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到动情处,不知不觉地,水珊珊的肩头裸露了出来,盖在身上的“被褥”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了地上。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女,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石君涯首先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水珊珊裸露在外的香肩,赶紧触电似地把滑落到地上的衣物捡起来披到她身上。
“怎么了,君涯哥哥?”激情中的水珊珊不解地问。
“不,我不能这时候侵犯你,我不该侵犯你,我真该死。”石君涯感觉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可是我并没有怪你哦。”水珊珊幽幽地说。
“你是那样纯真、那样美好,就像一朵洁白的水仙花,在你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自卑。”
“君涯哥哥,你就把我当成一朵明艳的玫瑰花好了,我愿意为你奉献自己,今晚就让我为你绽放一次吧!”
石君涯受不住这般诱惑,他再次把她搂在怀里,“珊珊,我只怕伤害到你,你这份情谊我将永生难忘。”
水珊珊有些感伤地说道:“君涯哥哥,我总担心自己会被欧阳文占了便宜,如果我先一步成了你的人,想必他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石君涯不再言语,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尽情吸吮着她的甜蜜。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她的内心是接受自己的,他又怎能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地快发生了……
突然间,一把白色的扇子向石君涯的后背飞来,他在激情中未曾防备到,被打了个正着。这一下,伤得可不轻,一口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水珊珊大惊:“君涯哥哥,你怎么了?”
“他没死,好得很,不过,我要杀了他。”欧阳文不知何时飞跃进来。
水珊珊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欧阳文气愤地说:“你巴不得我不出现是不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好事,对吗?事实上,要想打听到名满天下的石大侠的下落不是什么难事。”
石君涯忍住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站起来,对欧阳文说:“你不要再难为珊珊了,要杀要剐,冲我石某人来。”
“我要杀了你,你竟敢侵犯我的妻子。”欧阳文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他高高举起手中那把逍遥扇,他要利用他的武器生平第一次杀人。
“不可以。”水珊珊赶快挡在了石君涯面前,“你不可以伤害他,是我讨厌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自愿跟他走的,你不许把气发在他身上。”
“你让开,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你一个女人家不要多事。”欧阳文强忍心头的怒火,“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是不是预备让我看上一出春宫戏?”
水珊珊这才意识到自己裸露的双肩,她下意识把衣衫向上提了提,遮住了自己的肩膀。
“不关君涯哥哥的事,是我勾引他的,你杀了我好了。”水珊珊傲气地挺直了胸膛。
“珊珊,你躲开,别让他伤到了你,他说得对,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躲到一边去。”石君涯捂住自己的伤口,艰难地说。
“好一个‘君涯哥哥’,叫得可真亲热。”欧阳文醋意大发,“石君涯,凭你是什么‘江南豪侠’,你好手好脚的时候尚且打我不过,现在你已经去了半条命,拿什么跟我抗衡。”
“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再让你伤害珊珊。”
“我会伤害她吗?我爱她都爱不及,我们是前世注定的姻缘,你为什么硬要插入其中。”
“不要再说了,是男人,就痛痛快快打一场,你不是想杀我吗?就尽管出手吧。”石君涯一心只想速决,他同时在水珊珊耳边低语:“等一会儿,我拖住他,你就尽量往外跑,越远越好,不要回头。”
然后,他一把推开水珊珊,抽出身上的宝剑,逼迫着欧阳文出招。
水珊珊看出了石君涯眼里的决绝,她怎能扔下他独自逃走呢?况且他还受着伤,怎能经受住欧阳文的一招一式,她不要他再为了自己而牺牲,她要救他。
想到这里,水珊珊悲凉地对欧阳文说:“你如果真爱我的话,你就放了君涯哥哥,我随你回宫便是,你有什么怨恨回宫再朝我发吧!我只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珊珊,你不能跟他回去,他万一伤害你怎么办。”石君涯大喊道,他背上的鲜血越流越多,看来伤得不轻。
欧阳文对着石君涯大吼道:“你没有资格支配珊珊的行动,我的扇子上有我配制的毒药,你的伤口沾染上了它,必死无疑。”
水珊珊听罢,哭着央求欧阳文道:“就算我求你,你给他解药好不好,我真的跟你回去,绝对不抵抗,我保证,从此安心做你的妻子,再也不逃跑了。”她哭得梨花带雨,那无助而柔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欧阳文的心里一阵剧痛,她为了这个男人,竟然会向自己求情,要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是永远高高在上、不曾低头的。可如今,她为了石君涯,会低声下气向自己求情,难道石君涯在她心里已经不可磨灭了吗?自己要是真的杀害了石君涯,她一定更加恨自己,岂不是永远失去她了。想到这里,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石君涯,你好福气,竟然能得到我爱妻的庇护,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我不会伤你了。”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小包药包,“这是解药,半个时辰后全部服下去,你的毒自然就解了。依你的体魄,这点伤顶多养上半把个月就没有大碍了。不过,我希望你伤愈之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你刚才也听到了,只要我放了你,珊珊她会安心做我的妻子,你是一代大侠,就不要再干出拐人妻子的事来贻笑江湖。”
“慢着,你这解药是真的吗?”水珊珊不放心。
“我欧阳文怎么也是个男人,怎会昧着良心欺瞒你呢?你若不相信,就不要便是。”
石君涯没有伸手去接解药,他只是望着水珊珊,“珊珊,你真的要跟他回去吗?我不愿意拿你去换我这条命。”
水珊珊红肿着双眼,“君涯哥哥,你多保重,珊珊不能再连累你了。这解药,你一定要服下,要不就白白辜负我的一片心了。”说完,她把解药亲自递交到石君涯手上。“君涯哥哥,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们有缘再见吧!”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随欧阳文纵马而去……
第三十一回 占有
几经颠簸,欧阳文带着水珊珊回到了龙宫。
先前从遥远的异国带回来的樱桃早已霉烂,欧阳文心疼之余甚为气恼,那可是他不远万里辛苦寻到的啊!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他日夜奔波,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为了让樱桃保鲜,他一路上不断发功呵气成冰,才使其没有坏掉。谁知自己千心万苦把樱桃带回来了,她却和旧相好溜走了。他为了找她,又耽误了好些时日,这些宝贵的樱桃最终还是烂掉了。对于这一切,她根本就毫不知情,或许,她也根本不想知道。
“你根本就不想吃樱桃,是吧!你的目的只是支开我,好和石君涯私奔。”他冷冷地说道。
水珊珊一路上都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此时此刻,她内心还是记挂着石君涯的安危。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就算是想吃,现在也没有胃口了。”
“你还在想着他?我说过了,他死不了的,可是,我不会再让他出现在锦都城了。黑道白道我都已经下了指示,除非石君涯不再回来,只要他一踏上这里的土地,等待他的将会是无休止的屠杀。”
水珊珊听完这话,终于爆发了:“你为什么要对他赶尽杀绝,我不是跟你回来了吗?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
“我没有对他赶尽杀绝,我说的是,只要他不回来,他就永远是安全的。不过,凭他昔日在江湖上的人缘,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的,他如果是聪明人,就不会选择再回来。”
“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放得下我的,你分明还是想杀了他。”
欧阳文见水珊珊一脸泪水,追问道:“你对石君涯真的用情很深了吗?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你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他从头到脚都比你好,我就是喜欢他,我想嫁的人是他不是你,你凭借你的地位和编造的那个传说蛊惑了我的父母,你不要得意,就算你挂了个名儿,我的心里却始终想着他。”水珊珊豁出去了,她的心情遭透了,才顾不得是否会惹恼欧阳文呢。
果然,年轻人是经不起如此“激”的,欧阳文一把抓住水珊珊的肩头,大声吼叫道:“你喜欢他,你把我置于何处?你们在破庙里郎情妹意,险些做出那苟且之事,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的心都快碎了……”
水珊珊冷笑道:“你居然会对我用‘苟且’二字,那么你这么些年来在宫里做的苟且之事还少了吗?你还有脸说别人。”
欧阳文气极,他像一头红了眼的雄狮,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快爆裂了。
水珊珊却还在刺激着他:“你这个死赖皮,我是答应过你,回来好好跟你过日子,可是现在我反悔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不会认命的,你最好一封休书休了我,否则,我不会让你过安乐日子的。”
欧阳文不再说话了,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你要为你的这些话付出代价!”
他粗暴地把水珊珊往床上一扔,动手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你想干什么?”水珊珊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发狂的男人。
“你不是心里还想着他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你居然还想嫁他,那好,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总可以吧!”欧阳文不顾她的拼命挣扎,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说过,你会尊重我,不会碰我的。”
“我是说过,可是我现在也后悔了。我就是太纵容你了,差点把你纵容到别人的怀抱里去了。”
“你这个死赖皮,肮脏的家伙,不许碰我。”水珊珊大叫道,她对欧阳文又抓又咬,不顾一切地想保护自己的贞操。可是任由她怎么反抗,力气毕竟是有限的。尽管她抓破了他的肌肤,咬伤了他的手臂,他却还是把她的衣衫全剥了下来。
“啊!”水珊珊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双腿紧紧地并拢,她蜷缩着坐在床头。天!自己已经一丝不挂了。她眼里蓄满了泪水,甚至开始哀求起他来:“不要……不要这样待我。”
欧阳文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一瞬间,他有些动摇了。可他毕竟是个深爱着她的男人,面对佳人的玉体横陈,又怎能抵抗住自己那份原始的冲动。况且她之前的话也深深伤害并刺激了他,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先占有了她,至于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了。因为就算现在他放开了她,她也同样不会原谅他的。他咬咬牙,狠心朝她扑了过去……
“啊……”!随着水珊珊一声凄厉的叫声,他已经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只觉得自己的下体瞬间被撕裂开来,肉体的痛楚和心灵的创伤一时间使她哑然失声,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自己到底还是被他污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文总算放开了水珊珊。
他看着她身体不住地颤抖,看着她被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雪肤,看着她双腿间的肿胀,看着床上落下的珍贵的斑斑处子血迹,他的心震动了。
她的眼里此时已没有了眼泪,或许眼泪都流尽了,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终究还是伤害到她了。”欧阳文心里这样说道。
“珊珊,你……别怕,我……我这就给你穿好衣衫。”欧阳文只觉得自己此时连话都不会说了。是啊!自己也没想到两人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圆”了房。他笨拙地想上前给她穿衣衫。
“你走开,别碰我!”水珊珊突然猛地推开他。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开,昔日灵秀的双眼此时显得那样空洞,她看也没看欧阳文,只是本能地在胸前挥舞着双手,吼叫着叫他别碰她。
欧阳文看她这样子,心里也难过死了,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莽撞和冲动了。可是,不穿衣服又怎么行,现在天已经很冷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受凉的。于是,他强作镇定地对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恨死我了,不过,我还是要强行替你把衣服穿好,不然,你会着凉的。穿好衣服之后,你要打要骂,我随你便是。”他不顾她的惊惧硬是把衣衫给她套好了。
“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你是完全属于我的女人了,我发誓以后不再伤害你了。”欧阳文心想,此时说多了也白说,不如让她好好躺下来休息。
奇怪的是,她这次似乎很听话,不再反抗,竟然乖乖地躺下合上了眼。欧阳文不敢离开她半步,伴着她一直到天明……
次日,他强打精神,把早膳拿到她床前。
“珊珊,起来吃点东西吧!”
“哗啦啦!”瓷盘碎裂的声音,她把早膳全泼在了地下,连盘子都摔了个稀烂。
“你不能光顾着和我生气而不吃东西啊!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欧阳文好焦急。
“你这个魔鬼,你最好离我远远的,要不,我会杀了你。”水珊珊终于说话了,但一开口却是满腔仇恨,她的眼里喷出了火焰,眼圈四周隐隐发黑,看来她虽然人躺在床上,一定也是彻夜未眠了。
“我知道,我昨晚带给你的伤害是不可饶恕的,但请你答应我,无论怎么恨我,都不要折磨自己好吗?”
水珊珊美丽的面孔扭曲了,她沙哑着声音说:“你这个魔鬼,你已经杀掉我了,你准备要杀我几次?”
听到这样充满怨愤的话,欧阳文只觉得心都碎掉了,他无奈而又无比心疼地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魔鬼,既然那么恨我,就给我一刀吧!如果杀了我,会让你觉得解气,那就动手吧,这样也能让我好受些。”说完,他递给水珊珊一把小巧的匕首,刀刃那一端发出逼人的寒气。
水珊珊没有半点犹豫,她接过匕首,狠狠向他刺去……
第三十二回 诊治
对于珊珊的这一刀,欧阳文是完全想象得到的,他知道她会向他刺过来,本来凭借他的身手躲开这一刀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没有躲闪,而是选择了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袭击。
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右胸,鲜血顺着刀把流淌下来,他却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水珊珊的脸儿比他还要苍白,她似乎吓坏了,面对这个夺取她贞洁的男人,她狠心拿刀刺向了他,但是看着他受伤,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报复过的快感。是啊!她从小到大,何曾对人动过武器,她是那样善良、那样天真的一个女子。当她看到欧阳文那大无畏的表情和他渐渐失去血色的面颊,她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向屋外冲去。
欧阳文坚持着让自己没有倒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睡袍,顺着衣角流向地面。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担心的却是水珊珊,他不知道她会跑到哪里去,看她方才的状态,一定也是受刺激不小。他想冲出去追她,可是他发现自己突然没有多少力气了,他终于昏倒在地上,身上还插着那把带血的匕首。
水珊珊心头突突乱跳,她杀了他,她终于杀了他了,可是,她该怎么办,路在哪里,自己明明在奔跑啊,可是……路在哪里,她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宫女们乱成一团了,太子浑身是血昏倒在寝宫里,公主也不省人事。于是,请大夫的请大夫,熬药的忙着熬药,龙宫里瞬间失去了主心骨,大家都没了主意。
还是一个小宫女较为机灵,她想到了去找云萝。因为云萝在宫里时就是个会拿主意的人,也是真心待太子和公主好的人,如今只有去找她来帮忙了。
当云萝急匆匆赶到昔日熟悉的龙宫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傻了眼。
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围在太子身边,为他诊治,那把匕首还插在他的右胸,大夫们谁都不敢轻易替他拔刀,他们只是利用药物暂时止住了他的流血。
云萝颤抖着抚摸欧阳文的伤口,那把匕首实在是插得太深了,只留下一个刀把在外面。云萝完全不懂医术,她流泪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