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 by 寒衣[美攻强受,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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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 by 寒衣[美攻强受,3p]-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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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津津有味。
  “北楚姑娘真那麽大胆?那有没有被你抓起来然後倾心於你的啊?”宋筝听唐鹏云说到北楚女子,倒来了精神,笑问道。唐鹏云摇头:“我对那些女的没兴趣。”
  “对哦,你只小朕一岁,今年也二十有二了。这几年在外征战,你弟弟腾云都娶妻了,你还未娶。”宋筝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道,“怎样,有没有什麽中意的姑娘,朕替你指亲如何?”
  “皇上取笑微臣。臣刚刚回京,怎会有中意的姑娘?”唐鹏云笑道。
  “那朕帮你留意一下?朕继位以来一直没选秀,朝中不少大臣之女待字闺中,必有你看得上的。”宋筝道。
  罗敛衣看著这二人表演,听到这句,终於微微垂下头去。
  “皇上还没立後,臣怎敢居先?”唐鹏云道,转头看罗敛衣,“对了,罗相已经二十六了吧,可有娶妻?”
  罗敛衣脸色略微变了下:“没有。”
  “罗相为国辛劳,朕几次想为他指婚,都被他退却。”宋筝道,“鹏云,你和罗相有总角之谊,也替他多留意一些……”
  “皇上,臣下兄长已有子息,微臣婚娶与否,并不重要。”罗敛衣终究开口,“臣……也并不想随便娶一名女子,免得……”
  最後两个字已是轻不可闻,而“误人误己”四个字,被他放在心中,没有溢出半点。

  叙完旧情,唐鹏云和罗敛衣出宫。唐鹏云这是回京第二天,很多地方看著都不一样,便忍不住四处多溜达了会儿。到了中午,二人还未到那田家。
  “罗相,现下已是午时,我们去前面酒楼进餐如何?”唐鹏云道,指著前面一家挂了四幌的酒楼。楼上牌匾描金花红,煞是耀眼几个大字:长醉楼。
  罗敛衣同意,二人进得酒楼。他二人都是相貌不凡,虽是便服,也显出气度非凡,立时吸引住楼内大多数人目光。当然绝大多数的人看的都是美胜女子的唐鹏云,偶尔有些许眼光漏向罗敛衣,也只是扫扫。
  只有一人视线经过罗敛衣之时停住,端详了半天,忽道:“罗丞相,您是罗丞相!”
  罗敛衣一惊,楼内已是满座哗然。铁面丞相之名太过响亮,没见过他的人怎麽也想不到他相貌竟是这般端正俊朗。他有大恩於百姓,诸人听到是他,连忙围了上来,争相看这位铁面丞相。
  罗敛衣早已惯了这等事情,一边对诸人道他只是来用餐,大家无需惊讶;同时又问小二是否有雅间。长醉楼掌柜亲自出来,便要带他们去雅间。
  认出罗敛衣那男子抓紧时间道:“罗丞相你还记得我不?我就是拐子巷苏家表亲……”
  “我自然记得,令表妹现在还好吧?”罗敛衣微笑问道。
  “就是有时候念叨丞相几句……”男子侧眼偷看唐鹏云,“令夫人这般相貌,难怪丞相看不上我那表妹,上次真是唐突了。”
  罗敛衣一愣:“我夫人?”
  男子打了个哈哈:“呃,丞相尚未娶亲,那就是未来的丞相夫人。”他又看了唐鹏云一眼,低声道,“罗相,这位姑娘容貌太显眼,就算扮作男装也是瞒不过的……”
  罗敛衣严肃面上也忍不住现出一丝笑,看向唐鹏云。唐鹏云眉一挑,倒也不生气,露出一个笑:“这位公子,难道不觉得我身量过高,声音太粗麽?”
  他一挑眉,眉梢眼角便带出萧杀之气。男子再想不到会有人将杀气和笑容融合得这般完美,心下一阵冷一阵热,觉得这人很可怕,却还想亲近。
  唐鹏云自然不管他做何想法,拂袖转身,跟著掌柜去雅间。罗敛衣摇了摇头,道:“苏家表哥,有些时候,还是慎言一些的好。”随即跟著进了去。
  雅间是专门区隔开的,青玉屏风衬著精巧木架,上是古玩数件──自是赝品,却也温润精致,看著就很舒服。漆成深紫色的桌椅给人一种厚重感,二人对面坐下,唐鹏云点菜,掌柜的退下。
  “那苏姑娘长得很漂亮吧?你怎麽不娶?”唐鹏云坐下之後,马上问道,“听那家夥的话,好像对你还挺有意思的……”
  “将军,这是在下的私事。”罗敛衣低眉道。
  “私事?你我也算一起长大,怎麽这麽多年不见,反而生分了?”唐鹏云道,脸上忽然笑得更是灿烂,“记得那天晚上,皇上,呃,当时还是太子……”
  “住口!”罗敛衣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军,你我已非当日年纪,过往种种,还是莫提为好!”
  “罗相生这麽大气做什麽?当初我可是什麽都没做。”唐鹏云单手拄著桌子,似笑非笑道,“难道罗相……还对此事耿耿於怀?”
  罗敛衣脸色白了下,随即敛去异样:“那麽久以前的事情,提它做什麽?我早便忘了。”
  “那是,若皇上知道罗相还记得,想必会生出些奇怪的念头吧?”唐鹏云笑道。
  雅间外传来叩门声音,唐鹏云高声道“进来”,将这一室怪异气氛打破。
  长醉楼的饭菜是典型的京城风味,口味偏重偏油。唐鹏云久居塞外,倒觉新鲜,吃了不少。而罗敛衣被他弄乱了心情,只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罗敛衣很清楚,自己这次陪唐鹏云,查案还在其次,让唐鹏云游览京城才是主要的。宋筝虽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知宋筝意思:看住唐鹏云,尽力拉拢。
  本是一起长大,曾经亲密至极的二人,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权势,地位,天下……这些东西有那麽重要?
  罗敛衣无法明白。
  用过午饭後,两人闲逛著慢慢走到田家所在巷子。田家地处偏僻,只是狭小巷子中一户寻常住家。但也有不寻常之处,便是气度──在这种地方住的人,大多贫寒而无甚知识,能维持房舍干净整齐,已是难得。而田家,门外挂著幅对联:闲看门中木,思间心上田。
  “那田老丈考过取解试省试,只是在殿试时屡试不就。本可以被赐个进士出身,但他似乎是不肯接受……”罗敛衣解释道。早上被阻了那麽长时间,可不是只接下诉状那麽简单,“他是书生出身,生活虽贫困,儿女倒也都习文明经,尤其幼子……”
  正在说著,唐鹏云忽然喊了声:“小心!”伸手揽在他腰间,将他抱起。罗敛衣大惊,正要挣扎呵斥,只觉身体腾空,一阵头晕目眩之下,已随唐鹏云跃出丈外。
  “我砍死你……罗丞相?”在他们适才所站的地方立著一老者,手里菜刀砍进巷边一棵树里,愕然看著二人。
  罗敛衣从唐鹏云身边离开,整了整衣冠:“田老丈,皇上已下令让我清查令公子之事,我此次过来,是有些问题想先问清楚。”
  田老汉怔了下,他没想到罗敛衣竟会便服来自己家里,身边还跟著一人。随即马上道:“丞相请进,这位……公子请进。”
  他顿一下,便有询问唐鹏云身份之意。罗敛衣却不回答,让唐鹏云走在前,进去他家中。
  罗敛衣先问的都是一些细节,例如梁常侍之兄梁观尽如何认识田家小公子,又是如何强迫如何向田家施压,甚至将田老丈长子抓去胁迫。田老丈有问必答,说得是老泪纵横。
  “我可以见一下田公子麽?”罗敛衣似是不经意地问,田老丈立即摇头:“不!”
  说完之後,大概是感觉到自己态度有些不合情理,田老丈忙道:“不是我不诺,只是礼书被那姓梁的纠缠怕了,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最好不见外客……”
  “但提起告诉人既然是令公子,到时他还要上堂……”罗敛衣道。
  “上诉状的是草民,我这把年纪,也不怕民告官那些板子。”田老丈道,“但是礼书身体不好,怎能去上告……”
  “令公子今年已过十六,若是女子,还可由家人代告。既是男子,便断无不露面的道理。”罗敛衣摇头。
  然而田老丈始终不肯松口,最多就是说等田礼书情绪正常再正式提出告诉,他对梁观尽的诉状已递出,请罗敛衣先处理。
  他这态度倒让罗敛衣疑惑更重,正要多加探问,外面却有人叩门。竟是皇上派人找罗敛衣,宣他进宫。
  罗敛衣匆匆离去,让唐鹏云继续询问,或是回府休息。




  二
  “丞相来得正好,陪朕下这盘棋。”罗敛衣入宫觐见,宋筝正坐在桌前自奕,见他来便是一笑,道,“那帮奴才,连个棋都不能好好下,真是无聊。”
  那是自然,他是皇上,谁敢赢他的棋?除了没有眼力的自己。
  罗敛衣苦笑坐下,看著宋筝摆出的棋局,眉头皱了起来。
  眼下局势很微妙,看是黑白分明的棋局,布局敌我判然; 偏偏後手数著变化使得局势微妙。不论敌方或我方都无法过早稳据任何一块领域。腹中那一块棋若想发展壮大,边上的那一劫便得让对方堵了眼去。得此失彼; 反之亦然。
  棋势在他脑中不断变化,让罗敛衣计算得头疼欲裂。他善於奕棋,只一点,便是他比较惜子。平时还没有大碍,在这种局势下,便显得格外缚手缚脚。行不过数十著,便被杀得左支右绌。
  “当弃则弃,丞相难道还不懂取舍麽?”宋筝放下一子,道。
  罗敛衣一震:“臣……”
  “不管是旧情也好,立过汗马功劳也罢……一旦成了障碍,就该弃。”宋筝笑道,看著罗敛衣。
  罗敛衣只觉後背生汗,手一顿,棋子在坪上发出清脆响声。
  “臣明白。”
  这一场棋自然是罗敛衣输了,接下来宋筝让罗敛衣帮忙处理政务,罗敛衣便在御书房中忙了一下午。君臣二人早已熟悉这样的相处方式,极有默契,做事也快得很。到晚间,完成大半,於是传膳,二人共用晚膳。
  “天也暗了,丞相你今晚就不用回去,在敛衣居住一晚吧。”宋筝道。皇宫不宿外臣,不过罗敛衣原为太子侍读,在宫内有住处。後来太子继位,也就将那住处改为罗敛衣入宫留宿之处。
  反正太子的孝昌殿本就与後宫距离甚远,倒也不必拘泥太多。罗敛衣告退出去,迎面正见小郭子,打了声招呼,小郭子进去,罗敛衣清楚听见他的声音:“万岁爷,今晚去哪位娘娘那里?”
  宋筝年过二十,虽未正式大婚立後,後宫妃嫔却也不少。皇後的位子关系到朝中势力斗争,一时倒也没有定论。因此上後宫斗争极为激烈,已入宫的妃子莫不极力讨好皇上,以求成为後宫之主。
  罗敛衣低下头笑笑,离开御书房。

  天黑,夜凉如水,月明光皎。
  月光射入些微,透过纱幔,照在床上。床上躺著的男子紧闭双眼,眉头皱成一团,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似的。
  梦中是青涩的少年,习惯了被那两个孩子戏弄,每日劳累,故此到了晚上,一沾枕头便会熟睡。刚刚成年的少年还有些贪睡,身边异动再大也难惊醒。
  但少年这一晚感觉到了异样,身体从内而外感染上炽热,难受得翻来覆去。好像有一双手在抚摸著他全身上下,脱下他里衣,解下他腰带……
  少年难以抑制欲求和快感,在沈睡中呻吟出声。人渐渐地清醒过来,却被从未有过的令人战栗的欲望侵袭,眼明明已睁开,然而只是模糊著视线,看不清眼前情形。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样美丽和高贵,带著无尽的恶意看著少年,却让人移不开眼。少年轻喘一声,伸出手去,扯下脑中人的外衫。
  “撕拉”一声,惊醒了少年。双目睁开,正对上身上压著之人的闪亮星眸。少年一怔,旋即大惊。
  “太……”少年张口欲喊,被身上之人掩住嘴。那人身形纤细,尚是孩童之态,只是相貌美得慑人。少年和不欲伤他,只是下手去推,却推不开。
  少年能听到身上人的喘息,心下不知是什麽滋味,但却一定要推开这人才行。他用了几分力气,却全然无用。身上之人身量虽还小,气力却大,将他双手抓住并拢,竟用一只手固定住他手腕。
  少年心下一片凉:原来这人平日习武不专心竟是假的,自己以为他武艺不如己,现在看来……
  那人缓出手来脱他衣物,自然就无法掩他的嘴。少年咬牙,低声道:“太子……你戏弄羞辱我也就罢了,难道……还要继续?”
  太子微微一震,有片刻的迟疑。少年怎会放过这机会,伸手发力推开太子,一个翻身,便要逃开。
  太子却不容他逃走,马上反应过来,拉住他一条腿:“你既勾起,何妨继续?”
  两人正在纠缠间,忽听外面咳嗽一声,声音甚是熟悉。两人俱都一愣,少年只觉羞愧无地,太子面色微变,起身整理衣衫,旋即出去。
  房内,重新只余少年一人。他披上外衫下地,走到门前划好门闩,然後失了力气,滑著倒在门前。
  欲望在炽热,明知道是那两个孩子故意来羞辱自己,可是被太子一碰,身体自然有了反应。当时真正想的并不是推开他,而是翻身压倒那人,拼命地吻甚至──
  原来一直对太子的欺负,甚至是带著纵容的。一直以来,竟是对著那美丽任性的孩子,有著异样心思。相伴成长这些年里,情根早已深种,再无可悔的余地。
  伸手向下,却怎能想著那人纾解?是亵渎吧,这样丑恶的欲望……
  男子倏地惊醒,窗外月光已找到他脸上,而如梦中一般,欲望也已坚硬起来。
  他重重咬唇,手伸下去狠狠一捏,顿时痛彻心扉。
  那人,在与他的妃子缠绵吧?他是皇帝,是同为男性的至尊,怎容自己亵渎?便是想象之中,也是不行。
  唯一幸运的是,那天之後,宋筝再也没有类似举动,甚至连平素的恶作剧都少了很多。二人也渐渐在公事上有了默契,只是,不涉於私。
  这一生这样度过,也就够了。




  第二天直接上朝,百官对他夜宿皇宫的待遇已习惯,酸溜溜地半真半假恭维几句。唐鹏云到得很早,罗敛衣便向他人告罪,去问他昨天接下来的情况。
  “田老丈咬死了就是不让我见他儿子,我有什麽办法?”唐鹏云笑道,“不过倒也不是没收获,我去附近问过了,确实有人证明梁观尽经常来田家,但不是直接进入,而是在附近等著……至於据说被抓的田家长子,他确实是失踪,但没有证据表明是被梁家抓走的。并且,听说这位长子持身不正,喜爱出没烟花之所,嘿嘿……”
  他笑得有几分暧昧,罗敛衣微皱眉:“田老丈态度确实有问题,我看他也不急著长子之事,他自己多半觉得长子并非被梁家捉去……他的主要目的,还在幼子身上……”
  唐鹏云点头,罗敛衣续道:“那今天下朝,将军是与我一起去梁家取证,还是……”
  “当然和你一起,还是便服吧,正好梁家在西城,我回来之後还没去溜达呢。”唐鹏云低声道,“对了,你就别再称呼我将军了,我们再怎麽说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他笑了笑,明明是明媚容颜,这笑容却又说不出的苦涩,“我这一回京,将军这称呼,顶多也就能留几天……待到日後,还不是一闲职王爷……”
  他语音未落,太监已高高声音喊著皇上驾到。众人跪倒叩头三呼万岁,他二人亦然,便不再言语。
  九天朝没有大事,早朝经常发生的事情便是齐国舅提出皇上成年已久应该立後,齐妃与皇上是表亲,感情又好,何不立为皇後。而容王出来反驳道表亲又非一家,任妃同是皇上表妹,感情也不见差到哪里,皇上前阵子频频临幸,搞不好已有龙胎……
  天家无私事,连这种事情都被拿来说。当此情景,罗敛衣自是一言不发,只垂首听著。按官阶,他和唐鹏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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