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鲜网np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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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np版)-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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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门,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去什麽方向。 

我要去什麽方向? 

其实按舟总管的人品,哪里不能容身,偏偏在飞天殿里屈就个管事头儿,高不高低不低,做到底也不过是打工皇帝再没发展前途。怎麽不出门自己寻个买卖做老板?大小是自已作主,吃干喝稀都随意。 
这个地方是屈他了。 

反正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主儿了。 

不如找个空儿跟他把话说明白了,大家好来好去好合好散。 

只不过……现在呢? 
现在我去哪儿?现在我做些什麽? 

好象辉月那里有地方,可以借坐会儿。他家也有个总管,姓岳叫岳西,虽然不如舟总管这麽一表人材,也是精明干练的主儿,看昨天那个仓促办下来的成|人礼有鼻子有眼就能看得出来。 

我闲著没事儿,拦了一个过路的,问明白岳总管在什麽地头儿,晃晃悠悠就去找他。 

倒不全爲了去闲嗑牙。 

只不过我家里雇的总管可能很快就辞职不干另起高楼,我不得自己学学管家理帐到时一准儿抓瞎。 

“你找打!”第N次,星华一把揪著我的脖子把我扯到跟前眼对眼,鼻子尖都碰在了一起! 
“给我老实学,再耍滑头老子废了你!” 
我惊豔地瞪大了眼:“老大……你,你说粗话!你还,还老子?你谁老子啊?你老婆都没有!” 
“轰”一声,我的屁股重重摔在了青石地上,痛得我叫得象杀猪。 

“一套入门,你学了五天还不会!”他红了眼,气得发疯:“你猪啊你!” 
“呜……”我捂著屁股哼哼:“我,我要申请换老师……你根本不是诲人不倦那种你是毁人不厌的……呜呜,痛死我了… 

…我就是学不会怎麽办……” 
他恨恨的啐我一口,把剑铛啷一声又扔到我面前:“给我再练!练不会今天中午没得吃!” 
呜……撒泼也无效了,他让我气呀气得,气得都脾气都见好了。 
头一天他足足给我使了六七遍剑法,还手把手教了两趟,轮到我自己练,头两个起手式一过,下面愣是一招儿都想不起来 

。他当时一巴掌就扇了过来,还好手抡到一半儿,硬生生转了个向,打在了一边儿的石狮子上。 
那个狮子的头嘭一声飞了起来,远远砸在了辉月後园漂亮的莲池里,溅起一大蓬水花。 
我一身冷汗,魂飞魄散。 
他阴阴地说,再想想,练不出来别想好儿! 
结果…… 
结果…… 
被他那一吓,我连起手式都忘了! 

完事儿他居然随手抄起个玩意儿抡著我就扁! 
我被扁得又哭又喊满院子乱跑,後来夺路而逃被他追著打,一直跑到辉月理事儿的地方,才算捡回一条小命儿! 
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麽清瘦的辉月竟然信手就把星华挥了出去! 
我瞠目结舌才看到星华拿来追打我的……是不知道哪个下人扔在那里捶衣棒! 

有幸见过这里的人洗衣服…… 
抡著大棒捶捶捶…… 

暴汗…… 
幸好没打实在,不然我非被他捶成一张扁扁的人皮斗篷不可…… 

“辉月……”呜呜……真是未语泪先流:“换个人教我行不行……他有暴力倾向,我怕我还未出师先出事……” 
辉月笑得温柔,可是说的话说是板上钉钉:“星华和你的路子比较接近,况且最近他没什麽差事。我这里一堆事儿,不然 

我可以亲自挪空儿教你的。” 
抹抹泪。 
看来我是找不著靠山,只能让星华捏扁搓圆了…… 

可,可是那个家夥简直就头斗牛啊!一引就跳一跳就咬一咬就奔死里去…… 
我越来越觉得我……就是一块大红布! 
成天在一头红眼斗牛眼跟前招招摇摇的,火红火红的大红布! 

“哎哎,痛痛痛啊——啊啊啊——辉月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我不受这活罪了!我不要学剑!我不学了不学了— 

—让我解脱了吧——” 
辉月站在一边儿掩口笑,他府上那个管事岳西真是好手劲儿,快把我的骨头都按碎了。 
“飞天,撑著点儿,你这麽久时候没动,骨头都软绵绵。岳总管很老到的,保证你不到一个月就重新飞马越涧。吃点儿苦 

也划得来。” 
“呜呜……我就想不求上进!我就想一事无成啊啊啊——我愿意——我不干了——你们让我死了吧——” 
星华啪一声把手里的酒杯一下捏了个粉碎,两眼寒光闪闪盯著我看。 
辉月俯下身来:“你还是让岳总管来吧,让星华来,你叫都叫不出声来,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我打个哆嗦,随即痛得全身痉挛。 

呜呜…… 
爲什麽啊…… 
爲什麽我这麽苦命啊!才到这个怪异的上界一个月吗?我觉得我一辈子没吃过这麽多苦头儿!辉月说把我留下来休养,我 

还就真信了!休养?我还溃疡了我! 

昨天好不容易汉青来探我,我简直象是见了亲人解放军,一把扑上去抱著他大哭著要回去。 
结果汉青冷静温和地拉开我的手,一字一字说:“殿下,您好好儿学,学会了,就好了。” 
我KAO;我还没学会,就先被打死了! 

汉青把手里的长盒子留下,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盒子里是把剑。 

很长很长的一把剑,立起来有三分之二的我一般高。古雅的剑柄上镂著两个字。 

我不认识,可辉月说,这是我的剑。 

双盈剑。 

这两个我不认识的,看起来曲曲弯弯的字,念双盈? 

长长的,银色的剑身。 
我很奇怪地问:“没有剑鞘?” 

辉月眼光闪了一闪:“剑鞘在哪里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哦了一声。那是以前的飞天知道,我可不知道。 

没剑鞘的剑,谁能天天带身上,再说个头儿也太大了。 
把盒子重新合了起来,认命地捡起铁剑,再去受星华的虐。 

虽然慢,一路入门剑法,还是学会了。 
不知道他们踩我的筋骨这样拔苗助长是不是真是独门奇招儿,反正我的筋骨是拉开了,跳得高跑得快凌空飞腿劈剑这样的动作也能作出来。 
星华的揍是越挨越少了。 

我发现这具身体真的不是普通人。 

开始学心法的时候,我还觉得这种诗不诗词不词的念著拗口的口诀一定是骗骗人玩儿的。 
等我一剑劈倒了辉月院子里的树,当下瞅著那半截绿白的断茬子发了半天愣,然後反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掌。 
没错呀,是人的手呀,不是熊掌啊! 

试探性的踢出一脚,结果那半截断茬……又断了一半。 

脚都不会痛耶! 
这是我的脚呀,狠劲拧一把,哎哟哟…… 
我痛得差点儿掉泪。 
是肉做的呀! 
怎麽……怎麽有这麽恐怖的效果? 
辉月不知道什麽时候来了,淡淡然地说:“嗯,不错,总算开始回复力气。” 
我眨眨眼:“这个,我的力气还能大到……什麽地步?” 
辉月一笑:“这要看你自己,不过,以前就可以单手平山,以後应该更不在话下吧。” 

单……单手……平……山? 
什麽山? 
就算是辉月这莲池子上的小假山,让我平它……也不可能单手吧! 
辉月象是看出我在想什麽,指指身後:“我记得上次那山,比这只高不低。” 

我看看遥遥可见的,高耸拔地一座石峰…… 

嘴巴一直张到晚饭时都没合拢上。 


虽然有把漂亮好剑,可是不方便携带,也等于没有啊。 

等我差不多练会了第二套剑法,一下子也能把石狮子的头硌下来的时候,辉月家那个漂亮得不象话的院子,已经是满目创痍看都不能看了。 
比如那一排栏杆上坐的玉石小鸟……汗,比一般的鸟儿漂亮点儿,叫不出名,已经全不见了。 
还有树……也都被砍光光了。 
假山……还好还在,不过,夷平了一大半。 

星华看看这个劫後余生的院子,居然满高兴点了点头:“好好,还是恢复得挺快的。小天儿,今晚带你出去打架。” 
我掏掏耳朵:“打谁?” 
他挤挤眼:“打欠揍的家夥呗!” 

不知道爲什麽,虽然这个家夥明显是个万年暴力男,我和他处得还满好。 
他会打,我不会跑嘛!星华笑我最先恢复的居然是腿脚,照这样再练练,我赶明出门儿不用天马,自己撒丫子就可以了。 
虽然这麽说,但我知道他其实放我一马。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在後面追著还是很有余裕的叫骂,大气儿都不喘一口,跟平地叉了腰的嗓门儿一样! 
等晚上他摸到我屋里来找我,我一看他的打扮就笑了:“喂,你是去打架还是打劫啊?穿成这样!怕人认出你是三殿老大麽?” 
他摸摸後脑勺:“别的不怕,就怕辉月知道了。” 
他拿了一套一样的黑布衣服给我穿了。然後我们脸上都扣个小面具,从後门溜出去。 

七拐八拐上房跳墙的跑了半天,越跑越荒。我很少出门,这地方没来过更没听说过。 
他敲开一扇门拉我进去的时候,我有点怵。後来一想,他再怎麽著,也不能把我拎出去卖了啊!头一个辉月就饶不了他,所以就跟进去了。 

里面的情景看一眼吓了我一跳! 

明明外面是那麽小的一扇门,里面竟然这麽开阔,赶得上足球场!两边人坐在阶上看,中间高处一个大的平台,上面有几个人在捉对厮杀,刀来剑往好不热闹! 

好象有点象我们那时候的拳击场的气氛。 

旁边还有人叫著喊著给助威! 

这是……干嘛嘛的地方啊? 

等其中一个人被摔下台子来,立即有人敲锣唱:“六六下……一四胜,二赔一庄收钱!” 

汗……明白了。 

这是……这个怪异的上界,打黑市拳的地方! 

原来这麽个斯斯文文的君子国,居然有打黑市拳! 
想当年我刚干上三流小报记者,就跑去找这个做新闻呢! 

想不到……真是花开遍地人发财,人人影子都会歪…… 

汗,我在说些什麽啊,简直是语无伦次。 

我看星华好象很熟练的,到那个唱名的站的台子下去跟人说了几句话,然後拎著两条布带子就回来了。 

他把一条递给我,一条系在自己手臂上。 
我一看,他那条上写的是零捌。再看看我手上那条,壹肆柒。 

“麽意思?” 

“意思是我在这里资格老拳头硬。”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新来,把号系上,等下唱到你的号,你就上去打。” 
啊? 
我嘴巴张得老大。 
这个,这个变态男,他是星月天城的老大耶!居然晚上偷偷摸摸跑来打黑市拳! 
他是心理变态还是钱不够花? 

左看右看,看到不少象我们一样穿得密盖著脸的。 
是不是都是有头有脸的天人,晚上跑来寻刺激过夜生活来了? 

我暴汗! 
无目标的四处乱看,然後目光掠近对面石阶的时候,顿了一下。 
那里略高的地方坐著个男人,漂亮得象只凤凰。 
不是说衣饰或是长相,他穿的也只是黑色的和我们差不多样子衣服,只看到下半边脸,但是两眼晶亮,嘴唇莹薄,就象是会发光一样。 
目光向下斜了斜,我看到他臂上也系著号 

零贰。 

要是……要是按本事排号……难道这个漂亮的家夥,功夫还是变态星华之上? 
“哎,”我捅捅星华:“那边那个二号,功夫比你好?” 
星华白我一眼:“我在这里怎麽可能使全力?真打的话我一刀就拆了场子了。” 
哦,也是哦。 

台上打的那些人,虽然也是战力非凡气势强横,但是跟星华跟本不能比啊。 

原来天人和天人之间,差距这麽大。 

那我呢? 
正一边看著台上比试一边瞎琢磨,忽然星华拍我一记。 
我一回神,才听到在念我的号:“壹肆柒!” 

“啊?”我愣愣的站了起来。 
上面那人又念:“玖拾陆!” 
对面人丛中站起来一个,几个起落纵身跳到了台子上。 
我左右看看,又瞅瞅星华。 
这个死东西,居然叫我来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回去再和你算帐! 
我踊身跳到台子上,还好,台子不算太高,再高点我肯定跳不上来。 

那个唱事儿的又念:“壹肆柒,一赔四。玖拾陆,一赔二。看客请下!” 
我听得一愣一愣,估摸著是明白一点。买我赢就是买一赔四,买我对面儿的九十六就是买一赔二。 
…… 
汗…… 

我恨赌博! 
尤其是恨我当骰子人家掷的赌博! 
以前常看斗鸡斗狗斗羊斗蛐蛐…… 
现在我呢? 
我是斗人? 

我的对手使一杆长枪,向前站了一步,我立刻觉得没自信! 
呜,人家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主儿,我……我才学了一个月剑法…… 
耳朵里还有细细的星华的声音:“许胜不许败!” 
变态!我怎麽可能过得过啊! 

九十六号大喝一声,长枪抖动当胸挺了过来,凌厉之极! 
我吓得魂飞魄散,扭腰回身,剑刃劈在枪头处,当的一声响,虎口震得微微发热! 
再一看,九十六号竟然退了半步! 
咦? 
我这一剑有这麽用力麽? 
星华细细的声音说:“笨蛋!剑是刺的不是劈的!” 
蠢货星华!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好猫!你管是我劈是刺! 
金铁破空之声尖啸,九十六号身子下挫长枪横扫了过来! 
我的妈,让你扫中我腰非断不可! 
身子斜掠,脚尖在枪身上点了一记,长剑径取他双目!他功夫极俊,上身微微倒仰,枪身一扭反弹上来直搠向我小腹! 
MD!一边打一边在心里骂星华这个混帐王八蛋! 
拿我小命儿开涮!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明显是剑法比不上身法。跟他硬拼招数我才笨了呢!星华平时追得我东躲西藏的,倒让我腿脚练得好!我展开身形跟他游斗。开始他枪势呼呼好不强横,三四十招之後,就显得有些後力不继。身法步法都有些窒滞。星华还在不停的细声唠叨:“没种!你倒是打啊!光跑可不算赢!” 
你才笨蛋!你才没种!我这叫战术叫战术你懂个P!可是我也没空儿跟他大叫回嘴。况且他虽然一直叽叽喳喳,可是旁边的人都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看样子他是用了什麽法子单独让我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类似武侠里的传音入密吧? 

心里想著事儿,脚下微微一慢。身後风声大作,我猛地止步回身,长枪雪亮的枪头紧擦过我侧掠的腰身刺了个空,我连人带剑扑进了那家夥怀中,剑尖稳稳点在了他喉头上! 
那家夥是个见机快的,身势硬生生煞住了一丝不动,右手一松,长枪当啷一声坠在了地上。 

台子上唱名的喊道:“壹肆柒胜!” 

我缓缓回臂收剑。那个九十六号风度不错,抱个拳,然後捡起长枪便下台去了。 

咦? 
这就胜了?挺容易啊! 
我倒提著剑蹦下了台,满指望著好好斜睨星华一眼现现傲气!结果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台上又唱:“零捌号!” 
星华从我身边擦过去,两步纵上了台子,身形说不出的潇洒闲逸。 
唱名的继续唱:“三壹!” 
那边人丛中跳出一个来,身法也颇灵活,落在台上与星华站面对面。 

嘿嘿嘿,看看这个家夥跟人家动手什麽样! 
一天到晚臭屁得要命,说不定他实战不怎麽样咧! 
唱名的念赔率我根本没听到,就等著小锺一敲他们开打。 
那个三壹也是使剑的,噌一声长剑出鞘,动作快得让人咋舌! 
他纵起之势不见得很高但是极快,雪光一闪就剑已经袭到了星华的面门! 

“铮”一声脆响。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 
那个三壹…… 
怎麽突然跪下了?练地堂腿滚地剑麽? 
结果唱名的已经开始吆喝:“零捌号胜!” 

乖乖!一招就完啦? 
刚才星华的动作迅如惊电,我只看清他的膝曲了一曲,没看清他究竟是伤了那个家夥的哪个部位! 
不过按那个家夥……捂著的部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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