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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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的新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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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注意到她喝光了咖啡、吃掉了蛋糕,那副幸福的模样。
                 天哪,这蛋糕太好吃了,巧克力里面包着香蕉蛋糕,我喜欢
                 ……
                 他听到了她的心声,又眼尖的看到她瞄了瞄他原封不动的甜点盒子。
                 他不吃蛋糕耶,太浪费了,不吃不如给我吃吧!
                 他忍住笑意将托盘递给前来收拾的空姐,从她可爱的杏眸看到明显的失望,他唇边的笑意更深。
                 ";抱歉,我要去一下化妆室。";她拿起包包,而他已经起身让她过。
                 ";小心!";他扶住差点往前跌的她,因为她穿着对她的脚而言,显然过大的纸拖鞋,走路有点笨拙。
                 ";谢谢。";雪果觉得好糗,她的脚是最小的号码,二十二号,若要飞长途,通常她会自己准备机上用的拖鞋,但这次根本没时间让她准备。
                 她走向洗手间,脑袋却莫名其妙的一直重温刚刚被他有力手掌扶住的感觉。他的手掌很厚实,平常一定有在运动……在手洗间里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她步履不稳的走回座位,因为有点小乱流,她走到最后已经摇摇晃晃了,而她看到聂权赫站了起来要让她回座。
                 她对他点头致意,手扶着他的椅背。";谢……";还没说完,她跟着低呼了一声,";啊!";
                 小乱流变成大乱流,机身像被雷打到般的摇晃不已,警示灯全亮了,广播响起。
                 ";各位旅客,我们正在通过一道强烈乱流,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扣好安全带……";
                 雪果根本站不稳,聂权赫则大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她圆睁双眼,忽然闻到久违了的男性气息,她的心一跳,耳朵就贴着他的胸膛,涨红了脸,喉咙在瞬间发紧,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他压抑住微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乱流已经过去了,但是他又安适的抱了她柔软馨香的身躯一阵,这才牢牢扣住她的双肩,小心地将她按进座位里,自己跟着沉稳的坐下,就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雪果在座位里垂着眼睫,她润了润唇,无法形容那好像忽然间被吹皱一池春水的微妙感觉。
                 是她太敏感了吗?
                 刚刚乱流过去之后,他为什么还一直抱着她?他跟那些猥琐的男人一样吗?
                 看到机会就想占便宜?
                 不不,被他抱着时,她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根本没有一点被吃豆腐的感觉,甚至,他宽厚的胸膛和结实的肩膀带给她相当大的安全感,他绝对是一片好意,自己千万不要想歪了。
                 她故作镇定的从包包里取出一本书来,想读一点关于欧洲的历史,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能颓然的眨了眨眼。
                 老实说,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扰乱她的心,他让她无端端的开始胡思乱想,带团多年,她从没和团员擦撞出这种暧昧的火花,这可是她的头一遭。
                 她告诉自己,尽管旅行社里真的有领队和团员结合的例子,但她不可能,她才和交往七年的男友分手半年,正处于极度的痛苦失恋期,她很怕自己再受到伤害,也不想这么快就再谈恋爱。
                 她再度把视线集中在历史书上,这次好多了。
                 机舱熄了灯,而身旁的他也毫无动静,彷佛睡着了。飞机平稳的飞行着,三十分钟之后,她也酣甜的睡着了。
                 感觉到她的放松,看到她进入梦乡,聂权赫的俊颜撇露一抹微笑,抽走她手中的书,倾身替她拉下遮阳板。
                 第3章
                 飞机在曼谷机场转机,指导团员拿了转机卡之后,雪果拎着包包在转机大厅里的肯德基坐下。
                 她点了一份炸鸡餐,吃掉一只炸鸡翅之后,和新婚老婆在机场吵架的团员冷易修走进来,直接在她对面坐下。
                 ";可以请我喝杯热咖啡吗?我没有泰铢。";
                 ";没问题。";雪果笑了笑,本来想直接拿泰铢给他的,但见他半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只好自己去当跑腿的,替他买了一杯热咖啡。
                 而他喝得理所当然,一句谢谢都没有,想来是习惯有人服侍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爷?";不是直航吗?为什么转机?";冷易修啜了几口咖啡之后问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满。
                 手里拿着油腻的鸡腿,雪果眨了眨眼。
                 她回答不出来,因为长途飞行中途转机是很平常的事,这是航空公司的作业,她从来没去追究原因。
                 她嫣然一笑。";转机也不错啊!多了一个景点曼谷机场。";
                 冷易修皱眉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显然无法认同她的幽默。
                 雪果在心里摸摸鼻子,庆幸自已在飞机上不是跟他一起坐,否则会被他的肢体语言给冷死。
                 ";孟小姐,可以一起坐吗?";端着餐点走进来的也是她的团员,点名时打过照面之后,她好记性的已经记住他们的名字了,分别是周子扬、汪柏辰和施助。
                 ";几位请坐。";有些团员喜欢和领队打交道,有些则不。
                 ";我们都不喜欢飞机上的食物。";施助先开口,他是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大男孩,就像某个";五月天";的团员。雪果微笑不答。
                 会吗?她倒满喜欢的,怎么吃也吃不腻,也很难理解为什么绝大部分的人都说飞机餐很难吃,大概他们平常都吃得太好了,像她在台湾独居的日子,都以泡面打发两餐,能够在飞机上吃到有主菜、有甜点又有水果和各式饮料的餐点已经比泡面强太多了。
                 ";可以直接叫你雪果吗?";浑身肌肤晒成古铜色的周子扬,动不动便喜欢放电。";平常有在健身吗?我是健身教练。";
                 冷易修忽然突兀的站起来,也不打招呼,迳自换到旁边坐,雪果除了惊讶,还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一个大人居然如此情绪化,不喜欢同桌的人便直接表态,这样不是很伤人吗?
                 ";那家伙怎么回事?这么没有礼貌。";周子扬错愕的看着他换桌的举动。
                 汪柏辰想了想。";他不就是那个在机场和老婆吵架的男人吗?";'
                 ";原来是他……";施助点点头。";难怪心情不好。";
                 雪果随便他们三个人去对冷易修品头论足,不管她知道些什么,都不说团员的是非,这是她的原则。她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三个继续淡论冷易修,不经意看到聂权赫从走道另一边的吸烟室走出来,见他忽然朝她的方位看了一眼,她的心一跳,随即想到她跟三个大男人一起坐,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然而,只是那么轻轻一眼,他便没再看她的走远了,但雪果仍然觉得自己有问题。她为什么会在意起他的看法来?这太诡异了。
                 幸好再度上了飞机之后,有个想坐窗边的欧巴桑要跟她换位子,她松了口气,这样再好不过,不必跟聂权赫坐在一起,可以屏除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嗨,漂亮的领队小姐。";周子扬对于她换到山口己身边很是惊喜,日气亲昵得像他们是老朋友。
                 雪果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当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在她耳边炫耀他的教练功绩时,她的眼眸不经意的越过几个黑压压的人头,搜寻着聂权赫的背影,直到意识自己在找他,她的心脏骤然咚地重重一跳。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看到她一副吓到的表情,周子扬得意地说:";很多人听说我是那位外表拘谨的官夫人的健身教练之后都会吓到,哈哈,果然你也不例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更多。";雪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跳得好快,她连忙选了另一部热门的动作片来分散注意力,并祈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不要再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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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抵达维也纳机场,机场大厅一片闹烘烘,雪果领着团员们通关,领行李,走出机场后,直接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观光巴士。
                 或许是长途飞行加上睡眠不足,团员们个个看起来精神不济,只有单独坐在第一排的聂权赫用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听着她讲解。
                 ";各位团员大家好,可能有些团员在机场没有听到我的自我介绍,所以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姓孟,孟雪果,下雪的雪,水果的果,英文名字是贝琪,你们要叫我雪果或贝琪都OK,就是不要像某团的某个团员一样自行剪接,叫我贝果就行了。";
                 接着,如她所预期的发出一阵哄堂笑声。
                 很好,很顺利,每当她这么自我调侃的时候,团员们通常都会捧场的笑,如果没有人笑,那表示那一团都很老,根本不知道贝果是虾米碗糕。";现在是维也纳时间的上午八点半,请各位将时间调整一下,我们即将进入维也纳市区……";
                 她开始讲解维也纳这个城市的历史背景。这些资料她早已倒背如流,像聊天一样说出来就行了,根本难不倒她。只是她很惊奇,进入拥有音乐之都美名的维也纳市中心后,居然有半数的团员将窗帘给拉起来,阻隔窗外刺眼的晨光。
                 这真的大浪费了,他们都不稍微欣赏一下维也纳美丽的市容。
                 看看,环城大道多美啊!欧洲最气派、最雍容的建筑都在维也纳,那些歌德式的建筑,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每一栋都是优雅的代名词,每一条街道都值得细细品味,可是不会吧?竟已经有人又闭起眼睛在睡觉了!真是昏倒。
                 听到她心里彷佛摇着旗帜在为这座城市打抱不平,聂权赫微微绽笑。她应该把她的心声说出来才对,他喜欢她那认真的模样,也喜欢她那嘟着小嘴的丧气模样。
                 ";领队小姐,有没有卡拉0k。";刘姓大家族的某个年长老人家发言了。
                 雪果微微,一愣。";嘎?";老人家自顾自的说出她的看法,";光听你讲话没意思,都听不懂,要唱唱歌才热闹。";
                 不用说,雪果的脸上滑下三道黑线,内心甚感无力。
                 ";今天没有……";她润了润小巧的嘴唇。";不过,我会尽量想想办法。";
                 满足团员的要求是领队的任务,她会努力为那位在维也纳还想唱歌的长辈找寻卡拉市内的……只是,这里是欧洲耶,不要再出这种怪难题给她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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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乡村景色,虽然不久前才来过,但雪果心里的感动还是满满、满满的。
                 或许是遗传了她艺术家老爸的天分吧,她对艺术有种与生俱来的鉴赏力,只要看到那些在台湾看不到的中古世纪建筑物,她就会觉得好幸福、好幸福!以前甚至踏进当地神圣一壮严的教堂,她就会涌现想结婚的冲动,但这个美丽的梦想随着男友黄尉庭变心而破灭,现在的她,反而近情情怯,看到教堂也多了一份感伤。
                 ";各位,我们现在来到大湖区,这里也是电影真善美拍摄的场景之一,大家可以拍拍照,也可以在湖边的露天咖啡座坐下来喝杯咖啡,我们一个半小时之后在下车的位置集合。";
                 到达第一个景点介绍完毕之后,雪果信步走向被湖光山色环绕的咖啡座,心跳的发现聂权赫竟然比她这个领队早一步坐在咖啡座里。他的桌上有杯咖啡,他的黑眸显得精神奕奕,闲适的在抽烟,他不同于别人,没有带相机,似乎对拍照不感兴趣。
                 天哪!她真后悔走进咖啡座来,要单独面对他好像变成一件凼难的事。
                 于是,她在不稳定的呼吸之中对他礼貌性的点点头之后,便挑了他后面的空桌坐下,正好与他隔着他与她的桌子面对面。
                 哦,她好想撞墙哦,为什么自从在飞机上不经意的被他抱了抱之后,她就一反常态,那么别扭?她是领队耶,对团员感到别扭要怎么一起相处十天啊?
                 她应该端起咖啡走过去,对他说声嗨,然后一起坐下谈谈景点和民风,然后请他下一次继续支持沙士旅游才对,可是他对她产生的微妙化学作用,却令她见鬼的无法跨出那一步……
                 ";方丽菲!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你不来,我自己来有什么不对?要我立刻飞回去是不可能的,我问心无愧,是你无理取闹,就算你跟总统告状也一样!";
                 冷易修边走边与妻子争吵的噪音,破坏了湖区的天然美景,他一脸扭曲的愤恨,好像跟他交谈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雪果默然啜了日咖啡,她替他们感到可悲。
                 才刚结婚就吵成这样,未来的漫漫岁月要怎么携手走过啊?
                 所以说,有时颇为同意某位歪理专家说的话——人的一生要有三个伴侣。可是话说回来,老妈去寻找可以给自己幸福的第二个伴侣时,我不也有一点点的心理不平衡吗?
                 唉,人的想法和做法果然往往不会一致,就像自己带到奥客团后,常口是心非的嚷着不要再带团了,可是当任务分派下来,还不是收拾行曩又兴匆匆的上路了。
                 真希望自己能永远保持这份对带团的热情和冲劲,因为一个人若没有梦想就太可怕了,那就好像站在白雾里一样,会因摸不清楚方向而感到旁徨,就像我现在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某个特定的团员脉搏加速,而那个男人现在正一派闲适的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湖水,品尝咖啡……
                 聂权赫啜了口咖啡。将他的领队小姐的心声尽收心里,连眼睛也掠过了笑意,他的心情因她在意着他而感到愉快。
                 ";嗨,小美人,你的羽毛好白啊,真是漂亮。";
                 雪果看到施却站在咖啡座旁边的桥头逗弄湖水里的两只白天鹅,非常自得其乐,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会热爱动物的男人。
                 聂权赫忍不住发出沉沉的笑声,当然是因为他听得懂天鹅在说些什么。
                 拜托,东方来的小伙子,本少爷是男的,少男女不分了,信不信我用翅膀泼你水哦!
                 雪果被他朗朗的笑声吸引住了,她讶异的开启双唇,情不自禁的看着他迷人的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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