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调整者的现在的出生率很低，而且很少。但是根据现在的例子来说……又要显得相对独立一些……”
拉克丝想起了在离开PLANT之前，希欧多尔给她的一份概率报告。
“我们调整者，是因为在胚胎的时期进行了基因的调整和优化，因而得名的。但是，从来没有进行过S基因的优化。那么，这代表着什么？”
“当然，自然人的基因库，我们也并没有全面的资料。而调整者本来就在减少——第二代少于第一代，第三代的数量少于第二代。这样的研究，或者并不准确。但若是S基因代表着什么东西的话，我相信，至少，当调整者自然繁衍的时候，就已经逐渐被自然所认同了。认同为……一种缓慢的进化。”
“这种说法没有什么根据，现在仅仅是一种可能性。可是，或者总是被说成‘反自然’的缘故吧，我宁愿相信这种可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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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科学至上论者，但是连我也想要相信这种可能性啊！这种科学的选择，也是进化的方向之一……”拉克丝望着昏迷之中的基拉，微微一叹，喃喃自语的说道。
“但是，我们的未来……连下一代的未来都没有的时候，真的能够相信这是一种进化吗？”
“《提高出生率的进一步研究方向》……这种东西，就是给出的答案吗？”
所以，必须要回去看一看才成。回去PLANT……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运的起始
因为拉克丝的时间紧急，雷和拉克丝也只是谈了一些简单的事情而已。佣兵的事情，雷自己不想说，拉克丝也就根本没有问。
所以，被拉克丝“雇佣”的雷，直到赶到所谓的“集合地点”的时候，都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他却在这儿见到了没有想到的人物。
除了身边的七月到九月，拉克丝已经把十月他们都派出来了。所以，同样只是见过三胞胎的雷，第一次见到了九个一模一样的人物。
不但是灰岩号，奥菲拉还向废物商工会半租半买的弄来了一艘改装过后的战舰。改装过后的这艘曾经属于扎夫特，却在战斗中面临报废被废物商捡走的战舰，也同样归属于布莱克指挥。这才能装下这么多的战斗人员。
为此，拉克丝给了这艘战舰一个很没有新意的名字“灰岩2号”。一众成员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拉克丝就这么喜欢“灰岩”这个词……
当然，雷对于拉克丝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不稀奇。让他奇怪的只是九胞胎而已。
随即，他就知道了战斗用调整者的事情。但是，更加让他震动的事情是，尽管他们的容貌一模一样，性格也颇为相似，行动更是默契。但是他们却只是把其他的人视作是“同伴”而已。
九个人个有各自的兴趣，性格上也有一定的不同。他们就是靠这些，确认着“自身”的存在。即使……他们是被制造的“工具”。
而其他人，虽然有的时候分不清他们，却也绝对不会把他们当作相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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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独立的生命。是因为什么到达这个世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有了独立、活下去，拥有自己未来的权利和义务。’小姐是这么说的。”
这似乎是典型的结果论的宣言，确实颇有几分拉克丝的风范。但是，拉克丝本身并不是结果论的支持者。
雷不免有些怀疑了——拉克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关于他的身世。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战斗用调整者，那么其他的……
可是，那也只是很淡很淡的怀疑而已。
对他来说，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即将被要求的任务。据说，这些人会被集中起来，还要雇佣一些佣兵，是有一个大型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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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提高下一代的出生率？管制婚姻法之后，第三代调整者乃至于第二代调整者的出生率仍然是没有起色。拉克丝之所以认为这个问题会被解决，主要是来自于“原著”的映像。
命运计划。
要执行这个计划，很有将所有人都最终转化为调整者的架势。毕竟，要通过基因来决定未来……毫无疑问调整者占绝大优势。那也是——调整者的终极社会，不是么？
可是时至今日，进行胚胎的基因调整仍然是所费不菲的一件事情。即使是没有自然人对调整者的抵制，人人都愿意成为调整者，将孩子的基因调整，那笔费用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即使是大西洋联邦等发达国家也是如此。就不要说贫穷的非洲、南美等地了。
拉克丝就想过，命运计划如果推行，难道说是发展了能够降低费用的方法？耗费的时间也太长了一些。还要考虑……调整者内部对这样的计划不满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出生率的问题不解决，那么即使是所有人都成了调整者，也成了变相减少人类数量的方式。甚至是……灭亡人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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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问题，拉克丝算是明白了。
确实，如何提高下一代的出生率……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然而这个方案，却在得知这个方案的高层中引起了一场不下于核爆的爆炸。
第一次，中立派的议员几乎全员倒向了温和派，连强硬派本身，呼喊着“调整者已经是新种族”的强硬派本身，也分裂成了两部分。
这个方案，实在是太震撼了一些。
*****
如果要说方案的来源的话，是出自于两个基因研究院的基因学博士之手。一个是当初和希欧多尔一起认识了拉克丝，却被拉克丝忽略了的塞西尔。另一个，叫做修高威尔斯曼。两个人，联手出了一项成果。
他们确实是从基因学上研究出了提高出生率的可能。
在已经证明了基因适配率确实是能够提高出生率的情况下，他们研究出了一项成果：调整人类部分的原本的“平凡基因”，来提高适配率的广泛性。甚至，在针对性的调整下，将确定的个体的基因适配率提高到惊人的地步。
如果要说的话，这或者会成为婚姻管制法的深入版。
谁都知道，基因适配率越高，诞生下一代的可能性也就会高上很多。
所以，甚至可能成为婚姻管制法的“指腹为婚”版。
可想而知，这样的研究会受到多大的反对。人们可以接受成年之后的婚姻管制，却难以接受自己的孩子在胚胎之中就被决定未来的伴侣。
因此，这个成果一出来就被严密的封锁了。只是有少部分的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当中，还大部分都是反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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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受到了如此大的反对，这个成果自然便被封存了。但是，拉克丝也好，那些知情的人也好，很少人认为，这项成果确实是会被“永久封存”。
至少，拉克丝就在其中看见了命运计划的影子。现在的调整者出生率本来就低了，使用这个法子也不见得能够增加多少。
但是如果在自然人的后代中……挑选胚胎来进行基因改造的话……
不但会增加调整者的数量，而且，还可以极大程度的增加后代的出生率。
——简直，就是命运计划的基础和雏形一般。
只是这一次的事件之中，迪兰达尔却是站在温和派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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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务基本完成！”黑发少年招呼着，“艾丽西亚，到晚餐时间了哦！”
“哦。”艾丽西亚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却完全没有从模拟器前面抬头，“再见。”
“……”一长串的邀请词都被这简单的一个词给哽在了肚子里面。欧奇斯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我说艾丽西亚，努力是好事，但是如果努力过头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我和迪亚哥他们也是好朋友，要是他们知道艾丽西亚和我在一块儿工作的时候瘦了一大圈的话，我会被杀了的！”
艾丽西亚的手僵硬了一下，稍稍有些低垂的头上，嘴角边完全没有露出欧奇斯想象中的笑意。而是向下撇了一撇，似乎是强行忍住了什么情绪一般……
“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迪亚哥……也在战斗中，MIA了。”
欧奇斯呆在了原地。
他知道，艾丽西亚是因为尼高尔的MIA到这儿来的。所以特意没有提起他。但是……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而已，迪亚哥也……
“阿斯兰被奥布救了，所以已经有了消息。但是迪亚哥……”艾丽西亚低低的述说着消息。
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进行一项秘密的工作。消息颇不灵便。直到今日，迪亚哥也确定MIA的消息，才传了过来。欧奇斯因为兼职着技术员的工作一直忙碌，连这件事情也不知晓。
“……战争要结束的话，力量是必须的呢！”艾丽西亚喃喃自语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模拟器，连动也没有动一下，“根据我们特点设计的机体都是极端机，远程、中程……必须要有一架近战的机体配合才成……驾驶员还没有被选出来吗？”
——声音简直可以说是意外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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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奇斯不知道，这种冷静到底代表着什么——强行的压抑还是真正超脱的冷静？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最中意的驾驶员的话，是拉克丝小姐的那个护卫，洛克。但是他现在被调到了拉克丝小姐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所以……”
“姐姐他们……”艾丽西亚头更加低了一些，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不信任拉克丝呢。”
“呃……”
没有必要吧？
欧奇斯简直要翻白眼了。
恋人失踪，能够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变化么？昔日的害羞小女孩变成了冷面美人，怎么连敏感程度也成倍上升？
不过……拉克丝小姐不被信任么？这还真是一件古怪的事情啊……他们，温和派不是也被叫做“克莱茵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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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T一向都是阳光明媚的。精确的天气操控，虽然气象局时不时会开一个玩笑，在没有通知的时候落一场小雨，但是那也绝对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因此，在基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湛蓝明媚的天空。蓝得耀眼。
一时间，他完全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哪里？”他无意识的问了出来。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即使只是吐出一个字……似乎也是困难异常。
然后，昏迷前的那些画面，一幕幕的闪过了他的脑海。甚至完全不能思考其中的含义。那些画面，就仿佛是电影一般，隔着什么东西在他的面前播放着。
最后的映像……
是扑过来的……圣盾。
“啊啊！！”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惊吓到了，他猛然坐了起来，高声大叫。眼睛更是因为惊恐而睁得大大的。
阿斯兰……是阿斯兰……托尔……
“中午好。”一个悠然而优雅的声音，却突兀地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回想。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曾找到的方向
绝望的呼喊忽然被这么一声悠然、平淡的招呼声给打断，这似乎是一件很破坏气氛的事情。但是基拉现在也想不到这么多。
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谁的。
“拉克丝？”愕然转头，他果然发现了粉红色的少女正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家居长裙坐在那儿喝茶。粉红色的HARO在她的身边蹦蹦跳跳，打着招呼——“HARO！HARO！”的叫着。
“中午好，基拉。”拉克丝继续微笑，打招呼。那语气平常得，就仿佛是在最平常的下午，招待着一个经常来访的客人一般。
“刚刚吃完午餐不久，但是下午茶的时间暂时没有到。所以没有及时准备食物，真是抱歉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有一种很脱线的感觉。基拉简直觉得自己满腔的悲伤都被这话给冲成泡影了……
“我……”他一时间甚至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阿斯兰——你的未婚夫打了一场。他想杀了我，我也想杀了他。这么说？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问这个问题？
基拉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蛮蠢的。
随即，他才发现了自己的状况——浑身上下，到处都很痛。但是头上和身上……疼痛的地方都被绷带给缠住了。而所处的环境么……
似乎是一个不大的花园。
庭院里面有一堆HARO在蹦跳着互相追逐——足足有几十个。果然，所谓的“一个一个的送”就是这个意思……——远远的，似乎可以看见大海。而他现在，则在一个透明的花房内，在花房中的床上。四下有着不少的花卉，而拉克丝，则穿着很有家居感觉的蓝色长裙，坐在花房一侧的一张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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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环境，简直美丽得显得虚幻。花朵、大海。无忧无虑的机械宠物……还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更加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这里呢，是我家的一个别院。”拉克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解说了起来，“因为家里现在总是很忙碌，所以我就没有待在家中，住在了这里……”
当然，也有温和派对她隐隐有所排斥的原因。她的父亲，让她“出来住一阵子，因为家里最近不清静”。但是这没有必要说出来。
“当然啦，清静的环境适合照顾病人。所以，基拉你很快就醒来了呢！”
“不是这个问题……”基拉有些无力的说道。随即，声调陡然拔高，“我……”
拉克丝打断了他的话，“和阿斯兰战斗所以成了这个样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除了阿斯兰他们之外，不是还有一艘战舰在攻击你们吗？那是我的战舰啊！”拉克丝轻轻巧巧的说出了让基拉惊诧得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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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为什么拉克丝要这么做的话，倒也简单得很。
一个人的真面目，不是不能永远的隐瞒下去。只是……看怎么去隐瞒而已。每个人，总有一些不愿意隐瞒的人，也有一些不能隐瞒的人。
如果说阿斯兰是拉克丝不愿意隐瞒但是害怕揭露自己的话，基拉，就是她不能隐瞒的人——至少有些事情是这样的，这件事也瞒不下去啊！
毕竟，基拉的力量，作为最强调整者的力量，如果想要借用的话，至少要保证他是自愿的。
拉克丝可不想在把力量托付给了他之后，却又被背叛了。
如果能够接受，那么基拉的力量还是很有用的。如果不能接受……就让他从此成为一个普通的调整者，安稳的生活下去好了。
拉克丝就是如此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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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基拉在发了好一阵子的呆之后，说出了一句不出所料的话。他不是一个会轻易给人定罪的人，这一点拉克丝早已经知道。
温柔的性格，和阿斯兰异常的相似。他们，不会轻易决绝的判定一个人的性质，并且，决定自己的喜恶。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种温柔……他们才很有可能，无法和她走上同样的道路。
“因为基拉在奥布，帮助奥布开发了自然人用的OS，不是吗？我们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可是又不敢肯定。所以，我只能私人要求，让灰岩号击沉大天使……因为，如果那个东西被带回地球军的话……”
胶着的战局，胜利的天平很有可能向另一边偏移。
拉克丝本来打算说下去的。但是，看着基拉在惊讶、慌乱过后，忽然变得沉静如水的眼神，她忽然觉得……似乎，基拉已经理解了这件事情——自然人OS的意义。
“是这样的吗……”基拉转过了头，低下了头去，“拉克丝是希望PLANT获胜的。”
如果是原本的那个拉克丝，不会是这样的答案吧！拉克丝沉默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这里，是我的故乡，我生长的地方。大概……是没有办法抛弃的吧！”
“但是，”基拉再次说出了让她惊讶不已的一句话，“就算是击沉了大天使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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