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兴味的询问响起,樊舞阳吓得迅速的回过身去。
宫驭征微笑的站在人口处,西装革履的他特别有种神采飞扬的帅气,应该是刚从丰川集团回来吧,他俊挺的面容有一丝疲惫。
“哦……我迷路了,看到这里很大,一时好奇便走进来,这里好大,也……
好壮观。“
幸好她没一时兴起练武,否则娇柔的元舞儿如何自圆其说。
“这里是给弟兄们练武或集会时用的。”他脱掉皮鞋走进来。“对武道有兴趣吗?”
她立即怯懦的摇手摇头。
他微微一笑。“其实武道可以健身,你的身子太单薄了,学一些基础武道,说不定可以让你不这么苍白。”
“不……不必了。”
他是习武之人,要是他教她的话,肯定很容易发现她根本不是新手。
“别怕。”
他拉起她的双手。
“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学……啊!”
为了怕露出马脚,无奈之下,樊舞阳只得惊呼一声,娇弱地跌向他。
他抱住她,避免她受伤,但却双双滚倒在木质地板上。
她上他下,他抱着她细细的小蛮腰,她的长发则垂在他胸膛两侧,形成一副极暧昧、极亲密的画面。
她半垂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星眸不敢与他接触。
“舞儿。”
他黑眸灼灼地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引诱着他,他想要她!
她不必抬眼也感受得到那股灼人的热力,他扶住她腰肢的手蓦然收扰,温热的气息从他掌间传进她的身子,顿时,她的心脏滑过一阵颤栗。
“舞儿……”
他又叫她了,声音温柔如风,但却充满渴望。
不等她回应,他的手穿过她发间,温柔的捧住她的头,贴住她的唇,吸吮她芳甜的唇瓣,男性的欲望使他低吟一声,下腹骤然紧绷起来。
他摸索着她细细的腰,双手在她修长的大腿间移动,然后来回地摩挲她腰际,最后来到她丰润的胸前,解开她洋装的第一颗钮扣。
她倒抽了口气,心跳跳得无比迅速。
他动情的看着她,拉扯着她上身最后的束缚,传递酥麻的热力。
她咬着下唇,双颊嫣红如火,她的唇发烫,心发热,体内像有一股炽烈的火焰要冲出似的。
终于,他扯开她的束缚,饥渴的埋进她胸前,湿热的吻一路从她的锁骨吻到她胸前的柔软。
他以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蓓蕾,炽热的男性唇舌越来越狂野,一阵一阵的颤栗刷过她的身体,摧毁她的理智。
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只剩一种感觉,而那种强烈的感觉笔直地撞击着她的心脏——她,也想要他?
那么强烈的感觉,如此深浓的渴望,可是她不能,不能以元舞儿的身份与他发生关系!
虽然她也渴望彼此占有的甜蜜,但是她不想将来看到他后悔的表情。
她认为他万万不会喜欢一个视工作如生命的女子,也不会喜欢一个能力比男人强的女子。
她并不是依人小鸟哪,她是血豹!
她作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推开他!
他深吸了口气,没有恼羞成怒,俊容反而有抹羞赧和歉疚。
“对不起,我不该侵犯你。”他怜爱的看着她,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你一定被我吓坏了。”
“我……”她说不出话来,心乱如麻。
“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像你这样纯洁保守的好女孩,当然要等到新婚之夜才交出自己,是我太情不自禁了,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对,舞儿,原谅我,好吗?”
他认真的自我数落,等着她回答。
她苦恼的看着他。
俊挺的浓眉,刚毅的鼻梁,还有那双神采飞扬的黑瞳……他实在太完美了。
如此的欺骗他,她真会不得好死。
“我们都没有错,要怪……就……怪气氛吧。”
要命!她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他笑了,然后开始替她穿回衣物,扣好钮扣,起身后伸手把她从地板拉起来,最后拉她入怀。
“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的。”他抵着她的唇瓣低语,“总有一天!”
第五章
“一无所获。”女子平板无起伏的音调。
“什么?”
彼方男子陡然拔高音量,透露着不信、不解、不耐、不悦与不爽。
“没有人知道丰川由香的去处,如果要小妈平安无事,我劝你最好现在开始改变计划。”
“你说,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周转的计划?”元赫捺着性子问。
天哪!地哪!他最得力的手下、最得意的义女、最信任的小血豹,居然这样子对他说话?
自从领养了他们四人后,舞阳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凌驾其他三个皮得要死的臭男生。
其实外界给舞阳起的绰号都不足以形容她,他真正想给她的外号是——元赫Ⅱ!
对!没错,舞阳就是第二个元赫,她是不二人选!
她代表着他,有旺盛的工作力、不倦的学习力,还有永不言输的战斗力,她的能力一流超强,没有什么难得倒她。
他还认定她会是第一个将宝石带回纽约的人,没想到却她出捶,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对她真是太失望、太失望了。
樊舞阳漫不经心的说:“或许你可以考虑在龙凤酒楼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时把对方打得片甲不留。”
说着不负责任的话的同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跟凌获仰有点像,都狼心狗肺的不把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内。
“樊舞阳,你听着!”“元赫一字一字的吼,”我——现——在——只——想把你打得片甲不留!“他喀的一声挂掉电话,火气冲天。
樊舞阳看看话机,再看看话筒,然后平静的放回去。
随便说说罢了,何必气成这样?
元赫真是数十年来如一日,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真不懂这么抠的老男人为什么会有青春如花的少女痴恋他?
想来,是天下无奇不有吧。
她当然是对元赫开玩笑的,虽然找不到丰川由香,可是她已经盘算好了,她要改弦易辙从宫驭征身上着手,这样应该就容易多。
距离交易的期限不远,她真要好好开始认真的找红星之爱。
综观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也难怪元赫会跳脚,她确实不够用心。
她,也许,大概,肯定是被爱情冲昏头了吧。
爱情是盲目的,明知道宫驭征喜欢的人是元舞儿,可是他对她的宠溺、温柔与体贴让她不由得心动。
她生命中的五个男人——袁昶霆、陆驰风、关存焰把她当哥儿们、当伙伴,而元赫和牟天则对她严厉无比,当她是不打不成器的女儿般的教,狠心的琢磨她,她从来没有遇过像宫驭征这样的男子。
她看过他对手下严厉严肃的一面,可是他就是不会对她发脾气t不会把坏心情转嫁到她身上。
或许在他眼中,元舞儿真的太柔弱了吧,身世坎坷堪磷的元舞儿是无法再接受他对她的不好,所以他对元舞儿好的连她都觉得嫉妒。
好笑吧,她嫉妒自己扮演的角色,那个温驯可人的元舞儿深得宫驭征的欢心,甚至在道馆那一次,他忍不住想要她。
这么的激切情浓,他对元舞儿真的用情很深哪……
突然敲门声传来,打断她的思绪,她起身去开门,门外是本木健郎,是这里的管家。
“元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闻言,她有点惊讶。
本木健郎口中的老爷就是宫驭征的外公——丰川诚老先生,同时也是丰川集团的现任社长,千腾帮的帮主,是个在黑道令人闻风丧胆的硬汉。
未结识宫驭征之前,她在牟天那里就听过关于丰川诚的某些铁腕作为,能创建这样庞大的集团和浩大的帮派,必是不简单的人物。
想到这里,她眉头打了个结,突然希望宫驭征会丢下公事跑回来陪她。
不过,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到了,元小姐。”
本木健郎领着她来到一处清幽的别院,踏入正厅,简单的布置传达了主人的品味。
樊舞阳环顾四周,欣赏着室内几株苍劲感十足的盆栽。
宫驭征一直想安排她与他外公见面炮都因他外公太忙而作罢,他一定没想到他们两个今天会私下会面吧。
虽然从宫驭征口中,她知道丰川诚不反对他们交往,可是那样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对自己及整个家族必定自视甚高,有可能将她一名柔弱孤女放在眼里吗?
丰川诚会以什么姿态与她会见?
幸好她在牟天手下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对于这点倒是无惧的。
她赏玩着盆栽,蓦地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那叫石突,树根缠绕在岩石上的一种盆栽结构。”
她回过身去,看见一名矮小的、灰白着头发的慈祥老人站在她面前,他甚至比她还矮,穿着深蓝和服,踩着木展,移动敏捷,显得十分可亲。
樊舞阳瞪直了眼睛,他就是丰川诚?
“你就是舞儿吧,坐、坐。”丰川诚热诚的招呼着她,笑咪咪地说:“驭征几次要我见见你,可是我都没能拨出时间来,对你真是抱歉。”
樊舞阳眩惑的看着他。
他就是那个——那传说中的丰川诚吗?
怎么跟她想像中差那么多?
丰川诚笑盈盈的说:“坐嘛,别净站着。”
樊舞阳被动的坐下,有人立即将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在她椅旁的茶几上。
“果然够美。”丰川城笑咪咪的打量她。“你们结婚后,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啊?想必一定会是个粉雕玉琢的美娃儿,真是令人期待呀。”
“外公您……说笑了。”
她拿起茶杯啜了口茶,掩饰面颊上的尴尬神色。
“舞儿,你和驭征的婚期就订在下个月如何?会不会太慢了?”丰川诚很认真的问她,一边思考盘算着。
樊舞阳瞪大眼睛。“什么?”
“欧多桑,你吓坏我未来的媳妇儿啦。”
笑盈盈的清脆嗓音从珠帘后传出,樊舞阳一怔,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看向珠帘,一名美丽的少妇风姿绰约地走出来,眼角带着风情,唇角带着笑意,竟是令她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丰川由香!
樊舞阳瞪着丰川由香,真不知道老天是在戏弄她还是在帮她,今天的惊喜…
…不,该说惊吓才对,惊吓也太多了。
“舞儿,好久不见了,真高兴驭征把你带回来。”
丰川由香优雅地在她身边坐下,瞬时她从衣衫间飘来一阵迷人的香气,充满了女人味。
樊舞阳回过神,向她打了招呼,“你好,丰川小姐。”
猎物出现了,她要如何让丰川由香交出红星之爱呢?
想必丰川由香一定将宝石收在一处很隐密的地方,还设有机关、毒箭和密码之类的。
“都快是一家人了,以后你就跟驭征一样,喊我妈就行了。”
丰川由香看着她,美眸充满期待。
樊舞阳犹豫着。
那样期待的一双美眸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再瞥向丰川诚,慈样的脸上同样也是写着“期待”两字。
她想,她是众望所归,不叫不行了。
“妈。”她硬着头皮叫了声,这个单字对她好陌生。
丰川由香大喜过望,迅速从裙袋掏出一个戒指套进她的右手中指。“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快收下吧!”
时间像在一瞬间停止,樊舞阳瞪着套在自己指中的红色宝石戒指,一股荒谬的感觉慢慢扩大。
红星之爱,这是红星之爱!她居然这么容易就得到红星之爱?
没有机关?没有毒箭?也没有密码?
“这颗宝石很珍贵的,你要好好收藏它。”丰川由香甜蜜的微笑着。“这是驭征他爸爸送给我的订情之物,将来给你和驭征的媳妇儿,知道吗?”
红星之爱到手了,她似乎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樊舞阳从屋里这头走到那头斤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
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她应该马不停蹄的离开这里才对,可是她连动都没动。
为什么?
元赫的需求迫在眉睫,她知道凌获珊对他有多么重要,她也知道那些绑匪的手段会多么残忍,人命关天。说什么她都应该快马加鞭奔回去才对。
然而,她完全无法以那些理由说服自己。
她伸指轻轻弹了下矮枝上的积雪,抬眼看看灰暗的天色,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由回廊处走来。
宫驭征踏步飞扬地朝她走来,黑色风衣里是极为考究的时髦西装,将他挺拔的身躯衬托的益加迷人。
“你又连斗篷都没穿。”
他轻声斥责,脱下自己的风衣披上她的肩,欣赏着他最爱看她穿的和服——熏衣草图腾。
“我……忘了。”
事实上当然是她根本不觉得冷,可是他的关心仍让她感到窝心。
他眼里流转着笑意,黑眸灼灼地望住她。
“我母亲说,你接受她给你的戒指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点头。
如果他知道她是因为戒指是红星之爱才接受,他会有多难受?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么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
她扬扬眉梢,轻轻的哼了哼,不予置评。
“你这种表情好可爱。”
他笑着将她搂进怀中,薄唇微绽。
“爱子说你修理了她一顿,外公说你看到他一点也不胆怯。”他轻点她鼻尖,微笑的看着她。“你好像跟我认识的你,越来越不一样了。”
她心跳猛然加速。他发现了什么吗?因为她接受红星之爱而发现什么了吗?
她仰着头看他,澄澈的眼眸十分认真。“如果我跟你所认识的元舞儿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你还会爱我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心脏仿佛嘎的一声停止跳动,浑身血液往她脑里逆流。
他继续摇头,笑着说:“这个假设太没意思了,我不回答。”
她吁了口气,感觉心脏像海盗船荡到最高点又回到原位,一颗提到胸口的心这才放下来。
原来她在乎他!这么这么的在乎他!
刚才他的摇头几乎摧毁她的理智,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擂鼓般的跳动着,叫人发疯!
“不,我要你回答我!”“元舞儿”难得呈现执拗的一面。
他一怔,随即笑了。
“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他动情的抱住她,温存地在她耳畔轻言蜜语,“我已经爱定你、爱上你、爱惨你,就算你变成ET外星人,我也追你到外太空,如何?满意了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