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 第74部分

迈克尔这个孩子太实在了，他竟然小声回了一句：“根本就没有碰过。”

下一刻，迈克尔就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猛然间迈克尔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甚至比他印象中的沃特更加恐怖。寒意的来源就是伊莎贝拉那张布满寒霜的小脸。人生中第一次恋爱的迈克尔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但人总是会在挫折中成长的，迈克尔就将开始面对他所必须面对的挫折。

迈克尔其实不笨，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转移话题。于是他立刻转身，十分认真的看着奥尼尔，问道：

“那个，我们还继续吗？”

露娜的小楼并不远，对小黑来说才刚刚起步，还没有来得及提速就已经到了。

门没有锁，端木一进门就闻到了属于露娜的味道，一种端木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味道。

小楼一共有三层，除了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之外，所有的房间都被各种女人的东西填满，包括衣服，鞋子，包，饰品，化妆品，全部都是奢侈品牌。

如果放在过去，这些东西的价值恐怕会达到八位数，而且是美元。对奢侈品的无比热爱，露娜果然始终如一。

在三楼端木还发现了一间巨大的浴室，里面有一个大到足以容纳四五个人一起洗澡的冲浪按摩浴缸。端木不自觉的开始想象露娜在这里沐浴的场景。

端木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他绝对可以精确的在脑中描绘出露娜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在这巨大的浴缸中，人造波浪和水流中，一具迷人、性感、诱惑的身体在其中浮浮沉沉。

很强大！端木只能想到这个词。

不过，端木现在有些苦恼了。他找露娜的住处，其实就是想找一件她的东西能时刻提醒自己。因为那块机械表和巫毒玩偶都在那场激情碰撞的大火中被毁。

但现在的问题是，端木有一屋子的东西可以选择。选项太多了，端木真的不知道应该选那个，又应该放弃那个。这座房子里保守估计也有上千件衣服，天知道哪些露娜穿过，而哪些根本就没有被碰过。同样那些饰品和鞋子也是一样。

经过反复的思量之后，端木终于做出了决定。

全选！

所有的衣服，鞋子，饰品，这座房子里的一切他都要了。在他离开希望基地前，这座房子就是他的。至于别人的意见，端木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他的决定就是最后的决定，如果有异议，那端木就会换另外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进行交流和说服。

为了庆祝正式搬入新居，端木决定立刻享受一下眼前这个，有人造波浪和水流按摩功能的巨大浴缸。

就在端木解开腰带的同时，汉斯又一次和杰克取得了联系。

一百八十八

很多时候，做一件事的象征意义要远大于实际意义。比如瞻仰遗迹，比如手指上的戒指，比如住进她的房子，比如在她的浴缸里洗了一个澡。

端木感觉自己似乎洗掉了几十斤的体重。从浴缸中走出来时，他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能飞起来了，就差一点。

从露娜的房子离开之后，端木骑上小黑直接离开了基地。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门口的眼睛尉官并没有认出他来。而且汉斯车队如今风头正劲，任何智商、情商平均值超过100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们的麻烦。

很顺利的穿过北大门，在镇外和小白汇合。已经两天没看到端木的小白显得很兴奋，一直赖在端木的肩头，在他的脸上蹭啊蹭啊，蹭了端木一脸的油。

这次离开基地最重要的一项日程就是见见小白。而排在第二的就是去那个曾经留下深刻记忆的小镇。端木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为了回忆那段“惨痛”的记忆。这一次的实际意义的确要大于象征意义。

那惊心动魄的五个小时之后的几天里，端木一直都在思考怎样使自己变强。端木对露娜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下次见面一定会有一场真正的战斗。

端木被逆推的这个事实，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心里除了窃喜之外更多的是不甘。这里就涉及到一系列的心理和生理问题。心理可能影响生理，而生理又可能影响心理，心理又可能反过来再影响生理。

总而言之，这个问题必须解决。端木必须找回属于男人的自信，于是端木的心中拥有极强烈的变强大的希望。

回顾过他的半丧尸生涯，从小汤米那里得到了异能，在三只眼睛的布莱恩特那里得到了提升，到最近一次差一点被烧焦。每一次能力的增长都伴随着生死间的挣扎。

端木不算天才的大脑经过反复计算出的结果就是，需要让自己的处境危险一点，才有更多的机会变强。希望基地中除了那几辆坦克之外，真的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他造成危险了。

而基地之外，游荡的丧尸看到他，比家养的小猫都要温顺。所以端木只能把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

希望基地西北32°，直线距离四十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水库。曾经这里是方圆几十公里的水源地。在两个月前这里还是希望基地的一处固定补给点。

水库内出产的鱼类曾经救过很多人，直到两个月前这里出现了一些诡异而可怕的东西。前后死了几十个人之后，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这里。

所以，端木选择了这里。有很多水，而且危险。

以小黑的速度，四十五公里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上。靠近水库五公里之后，端木便不再需要小白的指引。空气中丰富的水分子已经为端木指明了道路。现在，就算闭着眼睛端木也能找到地方。

水库的大坝已经坍塌，从远处看坝体上有一个巨大的W形缺口。两道巨大的瀑布下，已经冲出了一个巨大的湖泊。于是便形成了两个看似相连，实际上却各自独立的水域。

无处不在的丰富水分子让端木很兴奋，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从小黑背上跳了下来，端木脱下了身上的装备和衣服。嘱咐了小黑小白几句之后，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端木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在水中有不止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对一般人来来说，在水中移动和视线都会收到极大影响。但对端木来说，水里就是他的主场。在这里他比鱼儿更灵活，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比鱼儿更聪明。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自己送上门去。只希望这些眼睛的主人不要让他失望。

迈克尔成功的掌握的搜索队，虽然过程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但结果还是不错的。当然，很快搜索队的队员们就发现，真正的队长是伊莎贝拉。而且，这个女人的脾气比露娜还要火爆。光是看她收拾迈克尔的那些手段，就已经让大家寒毛直竖了。

而在这之后的几十个小时里，又陆续传出了几条好消息。第一条，汉斯成为东尼的直属参谋，而且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汉斯少校。

第二条鲍勃接手了基地的装甲部队，成为以为领导三辆坦克的少尉。之后，约翰加入了快速反应部队，成为了光荣的上等兵。安妮和肖恩进入了基地的后勤部门。最后连老牧师也有了自己的新教堂，和两个孩子一起救助基地中的孩子。

对汉斯车队，东尼表现出了惊人的慷慨。军队，后勤，搜索队，基地中最要害的部门中都有了汉斯车队的影子。只要是稍有智商的人都可以从东尼这一系列的动作中捕捉到这样一个信息。汉斯车队将成为东尼的绝对心腹。

但实际上东尼已经成功的将汉斯车队拆开，分解成了若干部分，并将他们隔离开来。而下一步就将是拉拢利诱，争取一部分人，必要时排除一部分人。从内部瓦解这支队伍，最终完全掌握这支队伍。

而及凑巧的是，就在几十个小时之前，杰克也告诉了汉斯一个类似的计划。所不同的是，杰克的计划中连两个孩子和莉莉都有专门的计划。如果按照杰克的计划推演下去，汉斯车队会在减员三分之一之后，完全并且彻底的并入东尼的手下。

而相比之下，东尼的计划似乎要更“人性化”一些。所以，当他们得到东尼的命令时，大家的心里都同时冒出同样一个念头：“也不过如此。”

于是所有人都能以十分淡定的心态完成自己的角色。不管是欣喜、愤怒、不满、嫉妒还是适度的野心，大家都演绎的十分到位。

而东尼对现在局势更是十分满意。

此时杰克距离希望基地还有两天的路程。

……

感冒很痛苦，特别是在年关上感冒，尤其痛苦。今天码出这章就基本是我的极限了。真不知道吃的是感冒药还是安眠药。脑袋晕乎乎的，错字可能很多，你们的机会来了。

一百八十九

那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并没有能满足端木的愿望。它们的主人只是一些变异的狗鱼。虽然体型增加了十几倍，咬合肌更是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但显然仅靠牙齿混饭吃的它们还不足以对端木产生足够致命的威胁，即使在端木故意放水也不能。除了变成午餐它们对端木来说毫无用处。

这种变异鱼类小的可怜的大脑，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刚刚选中的食物是多么危险。也只有在捕猎的时候才会稍稍显露一点点的智商。

一波波不要命的攻击之后，留下的就只有被绞碎的鱼块。没用多久，这片冲击而成的水潭中就布满了狗鱼的碎片，猩红一片。

站在水地看着周围的破碎的鱼尸，端木肯定自己一定忽略的什么东西。这些狗鱼虽然经过变异，但终归还是鱼。离开了水它们仅仅只是会动的鱼肉而已。只要不下水，它们是无法攻击岸上的人类的，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难避开这些变异的狗鱼。

这种程度的危险还不足以让基地放弃这样一个重要的食物补给地。所以，它们一定不是这里最危险的东西。一定还有别的！

想象力和智商都十分有限的端木索性坐到湖底，静静等待。这一潭充满血腥的湖水就是最好的诱饵。

果然，没过多久端木就等到了。从小白的叫声中，端木知道她在天上看到了一些东西，数量不少。紧接着端木就感觉到水潭中多出了很多东西。从水底向上看，端木只看到了一片阴影。但他知道，自己等到了要等的东西。

由瀑布冲击而成的水潭不深，但视线很差。视觉在这里作用不大，只能靠感觉。端木也没有试图去沟通周围的水，反而将自己完全孤立了，他在给自己增加难度。

端木听到了划水的声音，它们有很多的腿。但好像并不粗壮，因为划水的声音很轻。很快水中开始混乱起来，它们开始打捞狗鱼的尸体。

之所以用打捞这个词，是因为它们真的有网。

没有多久端木头顶的水域就布满了磨盘大小的蜘蛛。这些蜘蛛灰扑扑的很难看，却很神奇的踩在水面上没有沉下来。以前到是听说过一种水生的蜘蛛，当然肯定没有这么大。

就像渔夫一样，它们在水面行走的同时洒出蛛网，把水里的狗鱼块全都捞了出来。入网的不光是鱼块，还有很多没有变成鱼块的活鱼。这些蛛网很神奇，彼此之间就算碰上了也会滑开，丝毫不会粘连。但一旦碰上其他东西，立刻就会黏住不放。

所有被捕捞上来的东西不论死活都被紧紧的裹在半透明的粘液中，安静的浮在水面上。蜘蛛的毒液不光让它们安静，更迅速的溶解了粘液中的所有有机物质。不论肌肉、脂肪还是骨骼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分解成为颜色恶心的液体。

这要是活人被咬上一口恐怕走不出几步就会被“融化”。看这些蜘蛛在水面游弋的速度，恐怕到了地面上也漫步到哪去。这种程度的变异生物的确已经不是一般人类可以对付的了。

数量很多，速度不算慢，蛛网很难缠，消化液很霸道。应该算是很危险的对手了。最关键的是这些蜘蛛进食的样子真的很恶心。所以端木决定动手了。

还没等端木从湖底站起，它们竟然自己钻进了水里。也许是湖水上层的食物已经不能满足它们的需要了，也许是它们想玩水了，总之它们就是扎进了水里。

它们脚上那些原本用来分担重量的绒毛，现在变成了最好的船桨。八条腿齐动，速度竟然不慢。而它们吃剩下的蛛丝又被再次利用。充满了空气的粘液球就黏在蜘蛛的胸腹之间，就像一个自制的氧气瓶。

这才是真正的水路两栖，鳄鱼、巨蟒之类一口气也不过只能憋个几十分钟，鲸鱼也就几个小时。而最强壮的蜘蛛可以一口气在水底下待上二十个小时以上。

几乎在蜘蛛集体潜水的同时，端木就发现自己竟然被包围了。这是端木自己增加的难度，没有了“眼睛”的端木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这些八爪怪们的猎物。

而且他不光被蜘蛛立体式的包围，那些空隙处更是充满了肉眼难见的蛛丝。一点空隙都没有给端木留下，可能是因为这些蛛丝可以反复利用的原因，它们用起来完全不考虑浪费。端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水流都变慢了，可见蛛丝的恐怖密度。

按照一般蜘蛛的捕猎习惯，在猎物没有被蛛网控制之前是不会靠近猎物的。所以它们只是在端木周围游弋，并没有靠近。

作为猎手自然要有耐心，可猎物没有。端木的时间可不多，露娜可是说过，她是去增加实力的，时不我待啊。逆推也是推，肉体的满足是相互的。但这个心理定位就有点乱了，一次勉强可以接受，但绝对不能发生两次。

端木增长实力的愿望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急，两个字就是很急，三个字非常急。

于是他随便找个了方向一头扎了上去。他立刻就知道了什么是自投罗网，这些肉眼很难发现的蛛丝的粘度和韧性十分惊人。只是稍稍挣扎了几下端木就成功的把自己牢牢的缠在了蛛网上。

几乎就在端木入网的瞬间，所有蜘蛛都停下了动作。前一刻还在悠闲的潜泳，而下一刻它们就变成了一群饥饿的暴民，从四面八方同时扑向端木。尖锐的毒牙已经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将消化液注入猎物的体内，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

在距离水库直线距离三公里出的一个隐秘的角落，有一个很不起眼的镜头从碎石中伸出了很小的一段。

“牛仔下水多长时间了？”

“四个小时了。”

“头，他肯定死了，我们撤吧。”

“都四个小时了，就算是条鱼应该浮上来换口气了。”

“我们撤吧，那些怪物都出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等！必须确认牛仔死了。”

“可……”

“闭嘴，想想你母亲和老婆，东尼可不是布莱尔。”

一百九十

端木自然不知道，此时正有三个男人都在万分期待着能再看他一眼，哪怕只是残破的尸体。

已经自投罗网的端木现在根本无法自己移动，强韧的蛛丝根本无法用蛮力拉断。被粘液包裹的皮肤竟然无法从水中“呼吸”了。神奇的液体中肯定充满了水分，却成功的根绝了端木和周围水分的沟通。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幸好端木一直有在体表保留一层压缩水膜的习惯。即使在水中他依然保持了这个习惯。所以在他被粘液包裹的时候，在体表和粘液之间还留下了一层水。

就是这层压缩的过的水膜，才给了端木钻进蜘蛛粘液中的底气。水分子在端木的影响下开始从游离的液态向固态转变。伴随着温度的急速降低，端木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这些缠绕在自己体表的粘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强韧。

就像过去一样，想要在生死间突破，需要面对的是九死一生的绝境，而不是十死无生的必死之局。

没有给端木多少思考的时间，蜘蛛群已经围了上来。端木没有继续他的尝试，体表仅仅形成了一层很薄的冰甲。游动的最快的那只蜘蛛已经来到了端木身旁。

近距离看，这些潜水蜘蛛远比刚才看起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