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谣:至死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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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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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爱着你,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在你心里,可曾有一刻是把我当女子看待的?

“每当我看见依谣妹妹的时候,我都好羡慕她!我和你一样爱她,可是我又恨她!爱恨交织在一起,我都很怕面对她。她就像是一朵纯洁完美的睡莲,仙姿绰绰,神圣雪白,再回首看我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好肮脏,内心好龌龊!这样的我能配的上你吗?你每次醉了都会讲她很多的事情,我都好想让你闭嘴!

“哼……”精卫带着眼泪讥笑着自己,“你很难想象我还有这样的一面吧?你是否后悔有我这样的妹妹了?如果你后悔了,你就起来!起来好好教训我!为了维护你的依谣和我打一架!起来!你起来啊!”精卫突然站了起来,拽着元冥不停折磨着他,“你这个胆小懦弱的家伙,不敢爱,还不敢和我打吗?我让你给我起来!”

“啪!”一击嘹亮的耳刮子,精卫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手。怔怔地望着床上的元冥,他正怒火中烧地瞪着自己,右手因为激动还发着抖。脸上被扇过的五指印清晰可见,一阵灼热感迅速穿透了精卫的脸,精卫的心。

第七十九章  缘聚缘散缘如水 情真情假情何拟?

“啪!”一击嘹亮的耳刮子,精卫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手。怔怔地望着床上的元冥,他正怒火中烧地瞪着自己,右手因为激动还发着抖。脸上被扇过的五指印清晰可见,一阵灼热感迅速穿透了精卫的脸,精卫的心。

“这就是你拖了一日要告诉我的事情吗?”元冥怒视着精卫,只是她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确实是想用这种激将法让元冥醒过来,却,却从未想过是这般的场景啊!

元冥掀开被角,英姿挺拔地站在了精卫面前,居高临下地说着:“我现在回答你,是!我后悔有你这样的妹妹!原来我一直惺惺相惜的,依赖迷恋的精卫竟然在心中如此咒骂和厌烦依谣!那你干脆点,早该让我闭嘴!免得你因为我而悲伤!”

“你……你……”精卫惊慌失措地说着,“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啊?”

“明白!万分明白!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假面相迎,强做笑脸,你心里根本就不想听我的诉苦!那你还陪着我做什么?守在我身边做什么?原来我只是一味付出,一味信任你!若不是炎帝苦苦让我配合演一出戏,昨日救你回来后我就回北国了,那我将一辈子都活在你给我的谎言里面!好啊好啊,精卫,你觉得我的心还不够碎,还不够疼,你还要来扎一刀,撒上盐吗?”

“元……元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会让你痛不欲生呢?”精卫握紧了双拳,眼角的泪水不再是悲伤和惋惜,而是着急和紧张,“我喜欢你啊!”

“够了!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这些话了!你懂何为喜欢,何为爱吗?你的爱,你的气量,只有那么狭小吗?容不得依谣的半点存在?你可是依谣口里的好姐姐啊!你可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和你是那么的亲近,几乎就把你当做了她的亲姐姐,要是她知道你心里竟然是这般思量她,你觉得她会好受吗?”

“原来,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担心记挂她?”精卫潸然泪下。

元冥未再多言,拂袖离去。精卫赤足站在原地,阵阵冰意爬上她的身心,她丝毫感觉都没有。元冥走的那一刻,所有的温度,所有的心跳,甚至是灵魂,都一并脱离了精卫。剩下的只是躯壳,行尸走肉。

他可曾知道,一个女人爱他至深,就会嫉妒他所爱的女人。若一个女人爱他爱到连他的爱人也爱上的话,那就不是爱情了!

“我看见元冥走了,你们谈得……”哀苍欢快的神色在看见眼前的精卫后,立马像冰柱一般挂在了脸上。一旁的炎帝皱着眉头,挥手示意门外的侍女。几个婢女匆匆忙忙地聚在了精卫身旁,想替她宽衣梳洗,未曾想精卫抓狂地就朝炎帝冲过去:“你这是何用意?为何让元冥假死骗我?”

哀苍挡在精卫面前,“妹妹别生气!这是哥哥的意思!”

“你撒谎也不撒个好的!你一直在外面找上青玉书,哪里来的时间管我的事!”

“妹妹这是在生大哥的气呢?别恼父王了!父王年纪大了……”哀苍还未说完,炎帝就把手搭在了哀苍的肩上,轻声对他说:“你刚刚说有小道消息知道了魔祁王的下落,你还是趁早去追踪吧!这里的事,交给我。”

“父王!”哀苍皱着眉头看着炎帝,知道拗不过,只得点着头,看了精卫一眼,离去了。

“替王姬备水沐浴。再拿些干净衣物鞋袜过来。”炎帝冲着侍女挥了挥手。

“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炎帝不急不慢地徐徐道来:“当日你送元冥回来,告诉我依谣说元冥只有一日寿命后,我就明白了依谣的意思。她是故意为你制造机会,让你对元冥表露心意。虽说,我并不知道依谣是用了何种药物,能让重伤的元冥一夜间就生龙活虎,但是我把脉时,就已经知道元冥的伤要不了他的命。”

“你早知道?你早知道还和依谣联手骗我?”

“这不都是为你好吗?依谣的心思,和我一样,不想再看着你一个人患得患失,若元冥无意,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若是有情,指门婚事,倒也不难。”

“这些事,你们问过我愿意吗?”精卫愤恨地说着,“我宁可你们不要这么好心!不要这么多管闲事!眼下好了,他不理我了,他恨我了,你们满意了……”精卫不等炎帝开口,就甩门而去。

突然安静下来的寝殿,炎帝一人怔在原地望着门发呆。

这屋里好冷呵!

“这样行了吧?”句龙拍了拍手,一面欣赏着自己的佳作,一面询问着依谣。

“你确定?”依谣双手抱膝,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个歪歪斜斜的大木架子,实在没有办法把它和一个小屋子联系在一起。他们在西江搭这个房子已经是第二天了,句龙定要证明自己的动手能力,丝毫不肯用灵力协助。依谣每日寻来食物后,就在一旁烹制,闲暇时间也会来帮忙,句龙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动用灵力。依谣听后只是一笑,口中虽说在嘲笑句龙的无能,实则很是欣慰句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她的嗜血蛊咒发作。这段时间靠着冰莲粉末,一切似乎又回归了正常。

“我觉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啊!”句龙冲着一旁的雪鸢和叽喳说着,“你们觉得呢?”

雪鸢高昂地扭过了头去。叽喳本是站在雪鸢头上的,雪鸢头一摆,害得叽喳看不见了,它赶忙又蹦蹦跳跳地跳过来,叽叽喳喳地不知在叫些什么。句龙只当叽喳是在夸赞他,对着依谣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依谣无奈地摇了摇头,“快点啦!要不然今天又搭不好!”

“遵命,我的宝贝媳妇!”

“不正经……”依谣说笑着就走到雪鸢身旁,抚摸着它雪白的羽翼,“不让春木一起来,好吗?我看它临走的时候,万分不舍的样子……”

“他是我的坐骑,太招眼了,黄帝很容易就会知道我在这里了。”

“哦……”依谣埋下了头去,心中隐隐不悦。此时的躲避只是短暂一瞬,他们终究还是要面对纷繁复杂的大荒六合。到时候这里的院子又要谁去打理呢?

“不准乱想!”句龙忽然来了一句,依谣一愣随之又是一笑。

“谁说我在乱想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总之,就是不准你胡思乱想!”句龙说着就朝依谣扔了一小截无用的木头。

依谣跳着躲开了,雪鸢拍着翅膀一飞而上冲着句龙就是又咬又扑,句龙只得连声叫输,求着雪鸢放了他。叽喳最爱热闹,在雪鸢的头上更加肆无忌惮地闹腾开了。一旁的依谣也是捂着肚子在笑,口中还喊着:“我看你欺负我!我可是有护花使者的!”

既然选择和句龙一起来,就好好享受吧!至少有一瞬,他们无忧无虑,全心全意爱过。

“说了不能小瞧我的手艺!看看……”

华灯初上,句龙蒙着依谣的双眼来到白天自己搭的架子面前,轻轻松开手了,享受着依谣沐浴在惊喜中的欢乐。依谣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临江而立,简单大方的木质小屋。依谣顺着句龙专门搭的小竹梯走上了木屋,看着两边檐角下挂着的小红灯笼莞尔一笑。

依谣并未走进屋内,反而是来到窗外,激动地指着窗棂上挂着的小风铃说着:“你从巫医寨带出来的?”

句龙搂过依谣的纤腰,轻轻地将下巴靠在她的左肩上,柔声细语着:“第一次和你去巫医寨的时候,我就偷偷带走了它。总觉得它身上有你的气息,每次听到它叮铃铃的声音,我都觉得是你在和我说话。慢慢地,我就不离身地带着它了。”

“少贫嘴了……”依谣红到了耳朵根子。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真正属于我们的家了!”句龙更加用劲儿地抱住了依谣,“你知道我多么渴望拥有一个家吗?娘亲的去世,我就彻底没有家了。就算现在知道伏羲和我的关系,我也再无法感受他的爱。眼下,我终于可以和自己爱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饮同一处的泉水,吃同一桌同一锅的饭菜了!”

依谣将自己的手轻轻抚上句龙搂住她的手背上,全身都依偎在句龙的怀里,闭着眼,甜蜜地笑着,静谧地听着风吹响风铃的声音,只字未说。句龙望着她,深深的一个吻印在了依谣的额头上。然后也只是静静地头依着头,听着风声,铃声,水声。檐角下的红灯笼扑朔迷离地掩映着二人,不知是否是红灯笼的缘故,二人的脸颊都泛着浅浅红晕,在夜色中,闪着家的气息……

一片静谧中,忽然被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句龙冷不丁地也叫了起来,二人低头看去,竟然是雪鸢啄了句龙一口,一旁的叽喳兴奋地叫嚣着。依谣抿嘴一笑,接过叽喳捧在手心,“还有我们的小叽喳和高贵的雪鸢姑娘,我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雪鸢鄙视地看着句龙,好似在质疑是否要和眼前这个家伙成为一家人一样。

句龙不削地冲着雪鸢哼了一声,一把就搂过依谣,故意冷落着雪鸢。雪鸢可不是好欺负,它扑棱棱地就站在了句龙的肩上,趾高气扬地望着前方。句龙和依谣相视一笑,看着手里的叽喳依旧欢叫不停。

西江悠悠,皎月朦朦,此情此景终不忘。

水不尽,月亦明,柔情不逝。

第八十章  朝暮起 只羡鸳鸯不羡仙

“让开啊……叽喳!我……你……雪鸢!”

依谣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右手空空地搭在床沿上。似乎感觉到手里少了什么。又是一阵砸锅卖铁般的声音,依谣朦胧的坐了起来。望着地上的地铺已经没人了,昨夜句龙就在床下睡了一晚,未曾松过握着依谣的手。

“别闹了你们!你们两个……”

又是铿铿锵锵的声音传来,依谣揉了揉睡眼,一面下着床,一面疑惑地喊着:“句龙?”

“依谣醒了……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废了你们的翅膀!哎哟,雪鸢,玩笑都开不起!不要啄我啦!”

“句龙?你怎么了?”依谣趿拉着鞋履,匆忙着就跑了出去。豁然开明处,只看见一片狼藉,依谣还以为又是贰负来过了呢!细心看去,句龙也是一身狼狈,满脸的黑烟一条一条的,就像是一幅顽童的信手之作;雪鸢白色的羽毛都变成了花色,还在奋力展翅夺着句龙手中的青菜;叽喳蹦蹦跳跳地不曾停歇过,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股股炊烟正从他们身旁冉冉升起。

依谣往前踏步走去,一不小心却踩到了一个土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难不成昨日才搭好的房子,你们今日就想拆了吗?”

“我、我……哎呀!雪鸢!”句龙生气地吼了一声,雪鸢便扑棱棱地扇着翅膀飞到了依谣身旁,娇羞地依偎着她。句龙摇摇头继续道:“我看乖媳妇睡得那么熟,就想备好早饭等你起来。谁曾想雪鸢是捣乱还是帮忙啊,害得……害得……被我们宝贝媳妇儿都看见这里的一塌糊涂了……”

依谣扑哧一笑,雪鸢赶忙知错般地蹭着脑袋,泪眼汪汪地瞅着依谣,好似在说它真的是来帮忙的。依谣摸了摸雪鸢道:“我还以为我们是被人袭击了呢!你回屋去洗洗吧,我来收拾这里,然后我来做早饭。”

“那我们一起收拾吧!”句龙兴奋地跑向依谣,他头顶上的叽喳更加叫唤开来,“然后我们一起做早饭!”

依谣娇羞地笑道:“随便你……”就从句龙身旁走过,开始收拾了起来。

句龙心花怒放地冲雪鸢眨眨眼睛,雪鸢昂首阔步地就飞到了依谣的肩上,压根儿就不理睬他。句龙倒也不介意,寸步不离紧紧粘着依谣。依谣朝东边走三步,他跟着就是两步;依谣弯腰捡东西他就跟着捡,依谣转身还差点撞上他。

“你干嘛啊?你这也叫帮忙啊?”

“怎么没有啊?”句龙故意行色匆匆地跑来跑去,“你看你看!我多忙啊!”

依谣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抿嘴一笑,转身就抱着一筐蔬菜扔给他,“去,给我洗了过来!”

“遵命!我的陛下!”句龙嬉皮笑脸地就走了,雪鸢二话不说展翅就飞了过去,句龙一边躲着雪鸢,一边冲依谣吼着,“你看啊!它怎么就这样喜欢欺负我呢?”

“你快点啊!等米下锅啊!”依谣笑嘻嘻地喊着。

半晌后,句龙抱着干净的蔬菜跑了回来,雪鸢省事地立在他肩上,飞都懒得飞。此时依谣早已经把院子收拾干净了,一旁的水都开得沸腾了起来。

“媳妇,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以为大伙都像你一样啊!快点啦,菜都还有切呢!”

“瞧我的……”句龙说着就伸出剑指,依谣却双手抱肩,微微仰着头斜睨着他。

句龙赶忙收起手,笑嘻嘻道:“我忘了我们不能使用灵力。”

依谣抢过菜篮子,“都是你自己定的规矩,眼下倒是自己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来我来!”句龙立马抢过依谣手中的菜刀,把依谣挤到了一边去。

依谣怔怔地望着句龙,“你会吗?”

“开玩笑,我可是堂堂的句龙啊!我的媳妇还是美若天仙的高阳依谣!这点小事儿会难住我?你等着吃惊吧!”

“得,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吃惊吃到饱!”

“小、菜、一、碟……”句龙咬着嘴唇,歪着脑袋,一字一顿。手上的刀也是一下一顿的,不敢用劲儿,又不敢不使劲儿。依谣看得是眼睛都酸涩了,腰都累了,心里揪得慌,不见句龙切下三片。叽喳欢呼雀跃着好似在为句龙加油呐喊一般,雪鸢趾高气扬,一脸懒得理他的表情。

“你这个小菜一碟,得等到你何时才能装满一碟子啊?”

“媳妇,你得耐心一点啊……你总不愿意看见我削到自己的手吧?”

“那你慢慢切吧!我带雪鸢和叽喳去洗一洗澡。”

句龙莫名其妙地一下子就扔掉了手中的刀,拽过依谣到自己身旁耳语着:“你……你……”

“你、你……你什么啊?”

“你不能和它们两个一起洗!”

依谣腾得一下脸就绯红一片,“你在说什么啊?”

“总、总之,你就是不能和它们一块儿洗……不能让它们看、看见你……”

依谣现在的脸比火烧还烫,一把就推开了句龙,“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带它们去洗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是我要……哎呀!你好烦啊!”

依谣羞红着脸,没有再说话,抓过叽喳和雪鸢就飞也似地跑开了。雪鸢被扣住了翅膀,身子一甩一甩地,满脸的惊恐,瞪大了眼睛想啄依谣。叽喳则是被倒挂着,依谣只抓住了它细长的两根小尾巴,脑袋随着依谣的飞跑也是一晃一晃,不过它倒是觉得颇为新奇,更加扇着翅膀叫开了。

句龙愣在原地,看着雪鸢和叽喳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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