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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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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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越,乃北宋人,不妨告诉你,晏李两家本是世交,救将军是天经地义的事。”李越看也不曾看他一眼,一双眼只看着晏紫。
他真恨,他竟然这么快就失了手!但是,这一切也诡异极了,他甚至还没潜入皇宫,就被成群的侍卫队跟监逮住。
莫非,他与晏紫这次的行动早已被完颜非看穿了?
 “哦!你很有骨气。”完颜非瞥了他一眼,又转向坐在石椅上的晏紫,“我想你之前所说的,也不过是骗我的说辞吧”
“我是晏家独子,来金国也罢,和你进宫也好,都只是为了救爹。”
“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李大哥已经说了,我们是世交。”
“只是世交?只是世交会为了对方连命都不要?”他才不管晏紫是不是晏老头的儿子,他就是看不惯他和那个男人那么亲密。
“这……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是吗?”完颜非的嘴角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人,把他押进黑牢!”
晏紫眼睁睁看着李越被押走,却发现完颜非没有处治自己,立即挡住他的去路,“为什么不抓我?求你放了他……”他绝不能被抓啊!如若因为自己害李家绝后,那可怎么是好?
“看样子,他对你而言很重要啰?”他挑起他的下颚,拇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他微颤的唇。
“我……我求你放了他……”
“你想救他,嗯?”
他欺近他,锁着他下巴的手指挑逗着他的唇瓣,口气变得异常阴惊。
“我够资格吗?”他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当然,如果你够听话,要救他,甚至是救你爹爹,都可说是易如反掌。”一弧笑容在他俊挺的脸庞漾开,还夹杂着一丝邪魅,让晏紫看的心寒,可他别无选择。
“说吧,要我怎么做?”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性奴隶。”
晏紫的心顿时被整个冻结~~~他怎么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可是……可是……“多久?”
暧昧的在他耳边呼了口气“只要能让我满意。”……
第八章
    从听到晏紫答应的那一刻起,完颜非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原来……这个男人真的那么重要!
完颜非带着一股戾气,强行将晏紫带回房里。他重重的将门一合,那巨大的碰撞声让晏紫的心不由为之一沉。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看着他脸上的笑又变的那么魅惑,可眼中的寒意快要将自己冻结,心里竟是一阵绞痛,几乎~~~自己几乎快可以看见真正的他了,可一切却还是被打碎了,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让晏紫喘不过气来。
 抛给他一个——你还要明知故问吗?“你不知道,这做奴隶的该怎么伺候主子吗?”完颜非轻轻的执起他的双手,两泓似深潭般的黑曈直直对住他若有所思的眼。“在想什么呢?是他……还是~~他?”
“我~~我……我不知道……”他挣扎着,想甩掉他的手,又似乎是想甩去自己心里奇怪的感觉……“你~~~你~~~还是别再碰我了!!!”
“难道……你~~~”指尖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现在,才觉得羞耻吗?”完颜非嗤冷一笑,“这么快就忘了吗,恩——”猛得把他扔到床上,“上回也是在这儿,不知是谁,在我的身下欢愉的呻吟,还直说不够!”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晏紫捂住耳,不愿再听那残忍的话,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他还不够吗?还要如此折辱他……“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你?杀你吗?……”轻轻咀嚼着着这两个字,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神情,看得晏紫开始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他不怕死,可却怕极了现在的他……“你不要他们的命了吗?还是……你在欲擒故纵……乖~~~我会好好‘疼’你的~~!”他的脸带着放肆的笑意,俯头含住他鲜艳的唇。
爹~~~还有李大哥……其实一次和几次何尝是有区别的?何况……连最初的那点悸动大概……也没了吧……
感觉到晏紫的身体渐渐放软,完颜非的心情却有低落——你对我竟一点点感觉也没有吗?一定要我逼你吗?那好,就如你所愿,他本性总共暴虐的终于在晏紫面前展现出一角。
毫不怜惜的撕开他的衣衫,让他本就零散的衣物再也遮不住他白皙的身体。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可再看到,身体却马上有了反应。
完颜非的双手覆盖上了晏紫胸前两颗小巧的乳头,轻轻的一捏——“啊!”敏感的呻吟起来,“……不,不要……”眼眶里的泪水不知是因为激情还是难过的流了下来。
“别在我面前说不,我怕~~~我怕会伤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说的时候,自己会这么难过?“完……完颜非……非……我……我不想恨你!”
“紫,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暗暗喜欢的他,竟没有恨过自己,这个认知一瞬间让完颜非有些欣喜,他的欲望在不停的膨胀~~~
看着他很是痛苦的表情,晏紫忍不住拂上他的额头,“你~~你没事吧?”
“……”他的忍耐到极限了,“我要你!”
“恩!?”明白这个字的晏紫又开始感到恐惧,双手紧紧的抵在他的胸前……
血滴在床上,十分耀眼……
睁开酸涩的眼睛,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全身无力,像是被碾过了一样。停止的脑袋回想了昏迷前的一切。他……他呢?他会放了他们吗?
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勉强转动酸涩的脖子。
昏黄的烛光还亮着,房间里除了多了一种暧昧的麝香味,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身体的感觉是诚实的!疼!特别是……是……那里……他进入的地方……还有腿上那种液体干涸了以后的紧绷感……都在告诉晏紫,那,不是梦。
春色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身体。昨天她到房里,就见到公子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上头只盖了一件被子,鲜红的血干涸的凝结在床单上,模样令人心痛。
春色不用猜也知道他昨晚遭遇到了什么。唉……不过也怪不得殿下狠,如果不是殿下对你动了情,怕是见不到今天的日出了。
晏紫一动不动的任春色清理自己的身体,目光有些呆滞,不知游离到什么地方去了……
“公子,你以后还是顺着殿下吧!他,他从未对一个人这么用心。别再让他为你担心了。”
晏紫却依旧是一脸茫然,无精打采地说:“他真会为我担忧吗?”
“若不是,公子以为,自己还能好好的呆在这里吗?”
他留我的命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春色你又如何看的懂他的心?
“公子勿须怀疑春色的话,进凭殿下要我来伺候你,就可以知道你对殿下是不同的。”春色是衷心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找到真心相伴的爱人,不论是男是女。“你——”晏紫突然想到完颜非曾经的一句戏言——她可是这宫里的姑奶奶。是了,想必春色的地位定是不低。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做丫鬟,他安的是什么心,“哦——”
看着他变化多端的脸色,最后却只有一声哦,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听进去没有,整理完被褥,床单,便退了下去,他需要好好休息。
“对了,春色,以后你不用来伺候我了。”
“为什么,公子?”春色惊讶的转头。
“我今后只是完颜非的奴隶了。”微笑着点点头,完颜非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仍不停地在脑海回荡,而他当然要有先见之明,既然答应了,那么该做的就主动去做,才不会落人口舌。绝对,绝对,不能离开皇宫,倘若能留下来,至少还有机会把人救出来,可如果他连这个机会都丧失了,那可就什么都没得谈了。
晏紫的身子虽然瘦弱,但在宫里那么多药物的治疗下,身体也就慢慢的复原了,整整半个月完颜非没再出现在他面前。倒是完颜晟来过一次,他也不再没大没小的叫他大哥,只是恭谨的称他晟殿下,他似乎不是很乐意,匆匆的便走了。
而另一边完颜非的日子也不好过,晏紫的事没有解决,父王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差啦……
第九章
    晏紫本来就打算等病好了就搬到仆人房里住,但是春色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过去,说是殿下没有命令下来让他搬出园子,他就得呆着。
因此,晏紫只好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而白天则是随着仆人找工作做。
可是,因为完颜非并没有当众宣布将他贬为奴,所以,宫里的奴仆还是把他当半个主子,根本不敢分工给他,可晏紫却是个认死理的——既然是奴仆了,就该像样子,也只好自己找一些事做了。
他先是去花圃修剪树苗,再到后庭打扫枯叶,而后再拿着自己的衣裳到井边洗衣,做起来格外的认真,丝毫不马虎。
完颜非的话他始终铭记于心,如今他只是奴的身份,绝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为了救人,只能忍辱负重。
到今天为止,完颜非一直没再来看他,可见他已是彻彻底底的把他当成奴隶看待了。既是如此,他便要将事情做得更好,好得让他无可挑剔,这么一来,他就有希望让他放了爹和李大哥,虽然他不是个君子,但他好歹是个王爷,这点信用应该还是有的。
突然,灰暗的天空飘起了细雨,随着天色渐渐转沉,雨势竟越下越大!
这时,正在打扫房间的晏紫,放心不下外头的花卉,在找不到蓑衣的情况下,他只好冒雨往园跑,为的就是要把他辛苦栽种的几株蝴蝶兰搬进屋里。
哪知道雨越来越强,豆大的雨珠打在他的身上,就她像数千万只尖针扎着她的身子一般,疼得他直皱眉……但他仍是拼了命的将那几盆蝴蝶兰搬进屋檐下,再为花圃里的一些珍贵花草搭上简单的屏障。就这么的,他在大雨中工作了近一个时辰,手还因此被扎伤了好几处。
“你这是在干嘛?”
就在风雨大得将他吹的摇摇欲坠之际,完颜非无声无息的来到他身后。
晏紫闻声,身子蓦地一震,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头,他好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幻觉……是他吗?他有多久没看到他了?27天了,已经27天了,在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晏紫才发现自己那么想念他,每一分、每一秒的数着他离开的时间……
晏紫抬起眸子,覆在他眼睫上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这般脆弱的他,让人看了好心痛
他眨眨眼,颤下了几滴水珠,低低地说:“下雨了……我担心这些花——这些天都是它们陪着我……”
“你担心花?老天!你担心的应该是自己吧?”完颜非又抓起他的手一瞧,上面全是被茎刺划伤的痕迹,“你看!你究竟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模样?我有叫你做这些苦力吗?”
晏紫抽回手,转过身去,“殿下言重了,这叫晏紫如何受的起?晏紫只求殿下能够信守承诺。”
“你——很强嘛!如果你真那么强,怎么不转过身来看着我?”他冷着嗓音,一字一字的说道。
“殿下还有吩咐吗?”
晏紫被动的转过身,抬起眼,定定地投射在他脸上,语调波澜不起,甚至不害怕会激怒他。
完颜非挑起眉,嗤笑一声,“你胆子真大,我说过不喜欢听见有关李越的事,你却一直要冒犯我!”
“我只是说出心底的话,我一定要救出我爹和李大哥,要不然,你就连同我起关进去!”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不想在他面前继续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不如就这么死了,爹,孩儿不孝!李大哥,是晏紫连累你了!
“你的目的就是想和他们同归于尽?”
“如果你愿意,我会很感激你的。”晏紫淡漠的脸庞直对着他,眼底毫无一丝情绪,仿佛连死都不畏惧了。
“好,很好,算我白来了这一趟,根死要活随你去!”
完颜非一咬牙,撑着伞就要离开,才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身体才刚好,再这么淋雨,真是会生病的。拼命告诉自己不是因为关心晏紫,只是这具身体自己还没玩够。“我命令你,回屋去,如果你还想要他们的命的话。”
“不要。”
“你赶快回屋里去。”他深吐了一口气。
 “不,我还没弄好。”晏紫有些赌气的看着花圃,愤愤走过去,低下头,又像是要开始侍弄那些花草,可一下子头疼的厉害,整个人都在发抖,脚下一滑,好不容易才稳住。
“你怎么了?”完颜非正好瞧见他这个动作,他紧张地跨上前拉住他。
“没……没什么……”晏紫摇摇头,就算他再不舒服,也不愿在他面前承认,向他乞怜。
他们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只是一个阶下囚;他是金人,他是宋人;他是主,他是奴。无论站在什么角度,他们都是对立的,没有任何可能。
“不行,你的脸都白成这样了,跟我回房去。”
“不,我不会回去的,这些花,我有责任的。”晏紫是咬紧了牙不肯走。 
 “不过是些花草罢了!我看你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还管得了它们吗?别傻了!”完颜非猛地使劲攫住他的手腕,往阁楼你走去。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花草也是有灵的……”
“看看,又在掉书袋子,回去了,这么大雨的。”
晏紫拼命的挣扎,其实除了那个原因,还有一点,他害怕完颜非,是的害怕,那房间里仍然充满了那日暴虐的气息。虽说是那么多天没见了,可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时,那血腥缠绵的情潮又会重现他的梦里,让他一夜难耐。
“可以,你如果不听话,坚持要留在这儿淋雨,那我也只毁了那些花,让它们陪着你。”
看着他一脸倔强的表情,完颜非早已是怒火攻心,狠厉的话也就这么地脱口而出,说实话,这样的威胁,实在有些幼稚。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怎么不可以?用你的话说,就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这个人……
“想要保住这些花,就和我回去。”
晏紫看看那些花,又想到他的话,只好乖乖的和他回去。
 而完颜非心底却是气愤异常,他对什么都这么有仁有意,偏偏对自己,什么都要和自己对着干,为什么他就不能把对花草的同情心,放一点在自己身上?
他真的好累,这皇位之争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进屋了,你可以走了。”一进入屋内,晏紫便赶紧表明态度,识相的快给我出去吧!
“晏紫,你别忘了,谁,才是主子?”完颜非原本心情就不好,为了政务忙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他,可他却急着赶自己走……
“那你想……?”他的嗓音不自觉地带恐惧。
 “我要你好好休息。”他暗自吐了一口气,刻意放缓语调。不知怎么的,他居然不愿意看见他对他发抖的样子,好像他是个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恶魔。
“我还不想休息!”
 晏紫说什么也不肯休息,就怕他又找到把柄指责他没尽职,好借口毁了他的承诺。所以再累,作为一个奴才,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先于主子休息。
“为什么不休息?”完颜非仍是强制地将他架进屋里,“还有,给我把这身湿衣裳换下!”他的口气极为不善,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为见到他如此,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心痛!自己……不是一直只把他当作玩具的吗?
“我不累。”说着违心之论,其实,他的头好疼……
“不累?”他弯起嘴角,笑得冷然,“若真不累,你走起路来会摇摇晃晃,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那……那也是我的事!”晏紫颤抖着声音顶回他的话。
“你!”他用力的拎起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压,动手剥除了他身上的湿衣裳。
“啊——不要……你做什么?”受了惊吓的晏紫丝毫不记得读书人该有的矜持,开始又吼又叫的。活像失了魂一般。
“看不出来吗?脱你的衣服啊!”完颜非眯起眸子,开始卖力的剥除他身上黏在一块儿的湿衣。
 “不要……”晏紫还是使劲的挣脱着他的禁锢,“我自己会……”
“别动,我这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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