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猎杀邪神，也转为了地下工作。
那些普通的员工甚至不知道“调查员”的存在，只认为这里是一家普通的生物科技公司。
完全和这家公司的过去，背道而驰。
455。猎杀邪神公司14…传统（）
“大家静一静，时间到了，让我们开始吧。”cici女士走到空地的中央，拿着扩音器说。
所有人都主动围城了一个圈，说话声也渐渐消失。
“让我们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流程，好让我回去工作，我可不想加班。”地中海先生大声说。
没人搭理他。
“今天，我们菲利普公司又迎来四位新人，热烈欢迎他们的到来，他们将在这世界上最好的公司里贡献他们的智慧和汗水，一起进步，一起成长，现在让大家认识一下。”
“第一位，罗格里德斯先生，请到这边来。”
那个长着屁股下巴的男人，骄傲的挺着胸走到了正中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元觉得他的下巴更突出了，好像变大了一样。
“罗格里德斯先生是十分优秀的人才，毕业于米歇尔大学工程管理专业。”
“是米歇根大学，cici女士。”屁股下巴回答。
“这并不重要，罗格里格斯先生，你已经准备好为公司付出汗水和智慧了吗？”
“是的。”
“你能在任何时候都将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吗？”
“”
“你在犹豫，作为菲利普公司的一份子，你不应该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吗？或者你觉得这家公司不配拥有像你这样的人才？”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这里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身份这里的员工，在任何时候都将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里每年都吸收着来自全球各地的人才，在这里，每个人的能力都能得到展现，每个人都可以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公司的利益就是你们自己的利益，公司倒闭你们也完了，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愿意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吗？”
cici女士的语气格外严肃，从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对方。
屁股下巴哆哆嗦嗦地道：“是的。”
“很好，但光靠你一个人是无法撑起这么大的公司的，你只是公司成立以来，被吸纳的人才中的一员。现在的你只是刚入职的菜鸟，无法和那些立了功的前辈相比，和他们比你就是渺小的，不值得一提的渣渣。那么，你是什么？”
“我是不值得一提的渣渣。”屁股下巴回答。
“很好，你回去吧，下一位，罗伯特先生。”
那位眼镜男站出来。
“你是人才吗？”
“是的，女士。”
“你为进入菲利普公司而骄傲吗？
“是的，女士。”
“你愿意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吗？无论什么时候？”cici用冷酷的嗓音问道。
“我愿意。”
“那么，你是什么？”
“我是不值得一提的渣渣。”
“真是疯了。”汪天逸低声道。
“疯了吗？我看没有。”唐元回答。“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吗？大家走着流程，做个表面形式，发着并不在意的誓言。当然，这些流程和过场在最开始时，或许有实在的意义，并且大家也都是真心实意发誓，但当时间推移，这些流程和誓言已经过时，大家还把这个当成重要的东西吗？恐怕每个人都在期盼着流程快些过去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废除？”汪天逸说。“这么浪费时间。”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传统。”唐元摊手。“就算已经烂到根子里，也不愿意废弃的传统。”
“接下来，请唐先生到这里来。”
唐元拉紧了自己的领带，拍了拍汪天逸的肩膀，然后走了过去。
“唐先生，你愿意为公司”
没等cici女士说完，唐元就抢先回答：“如果公司的利益和我的利益一致，我没有异议。”
cici女士的眉头微皱，她不喜欢别人打断她说话，但他也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的形式主义。
“那么你是”
“我是不值得一提的渣渣。”唐元又立刻回答。
“你可真贴心。”cici女士说道。
“谢谢夸奖。”唐元道，然后转身回到了人群。“我想你也希望这个早点结束，那么我不如加快这个进程。”
“最后一位，汪先生。”
汪天逸和唐元擦肩而过：“兄弟，我是个直接的人。”
“随便你，如果能触发他们不同的反应，也不错。”唐元回答。“只要你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汪先生，你愿意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吗？”cici女士问道，态度突然变得亲和起来。
“抱歉，我不愿意。”汪天逸回答。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他们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刺头了。
cici女士愣了一下，对方这么诚实的回答，反倒让她无话可接，于是她假装没听到这句话，继续问：“你是什么？”
“我是这世界上不可多得的人才。”汪天逸指着自己道。“能请到老子过来工作，是你们的荣幸。”
唐元扶额，这话换谁主持，都没法接。
不过他注意到，那些身心健康的同事，都纷纷露出满意欣赏的表情，就好像汪天逸是个稀世珍宝一样。
难道是因为汪天逸表现出了足够多的个性？比起其他同事，他这番回答倒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我听到了，你是渣渣。”cici女士说。“好了，迎新仪式现在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等，我说我是天才！”汪天逸喊道。
但没人听他的话，大家都急着散去。
“没意思。”汪天逸嘟哝着。“我还以为他们会强迫我屈服，或者有什么其他有趣的反应呢。”
“因为那样会浪费时间，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唐元面带微笑。“每个人都想流程快点结束，你则没事找事加长了这个过程，大家自然会装作一切正常。”
“真是矛盾，想要快点结束，但是还要强迫自己来走这个形式。”
“就比如婚礼，当司仪问你会不会跟你的伴侣度过一辈子，发誓爱她护她时，你不能回答，如果对方没有背叛我，我就尽量做到，但是一辈子太长了，我也无法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个誓言我发不了，对吧？”
“有些时候，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心里真正的想法，但为了节省精力，你会选择更省力的方式，那就是遵守规则。”
汪天逸扬了扬眉：“兄弟，你这角度有点刁钻。”
“走吧，我们还要去接着查邪神。”
“等一下，汪先生，我希望你能跟我们来一趟。”此时，马琳女士叫住了汪天逸。
“做什么？”
“别紧张，我们觉得你很符合我们乐善好施俱乐部的气质，是个人才，所以想带你去我们俱乐部看看。”
汪天逸用眼神示意唐元。
“去吧。”唐元用口型说。“小心一点。”
456。猎杀邪神公司15…喂，你是调查员吗（）
马琳女士优雅的伸出手，微笑着请汪天逸跟她走。
汪天逸和她握了握手，跟着对方离开。
“实话说，我没想到是你。”马琳女士在前面领路。“不过一切冥冥中自由安排，当我在办公室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应该是特别的，很高兴能邀请你加入我们的俱乐部。”
“不过，你没一开始就来找我们，真是有点意外。”她继续说。“谨慎点是好事，在这家公司，疏忽大意就是在自杀。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也可以不加入，我们不会强制你。”
“嗯哼。”汪天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看中，从对方的语气来判断，他似乎有着吸引他们的特质。
他虽然不太动脑子，但不是傻子。他回忆了一下，他和唐元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拒绝吃东西，在这之后，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知道唐元也不喜欢吃那些活人的食物，如果不是为了测试，本质上唐元和他并没什么不同。
简单来说，汪天逸并不认为自己身上真的有他们看中的特质，一切都是个美丽的误会。
但这个误会要继续下去，汪天逸知道这是自己深入了解这家公司的机会，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他尽量少说话。
“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教室吧。”
他们来到了三层，教室。
这一层的格局有点像学校内部，有很多间小教室和自习室。有很多员工在教室里看书学习，还有的教室里正有人在讲课。
他们穿行在走廊中，听着从周围教室中传出的读书声和讲课声，这里的学习气氛格外浓烈，差点让汪天逸忘记这里其实是一家公司。
“这里是大家学习充电的地方，也是整栋建筑中唯一的净土，放心吧，这里很安全。”马琳女士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看你似乎对这里还有些迷茫，让我来带你切身体会一下吧。”
他们停在了一间教室外，透过窗户，马琳指着教室里那个唯一在看书的人。
那人从外表上看没什么异常，只是脸上一直挂着神经质的笑容，令人不适，边看书还边咯咯笑。
“这个员工是主动找到我们的，因为他认为我们很好看。”马琳说。
“什么？”汪天逸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个颜控，无法忍受任何丑陋，有缺陷的人。比起其他人，他有些特别，他能察觉到他们身体发生的变化，因此他无法和其他员工好好相处，与那些怪物在一起共事，让他的精神不堪重负，他觉得我们这种正常的长相才是正常审美，主动找到我们。”
“实际上，那些半人半怪物平时也不错，只是他的眼睛蒙蔽了他的判断。我们俱乐部怎么可能放着他不管，他这种苛刻的审美也是人类最常见的一种病，我们想帮他改掉这个病。”
“他想加入我们，就要改掉这些毛病。”
汪天逸觉得马琳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迎击反常理的事物，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正常的情况。
“所以我之前见到的那些身体很奇怪的同事，他们都有自己的毛病？毛病越严重，身体怪物化也就越严重？”汪天逸问。
“可以这么理解。”马琳女士很满意汪天逸一下子就看清楚了情况。“这边走。”
继续向前走，他们来到一个大教室门前。
讲台上站着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金边眼镜，正用温和但富有激情的声音，讲着课。
下面坐着几个人，全都是正常的人类。
“我们会选出一些优秀的员工，为其他员工演讲。我们不但喜欢帮助他人，还喜欢在一起交流，这种思想之间的碰撞能让我们更快的掌握其他知识，同时也加深了大家的友谊。”马琳小声说。
“我们也会让一些新人来这里了解企业文化，这些人就是新人，正是学习的最佳时机。”
屁股下巴也在里面听课。
“嗯，让我听听。”汪天逸没有拒绝。
“……人类自诞生以来，世界就没有过几天安宁的日子，战争的硝烟会时不时地从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飘起，甚至一些时候还会出现大面积的蔓延。人类在进化发展的过程中，是伴随着血流成河地杀戮的。现在，这种为了争夺领地和资源不惜一切代价的基因依然存于人类的血液中，只不过有时候会被一些温情脉脉的面纱掩盖了而已。”
“除此之外，人类还有很多劣根性，和平社会滋生了很多看似无伤大雅但实则体现出人类这些劣根性的毛病。嫉妒，贪婪，懒惰拖延，好逸恶劳，贪图享乐……就算没有战争，世界也充满了乌烟瘴气。”
“我们帮助了很多人治疗他们的毛病，有些成功了，但绝大多数都失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当时治好了，随后也会忍不住再犯。我们的力量有限，帮不了更多人，这个世界充斥着各种阴暗，人类就是地球的蛀虫。”
“我们身为正义的一方，有义务改善这个世界，净化这个世界。”
那个男人慷慨激昂地演讲着，下面的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鼓个掌。
“还不错吧，我们继续参观。”马琳微笑道。
汪天逸听着那人的演讲，一时间入了迷，他觉得那个人的发言极具煽动性，但也非常正确。
原本以为这里可能会有些问题，但经过这一番参观，汪天逸开始认为这里或许是整栋楼最正常的地方。
至少，他没在这见到失控的领导和舔狗，“过于个性”的同事，办事推三堵四的员工。
……
唐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房间里只有那个地中海先生。
经过新人欢迎仪式后，地中海先生对唐元热情很多，见面就打了招呼。
唐元认为，应该是他选择吃东西，让地中海先生认为他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因此放下了戒心。
打开电脑，唐元进入了网络世界。
死灵之书漂浮在中央。
“我找到了死灵之书，接下来需要彻查这家公司每一条走廊，每一个房间来寻找召唤邪神的蛛丝马迹。”
之前，唐元已经破解这家公司安保系统，可以控制这里的每一个摄像头和电子门。虽然现在能力被压制，无法使用“绝对视域”，但用这种方式也可以达到目的。
“你可以这么做，但有件事需要你注意，摄像头的监视范围是存在死角的，一些房间也没有布置摄像头，你不能只通过这个手段来排查。”
“我知道了。”
唐元开始仔细查看每一个摄像头的场景。
大厅，餐厅，教室，蜂巢，办公区，会议室……
这些地方看着很正常，唐元没看到哪里有奇怪的祭坛或者图腾。
“通常这种情况下，查正常的一面是发现不了什么的，既然有摄像头，就不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需要注意那些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这些才需要重点调查。”
图书馆，花园和十层是没有摄像头的。
图书馆的摄像头是唐元弄坏的，这里没问题。
十层他也去过了，那副惨状也确实不适合暴露在摄像头之下。
所以，下个目标就是花园了。
决定之后，唐元离开内网，站起来。
“喂，我有个问题。”不知什么时候，地中海先生已经站在了唐元的后面。
“哦？”唐元镇定自若。
“你是调查员吗？”他问。
唐元没有立刻回答，虽然图书馆的维奇先生表现出了令人敬佩的一面，但他无法确定这个地中海先生是否站在和维奇先生一样的立场上。
“调查员是什么？”唐元勾起嘴角，表示友好。“我是个新人，什么都不知道，你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457。猎杀邪神公司16…寄生物（）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地中海先生说，然后他像一只狗那样嗅着唐元身上的味道。“而你显然说谎了，我能闻得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告诉我，你把维奇杀掉了吗？我能闻到你身上充满了那个软泥怪的气味，所以你去了图书馆，去找那本书了对不对？”
“你知道的显然比我更多。”唐元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烟，然后微微歪着头，正视着对方。
“所以你承认你是调查员这件事了吗？”
“如果我说我是，你想怎么样？”唐元笑着说，同时时刻准备召唤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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