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遗梦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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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遗梦大清-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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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不闻不问,就像一个痴呆一样,失去了灵魂。

“跟我走。”十三粗暴的走了进来,拉起我,在玲珑的慌乱中,把我带到草原,然后站在我的身边,拿出一把玉笛横于嘴边,一会儿,大草原上回荡着一首熟悉的旋律,竟是我那天求救的时候唱的木兰星,我木讷的看着他,他停了下来,“那天晚上,我就是听见这首歌才在草原上找到你,所以记了下来,如果伤心,就再唱一次吧,十八弟很喜欢你唱歌,算是送他最后一程,让他找到家的方向。”

随着他的笛声响起,我慢慢的随着开始唱:这世界好宽让孤独好慢荒野上的狼它为谁流浪寂寞是种蓝 往我心里钻听见自己喊看看天上于是我剪下了月光射向我老家的地方夜黑的就像墨一样哪颗星名字叫木兰让我把回忆当晚餐吞下这许多年的酸 爱恨是掌心的沙漠故事被点了穴遗忘寂寞是种蓝 往我心里钻听见自己喊看看天上于是我剪下了月光射向我老家的地方夜黑的就像墨一样哪颗星名字叫木兰让我把回忆当晚餐吞下这许多年的酸 爱恨是掌心的沙漠故事被点了穴遗忘 多年前我披著时间逆着风走过燕然山

康熙独自坐在帐中,突然听见这歌声,原本坚毅忍着的眼泪,这一刻滑过脸颊,那是一种思念,一种伤心,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怯弱。

“十八阿哥,如果找不到方向,就找木兰星,它在北方,就是家的方向。”我看着夜空中那最为闪亮的木兰星,最后一次祈祷。

“姐姐,你快恢复过来吧,看你这个样子,玲珑好担心啊。”玲珑给我泡着热水澡,轻轻的擦着我的身体,眼泪掉在水中印下一道涟漪,我轻轻的抬起手,抬头看着她,“你哭了?”

“姐姐,你说话了?”

我看着她欣喜的眼神,点点头,“对不起。”

玲珑一把抱住我,“真好,真好,你说话了,自从那天你唱完歌,又是三天没有说话,皇上都为你担心着,十三爷和十四爷天天过来问,我真是好怕,怕你再也不会说话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是我,都是我不好……”

这一刻我活过来了,三天的时间,我终于让自己有勇气继续面对要来临的一切,同时也做好了做另一个自己的准备。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玲珑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姐姐。”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要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看就好。”

“嗯。”

我赶紧穿好衣服,玲珑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好像受到了惊吓,“姐姐,是太子。”

“太子?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皇上发现有人靠近从缝隙向里面窥视他的帐篷,便命人捉拿,谁知一看竟然是太子,随即便怀疑太子可能要“弑逆”,所以……”

我冷冷的问:“所以怎样?”

“所以命人把太子软禁了,而且明天押回京城。”

我默默的闭上眼,轻轻的低语,“一切开始了。”

“姐姐?”

“玲珑,这几天我们不要出去了,外面不会平静了。”

“姐姐,太子是咎由自取,十八阿哥死的那天,他居然在帐外大闹,还对十八阿哥的死漠不关心,看见皇上因为十八阿哥的死天颜消瘦,竟没有忧虑之意,更没有良言什么宽慰,而是对皇上之前让他思过,大为不满,这一刻也让他尝尝做阶下囚的滋味。”

恍惚间,我看着玲珑,她不再是一脸可爱,茫然天真的样子,而且握紧拳头,脸色狰狞,神情含恨,那种恨意突然让我感觉毛骨悚然,不觉的后退一步。

第二天,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在布尔哈苏台行宫。随从皇帝塞外巡幸的诸王、大臣、侍卫、文武百官,齐集行宫前,康熙宣诏:废掉二阿哥允礽皇太子位。垂泪宣布皇太子胤礽的罪状:

第一,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恣行捶挞;

第二,穷奢极欲,吃穿所用,远过皇帝,犹不以为足,恣取国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

第三,对亲兄弟,无情无义,有将诸皇子不遗噍类之势;

第四,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

第五,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罗列罪状之后,康熙接着说:朕不能让此等不孝不仁的人为君。

那话语中的坚定夹杂着愤怒、失望、憎恨、怜悯……一切复杂的情绪让他无力承受,差点昏厥。

“皇上,您吃点东西吧。”看着康熙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李德全急的团团转,而我也只能说这些废话,来乞求康熙吃饭。

“丫头,你知道朕为何格外宠爱太子吗?”他径自讲了下去,“赫舍里氏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和朕度过了无数难关,即是朕的皇后也是朕的军师,可是她在生下胤礽后几个时辰就死于坤宁宫,那时她二十二岁。她去世的时候,朕最为悲痛,第二年朕即封胤礽为皇太子,并亲自教他读书,请最好的师傅教他。胤礽幼年时他确实显露出几分聪明,文通满汉,武熟骑射,仪表堂堂,着实惹人喜爱。但是他愈大则愈发挟宠恃骄,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那时我一再容忍他,可是他终究犯下大错,朕悔啊,朕愧对赫舍里。”

看着他再次老泪纵横,我暗暗的叹口气,我能说什么?说太子就是因为您的骄纵才会有如此下场?可是这是根源吗?不是有句话说过吗?只怨生在帝王家。只愿,只怨,两字同音,但是意思天壤之别,即愿也怨,有怨无愿。

两天后,终于回到了京城,但是康熙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对于出迎的队伍也是冷着脸,宫中的气氛异常沉闷,而密妃娘娘看着小十八的灵柩更是哭晕了几回,原本有着江南女人的清秀可人的容貌,这是却异常的苍白,让人怜惜。

我回来以后,没有见任何人,即便是不当值,我也躲在乾清宫的茶水间内,躲避周围所有人。这时玲珑就冲冲忙忙的跑了进来,“姐姐,不好了。”

听见她的声音,我微微蹙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不是当值吗?你刚刚被调进乾清宫殿前当值,正直非常时期,要小心些,还这么冒失。”

“姐姐,我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啊?我是听见消息跑过来的,马上就回去。”

“消息?”

“十三爷刚刚被圈禁了。”

“什么?”我惊愕的站在原地,“十三爷被囚禁?因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只因为下的旨意太过突然,我也是才知道,回京以后皇上就命人扣押了十三爷,一切太过突然,我只能先跑过来告诉姐姐。”

我站在那里,脑袋不停的想着,在返京的一路上都没有异常,可是竟不露声色的扣押了十三,而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打发了玲珑,赶紧去了乾清宫,可是却看见那里跪着的一众大臣,我心跳不由的加快,难道是因为十三被圈禁而来?

走近后,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感觉到了我的脚步,抬头看着我,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游江南的时候,他也是和我这样的对视,难道这次依旧会殃及性命吗?

“奴婢给李公公请安。”

李德全站在那里看了我一眼,轻声在我耳边说:“这是皇上给你的密旨,你现在立刻去办。”说着他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字条,动作虽然小心,但是却没有避讳,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到,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他疑惑的眼神,我无言以对。

“姑娘,十三爷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看着的房门两边没人把守,我知道康熙已经把人撤去,推门走进去,里面的昏暗阴冷,气味阴潮,我没有想到这房间就如牢房一般,四周见不到阳光不说,里面还有一扇似于牢房的铁门,走近以后,看着坐在里面的那道凄凉的身影,我心中一阵酸楚,“十三爷,是你吗?你还好吗?”

听见声音,那身影微微动了动,慢慢回头,看见是我,他摇摇头,“你不该来。”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吃的。”

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我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憔悴的模样更加难过,“听他们说你已经有四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是为什么啊?就算是怄气,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他握住我的手,苍凉的一笑,“别担心我没事,我坚持得住。”

“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往日风流潇洒的十三阿哥去哪里了?现在这个颓废苍峻的人又是谁?”

“我还是我,迫不得已。这回换你来看我了。”

身陷困境何去重

“听这话一点都不好笑,为什么不吃东西;把自己弄成这样?”

十三接过我拿去的食盒;拿出一块他喜欢赤豆糕吃了一口;“真好吃。”

“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吃什么都好吃。”

十三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不吃;只是我不吃就不会中毒而亡,我不睡就不会被人暗杀。”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有人要杀你?”

“是啊;恨不得我马上就死。”

我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难道连我也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吃你拿的东西;但是你听了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何苦呢?”

“我既然来了;就是要弄个明白,你没有被别人杀了,但是你却差点被饿死了。”

看我的执着,他轻笑出声,“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舍弃我们?你明知道参合进来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办法,我已经进来了不是吗?”

十三叹了一口气,放下吃的,站起身娓娓道来,“我有一份名单,是关系到八哥他们的礼单。”

“礼单?听你这么说,这一定不是一份平常的份礼单,它一定很重?难道……?”

“是暗中贿赂大臣的礼单。”

我了然一笑,任何一个搞政治的人都会有一份账簿,也可以是一份礼单,上面记载着他们为了成功所付出的一切,但是那些东西都是不能见到光芒的,十三拿到八阿哥的那份礼单就等于握住了他们的软肋,这样的威胁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那份礼单怎么会在你那里?”

“是我在刑部审问犯人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我原本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只当做是无稽之谈,可是时间长了,八哥他们显然露出了马脚,现在想来他们也只会因为这一件事对我这样。”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所以你告诉了皇上?”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

“是皇阿玛察觉了十四的异常,所以他为了保我,把我关押在这里。”

“你是说是十四干的?”我有些惊讶,捂住胸口,我实在想不到十四为什么这样狠心?

“不要怨十四弟,他做事留有余地,不然我早就死了。”

“怎么说?”

“当日在塞外,太子在帐外偷听是有缘由的,因为那晚皇阿玛得到消息,说我得到了太子结党营私的罪证没有交出,所以派人去了我的大帐搜取,结果搜到了一本账簿,居然是太子受贿大臣,勾结群党的账本,最可笑的是,我却一无所知。太子得到消息,不惜在帐外偷听,结果却变成这样,一时间我竟成了小人,太子现在一定恨我入骨,得到账本的居然隐藏如此之深,而这一切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太子的账本?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局,是十四爷对吗?”

“是,只有他,但是他手下留情了。”

“他这样还是手下留情?”

“既然他帮的是八哥,本来就是各为其主,做这些原本就没有错,何况他让人把东西放在我的帐内,没有放在隐蔽的地方,而是放在了我的书案上,你想如果我是私藏罪证,会这样干吗?”

我暗自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十三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贤德的八阿哥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奸诈的八阿哥却没有一颗残忍的心,他嘀咕了十四他们的兄弟情,而且最为愚蠢的是,他一手抓着从皇上那里笼络的臣子,一手抓着皇上宠爱的儿子,我不得不说八阿哥更有手段。可是这样的手段难道皇上看不出吗?你越是这样,离皇位就会越远,到最后只是渔翁得利,到头来你永远是一个陪衬。

走出关押十三的地方,我心中的郁结还是打不开,沉闷的呼吸变得牵强,现在我的不能手软了,我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对,我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派人弄来一份这次塞外的随行表,利用“隐龙”的人脉,调查了里面所有人安排的眼线,我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一个惊人的名单,原本只是以为只有阿哥们的名单,谁知居然还有朝中重臣,各宫娘娘的眼线,真是真人不露像,反倒是我太过天真了。

“长福?”我看到随行的太监里居然有长福,有些惊讶,原本十三大婚,搬出宫中,十三并没有带走他,而是被人调进了内务府,我原以为是九阿哥放弃了一枚棋子,谁知这枚棋子的用处在这里?真是让我意外不已。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

看见我站在他的门口,十四有些意外,但是也感觉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

我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十四爷看来脸色不是很好。”

“明知故问?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我,是四哥,不是吗?”

“十四爷误会我的意思了,对于您不需要我的关心,而四爷他没做亏心事,我当然担心,十三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沉重的一击。”

十四脸色惨白,“你知道了什么?你这是在激怒我吗?”

对于他的气氛我一点都不意外,淡然对之,“奴婢说什么了?十四爷何必如此气愤?”

“别再我面前装了,你这个时候找我,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说这些。”

“好,那那奴婢就冒犯了。”

“说吧。”十四背手而立,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但是看着他握紧的手指,我知道他在害怕。

“是你干的,是吗?”

长长的沉寂,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长福,是不是你让他做的。”

他回头看向我,我凝视着他,眼神带着忧伤,他嘴唇紧闭,默然别开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福?是什么人?”

“十四爷,你还想掩饰什么?有时候越是掩饰,破绽越多,一个在宫中伺候十三爷八年的小太监,您会不认识吗?难道你真的要和十三爷形同陌路吗?”

“子矜,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

“可是我已经说了。”

“你一定要逼我吗?”

“不是奴婢逼你,是你在逼我,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你有你的不得不,难道我不是不得不这样做吗?”

“他们是你的兄弟,十三爷也是你的兄弟,我只是想问十四爷,你为什么会为了他们,陷害十三爷,人之极欲者私利,你的私利是什么?是亲情?是皇权?还是自己的未来?”

十四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我的肩膀隐隐作痛,“你这样想我,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如此不堪吗?为了权力可以出卖兄弟吗?”

“那我要怎么说?十三爷现在被关了起来,那里如同监牢一般,你让我怎么想您呢?”我感到可笑至极,苦笑的留下酸涩的眼泪。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做的,可是都是兄弟,你让我怎么选择?”十四看着我,眼睛泛着点点泪光,“我从小就是八哥带着我到处玩,抱着我长大,也是他处处护着我,让着我,甚至因为我曾经还挨过皇阿玛的鞭子,他比我的亲哥哥对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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