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了这么多,他只能无奈的摇着头,一把攘我入怀,“若我护不了你了……”
“会的,你在我心里是最强的,你一定可以将我护的好好的。你这下不就在为了你的宝贝妻子而奋斗吗?”我赶紧缓着他的心说道,“再说,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必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你既然娶了我,就不能让别人抢了我的这个位子,让我站在你背后,也支持下你好吗?
眼与眼交流,心与心相抵,我的眸里写着坚定,他的眸里溢满深情。没想过自己会有再次亲临战场的时刻,然而,此时,已不再害怕,因为我也有了想保护的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考虑了我体内的毒,战争于解毒后拉开帷幕。
风景依旧如画,而此时却已无心去欣赏。我方自上次与湘蜀国大战后兵力已损许多,如今出战的只有五万将士,而对手却是双倍人数。宫九的手段我和易衿都没接触过,但易衿已有所了解。宫九作战很有计谋,而且听了相关描述,竟让我有了鬼谷子的感觉。心里一寒,与鬼谷子般的人作战,胜算何来?而去宫九还有一个令人很生怕的作风,即不会善待俘虏。还记得与他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差点被当作敌兵给活埋了。
易衿的脸色虽不是很好,却仍总是以笑脸给我安慰。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的,虽他自己武艺高强,可众多士兵皆只是普通习武男子,怎能如他。故此,我方一来兵不够精,而来兵不够多。任他一人再如何厉害,也抵不过十万大军的。
果然,第一次交手弱势即暴露出来。眼见五千前锋不敌,易衿的手不禁抓紧了缰绳。远远就看见宫九挑衅的眼神看着易衿,我心里着急,看着宫九,气打心来。这人,怎么就如此小鸡肚肠呢?而他似乎感受我的目光,竟转了角度看过来。见我竟也在战场,就在易衿身后不远,他眼里的神情霎时由挑衅转为嫉妒,而后就只看着我,不看其他。眼里如燃了火般,那温度直烧过来。我转头不看他,望着易衿,他之前与宫九相视,此刻必是知道的。然而,在我看向他时,却只见他身形一晃,竟已离开马背跃身冲入战场。我一急,哪有主帅这么早就自己冲出去的!的
如鬼魅穿梭,漫天飞雪,雪落,而宫九的前锋竟一一倒下。混乱中,易衿不知说了什么,我方的存活的前锋开始后退,而宫九的前锋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止了前进得脚步,往大队后退。
宫九见局势突变,易衿的武艺怕是远超出他得想象。银雪,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敌?毕竟是打过战得人,见自己得前锋瞬间倒下大半,他也没有什么慌张,只是看着我们,而后发令撤退。
而易衿一回来,就见我紧张又气怒的样子。笑着摸了我的脸:“以后不会了。今没计划好,出门便挂了红灯,但我不能看着他们被活埋了。”闻言,只能抓着他的手。确实,出师不利,若刚才他不出手,只怕那五千前锋都难免一死。
“别担心,我们回去再策划下战略,下次就不会了。”他笑着对我说,这就是刚刚从万人堆里出来的人。
回到帐篷,看着刚吃了败战的易衿,心里气着自己,以前怎不多看看孙子兵法,这样便可帮他了。
上前帮他解下盔甲,理着他微乱的发。
“丫头,今天怕吗?”易衿握着我的手问。
“怕,怕你就这么冲进去,一点也不管我了。”回来,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睛说。虽然知道他的武功的,可是还是会担心。
“别怕,以后不会了,我想好了对策了。”他眼若灿星的看着我:“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受怕了。”的
紧紧的抱着他,终于有个人,让我想结束漂泊的日子。幸福,是一场半途而废的逃亡,如今选择了,就不想松开了。
夜里,易衿给我讲了他的决策,而我则不禁轻声叫了起来:“啊,奇门遁甲!”
闻言,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而我也是如此的看着他,我竟没记起这个。而且,这也只是自己曾经一时兴起看的,具体效果如何也不得而知。印象中奇门遁甲是一门千古的绝学,传说是出于神授。黄帝战蚩尤于涿鹿,夜梦九天玄女授之,演绎而成。从古至今可用于许多方面,包括后人用于兵法布阵。的
见他一脸陌生,我问道:“衿,是你自己想的吗?还是以前谁教你的?”
“是刚见你如此担心,心疼不愿再见你为我皱眉而突然想的,丫头,莫非你知道?”他吃疑的看着我。
而我却是开心之极,有了这个对付宫九,他获胜的机会就大多了。忍不住跳起抱着他,对着脸就亲了一口:“IQ太高了,这个也能想到,爱死你了。”
他急忙接住我,眼里尽是笑意,显然被我刚那一个热情给宠的不行。
“那你那法子我从书上看过,很厉害的兵法,运筹帷幄,以少胜多。”见我如此说,他也笑的极是开心,竟将我抛起,不顾我的惊叫,也不顾外头刚吃了败战的将士们的心情,恐怕我又要担一个杨贵妃的罪名了。
停歇两日,因不再担心易衿的心情,便几乎都泡在病营里帮忙,伤亡很重。易衿原先还不喜我去,怕见了受不了。然而见我第一次见到那情景时没有很大反应后便也不再说话,认真的钻研起他的几种阵法。他哪里知道我实习时候处理过的病人很多都惨不忍睹的,现在看了这些自然免疫了。看我做事还算麻利的情况下,军医对我的态度也改变许多,不再把我当作来凑热闹做样子的主子,而是一个有力的助手,还教了他们不少呢,当然,很多都是后来柏许教的。心里不知他也来了没有,上次还是他救了我的小命的。
有了好的作战决策,再次交手,宫九显然没遇过这种阵法,就算遇过,怕也不知对策。只见他们的士兵如飞蛾扑火般一个个陷入易衿布的阵里无法逃脱,宫九第一次开始有了愤怒的表情。远远,看着他拿了一把弓箭,竟是对准易衿的。那箭来的突然,速度快及,竟让人一时都叫布出声。声音如卡在喉咙般,干张嘴的瞪大眼看着,心里莫名的恐慌。
而易衿却微一闪身,一手伸出夹住了那势如破竹的箭,然后转头微笑的看着我,道是没事。
我看着他没事,不禁松了口气。然而,却突然见他的微笑霎时退去,面上无比的恐慌,袖中飞出银色向我处来。刚只一心看着他,竟没注意到一支箭在随后向我飞来。被易衿射出的银雪挡住了,没有射向我,却转而射向了马,吃痛的马顿时疯狂起来。
我本就怕马,若非温顺之极的马我都布敢上马背的,如今在这疯狂的马背上,更是无助。感觉身子被猛的甩了出去,根本不知该如何,本能的抱住了头。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地上,腹部不知被什么给碰着了,疼痛无比,再无意识的昏了过去。
易衿发狂的冲到坠马的人身旁,一把抱起急叫道:“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而湘蜀国的领导看着那坠马的身影时竟也一时布稳,险些从马上摔下。而后暴怒的看着身后怒吼道:“谁叫你们放箭射她的?谁叫你们放箭射她的?是谁?是谁?”眼里尽是红色的血丝。
一人走出说道:“是我。”
宫九冲至那人身旁,抓起他的领口道:“老十三,谁准你伤她的?你怎么敢伤她?”那人便是湘蜀国的十三皇子。
“众人都说哇尔国国后也来参战,刚才那人定是国后。只有她才能制服哇尔国国君,她若伤亡,定会扰乱其国君。如此我们便可趁机攻击取胜。”十三皇子无畏说道。
怒火在宫九眼里狂热的燃烧。“你敢伤她,她是哇尔国国后,也是我的玉妃,以后还是我的国后。你敢伤她,我决不能容你。来人,给我斩了。”
十三皇子呆愣的看着宫九:“我是你皇弟,你怎么可以杀我?”
“你伤了她,就该死。”宫九语气极冷的说着,众人皆第一次看到这人的冷血。
在军营里看护伤员的柏许只觉心里慌慌的,却不知发生何事,几次失神。拿着药碗的手突的一松,瓷器破碎。看着地上的碎片,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她不会有事的,柏许暗自握紧双手道。
22 情殇 2008…03…25 12:38:48
“国君,国后已无生命大碍,只是龙种已保不住了。”军医颤微微的说着。
“已无生命大碍了……” 易衿全神看着床上的人儿喃喃的道。“什么?你说什么龙种?”,闻言猛然一惊。
“国后已有一月身孕,刚自马上摔下,胎儿已不保。”军医擦着汗说。
心如刀绞,易衿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心疼的摸着仍是昏迷的人儿,轻道:“我对不住你。”
沉睡了一个世纪般,全身酸痛,就像上次车祸般疼。吃力的撑开眼皮,亮光随即入眼。第一眼便见易衿趴在床边,意识闪过自己坠马的一瞬,心里一个激灵。还活着,再看看他,定是担心的紧,守了许久累着了。正要抬手摸他的发时,却发现稍一动腹部就扯着疼,“咝”的轻呼一声。
易衿立马醒来,望着我,极是欢喜:“丫头,你终于醒了。”双目充满血丝,见了竟比自己身上的痛还更甚几分。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心疼的说着,他这般憔悴。说着,又想摸他,再次牵动从下腹传来的伤口。职业本能的想着该不是肝脾破裂吧,不然怎生如此疼痛。正要掀被查看时,易衿一把抓住我的手:“别动,没事。”的
自己是医生,怎会不知?定是伤了才会疼。转而对他说,“饿了,你去拿点东西给我吃好不?”
“好。”说着,便要唤人去。的
“你去好吗?别守着我了,自己走动一下,别累着了。”见我如此说着,易衿叮嘱了几句后说马上回来。
待他一出去,我便忍痛掀开被子,下身的衣裙隐隐还有鲜血的迹象,心里一颤,急忙摸了自己的脉搏,霎时了然。自己竟是流产了,我的第一个宝宝,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时便离开了。易衿定是知道了,刚才不让我掀被,定是怕我知道了受不了。
帐帘掀开,易衿就见满脸挂泪的我。急忙冲到身旁,再见那掀开的被褥,顿时明白,眼里也跟着我红红的,微带湿润。“我对不住你。”他哑着嗓子说道。
不能起身,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咬着。不言一语,只是一个劲的难过,眼泪任是怎么控制也止不了。
许久许久,力气也没了,看着他手上红红的牙印,抽噎着说:“我好了,哭过我很快就会好了。”真正难过的时候只有哭过,我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而他,是我心爱的男子,一个合我一样失去孩子的人。他要承担的不仅是丧子,还有安慰我,他自己何尝不是难过之极?
他俯身将头靠在我的旁边,疼惜的看着我:“丫头,难过不要憋着。”
鼻子仍在吸着,言语仍带哭腔:“再让我好好哭一下就好了。”除了他,如今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显露我的伤悲。
哭泣中,耳边传来易衿的声音:“今生,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沉沉睡去,夜半仿若有人在说话。睁眼一看,朦胧中似乎见到那袭紫袍。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敌方的军营里?咬唇再一看,果然是他,正和易衿说着什么,神情焦急。
想到刚死在腹中的胎儿,一时怒涌心来,气急。忍不住喉口一阵腥甜,哇的就咳出了一口鲜血。
交谈的两人被我一惊,同时冲过来。易衿急忙以掌护住我的背,隐隐有股气流传来,渐渐舒缓不适。宫九双眼通红的看着我,手已不知觉的伸了出来。我本能的往易衿怀里缩着,一边看着宫九道:“别过来。”
宫九原先见我病态,心急之情全然映于脸上,听我如此说着手顿时悬在半空,神情极是痛苦。“不是我要人向你放箭的。”他的声音沙哑。的
心里明白他不会伤我,但我却间接付出了生命中极是惨重的代价。“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恨恨的说道。
宫九的脸霎时苍白无比,“你之前虽未言欢喜我,却不至对我生厌。而今,你却连见我都不愿!”言语悲怆,倒让我心里觉得自己对不住他。他于我,始终不死心,如若不如此待他,这份情今生再难剪断。
“我今生只爱衿一人,也只会与他相守。于你,再不可能喜欢,更何况如今我腹中孩儿因你而死,今生再无可能与你有所交集。”我冷着声音说着,感觉衿搂紧了我,目光略显无奈的看着我。相处许久,他必已知晓我如此残酷的话是要让宫九彻底死心。
果然,宫九听了浑身一震,看向我被褥下平坦的腹,再渐渐看着我,绝望,不舍,留恋参杂,险些让我哭出,虽不喜欢他,但也不想伤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如此之深的。
缓缓,宫九挪动脚步,如有烙铁悬挂般沉重的转身,凄然一笑的慢慢走出帐营。而我再也忍不住靠着易衿的肩膀:“衿,我只能这样了,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他的。”说着,边红了眼睛。
“丫头,没人会怪你的。”易衿轻声的说着,边抚摸我的发。“普天之下,就一个你。选了谁,必会伤了谁的。”
看见宫九绝望的样子,自相识以来,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直都是一起焕发的少年。柏许的双手微微颤抖,心道莫不是她真的?再不敢想,只是怔怔的看着宫九刚走出的帐营,脚步生根般移不开,想见又怕见到一个自己不愿看到的场面。自听说她坠马后心便如悬于崖边,再无法平静,一心只想看到她。她不会骑马,又从马上被甩下!心口一紧,抚住胸口传出的痛楚,柏许还是迈开步伐。
先前的守卫已被宫九打晕,柏许颤巍巍的掀开帘子,不敢呼吸的搜索着想念已久的身影。
易衿以为是宫九再来,未想竟是柏许,一愣,而后看着我,“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
我正莫名,待他起身后我才见着白衣在帐口,夜风吹着他的衣脚,显得极为单薄。“柏许?”我轻叫道,再看易衿的身影,他知柏许待我也不一般,却选择离开,留下我俩,还是苦了他。
听到我的呼唤,柏许急着走过来,与易衿擦身而过时,轻道了声:“谢谢。”易衿的步子顿了下,然后再不回头的走出帐营。
柏许一靠近,淡淡的忍冬香气就扑进鼻来,冲淡了药味过重的空气。见我唇色苍白,眼角泪迹未干,心疼之极,当下抓起我的手要把脉。本能不希望他知道,想将手抽回,怎奈他却抓的很牢,定定的看着我,柔柔的说:“让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不敢看他,只觉他的手突然冰凉,人都冻住般,一丝难过转瞬即逝。他的医术,必是知道我小产的事了。轻轻抚上我的额头:“没什么大碍了,你没事就好了。”他温柔的笑着,“多休息,不要下床,多吃些补血补气的食物。”
“恩。”我应着。
万般不舍,怎么也不愿将目光移开,柏许看着我许久,还若当初与小宝相处的时日般。突然,他开口:“早知你今日会如此,当初便是绑着,我也不愿再让你离开了。”
震惊,一直以来,虽明白他喜欢我,却从未如此直白的对我说这些,脑袋一片空白。
“跟我回去好吗?”柏许的语气变得恳求,专注的看着我:“不管你是国后,还是玉妃,跟我回去好吗?继续做我得阿木好吗?”的
呆愣着看他,心里又急又慌,哭着说:“我现在心里有人了。”
柏许的眼里满满的痛,喃喃的说:“我后悔了。当初不该让你离开的。”
看他这样,顾不了腹中传来的痛,只是道:“对不起,对不起。”
柏许见我眼泪成河,直说对不起,苦苦的说:“阿木别哭,我不逼你了。”一边用袖子擦拭我的泪。
帐外,易衿轻咳了声,走进,看着我俩都红着的眼,眼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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