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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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协奏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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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为情的席恶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是我姊姊嘛!除了你之外,她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他的话听来很寻常,却让人感到很悲伤。
            「难为你了,小念,感觉很寂寞吧!」他心疼他,在他眼里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一句寂寞惹红了他的眼眶。「刑大哥,我要是哭出来会不会很没出息?」
            他真的很想大姊,害怕她一去不回没了音讯,让他孤零零的找不到依靠,他不愿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会。」刑天行面容严肃的说。「不过你本来就没什么出息,我也不指望你有出息,想哭就哭,吵杂的人声听不见你的哭声。」
            他又像拍小狗似的拍拍他,端起酒杯看向杯面浮现的浮华人生,身後的红男绿女沉醉在灯红酒绿里,他们的世界可有未来?
            有时他不禁自问,开这间「虹影」是否正确?看著更多的人为了逃避现实而堕落,他不由得想起他们的父母和家人……当年他哭红眼的母亲怎么也唤不回走上歧路的儿子,最後落得伤心过度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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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母亲,他有愧在心,但却无法挽回,人总是在失去之後才有所觉悟,也许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慈鸟反哺,羔羊跪乳,人反而不如动物。
            「刑大哥,你太坏了,居然鼓励我哭,我没有那么没出息啦!」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成年了。
            抹去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滴,大口喝著果汁的席恶念没先前的难受,他偷觑刑天行搁在吧台的酒杯,暗付自己喝酒时的豪情。
            罢了!想想就好,聊胜於无,谁叫他的辈分低,只能当个弟弟,压在上头的哥哥姊姊谁都能管他。
            唉!说不定五十年後他依然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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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两个男人苦思不知该如何找人之际,那个令人担心的人儿同样在受苦,一脸苦相的欲哭无泪,望著窗外的百灵鸟兴叹。
            虽然受苦程度不一,但她真的有说不出的难处,别人眼中的享受却成了她苦难的开始。
            谁说女人一定要三从四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在床上还要表现得像荡妇,难道不完美的女人就不是女人?
            不了、不了,她要罢工,拉白布条抗议!非妻非妾更非婢,凭什么她要服服帖帖的伺候大老爷?她还欠人抓笼和脚底按摩呢!
            哼!有本事他就自己动手,此刻浑身酸痛的她要当少奶奶,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的修指甲,把十指保养得像茭白笋,纤嫩可口。
            「萝卜切丁是长这样子的吗?皮应该先削掉吧!」他还没见过带皮的三角……呃!多角型的萝卜丁。
            「丢在锅里煮不都是一样,萝卜再怎么煮还是萝卜,总不会变成马铃薯。」有皮无皮都是萝卜,拉出来还不都是一坨屎,不用太计较。
            「那么鱼在下锅前总要去鳞,先下酱油再爆葱是哪门子的料理?」那颜色看来不太美味,鱼眼珠正在叹死不瞑目。
            「创新、创新,鱼鳞还有人炸著吃呢!何必多此一举刮乾净。」不想吃就拨到一边,起码鱼头有熟。
            胃里一阵翻搅,勉强不露出厌色的雷斯指著银器上的牛排问道:「你确定它不是木炭的兄弟?」
            「黑是高雅的象徵,你懂不懂得时尚流行。」那叫外焦内嫩,削掉外面的焦黑就能吃了。
            「请问一声,汤里面的浮游物是什么?我看来看去都觉得那是青蛙下的蛋。」一粒一粒和小指一般大小。
            一把菜刀往餐桌劈去,一张恶狠狠的脸满是油烟,「要吃就吃少罗唆,散开的肉丸子有什么好稀奇,至少你还有汤可以喝,」
            瞧瞧天灾人祸下的难民哪有这等福气,满满的一桌菜有鱼有肉,六菜一汤外带饭後甜点,有得吃就得感谢老天赏脸,赐下五谷和牲畜以养人口。
            像他们以前还啃菜叶呢!还不是津津有味的当大餐大吃特吃,绝不会嫌弃它们长相差,丑得难以入目。
            「宝贝,你的手艺谋杀多少条生命?」虽然他是魔,但还没到残害自己胃的地步。
            「不要叫我宝贝,我不是你的宝贝,不要以为我上过你的床就能随便乱叫,我姓席名善缘,你可以有礼貌的叫我一声席小姐。」有些关系是不能乱攀的。
            譬如性关系。
            雷斯双臂环胸,照样以己为尊。「宝贝,你的美食大师名号是借来的吧!为什么我光可监人的厨房会沦为战争下的废墟?」
            「啊——」忽然仰天一吼的席善缘甩开油腻的锅子,气呼呼的瞪大眼。「你到底够了没,谁规定写食谱的一定是厨师?我懂得品尝食物的美味和料理方式,这就是我成功的原因。」
            「啧!你的脾气不怎么好,有没有考虑要修心养性?」瞧她现在的模样和萤光幕上的形象实在相差甚远,她哪点温婉贤淑了?
            但他喜欢,有活力,不怕没有逗弄的对象。
            「我的脾气不好来自某人的虐待,你有见过滚水中的虾子不跳吗?」被逼急了她也会跳脚。
            「有。」他故做深思深虑的接道:「煮熟的虾子。」
            「哈!幽默,你跟我玩脑筋急转弯。」她记住了,下次让他吃活跳虾。
            「不,我是在提醒你别硬撑了,不会烹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不要拿来当武器。」没几人承受得了。
            若非亲眼目睹大师的「教学」示范,他真的很难想像光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摧毁世界,而且毫无愧色将破坏发挥得淋漓尽致。
            厨房变得满目疮痍和大海啸过後的情景没啥两样,他到现在还想不透为什么鸡头会黏在墙上取不下来,鱼尾巴卡在灯罩里,芹菜剩茎躺在垃圾桶?
            他一直怀疑她是否有特异功能,或是深藏不露的魔法师,不然怎么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要个厨师却找来破坏王,意料外的结果,对人类的期待果然不该过高,她和雷丝娜一样擅长惹麻烦,让别人收拾残局。
            雷斯手指一动将鸡头取下,地上的残渣秽水如慢动作倒转的往後缩,自行回归它们该去的地方,地砖的颜色再度重见天日。
            但在气头上的美食大师完全无视诡异的变化,既然已经够狼狈了,又何必在意环境的改变,反正她照样会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谁说我不会料理,这一桌食物是摆著好看的吗?」她仍振振有词的强调,脸上瞧不出半丝难堪。
            不予置评的雷斯淡嘲的扬唇。「大师做菜非同小可,麻烦你先尝尝味道。」
            「我来尝味道?」眼珠子一凸,她开始左顾右盼找退路。
            「这是你做的「极品」料理,你应该信心满满的身先士卒,向唯一的观众——我,推荐你的拿手好菜。」他不做白老鼠。
            「这……」脸色微变的席善缘退到流理台,两手往外一撑。「我、我不饿。」
            她光看就饱了,胃酸分泌过度变成苦水。
            「是这样吗?我记得有个人在我耳边直喃著:「好饿、好饿,给我食物,其余免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那个人?」肠子蠕动的声响近在耳侧,
            是呀!好饿,他干么坏心的提醒她刻意遗忘的事。「我是素食主义者,标榜自然食物。」她的眼睛直盯著那颗完整的苹果。
            「好吧!我不勉强你,那碗全是芹菜叶的「生菜沙拉」就由你独享,请慢用。」好整以暇的瞧著,雷斯做出请用的手势。
            「嗄!芹菜叶……」怪了,她几时把叶子留下丢掉叶梗?
            忙中有错,再怎么迷糊的人也知道芹菜吃茎不吃叶,她怎会胡涂的错手,有负美食家盛名。
            「用呀!别跟我客气,主随客便,就由你来开动。」他在一旁催促著,一脸笑意好不愉快。
            席善缘的手颤抖著,嘴唇咬出血色。「你们这里有医生吧!」
            送急诊不知来不来得及?她的胃非常娇生惯养,不堪磨损。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还没医死过人。」他谑笑的自我推销。
            在人的世界中,除了经营令人匪夷所思的爱情理赔公司,他的职业便是外科医生,而且小有名气,就医者大排长龙。
            只是他这人有个怪癖,看不顺眼,不医;心情不好,不医;长得太丑,不医;缺手断脚,不医;智商一百二十以下,不医……
            反正他的规矩多如牛毛,不医的理由足以填满马里亚纳,救不救全凭他一时兴起,等不及的病人只好先去投胎。
            选择医生这行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主宰生命,他享受切割时的乐趣。
            虽然他的行事作风过於任性,不像正规医生一般中规中矩排班看诊,但指定他为主刀大夫的达官贵人却多如过江之鲫,再久也愿意等,只要他肯进手术室。
            因为他喜欢和死神抢人,不管病人是否病得只剩一口气,被束手无策的群医宣布早做准备,他都有办法妙手回春,将垂死之人拉回这个污浊世界。
            「哼!也许我是第一个,你一直看我不顺眼,」藉机报仇。
            「呵……想像力丰富,相反的,我非常喜欢你……」他顿了一下,眼带轻佻的一瞄她玲珑曲线。「的身体。」
            一颗心扬起又坠落,不甘受戏弄的席善缘一发狠的拍桌子,「你够了没呀!人不是玩物能让你耍著走,小姐我不玩了。」
            色狼、色胚、色情狂,他怎么不被石头雨砸死,好为苍生除祸害。
            「别在心里诅咒我,不会煮菜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虽然有点小失望但不致受到重大打击,你还是电视上说菜一流的美食大师。」这点没人否认过。
            「你……」砍他、砍他,为什么她没有勇气一刀砍死他?这种人活著是一大公害。
            「干么咬紧牙根握著拳头,胃痛吗?」雷斯的手撑著椅把,连人带椅的滑到她面前。
            「你……你……你是魔术师?」口水一噎,她口乾的忘了正在气头上。
            「你问过了。」手指轻轻点了两下,犹在惊诧中的人儿忽地跌向他。
            这才是她的位置。魔子雷斯轻笑的拥著惊叫一声的女人,让她坐在腿上轻抚她细致的香肩。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心跳得飞快,捂著胸口喘气的席善缘不知该用什么眼光看待他这异能者。
            很多事一开始没注意,但现在一回想却透著不寻常的诡谲,会走动的椅子,开口说人话的老鼠,自动归位的锅碗瓢盆,再再都不是人力所能及。
            再看看这个一身邪魅的男子,好看得不像是个人,时银时黑的瞳眸如一口不见底的深井,仿佛要将人吸入他的身体里面。
            不想不可怕,越想才越发觉他的骇人之处,若他一个不痛快想切根她的手指玩玩,她根本逃不开。
            「我不是东西,我是魔。」眼眸倏地黯沉,他非常不高兴她眼底的想法。
            他不会杀她,至少在她身上还存有他喜欢的特质时。
            「魔?」她像无意识的游魂重复他的话。
            「恶魔。」人们所熟知的专有名词。
            「恶……恶魔……」唇办动了动,她忽然觉得世界在扭曲。
            第六章
            「我要回家。」
            什么魔、什么妖她都不管了,别满屋子星星乱飞却看不到人,花开花谢只在一瞬间,鱼会倒著游,连四季都能自由变化。
            一开始她以为是梦,再怎么光怪陆离都有合理的解释,因为那是假的,高兴时来个几头飞龙凑凑热闹也行,反正梦醒了一切都不存在。
            但是身体被撕裂的痛让她回到现实,梦不会有感觉,腥膻惹火的画面是她亲自上场演出,她直觉的认为遇上一个性情孤僻的魔术师,离群素居不与人往来。
            结果呢!他大剌刺的不怕卫道人士围剿,说他是个魔,还是等级极高的魔,也就是人家口中的恶魔。
            她不玩了总可以吧!他要的是精通各国料理的名厨,而她已经用「实力」证明她不是,所以一拍两瞪眼就这么散了,不用多说。
            「不行。」
            「为什么不行?既然你用不上我就该放我离开。」她家的小念肯定急死了、说不定抱著枕头痛哭失声。
            「谁说我用不到你。」魔魅的勾唇一笑,他说了个床字。
            「啊!你……你不要脸,干么扯到那上头?吃亏的人是我耶!」爆红的脸像煮熟的虾子,想到A级影像的席善缘觉得四周温度升高了十度,一阵热呀!
            要命,气候多变化,来阵风乡好……咦!风?
            飘动的发首先感受到风的移动,一阵一阵不是很明显,轻轻拂过她发烫的脸,带来淡淡的凉爽,却也让她十分不爽,瞪著正在弹指头的臭男人。
            「我的表现让你感到不满吗?」嗯……是急躁了些,没料到现今还有二十五岁的处女。
            对性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而言,十五、六岁的少女是个中高手绝不稀奇,不输经验老道的三十岁男人。
            他还没碰过处女,她是第一个。
            俏丽的脸孔又恼又羞,一口口水差点呛著。「这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我有人身自由,你不能擅自拘留我。」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身为生手的她非常满意他的表现,虽然那一刹那的穿刺让她想咬下他一块肉泄愤,而她也真的反咬他好几口,不过後来的感觉真有如小说所形容的死过一回,天堂就在眼前。
            但这不是重点啦,只要找对人同样有飞上天的快感,不然牛郎那行业早就绝迹了,哪能像雨後春笋越冒越多,连大学生都下海。
            「你不会有机会找别的男人,身为我的女人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没有自由。
            「你管我要不要找男人,你以为你是谁,我……」瞳孔突地放大,她惊愕的发现一件事。「你……你会读心?!」
            不然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并准确无误的说出她脑中的打算。
            「只要我想,你是藏不住秘密的。」他不常窥心,很耗神。
            尤其人类的心思太复杂,千回百转将心藏得深,看得眼花撩乱还不一定能看出所以然,必须耗费极大的心神才能完全看透。
            而她的心很简单,坦坦荡荡没有阴影,或许有些伤心事,对生活有不安定感,伹大都倾向正面的评价,很好「阅读」。
            气急败坏的席善缘不管他是魔还是人,拳头一抡就往他胸前捶去。「小偷、小偷,你不可以偷看我的心?」
            「看都看了还能还吗?起码我晓得你挺满意我的表现。」他的视线落在她裙摆堆高的长腿,诱人的雪白散发玉质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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