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逐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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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逐暗魂-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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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 
欧与样再次扯扯林起非,并示意他不要说了。楼如风能带左间明来这里,是不是已经表明俩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什么嘛……”林起非咕嘟着,他也是老江湖了,也注意到楼如风和左间明之间的一些暗暗的情素。自从楼如风把欧与样救回来以后,俩人就不敢再对楼如风有什么微词了,毕竟能在湖中做得水墙的人并非普通人吧。 
“少主,现下我们怎么办?”欧与样恭敬的问着楼如风。那次他在楼如风的援手下从鬼门关上打了一圈,自此就觉得体内有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他一直在想这股力量就是楼如风留下的吧,或许有朝一日能用得上吧。果然,那日日阳教发生异变之时,在他们寡不敌众的时候,他的这股力量把他引领来此,并打开了水之门。他带着林起非和昏迷的楼天行藏身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楼如风回来解答一切也解决一切。 
“是啊,少主,主人要怎么才会醒啊?” 
“……很难。”楼如风沉吟道。不是他不想救,而是真的没办法。 
“为什么?你不是有什么特殊力量吗?为什么就不行?”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俩人的意料之外,他们一直认为楼如风一来就有办法的。 
“父亲大人是在纯阴时辰诞生的,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却偏偏是和恢复魔性的左间容结合,父亲大人的气都被吸了过去来孕育魔胎。若非在长年接触下父亲大人体内有我的气息连接,恐怕已经……”眸瞳里一抹冷硬掠过,难怪左间容说要他后悔了,父亲大人的情况根本就已经是难已回天。哼! 
“你在说什么啊?少主?”一句话都听不明白,林起非与欧与样对看一眼,一起盯着楼如风。他的眼瞳和头发变得异于常人不说,还出口就是一些听不明的话。俩人心下不由沉重起来,事情不再是他们所能看透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 

※ ※※※ 

湖底阴暗的石室里,小小孤灯无风轻晃,微亮的烛火照在各人的面上,神态各异。 
楼如风用了简短的话语解释了下自己的身份和左间明、左间容的身世。欧与样和林起非听得面面相觑,也听得眉头紧锁。 
“少主的意思是左间容就是圣魔双子的魔子了?她利用了主人来孕育魔胎?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的确对她没有好处。而且……她还会为了怀了魔胎而付出代价。” 
“风……”左间明一把抓住坐在身请的楼如风的肩头。 
“明,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对一个人的真心贵在真意,从不说假是他们光族战士所对待至爱的相处之道。如风并不想隐瞒左间明什么,与其在他日后知道时怪他还不如现在就由他自己告诉他。 
“魔胎一旦结成非上位神将不能毁之。并且孕育者需用自身生气培育魔胎,一旦成熟,在诞生之时一并吸取孕育者的全部生机。即使没有成熟就毁了,孕育者也会因承受不了魔胎毁灭时所反馈的魔力而亡。”所以无论做什么,左间容是注定保不了的。 
“……怎么会……”左间明喃喃地道,眼里透着悲凉,琅瑲几步,碰到身后一张石凳,砰一声倒坐下。 

暗叹一口气,楼如风继续说道。“魔胎的孕育并不是随便就可以的,是必须有条件的。其一是两者中一人是魔性之主,这个就不用说了。另一人是必须同时具有正气却又有强烈的仇恨与杀戮并且更要是纯阴之体才可以。很矛盾吧。” 
“哼!”哼笑一声。“父亲大人本是个心怀天下的人,早年建立日阳教正是想为错乱的江湖出一份力,正气当盛。但,后来妻儿惨死使他变得疯狂,反在江湖上掀起一轮腥风血雨,沾染了一身的血腥。其仇恨之心更是不用多说了。” 
“——偏巧主人是纯阴之时所生的,所以被选中了?”欧与样在一旁接口道。 
“正是如此。” 
“等等,照少主刚刚所言,那十五年前夫人和天少主被害,难道也不是仅仅的仇杀?!”林起非也紧锁着眉头,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恐怕是的。”楼如风再叹,楼天行的悲剧看来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的安排啊。 

太过震惊的事实,使得欧与样和林起非只能无言而对。十多年来他们都在追查凶案的真相,想不到就只是为了使楼天行生出仇恨之心继而沾染血腥。 
“是谁?究竟是谁?”太过分了! 
“……”楼如风闭着嘴,沉默不言。 
“少主,你知道的吧。究竟是谁这么狠毒?”见楼如风不言,林起非一再追问。 
“……知道对你们没有好处的。”楼如风把目光转过去,看着不时跳动的小小烛火,轻声说道,眼里跃动的不知是烛火还是心景。 
“少主,我们现在就已经这种境况了,还能更差得去哪里?!” 
“风,我也想知道。幕后主脑应该也利用了我姐姐吧。”左间明也哑声说道。是谁把他唯一的姐姐变得如此? 
楼如风把目光调回,对上左间明在黯然中燃烧的眸子。你——在恨吗? 
是的!我恨!恨那个害我姐姐如此的人。是谁? 
读着那双乌黑眸瞳中的心思,楼如风苦笑。魔由心生,左间容是这般,左间明也是这般吗?还是说最终他连一个也保不了?! 
19 波潮暗涌 
美丽的湖畔吹起了划破宁静的烈风,沉重的脚步由远而近,踏碎了娇嫩的花草。 
一向幽静的湖边围满了人。肃杀之气驱散了湖里漂浮的水之精灵,散发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把湖团团围住的人,面上均是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容,眼里空洞无神,却全身散发着摄人的杀意,如同死神的镰刀,让人不寒而栗。 
左间容穿着黑色的绸缎罗衣幽雅地举步走出。原本明媚的大眼染上了妖艳的色彩,冷冷的盯视着平如镜面的湖水。 
“早就察觉有股力量隐藏了他们的踪迹的了。原来在这里啊。” 
“真厉害啊,若非有楼如风他们带路,当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左间容身旁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汗,满脸的凶狠。“把水引开。快!”他挥手要一众手下堵在湖水,要硬从湖底找出楼天行他们的藏身之处。 
“干嘛?你很心急吗?”斜眼看了他一下,左间容嘴边笑得灿烂而抚媚。 
“对!我早就看那个楼如风不顺眼,真想尝尝他的血啊。一定很鲜甜。”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列度目露凶光。日阳教颠覆的那一战,楼如风并不在山上,使得一心要致他于死地的列度无从下手。这可一直是他的遗憾啊,现在楼如风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哦?就怕你做不到啊。”长长的蛰毛下眸瞳中闪过阴冷的笑意。就凭他就想要伤得楼如风?真是作梦啊。 
“你——”列度凶狠的目光马上射过去,一副要把人生吞的样子。若果她不是主人指定的人,他一定要叫她好看。看着那娇柔的身段,喉间就不由自主觉得干涩。 
对投到身上的放肆目光毫不在意,现在的左间容可是今非昔比了。连再看列度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美目凝望那被手下搅得不再平静的湖水。如风大哥啊,我们很快就会又见的了,呵呵。 

那些眼里空洞却满身劲气的日阳教众用早已准备好的巨大木桩打下湖底,试图把湖水从中间中断。这个湖泊连着山里的水脉,虽是流动的水湖但由于山形所成加上经巧匠特意雕琢,湖水基本上是平而无浪。因而使得断水的工作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很快的,随着木桩不断的钉入湖里,湖底的泥土就尽现眼廉。 
湖水被硬是从中间断开,露出河床。只见在湖中的底部居然有一大而凸起的岩石。石上有个洞,里面黑悠悠的不知能通向何方。石洞虽藏于湖水之中却完全不受湖水影响,由于造得巧妙,湖水丝毫没有倒灌进里。 
见得露出通道,众人均停下了手,一致地看向湖畔的左间容与列度。 
列度跳下湖底,一个箭步跃到洞前,一副逼不及待的样子。只见里面黑漆一片,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左间容看了一会,一挥手,“够了,退下吧。”居然是要一等教众退回。 
“什么?!”正想入内的列度一听,惊愕非常。他们费了这么多心思,眼看猎物就要到手了,左间容居然要在这时放手?! 
“你以为楼如风真的那么容易就会被我们捕到的吗?”黑黑的洞中透不出一丝光亮,映在同样乌黑的眸瞳中,显得格外深黝。 
“哼!不会是你记挂着情郎,特意留一手吧。”列度睥疑的目光投住在左间容身上。 
嘴边挂着如花的笑魇,樱唇轻启道,“你知道为什么主人要选我来主持大局而非选你吗?”左间容回望列度的眼中充满了鄙视。“就是我比你来得聪明!” 
“你——”额上青肋條地都现了出来,列度气得面容都狰狞扭曲。望向左间容的眼睛里似要喷出火焰。 
水袖一挥,左间容不再理睬他,带着手下飘然离去。 
楼如风是上古神族的一等玄将,在他藏身之处怎么会没有罡气保护?而湖底的洞中却是丝毫不见光彩,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根本就不在里面。看来初次的接触是楼如风稍占上风了。 

※ ※※※ 

日阳山上的一处峰顶之上,楼如风负手看着围住湖边的众人逐渐撤离。肩上雪白的苍鹰睁着血红的眼睛一同遥望山下。 
“少主,他们没有进去。”一旁的欧与样开口说道。他们早在左间容和列度带人围湖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楼如风更是把他带到这里来观看山里的一举一动。不过若非有楼如风的带路,他还真想不到在这绝峰之处居然能把稍底处的风鹰阁一览无遗。看来楼如风也是早有准备。 
银色的眼眸里映着一片的山色,山脉延绵,云海茫茫,烟雾若有若无。此处绝峰隐于云烟之中,若从山下向上眺望,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烟云。哼,想不到左间容已经变得如此的厉害,居然看出他们已经不在石室里面了。看来魔性不仅增强了左间容的妖艳和武功,还开启了她的智慧。处于敌对的位置,以后当真要小心谨慎。反观列度,易怒易憎,有勇无谋,非成大事者。银眸微微的眯起。 
观看了一会之后,收回目光,楼如风对着身边的欧与样说道。“我们回去和明他们会合吧。” 

※ ※※※ 

离日阳山外十里的方机镇是南方的一个贸易大镇,由于远离京城的政治中心,使得这里完全是一个讲究商业的城镇,加上临近日阳山,江湖上的人多忌讳日阳教而不在此生事,这里的繁荣盛比江南。 
然而,在一个月前,江湖上与日阳教并列为除朝庭外的两大最强阵营的水天宫居然联合朝庭大军一举功克了日阳山,打破了天下的势力分布。连带原本繁盛的方机镇也在一夕之间变得紧张兮兮的,家家户户都小心谨慎地过日子。 

方机镇——虫二客栈 
白日,镇上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地冷冷清清,只有稀疏的三两个人在游迋。很难想象这里一个月前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打量了一番,林起非轻手关上了阁楼的木扇窗。走回内房,见得左间明低头坐在桌边,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林起非过来的声音,忙起身来,“右护法。” 
林起非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别再叫我什么右护法了,现在日阳教都已经名存实亡。若是不嫌弃的话,你也和少主一样,叫我非叔吧。我也不客气唤你一声间明了。”年已三十六的林起非,虽还正直壮年,也够作他叔叔有余了。 
“是,非叔。”左间明恭敬唤了声。这算不算是间接承认他了? 
“坐吧。” 
两人坐落后,林起非隔了一个木制的屏风向躺在床上的楼天行看了一会。再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少主打算如何吗?” 
顺着他的视线,左间明也看了过去。听到叹息,也不禁黯然。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有了主意了吧。” 
“嗯!”轻应一声,想到楼如风,林起非的眼中泛起了回忆的涟漪。“想当初,我和与样都很反对主人收少主为子的。这十年以来,我们为了谨慎,还处处提防着他。”嘲弄的笑笑,“想不到,原来最愚蠢的还是我们啊。” 
“……风他不会介意的,非叔。” 
“我知道。少主一直是对什么都冷静而对,有时我都觉得他冷漠得有点可怕呢。”眸光投向了左间明的面上,“只有你上次失踪时,我才看见少主有反常的紧张啊。明知有诈还一路追去呢。在少主的心中,你是特别的存在。” 
面上一片殷红,左间明被林起非的目光看得把头垂了下来,低得几乎要贴近胸前。 
“换了以前,我会很恼的。若是当日少主在山上,虽然不能说必定能胜,但最起码我们就不会倾倒得如此快。” 
看着左间明猛然抬起的面上一片煞白,眼中掩不住的惊惶。林起非对着他轻柔的一笑。“不过在我尝过那种差点就失去了至爱的人的滋味后,我就能了解少主的心情。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失去了所有啊。”回想当日,他就心有余悸。“他那种想要保护最珍贵的东西的心情,我能体会到。所以,我们不能怪他。” 
左间明紧闭着嘴,静静的听着林起非说道。的确,若是楼如风留在日阳教中,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甚至连姐姐也可能不会变得如此。想到楼如风当真是抛下了所有,不顾一切的赶到紫齐王府去救他,还为了他而受伤。眼里黯然更深了。他真的值得他如此吗?他不知道啊。 
一时无话,两人间出现了沉静的气氛,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短两长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沉默中的俩人。是楼如风和他们预先约好的暗号。左间明一把跳起来,快步到门前开锁打开。果然就见到楼如风与欧与样举步走进房中。 
见到楼如风平安无事的回来,左间明一直提着的心才略略放下来。“你们回来啦。” 
“嗯。”楼如风点点头,看向他的眼中传递着要他安心的信息。 
此时,林起非也走了过来,“少主,你们出去打探到什么没有?” 
欧与样向外看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把门关上。“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 
众人围着房中圆桌坐下,林起非和左间明都把目光定在楼如风和欧与样的面上。 
楼如风回复黑色的眼眸中深思连连。“左间容比我们想象的要来得厉害。” 
“她根本就没有进石室就知道我们已经不在里面了。看来我们一直都把她给忽略了。”欧与样也是眉头紧锁。想当日左间容还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过日子的人质,他和林起非及楼天行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想不到现在居然是此般的厉害。 
“这么说来她才是幕后的人?!”林起非想到攻山那日是由列度出面的,现在说来,应该是左间容在背后指使了。“列度怎么会听她的?而且她有什么能耐使得水天宫和朝庭联合一气?” 
“说真的,我还一直认为是紫齐王策划这件事的,看来不然。见到左间容我就知道紫齐王也并非是幕后的操纵者。” 
“风,你的意思是说,姐姐策划了这一切?!”左间明睁大了眼眸,惶恐的看着楼如风。“不可能的,姐姐和我只是那时才到日阳教的,怎么可能操控策划得如此之快?” 
伸手握住他冰冷而紧拽的手,楼如风摇摇头,“左间容的确是造成日阳教颠覆的主要原因。只是她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人在。” 
楼如风眸瞳中银光掠过,细细说道。“若要说这件事的开始应该由十五年前柳家血案说起。当年柳家灭门,连父亲大人的妻子柳柔和年幼的公子亦是死于此役。后来你们查访十五载却依然毫无线索,知道为何吗?” 
林起非与欧与样对看一眼,均摇头。他们一直为这件事而奔波,十五年来从不放弃追查,却始终未能查出真相。 
“哼!任何的事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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