去了,给个什么官职?”

    “牧子。”

    长孙大人点头微笑,拍板道,“让他铡草料、铲马粪也去!不要在眼前烦我们就成了。”他总是有些狠不下心来摔打这个最小的儿子,能让他跟着高峻到西州去,长孙无忌大可放心了,他相信高别驾的决定。

    高峻又道,“不听管教,我瞪起眼来可不好对付!像普通牧子那样责罚你也是可能的你再想想,仍想去的话,我离开时便带上你。”

    “为了高小姐喜欢,我一定去。”

    “一言为定。”

第737章 不打诳语() 
从长孙大人的府上出来时,华灯初上,兴道坊的大街上人流涌动,谢金莲跟在高峻和李婉清的身后走着,不声不语。

    在长孙大人的府上,她和李婉清是严格按着高峻的吩咐去做的,包括用那几页证言包裹了两块火烧、把它弄得皱皱别别,言语和神色间暗示她们与柳姐姐之间的争妒之意。

    但是,高峻自作主张要带长孙润去西州,她就不明白了。难道仇人之子一事无成不是更好,怎么还要主动提出来要带他去磨练?!

    谢金莲认为,侯将军的仇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她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失落。

    高峻走着走着,忽然站下来看着谢金莲,她比以往显得更年轻些了,也更添了些妩媚之气,额前有两绺头发翘着,面色细腻,但垂着眼皮不瞧他。

    李婉清说,“姐姐你怎么了!”

    谢金莲尴尬地笑着摇摇头,同样不看李婉清,但她感觉着在夜色之中,自己的眼框有些潮湿。只听高峻低声地对她道,“金莲因为甜甜、因为你们我才不能乱打,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说我是先顾死,还是先顾活?”

    谢金莲终于抬眼去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李婉清连忙伸手去给她擦。

    高峻说,“你也不想想,长孙润一事岂是敢轻率的?他本质不错,我拉他去西州,如果他变好了、被高尧所喜那是更好。变不好,离她不是更远了么?也许那时他就另有心仪之人了总之我不能轻信什么,只凭这几页证言是不行的,但是相信每个人的所行,总有最恰当的结果在等着他们”

    在街边的一家门面很大的玉器店,高峻领着二人进去,给甜甜选了一件雕工精致而且价格昂贵的白玉挂件,只比阁老所赐的金锁小上一圈儿,在坊门关闭前,三人回府。

    晚上的时候,谢金莲的心情果然好了起来,反过来为自己在街上任性的表现感到了难为情,自己是谁?应该先想什么?大事自有峻去料理,自己怎么能本末倒置去影响他?

    高峻的胸膛火热,爱抚却极轻柔像拂过冰河的春风,让河岸潮湿起来几欲泛滥

    早上,他们去给阁老请了安,又说了会儿话,然后从那里出来。高峻说,“给甜甜的这块玉锁、还有祖父给的四块金锁都是要开光的,我们去求无谷道长。”

    西州别驾这么快就去而复返,让清心庵的住持很是奇怪,听了他们的来意,住持连忙叫请无谷。但别驾说,我们有求于道长,正该走去见她才是正理。

    于是有道姑领着他们再往后边来见。

    这一次无谷道长哪里也没有去,她见到这三人时有些吃惊,连忙用拂尘掸了座榻请三人坐。高峻说明来意,又对领他们来的道姑说,“小道长就去忙你的,不必麻烦。”

    小道姑就明白了,躬身退出去再也没回来。无谷有些惶惑,脸上透出一丝不安,见西州别驾环顾她的住处,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话。

    这是一间十分朴素且陈设简陋的住处,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高峻并不急着开光之事,几句话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子上次来时,便看出道长一定是见过我的,道长不必相瞒,请直接告诉我。”

    无谷平静地回道,“高大人,我以前不认得你,是你多想了!”

    “如不认得,道长怎么会在我们第一次来时,便那样死死地盯住我的脸来看?呵呵,出家人一向是光明正大,从不躲躲藏藏的,但那日道长却躲在其他道长们的身后,在十数人中也算是唯一的异样,若说不识我,我不信。”

    道长说,“那是我凡心不灭,有好奇心做怪,惭愧了!”

    高峻道,“在下看,头一次道长匆匆离去,住持并未发话,但道长一转眼就不见了,好奇之人岂会这般行事?”

    别驾微微笑着说,“我看道长的住处干净而整洁,一定是个洁身自好之人。即便对一个人好奇,也断不会那样偷偷看人,更不会明知我们要到后边来看望,还躲到满是灰尘的杂物间里去。”

    无谷身子不被人察知地颤了一下,内心慌乱。高峻又问,“我猜道长一定与我们高府有些瓜葛,或者你就是从高府中来。道长,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日死死盯了我,你是不是在看我额前之痣?”

    “是”无谷恢复了平静,“高大人仕途顺畅、屡建功勋,与此痣大有来头。正所谓‘男儿有志!’因而我才多看了高大人几眼。别驾大人,你不要多想,我与高府无甚牵扯。”

    “可是道长一定看出这颗痣是假的!我得微功可不是凭着此假痣,而是凭着与人不同的一颗心!”谢金莲和李婉清一直说不上话,此时也愣症着、看到高别驾无声地解了袍子、衬服,把胸膛裸出来。

    无谷十分惊愕地看到,在别驾胸肌发达的左边处,赫然有一块心形的胎记!她再也把持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望着高峻问道,“峻儿呢?那么峻儿呢?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就是他,一别这么多年,谁敢说我胸前不能再生出个心形印迹!”

    无谷摇着头、语无伦次地道,“你、你别骗我了,你们一个额前有痣,另一个胸上有心形的胎迹,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呢?”

    “道长是谁?”

    无谷道长哽噎着道,“我、我是你们的母亲!你们是双胞胎啊!”

    高峻身子摇晃、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谢金莲和李婉清也是如闻炸雷,她们只是愣了一下,连忙上前扶住他,再忙着把衣服、袍子给他披上,然后随着高峻一下子跪倒。

    “他呢”无谷不动,喃喃地问。

    “母亲!你既知我是你儿子,为何不问我,只问他?”

    无谷恍回神,擦着眼泪道,“两子都关心,但你在面前,他却不在,你说我先问哪个”

    “那么我们两个谁是大谁是小呢?”

    “我生你们时,痛得死去活来,身边只有一个老迈的祖母,事后连她也不记得你们谁先谁后,因而取了一样的名字,但他叫峻、你叫骏他呢?告诉娘。”

    “那么我为何去了侯君集的府上,这是不是母亲只关心他不关心我的原因?”

    无谷道,“非是我不关心你,而是你生下来不久,便不知被哪个天杀的盗走了,娘哪里知道你落在了谁家!我知道了他走时去的扬州、后来又去了西州,但这次回来的却是你他一定不在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看高峻不语,她确认了自己的判断、终于走过来,拉起高峻、谢金莲、李婉清,让他们都坐下,“也好,什么都是命,有什么好难过的!娘看到你们一家花团锦簇,也就放心了!”

    她仔细地端详着谢金莲和李婉清,“多好的两个媳妇,要不是让那两三个一比,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她情急下说的是实话,也足见柳玉如、樊莺等人上次来时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谢金莲和李婉清早就这样认为,因而听了这句话丝毫也不生气,反以为婆婆有什么说什么、不隔心。

    高峻高兴起来,拉着她的手问,“可母亲你为什么到了这里,我后来听说你是故去了的!不然崔夫人怎么能进门为大!”

第738章 崔氏夫人() 
黔州刺史夫人崔颖,在这些护卫们的保护下,离了山阳镇赶往黔州。一路上倒还顺利,一过了荆州进入莽莽的大山,景象又是不同,处处峰峦叠嶂,浓林蔽空,猿声鸟鸣此起彼伏。

    此次山阳镇之行,崔氏见到两位女儿都平安生养,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转而担心起远在黔州的高审行,不知道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她在路上催了两次加快行程,赶夜路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后来她坚持不走大道了,大道通州府,是为了邮、驿之便,因而经由郎州再往黔州,就往西南方向拐了一道大大的弯子,但路也远了不少。

    护卫里的小头目坚持了一回,第二回就不好再坚持。他征取了李引的意见,认为他们这么多的护卫不会有什么事,于是一行车马从郎州北六十里插进了深山小道,取了一条大略的直线直奔黔州。

    但是更多的时候就赶不上宿头,赶上了也常常是深山中的穷苦人家,能有口热汤热水就不错了。有时他们只好在半路的山道边宿夜,护卫们找一处背风背雨的所在,将夫人的马车赶进去。

    此时崔夫人就和丫环在车中而眠,护卫们里外两三层地席地而卧,有的找棵大树爬上去睡觉。李引十分地尽责,往往别人都睡下了,他还要四下里察看一番,有时是整夜不睡,刀、箭不离手地宿卫。

    有时他就到路边的林中射来山鸡、野免,放在篝火上烤了,并把最好的部分撕下来给予崔氏。他不亲自送、总是让其他人拿到崔夫人的面前。

    崔氏一路上不住地观察这个李引,越看他的一举一动就越是象李弥,但不知道短短的日子,他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

    初时她有些害怕,知道李弥是经过正经战阵的,而李弥与高峻的过节不是一般的小,万一真是他,那他混在这些人中间,真想对自己进行报复的话,恐怕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上一次在山阳镇的菜地边,李弥对自己的仇恨,她都看到了,恨不得她立时死掉。他的刺杀行为被高峻和樊莺的师父制止之后,李弥颓废而无奈的背影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一次,崔氏坚持走小道,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想抄些近路。夜深人静时才发觉,主要原因都是在这个李引的身上——她要看看李引的底细——只是有些太危险了。

    一连数日,她发现李引对自己没有丝毫敌意,于是又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这日,一行人在山道上宿了一夜、再一次整理着行装要起身的时候,崔夫人招呼李引道,“李引,”

    李引低了头走到车边,冲夫人拱手道,“夫人,你叫我?”

    崔氏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不知你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不知能否相告。”

    李引淡淡地道,“回夫人,这是不久前小人自轻所致,让夫人笑话了!”于是再也无话,李引忙着上马,与众人一起护着车子赶路。

    放下车帘儿,崔夫人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就是李弥,他脸上的刀疤就不是老痕,而且在回话时极力隐藏的黯然神色、他卖山果时添秤的那双手、一丝也没有逃出崔夫人的眼睛。

    但她此时却一点不害怕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他在菜地边用刀逼住她,咬牙切齿所说的那几句话又回响起来,又觉着自己骗他有些过分了。

    眼下,自己的隔辈人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再看看他呢!年过四旬、仍然孑身一人,不能不说与自己也有一些关系。

    再者,高审行高官骏马,原来平起平坐的李弥却沦落到了他的一个护卫,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崔夫人暗道,只要他不再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自己就装傻到底,不去揭破他。

    总不能再逼他了,不然他往常就在老爷身边出入,万一再发起疯来那就不大好了,“罢了,死者已矣!师父放过他也许有些道理,我便装傻,只当为小辈们积福罢!”

    这样边行边想,不觉车外的天色又黑了下来,小丫环道,“夫人,看来我们又要在野外露宿了。”

    她还想说话,但猛然车外一阵大乱,有铜锣声响起,远处有人呼啸连连。护卫们叫道,“有山贼劫道,保护好夫人!”

    马车陡然间在高低不平的山道上飞驰起来,崔夫人不敢往外看,小丫环伸手撩帘,外面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大部分的人都在后边不远处截杀,贼人的喊叫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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