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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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烈-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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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很平常的穿越

    李赛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张开迷迷噔噔的眼睛,和平时一样,准备下床洗漱。

    “嘭”李赛很丢脸的摔了个大马趴,“咦”李赛才反映过来,抬眼一看,怎么环境大变,宽大的房间正中摆放了一个大圆几,上面摆放着精美的茶具,墙上挂了一把刀,带刀鞘长约2米左右。怎么会有刀的?往左看,一个木架上面挂着几件月白色的衣服。

    李赛再回头一看,知道自己为什么摔倒了,自己睡觉的大床居然是带楼梯和围栏的,自己正是起床滚楼梯,李赛现在越来越清醒了,可心里却越来越疑惑,“怎么回事,我不是刚考完毕业考试最后一科,和同学一起吃了一顿毕业饭,喝多了回宿舍睡觉吗?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了?”

    李赛学习不算好,不过也不算垫底,平时很喜欢看书和做模型,球类也很喜欢,是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通的,李赛自己说“关键不是玩得多好,关键是参与。”

    同学直接鄙视他,:你直接说重在参与不就得了。

    李赛盘膝坐在地上,他很冷静的分析了现在的状况,自己很有可能穿越了,因为现在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他变成了一个14~15岁的少年了,身高矮了一块,手脚短了一截,难道是魂穿?李赛想到,问题多了去,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就穿越了呢?你们没看错,就是“倒霉”2个字,李赛看的穿越小说不少,他一直觉得穿越小说就是大忽悠,不管什么歪瓜裂枣,只要一穿越了,立马像吃了腿粗的洋参,做生意搞、发明、混文坛,无往而不利,财源滚滚美人如云,古人全是笨蛋,被猪脚忽悠的统统纳头便拜。屁,怎么可能?

    李赛头疼无比,自己穿越了,到了什么年代?是什么家庭情况?从现在家里的布置来看,是有钱的主,还有墙上的刀,可能是尚武年代。他想到自己还有什么优势?李赛是国防科技大学的学生,专业是化工工程与工艺,李赛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学的不是电器工程自动化什么的,要真是,就欲哭无泪了,不能学以致用是很悲伤的。

    正在混乱和思考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门外一个头梳双环髻的小姑娘瞪大了一双大眼睛正往里面看,点漆也似的双眸一转,然后定住,注意到了李赛,一看到李赛坐在地上,小嘴一下张成O型,接着就叫了起来:“大郎,怎么坐地上啊?小云,小云,快来,大郎梦惊了也!可不得了,在地上坐着哩!”声音又快又急,又清又脆,李赛才发现自己住的地方还有一个外间,卧房外面的房间比卧室小一些,用屏风把门和室内隔开,屏风上却不是绣的花鸟鱼虫,是一个不知名的怪兽做仰天长啸状。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来了也,小环,大郎怎么了也?我把洗漱东西拿过来了,你不是去叫大郎起床的么?”小环这时已扑到李赛身边,把李赛扶起,正往床边去,回头说道:‘不知道大郎怎么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还看了的,大郎睡的好好的,不想我来叫的时候就看见大郎坐在地上,脸上还迷糊的紧,可不知道是梦惊了还是怎地?你先来给大郎着衣洗漱,我去叫管事找郎中去。’

    李赛这时候注意到了两个侍女的称呼,大郎,这个称呼是唐宋时期对家里的长子的称呼,老二老三则类推称作二郎三郎,被邻国在唐宋时遣唐使学去,至今还保留这样的称呼,不过大郎变成了太郎,李赛开口到:“小…小环,”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涩,“不必找…。那个郎中了,我没事。”

    小环转过头来,说“大郎,声音都这样了还没事?你别动,小云帮你着衣洗漱,我马上叫郎中来。”说着门口转进一个丫鬟,同样梳着双环髻,身穿淡绿衣裙,和小环的穿着一样,估计年岁也相当,但是和小环明眸锆齿不同,小云身材要高挑些,脸成鹅蛋,双眼细长,未语先笑,一副江南女子温婉长相,李赛才发现小环皮肤极白,鼻梁高而眼色带湖蓝,居然有异族血统。小云手中端着一个铜盆,盆中半盆清水,一条毛巾搭在臂弯,盆中水上飘着一个小皿,有青白色细末。

    小环见小云进来,将李赛放在床边坐好,就急急忙忙往外走,一边说到:“小云,你帮大郎洗漱好了就叫李虎去和家母说下,大郎不好,我去叫郎中,须臾就回,将早点抬至大郎屋里用。”边说边走,语音未落人就转出门去,这时小云才说了句:“慢些,可别跌了。”小环已经没影了。

    小云走到床边,往床柱上一拉,一个连在床柱的连杆就转将出来,尽头有一个木盘,小云将盆子放在木盘上,把毛巾放入水中,从腰带连钩上拿下一个小木棍,木棍一边滚圆一边却剥开了,成很多细丝状,小云将这个小木棍递给李赛,拿起盆中小皿也拿给李赛,从床边拿出一个陶罐摆在李赛脚边,说到:“大郎,小环马上就会找来郎中,你感觉可还好么?先洗漱,今天约的李护出城踏青估计是不成了。等大郎好了再去不迟。”说话间秀眉一皱,神情间颇为担心。

    李赛一来真是不懂这个小棍有什么功能,二来也不知道小云所说的什么李护到底是何方神圣,三来从起床到现在除了一头雾水之外,也感觉到了头越来越疼,身上越来越沉重,视乎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李赛苦笑一声:这个身体还真的不食自己的。正想着的时候,抬头看见小云关切的目光,李赛声音沙涩的说:“这个东西”抬起小棍儿和小皿“怎么用的?”

    小云先是脸色一变,暗忖:“大郎脸色极差,而且连漱口都不会了也,真是病糊涂了。”然后换上笑脸,“大郎,这个是漱口的柳枝和青盐啊,柳枝蘸青盐可漱口,大郎可有感觉很不适么?怎么这些也都记不得了?”李赛这才恍然,又是苦笑一声,原来这是古代的牙刷牙膏啊,他抬手想把蘸过青盐的柳枝放入嘴里,可是手却越来越沉重,差一点就是抬不起来了,小云看出不对,吓得花容失色,刚要上前相扶,只见李赛双手一下放下,手中青盐和柳枝滚落在地,人却一个后仰倒在床上昏迷过去,小云不管人再怎么懂事乖巧却也是个小姑娘,看到这样的情况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大声惊叫,往外就跑,边跑便喊:“不得了了,大郎晕倒了,不得了了,大郎晕倒了。”

    李赛晕过去了,但是像在做梦一样,感觉脑袋中多了些东西,浑身发热,好像眼前有很多人和物在晃动,有人在叫他“佐国,佐国……”又有一个女子声音在呼唤:“安儿,安儿……。”他好像在梦中又回去了穿越而来的时代,看见了大学同学,看见了父母,看见了老家的老屋,李赛潜意识里知道,他可能回不去了,要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历史的时空中永远的迷失了,他眼中流出了眼泪,感觉自己像很黑很暗的湖底沉了下去,李赛不想争扎,就这样沉下去吧,他心想,说不定醒来就回到了现代,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感觉像是大海里的气泡,慢慢的往上,往上,翻滚着接近水面,当身体浮出水面,声音和感觉一下回到身上,酸疼,还有药味,李赛慢慢张开眼睛,床顶是像房顶一样,有一个流苏挂着一个八角银笼,这是一个放驱蚊香料的银笼,李赛知道,自己还是在这个时空,这个古代。

    他脑海里多了一些信息,他叫李佐国,小名安儿,因未加冠,还没字,父亲是唐中期的大将李嗣业,母亲是父亲老家陕西高陵县尉之女,今年自己12岁,父亲去年因战功被封疏勒镇守使,是安西四镇最西的军镇,因父亲为镇守使,家眷也从老家搬来,本来唐时在外驻军将军家眷不可和将军在一起的,这也是防止在外驻军叛乱,但是到了唐玄宗时,初唐时的很多法令都不能很好的执行了,何况作为最西边的安西四镇,真正的山高皇帝远,安西节度使高仙芝自己都是将家眷接来,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李嗣业将家眷接来谁也不会歪嘴的。

    原来自己是李嗣业的儿子,李赛一阵头晕,原来老爸是那么猛的一个猛男啊,李嗣业只有李佐国一个独子,还有3女,前两女早嫁,李佐国排第三,下面还有一个七岁的妹妹,因为是一脉单传,李嗣业和夫人对李佐国可说是溺爱,虽然李嗣业自己是厮杀军将出身,可却不希望儿子当军人,专门找了方圆几百里地的读书人来教儿子读书,希望儿子在文官一途有所进展,所以李佐国5岁启蒙,已经念书7年,学问扎实,为人厚道,在当地已是有名的才子,李嗣业也以此为荣,对儿子有两大期望,一是希望儿子能够出将入相,成为唐朝文臣高官,出入中枢,封侯拜相。二是希望儿子能开枝散叶,多生能生,让老李家能够子孙兴旺。

    李赛转了转眼珠,发现床边有个小胡凳,小环正坐在上面头依床柱正在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突然一下点大了,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看见李赛眼睛睁开了,小环一呆,突然一下想要大叫,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用手捂住嘴,向外跑去。

    一会功夫外面传出沸沸扬扬的声音,脚步声响进来六七个妇人,为首一个不到30,穿深青色衣裙,模样不算特别美貌,但是秀美温婉,大家气象的妇人,此时眼中含泪,几步就扑到窗前,叫到“安儿,可吓死娘亲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你昏睡2天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她身后的几个妇人站前的两个想上前说话,却有些怯怯的,又往后站了点,李赛认出她们是自己出嫁的2个姐姐,因为2个姐姐是庶出,嫁的也是军将人家,所以在家比较拘谨。

    李赛动了动,说“娘,我没什么了,就是睡多了,有点头晕,您别担心,儿子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房间好像动了起来,床顶银笼也慢慢荡起,好像有大象爬上楼来,门口一个粗大的声音传来:“安儿醒了?太好了,我儿无事就好,哈哈,来我看看。”床前的夫人马上向两边散开,李赛的感觉象是大石落水一般,水花一下荡开,露出后面的一个人来,李赛定睛一看,我的妈呀,这是人么,此人头顶屋顶,你没看错,就是头顶屋顶,方脸浓眉,满身尘土,身上披甲,是唐朝很着名的步人甲,估计有40斤左右,半皮半铠,肩宽腿长,手大胸阔,皮肤漆黑,身高李赛估计有210CM,李赛一阵头晕目眩,我的天啊。我的父亲怎么像个NBA的球星啊?

第二章 我的父亲母亲

    李赛看着走进的父亲,心里百味陈杂,自己以后的父亲是他了,母亲是床边的妇人了,以前的父母再也见不到了,自己从今以后是一个大唐人了,他抬眼看去,父亲弯下腰,本来想用手来摸自己的脸,但看见手上有尘土,就嘿嘿笑着收到身后,说“没事就好,安儿你感觉如何?”

    李赛看见李嗣业脸上头上还有汗水,再加上身上甲胄,一定是得到消息后赶来的,又因手脏不碰儿子,此等父爱也是令人感动,李赛说道:“有劳父亲大人关心,儿的病已无碍了,多谢父亲大人!”李嗣业抓了抓后脑说:“那就好,还是叫郎中看看,蔡郎中,再看看我儿是否无事了?”说着往边上一让,露出后面一人,李嗣业身雄体宽,往床前一站后面什么也看不见,后面一个穿青袍留山羊胡须的中年人走上前来,右手扣住李赛左手脉门,开始号脉。

    蔡郎中收回号脉的手,手捻山羊胡,开始沉思,李嗣业夫妇又紧张了起来,李赛母亲开口问道:“蔡郎中,大郎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可是有不妥么?”蔡郎中回过神来,说道:“夫人,小郎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两天前小郎昏倒时体温忽高忽低,脉象凶急,是凶多吉少之脉,可今日号脉时又转危为安了,这两天我并未用对症之药,只是用参汤吊住小郎之气,要小郎醒来后才可问诊用药,不想小郎现在只是略有虚弱,脉象却是大好迹象,真是奇怪。”

    李嗣业大笑:“那肯定是祖宗保佑我安儿,只要好了就是喜事,我明天要请客,李虎?”这是门外一个青衣小帽的少年低头说道;“老爷,李虎在。”李嗣业说:“你马上去请殷秀实、段云天、阿力射、李跃行明日来我家,要好好庆祝下,安儿身体好了,要多喝几杯。”李虎应到:“是,老爷。”转身离开了,李嗣业对蔡郎中说:“多谢蔡郎中了,安儿身体无大碍了,我准备了诊费,明日也请郎中过来,一是吃酒,二来看安儿病情有无反复。”蔡郎中应到:“那好,多谢镇守大人相邀了,明日定来叨扰。”

    李赛这时反应过来对李嗣业说道:“父亲,还请你去沐浴更衣,孩儿过会来问安。”李嗣业开心不已,说道:“好好,我就去,你别过来了,身体才好要多将养。”说罢转身离开卧室,出门李赛听见他对小环说:“大郎才好点,身体还虚弱,等下给他吃的参汤还要继续,如有病情反复,马上来告知我。”才下楼而去,听见父亲有力的脚步声远去,李赛心潮翻涌:这是我的父亲,他很爱我,虽然他是个军人,但是对我的关心真实细致。李赛觉得好多了,虽然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有这样英雄的父亲,同时他这样关爱这自己,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时李赛的母亲闻氏满面担忧的神色说:“安儿,真的身体无大碍了么?你可真是吓死娘了。”李赛对母亲说:“真的没什么了,娘亲,孩儿自醒来就觉得身体清健,已经好了。”闻氏长吁一口气:“那就好,你从小身体就不好,还好这次没事,不然……”说着眼一红,就要流下泪来。

    李赛拉住母亲的手,说:“娘亲,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忧了,请您放心,娘亲也劳累多时了,还请去歇息,孩儿想起身了。”闻氏闻言起身,说到:“那好,大郎也不用忙着起身,以身体为先,将养的好了再起身也不迟,娘去看看给你做几样小菜,晚上可就着多吃点,你已经两天没进餐了,”说着转身对小环说:“小环,大郎身体还没全好,又两天没进食,你可去厨房拿点点心,我那里有熬了一天的人参小米粥,可一起拿来给大郎垫饥。”小环应了而去。

    闻氏对李赛说:“你这两天病倒了,你的2位姨娘和姐姐也很担心你,也来看你了。”李赛才知道后面站着的两个年纪稍长的妇人却是自己的姨娘,也就是老爸的小妾了,在床上一躬身,说:“让二位姨娘和姐姐担心了,佐国身体已好,多谢关心了。”较年长的姨娘姓黄,马上笑着说道:“大郎真是有礼啊,不愧是读书人,身体好了就好,你大姐姐一直担心呢,都说要晚回去几天的,要照顾大郎,等大郎身体全好了才走的。”看着黄姨娘熟悉又陌生的脸,李赛觉得自己的身体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是自己身体的原有记忆起作用了,他正在慢慢适应这个新的躯体,新的记忆,包括说话和对亲人的反应。

    自己的原有记忆肯定不喜欢两个姨娘,连带对自己的两个姐姐肯定也不喜,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李赛笑了一下,这有什么,自己何必和姨娘还有2个庶出的姐姐计较呢?他笑道:“姨娘和姐姐们太客气了,我身体已好,不需姐姐照顾,姐姐可多住些日子,难得回来一次呢,我也十分想念,希望姐姐们能多呆些日子。”黄姨娘大喜,转头对闻氏说道:“夫人,大郎说的对啊,和姐姐好久未见,可要多住些日子呢。”

    闻氏一听,因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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