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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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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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诺?什么承诺?觉茗讶然地看着苏清雨默默点头。
  见她从进来至今,终于肯理他,隆光帝顿时大喜。忙走向苏清雨,下意识伸出双手就想拉住她。苏清雨领会他的意图,忙轻巧转开,及时躲开了他的手。
  只听苏清雨冷冷说道:“皇上说过,若莫凝不愿意,就不会强迫的。”
  隆光帝有点尴尬地缩回双手,讪讪笑着说:“这个,朕自然记得。”
  “那,请恕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说着,苏清雨一把将觉茗拉到身边,头也不回,也不等他答应,直接扭头就走。
  见她如此无礼,近侍路阳却有点不忿,冲口而出道:“姑娘您太。。。。。。”
  话没说完,他已经感到一道寒光如利剑般刺向自己。路明会意,立刻闭嘴。
  看着那袅娜身影逃难似地跑远,隆光帝只觉得心情越发大好。
  刚呵呵笑了两句,却忽然发现周围气氛有些奇怪。一转头,只见路阳一脸诡异地瞧着他。
  他顿时冷着脸问路阳:“怎么啦?!”
  路阳蓦地一震,立刻垂首站在主子身边,不敢再言语。
  可是,即使是瞎的都看出来了:主子果然对这莫凝姑娘很是不同。
  苏清雨听到路明的话,却不想再回头,只是拉着觉茗直奔回去。
  长长的宫道,来往人很多,却只见一个绝色女子带了一个清秀少女气喘吁吁跑着,仿佛生怕后头有什么追着一般。
  随着苏清雨一路几乎是小跑一般地回去。看着姑娘一把推开眼前宫殿的门,觉茗傻了眼。
  这里富丽奢华得比刚才的御书房更甚。光看这处处都是镂金雕银的雕梁画栋,还有放得琳琅满目的古董字画,便可知,天狼国君果然是下了心思的。
  带了点诧异看向姑娘,她却被那满脸寒霜吓得不轻。自跟了姑娘以来,何曾见过会有这样的神色?在心中低声叹了一口气,可见红颜薄命。姑娘竟连个安静的日子也没过几天,又要被这命运摆弄。
  只见殿中侍人纷纷行礼,苏清雨却一反常态地冷着脸不答应。
  她一把扯了觉茗入房,转身便嘭地关上门。随即,觉茗惊讶地看着她气呼呼地从抽屉里翻着什么东西来。
  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神色,愤怒中带了点凌乱慌张。觉茗不禁靠近了她,低声问道:“姑娘,究竟怎么回事?”
  “你看吧。”苏清雨递给觉茗一张纸,神色却也平静了下来。她转身坐在椅上,眸光冷静,看着觉茗越来越黑的脸色。
  觉茗看了那纸,不由得皱眉道:“感情他把俞国当玩物呢!”
  “惠明山正好在俞国边境,若不是有吞并俞国的意图,他一国之君怎么会突然暗中出现在那里?他说是游历,实则是一探俞国虚实!”苏清雨轻声说道。
  担心隔墙有耳,觉茗忙压低声音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清雨摇了摇头,如水明眸却没有看觉茗,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说:“他誓要娶我为妃,我也就以此要他找你入宫。如今既然你也已经回来了,那我便要阿虎哥传消息回去,好让梁逍来救我。”她忽然顿了顿,问,“可阿虎为何在此?”
  觉茗顿时一窒,是了,姑娘还不知道村子的事。眼神黯然,低着头扭着手,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见她支支吾吾,苏清雨心知她定然有事在心里,便追问。
  觉茗无法,只得将前因后果一一交代清楚。
  苏清雨听了,良久不语,眼中却慢慢升上氤氲湿意。
  那样善良乐观的村民们,那样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居然就这样,都没了。
  那日,她还说要送一个新的墨砚给小青的呢!
  都没了。
  不愿意她再想这些伤心事,觉茗忙岔开话题问道:“姑娘,只是您那日为何竟半夜自己跑到林子中去了?!”这是她和阿虎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只因那夜姑娘已经说病又犯了,按道理是没可能这么冷的天独自出外的。
  听到觉茗这样问,苏清雨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玉坠递给她看。
  只见那坠子,价值连城的玉,润泽通透的绿,中间刻个“清”字。
  “姑娘,这是什么?”觉茗不解问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玉,更不知道姑娘是何时拿到的。
  苏清雨将杯子举到嘴边,缓缓呷了一口清茶,道:“这是清屏馆的清字令。”
  觉茗不由得失声问道:“可是楚瑜外祖家的那清屏馆?!”看到苏清雨默然点头,她更是大惊。
  这清屏馆虽然当初是楚瑜将它发扬光大,成为天下消息第一要地。可楚瑜自登基以来,清屏馆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再听到关于它的传闻。
  想当初,那清字令可是能引起江湖动荡的一件罕物。如今怎么会突然在姑娘手中?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苏清雨便对她解释说:“那日我不是让你从书架子后头拿出黄二送过来的墨砚给小青用的吗?”
  见觉茗点头,她便说了下去,“后来你回房了以后,我忽然想起,那其实并不是黄二送来的那个,黄二送来的那个,我明明记得刻的是竹子,但你取出来的那个,我分明看到刻的是梅花。所以我便有些奇怪,又将它拿了出来看。”
  “谁知道,我一打开砚盖,却发现这清字令就放在墨砚中。这东西是楚瑜原先送我的,里面有一道裂痕,我记得当初在俞国牢里便已经还他的。如今突然出现,自然有诈。果然,当我把整个砚台都翻过来以后,便看见里面有张纸。”
  觉茗接过苏清雨递来的纸条,里面如她所想,写的正是约苏清雨半夜到林中的事。
  可是,他们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砚台拿到姑娘房中,可见往日她们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他人掌握之中。
  苏清雨见她不说话,但眼神中尽是了然,点头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半夜到林子中去,想见见究竟是谁要见我。可没想到,居然山林失火,我被烟熏倒了,结果一觉醒来便只见自己早已在这里。”
  觉茗恍然,怪不得那天见姑娘忽然自己跑到林子中去了。
  只是,是谁能将那个墨砚放入她们房中?她们在村子里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即使是需要生活用品,也大多是托阿虎下山的时候去购置。那人若要放入,怎么可能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们发现?!
  看到觉茗的眼神惊疑不定,苏清雨笑了笑道:“连你都发现了。果然有人早已潜入到了我们身边。”眼神微微沉淀,她若有所思,“不过这恐怕是在我们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呢!”
  觉茗大惊,刚想问,却忽然便听到门上一响,吓得她忙闭上了嘴。
  苏清雨却不慌不忙回头过去,笑着对来人道:“怎么才来?”
  觉茗抬眼看去,只见来人一身侍人衣装。觉茗不由得惊讶,怎么正说着这些不能让人听到的话,姑娘也毫无顾忌似的?
  还未及说话,她却被那人的笑语惊得几乎跳了起来。
  只听那人问她:“觉茗,终于能进来陪你姑娘了?!”
  觉茗一听这人的轻柔嗓音,高兴地跳去他身边:“宁大人!”
  那一身宝蓝色的衣装虽然不比一向的青衣合适他,可依然清儒俊逸。看着蹦蹦跳跳到身边的觉茗,脸上的融融笑意,似乎并没有存在过那几年分开的时光。
  苏清雨笑着,在椅上缓缓坐下说:“你看她,看见你比看见我这个姑娘还高兴。”这话虽然淡淡地,可却明显带了高兴。
  宁焕之满脸是笑,看着她说:“若不是皇上让我先来守着,恐怕觉茗不能这么早见到娘娘呢!要知道当年那一张条约,可真的把我们都吓得不轻。”
  当年的那一张条约,他得知时,她早已离宫去了。若不是小麟告诉他这应该是她的一个计策,若不是看见皇上还是一如往常般地慵懒,他早已策马去追。
  以他对皇上和她的熟悉,皇上怎么会随便因为她一句话就放了她走?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皇上?
  出现这样的情况,即使皇上与她其实并没有达成什么共识,但是他相信,这两个人肯定都已经对什么有了默契。
  其实,光是这点默契,就足够维系他们之间了。
  她一走就是三年。虽然知道她心里只将他当成了知己,可他始终希望她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他也暗暗使人一直留意着。
  直到那日,他的人回报说她在林中不见了。左思右想下,他只能去找皇上。没想到皇上却已经等着他,并告诉他自己打算去惠明山找她。而且,皇上递给了他一份军事布置图。
  他打开后,大吃一惊,只因那是天狼边防军中的惠明山军事布置图,里面几乎所有的布置,指向的都只是同一个地方:俞国边防。
  可这张军事图实在太让他惊讶。
  这天狼国素来并不是强国,只是在这任国君的手上才用商贸发展了起来。为何俞国突然会变成了天狼国的目标?以两国之间的差距,若天狼国真的兴兵来犯,不亚于以卵击石。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怂恿了隆光帝染指俞国。
  当初那条约,看上去是制约了兴兵,但无形中却促进了彼此的国力之争。如今三国不但实力比以前更胜,而且,俞国竟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强国,颇有点让两国望尘不及的势头。
  所以,三国之间表面是平静了,但实际却更暗涛汹涌。
  说起来,她走了,也有三年了。
  他曾质问皇上为何不追?皇上却淡淡说,人追回来了,那心呢?
  想来也是。只是苦了那两个人。
  朝中日日上奏折要皇上另娶。刚开始说得轰轰烈烈,但渐渐也都歇了。只因为每次上这样的奏折,总会有人遭殃。即便梁逍那次肯应酬一下臣子们,象征性地选了秀女,但只要有企图出头的,也总会第一个被发配到洗衣房之类的地方。
  这三年里,皇上也只有在听到探子每月密报时,才会高兴几天。
  探子也常说,她虽依然温润,但眼神总比以前有些恍惚。
  及至到了惠明山,他这才深切感受她的能屈能伸不亚于男子汉。这个常年在外游历的女子,在这样深山老林里也能住上半年,还竟然当上了村童们的女先生。
  为了家国天下,却苦了这二人。
  至于他自己的苦,也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看向注视他的女子,他笑意不觉更浓了些。如今出了这茬,于他看来,兴许不是坏事。起码,他能奉了皇命,带人潜到天狼宫中,日日守着她,而不必再害怕违反了那条约。
  苏清雨见宁焕之默默不语,知道他心里肯定介意她当年的不辞而别。
  看着这一身暖意的男子,她不由得放软了声音:“当日我若不走,只会有两个局面。若楚瑜不肯放过,那定然会因为我的受伤而再次致使生灵涂炭。若楚瑜肯放过我,那么梁逍将来也定会因为子嗣问题而面临逼宫。”
  “那么,你选择逃避是吗?!”宁焕之眼神一黯,话音忽然加重了。
  苏清雨苦笑:“我若有更好的方法去处理,何尝需要远走高飞?!加上我刚醒来,却已经记起了那些失忆的事。你让我如何面对莫然?”
  宁焕之不禁一愣。这一点,梁逍却始终没有对他说过。
  “你。。。。。终于知道了?”见她默默点头,他心里实在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倔强如她,从来不喜他人欺骗。更何况,是莫然有意为之?!也难怪。
  叹了口气,他刚想说话,却听觉茗在旁边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姑娘,您究竟答应了隆光帝什么?!他怎么喜成这个样子?!”
  苏清雨被觉茗这样一问,却忽然有些讪讪地。沉吟一下,她才抬起头对宁焕之说道:“当日,作为条件,我答应隆光帝若是找回觉茗,便在他宫中做女官,专司御书房笔墨撰写。”
  觉茗却嘟长了嘴,在鼻子哼了一声:“既是作了女官,那日日对着,收了做妃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这等馊主意,连我都想得出来。您可真答应他了?!”
  “不许去!”宁焕之忽然满脸黑气,低声截断了觉茗的话。
  觉茗吐了吐舌不再说话。
  只见宁焕之脸上尽是少见的不悦,便可知他真的动气了。
  苏清雨一窒,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别去!”宁焕之看定苏清雨,口气丝毫不容置疑。
  “只等时机一到,我便立刻带了你走!我不许你当那什么劳什子女官。。。。。。。”说着,他似乎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妥,“你先用身子不适的理由拖着吧。”
  说到最后,他终是无法再对视那双眸子。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梁逍的那双波光明灭的墨眸。叹了口气,不禁低下头去。
  自己,终是逾越了。
  可她的话却惊得他抬起了头:“好,我不去。”
  看他惊愕的脸,她却淡淡笑了,满室灯光仿佛一下子亮了许多:“梁逍早说了不让我再做这些事的呢!他定是对你提过的。”
  他只得苦笑着点头。
  一直在旁不语的觉茗,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既然宁大人在此,那你们当初为何又要叫阿虎入京呢?”
  宁焕之叹口气说:“本打算让阿虎先入宫查探。没想到后来有了转机,我便先带人把这宫里的侍人都换了。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那日娘娘向隆光帝提出找人,隆光帝竟想起了阿虎在林中的那一箭,就使人将他找了来。这当真是巧合了。”
  苏清雨这才明白为何一入这宫中,她便可以遇到宁焕之。原来竟是梁逍早已安排好了。
  幸而有焕之相陪,不然在这异国宫中,更兼了被隆光帝日日试探,那日子可真是相当难过。
  心里不禁一暖,看向宁焕之问道:“他可好?”
  宁焕之听了,却但笑不语。
  不知道为何,苏清雨竟想到其他,心里一急,话便冲口而出:“难道。。。。。。?”
  宁焕之却颇有兴味地看着她,站起身来:“娘娘,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歇下的好。”说着,竟头也不回地就直接拉门出去了。
  觉茗愕然地看着他的走掉,忽然说了一句:“看来这几年,左相倒是越来越像永昌帝了。”
  觉茗这话虽是无心,却刺得苏清雨心里一颤。
  按捺心神,她当下只是说累了。觉茗忙为她安顿好,便吹灯拉门离开。
  入夜,只见云疏月朗,自是一地清辉。
  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不为其他,只为今夜说起了那个人,那个深藏着心里一直不敢去多想的人。
  她早已忘了当初带着觉茗走出皇宫时,是用什么方法忍住了眼里的泪。
  只记得,当晨曦照耀在金黄的琉璃瓦上,琉璃瓦上泛出的点点流金,居然让她看错成了他签字时那双墨眸中流转的波光。
  连焕之都误解她为逃避,难怪三年里再无人提到倾国皇后。
  世人眼光,她无所谓。只是,他呢?
  转过身去,正想得开始有点昏沉,鼻端却忽然传来一阵松木清香。
  她蓦地一惊:是幻觉了吗?
  正欲坐起,却在一片漆黑中被一双手按住。她大惊,忙伸手摸去,却感受到那指节分明的手如此熟悉。耳边分明听到他轻声笑意:“阿清,可是在想为夫?”

☆、VIP039:鸳鸯

  她腾地睁眼一看,却被上方那双如深潭般的墨眸,深深地吸了进去。
  乍惊还喜,胸中情绪翻滚汹涌,她只觉得三年来万千话语似是要一涌而出,却又无从说起。
  他却将她狠狠搂在怀中。带了温热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开始探索。
  彷如触电般感受到他的气息,她只觉得他的吻似是有无穷引力,不费力气就将她吸引了过去,用唇描绘着他的唇形。
  原来,三年,也不过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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