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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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无敌-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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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几手准备,决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恶魔。即使我要派那些号称效忠于我的妖姬们上阵,你不是还在我身后么?”

芬丹勃然大怒,“荒谬!!我堂堂一个艾罗兰的精灵游侠,怎么可能会替恶魔压阵!!!……”

眼看他又要爆发更大一阵暴风骤雨的怒气,熊熊怒焰已然烧到了我的头顶,燎得我真是鬓发皆黑狼狈不堪——我仓促之下,脑子一不冷静,做出了一件非常天雷的事情。

我不等芬丹训斥我更多,就踮起脚,强吻他!

作者有话要说:8月14日更新:

俺写亲热戏无能。。。= =;

预计有人会对芬丹的立场产生意见,俺先说一句,芬丹是正义到不得了的大英雄,可是女主至今为止所做的事,以及一些理念上的巨大差异,其实都在挑战他的道德和原则底线,他可以容忍有限的一些事情,甚至可以暂时无视自己的一些原则,但是不可能永久无下限地一直退让下去。

其实这段话,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放到后面的一些章节再解释比较好。。。不过既然已经写了,就当作预防针吧~~:P

☆、276271

我的吻技还是一样糟糕;丝毫也没有什么长进。我胡乱堵住他无情斥责我的那两片薄唇,一边在脑子里飞速回想自己以前曾经在电视里看来的那些接吻镜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芬丹乍然被我强行非礼,大惊之下;抓住我肩膀的那只大手就要用力把我推开。我怎肯让步,原本巴在他腰间的双手一路蜿蜒;飞快攀爬上他的肩头;固定住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唇;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啃。

我一边啃一边暗暗在心底汗颜着;我真是丢堂堂穿越女这个闪光族群的脸啊。想我一介现代女子;本来应该见多识广;EQ超群;爱情心得丰富;将这些游戏里的虚拟人儿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然而实际的我却知识贫乏,经验欠奉,EQ归零,临阵脑补……以至于连芬丹这个绿色古板纯情肌肉男都搞不定。人生的前二十几年真真是全部白混了。

我记起来以前大学女生宿舍的卧谈会,同屋的二姐感情路上起伏跌宕,犹作莫测高深的超脱状,振振有辞对我们说:接吻这回事,不用刻意去学,到时候跟着感觉走就可以。人天生就会接吻,你的本能会指引你——

唉。我想。那么,我的本能一定迟钝得可怜。因为它除了令我脸红心跳脑海乱成一锅粥之外,丝毫没有指引我如何速成为一个接吻高手。

正在心慌意乱的迷茫处,一串奇怪的字符忽然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串字符似乎是一连串古怪发音的组合,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就类似于《狮子王》里猫鼬丁满说的那句非洲语“哈库呐玛塔塔”之类的话,在我听来都像天书。

我不由自主在脑海里跟着那段乱七八糟的发音默诵了一遍。

贝拉蒙达,玛格列诺吉特,穆克多拉曼什汀瓦……

也许是我拙劣的表现终于让他从先前的大怒里冷静下来,也许是我的吻技终于令芬丹忍无可忍,也许是我的胡来终于搅得他那根理智的神经再度绷断——我只感觉自己的肩头一紧,他之前推拒我的那只手微微用上了一点气力,圈住我的身躯。这个动作使我们彼此身躯相贴,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暧昧与亲近。他微微扭转面庞,鼻端轻轻撞到了我的鼻子,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转而以鼻尖轻轻拂过我的鼻子,他的唇在我脸上滑过,最后与我唇齿相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短促笑声。

我疑惑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无比接近的脸。

他的鼻尖从我右颊上轻轻滑过,直抵我的耳下停住。他的薄唇缓缓接近我的耳朵,呢喃低语。

“说,你这么卖力,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嗯?”

这句话炸得我神魂皆散,头发直竖。

这实在……太不像他了。这这这个人真的是芬丹么?

脑海里那串稀奇古怪的音节就如同音乐课上连绵不断又看不懂的五线谱一样,流水般从我脑中从头到尾流淌而过。我的脑袋里轰轰直响,许许多多杂乱的想法和事情充塞在一起,撑得我的脑壳就要爆炸。

我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没有……我、我也不想……那个,你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这这这样子很吓人的……”

芬丹闻言忽然勾起唇,轻声笑了起来。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耳垂上,我倏然缩起了颈子,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从他掌握之下逃离,骨碌碌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是,我估计芬丹是被我气急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不肯就此放过我。

芬丹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低沉地笑了起来,缓缓地说道:“你害怕了?嗯?恶魔领主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妄想着踏平魔王和拜娅拉的势力,把谢尔戈踩在脚下的么?”

我慌得脑袋嗡嗡响,头皮发麻,十分没用地几乎要带出哭腔来,恳求他:“没、没有……我只是想要帮忙,我以为这样会有用……你你你放过我好不好?”他这样实在太吓人了,不正常到了极点,原来一个平时老实正直又纯情的男人,忽然变身成这种喜怒无常的大野狼,比雷拉格那种满脸都写着“我很腹黑小心提防”的男人更让人害怕啊——我真怕下一分钟我一句话没说对,他会啊呜一口把我可怜的耳朵咬掉!

我很没用地讨饶,还是没能打动芬丹的铁石心肠。他闻言轻轻一笑,气息吹在我脸颊上,吓得我颈子上的动脉都突突直跳,仿佛立即就要喷血。

他微微侧过脸来,薄唇擦过我的耳垂,从我的脸侧一直滑到唇角,停在那里,轻声说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我又惊慌又烦躁,血冲上了头顶,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恐惧,抑或害羞。当他的一只有力的手臂揽过我的腰间,掌心的热力穿透我那袭酒红色长裙的轻薄衣料,熨帖在我肌肤上时,我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哗啦哗啦地响得很大声。

我想他一定也听见了我的心脏大声跳动的声音。因为他的气息忽然浓重起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重浊不明的奇异笑意。

“我凭什么要放过你?嗯?”

他的话音未落,我的理智砰地一声轰然炸碎。

我像只离了水的虾子一样被他钉在树干上,徒劳地扭曲着自己的身躯。厚硬粗粝的老树皮磨破了我的后背,他陌生的热情点燃了我的躯壳,使我陷入一阵冷一阵热的痉挛里去。我们的唇舌交织间彼此燃起一丛丛前所未有的小火焰,我的回应里恐惧混合了热切,令我心跳过速而艰于呼吸。这样难以形容的亲密夺去了我的理智,使得我无法思考,只能屈服在他的力量和控制之下,却又有那么一丝丝不甘,一边彼此角力一边互相纠缠,难分难解。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似乎慢慢地都失去了缠斗的气力,终于那个深吻结束了,我们气喘吁吁地对视着对方,然后芬丹迷茫氤氲的眼神逐渐清明,他的身形陡然一凝!

他清直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飞快逡巡了几个来回,眼神一暗,随即很费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将自己的脸略略往后闪开一点点,拉开和我的脸庞之间的距离,轻咳了一声,仿佛羞愤得紧。

我的脑子里却还是懵懵懂懂一团浆糊,呆呆地望着他。

芬丹突然笑了笑,说道:“我早该知道的……你总是要和我的信仰作对吗?每当我以为自己找出了和你那些奇怪的执拗可以相容的方法时,你总是要求得更多……”他哂笑着垂下了脸,无可奈何似的摇了摇头。

“这一次超出了我的限度。你使我混乱了,我本以为你不再是耶泽蓓丝了,可是我刚刚才明白,你一直都是……你究竟是谁?你使用了她的躯壳,并不代表你就需要背负起她罪恶的人生!可是你左右逢源,好像当耶泽蓓丝当得很快活啊……你信誓旦旦你以后要做黛蕾尔,只是黛蕾尔,可是你再一次抛弃了你的承诺,还要我精灵族的勇士们为你出阵去抢夺恶魔王国谢尔戈!……”他的声音猝然在半空中消失了,然后,他一直停留在我腰间和肩头的双手骤然离开了我的躯体,他向后倒退了几步,仿佛想要与我划清界限一般。

“你原本不需要做耶泽蓓丝,也可以活下来!你做黛蕾尔一样可以抗击恶魔,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我不可能让你有事……可是你不愿意,总是不愿意……我原以为你是没有信仰的,然而我错了,你心目里有着某些奇特的原则,而那些原则甚至比一切都更加重要……”他苦笑,目光黯淡了下来,转身欲走。“你还曾说要和我一起去接受西莱纳的审判……你即将获得鄂加斯的青睐,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见西莱纳女神?”

“不……”我眼看他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去,慌忙在他身后追了几步,放声吼道:“那些只是一种手段!打败恶魔的必要手段而已啊!我从来没有信仰过恶魔信奉的任何事物,我只是想要利用鄂加斯的青睐,击败它那些罪恶的信徒!……”

芬丹的脚步微微一滞,然而他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我想我永远也无法真正明白你都在想些什么……呵,西莱纳女神在上,这真是太讽刺了——”

他并没有说完,就大步走远了。我被动地跟在他身后跑了几步,心里仿佛突然有一片地方就这样空了。心很慌,好像就这样丢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想挽留,想解释,然而却发现自己从来都不聪明也不敏锐,我甚至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补救。

深夜的风带来的凉意吹彻我空空荡荡的躯壳,在我脸上吹干冰冷的泪。我和这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我原以为他能够理解,愿意包容。即使我曾经说过谎,可是不管如何,我的固执总是善良;即使我的双手曾经肮脏,可是不管如何,我总有自己美好的信仰。我总是在追逐正义的光芒,对恶魔,对敌人,我总是想要以牙还牙,以刚克刚。别人信奉的那一套规则不适合我,然而这个人他终于不肯原谅。

对,也许我是很疯狂,一切都是我自己痴心妄想。我也许命中注定要做这个游戏里的路人甲,终究打不过资料片里的终极大BOSS,也终究不能俘获整个游戏贯穿始终的大英雄……然而我决不能认输,决不能就这样轻易投降。

这是,我自己最后的一点,骄傲的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8月18日更新:

因为有另一篇文被催着更,这个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了,现在也说不清楚,所以没办法,这边只能简单先写出来就更上来了~~~看着总感觉经不起推敲,俺在写肉的时候绝对就是一废柴,大家先看吧,改天有空的时候再修改……

希望周末还有一更,然后下周我要出差,周五晚上才回来……=_=

☆、277272

揭穿了我的真正目的之后;芬丹并没有立刻下令班师回国。艾罗兰的精灵军队,还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往狮鹫帝国境内开进。

只是芬丹不肯再履行阿拉伦先王陛下留给他最后的嘱托和责任;历练我这个新人了。例行会议开始不会特别通知我去出席了——当然如果我巴巴儿地厚颜自己跑去,他也不会在我面前关上议事的大门。只是;他从头到尾;非到必要时刻,否则不再会跟我说话。

他还是照样会派我去打打小野兵;开开路什么的。不过他不再亲自嘱咐我什么;一切都由他的心腹加兰;或者更次一等的小兵来回传达指示。

我想找他谈谈;不过他突然忙碌了起来;忙得压根没给我这个机会。从艾罗兰国内传来的种种要务和消息倏然间似乎多了十倍;他开始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这种做法的后果是,我几乎很少能够见到他了。除非偶尔碰上,或是一些我们不得不一起出现的时刻或者场合。毕竟,将帅不和这种事,在大军出征在外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走漏出去半点风声的。

在那些忠心耿耿的热血精灵们面前,芬丹掩饰得很好。不愧是艾罗兰的外交家。他的外交术就如同我作为妖姬的伪装术一样,这阵子简直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我想生气,也想找他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说说清楚。不知为何,我很没骨气地还想道歉。虽然我并不觉得以自己的立场做错过什么事,我仍然觉得自己这一次似乎在计划的时候潜意识里替他预设了他无法退让得到的立场,对他要求得太多。

大军已经进入狮鹫帝国,一路上也和红色圣堂部队打了好几场遭遇仗。虽然遭受的损失微小得几乎可以不算,然而毕竟是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拜娅拉把这些堕落圣堂的帮凶们也教坏了,我们甚至还遭遇了几起偷袭事件。这让一贯崇尚光明磊落的精灵们都十分气愤,又叹惋如今狮鹫帝国的堕落程度。

精灵军队夜间在一片平原上宿营,旁边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流过,景色是极美的,然而附近渺无人烟,一路行来,只见到一片片烧毁的农庄废墟,焦黑的残垣断壁间犹冒出缕缕青烟。

夜间,我难以入睡,悄悄离开篝火旁,走到小溪边,找了一棵大树,背靠着树干坐下来,静静思考。

潺潺的水声在我耳畔轻缓地流过,意外地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夜间的风卷着微微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有种沁凉的清新。我凝望着那清澈见底的水面,一时间居然有些黯然。

似乎在记忆里,也曾经在这样的溪畔,有一个人,将他挚爱的祖国的全副前途,首都的安危,都信任地全盘交托到我的手心。那个时候,他深深地注视着我,说:黛蕾尔,你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来替我指挥艾罗兰的军队,在我再度归来之前,保卫这片饱经战火蹂躏却依然坚韧不拔的土地?

那个时候,他将他能够留下的所有精灵军队,都放在我的手心。

一个恶魔领主的手心。

那个时候,我说:如你所愿。

然而那以后一直到现在,事态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而去,并没有如我们所愿。

我觉得我们就像飘荡在半空中失重的人,难以找到合适的着力点,无法控制好自己身躯行动的方向,挣扎着向对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到对方,然而我们只能随着大环境的变化而随波逐流,刚刚触碰到对方的指尖,又随着气流的变化被各自带向另外一个方向。无论我多么努力地想要对他伸出手去,我们的指尖之间,永远有那么一片狭窄而清晰的虚空,阻隔了我们交握的手,我们想要彼此依靠彼此了解的愿望。

熔岩地狱之火在我身后熊熊燃烧,却挡不住我向往光明的渴求。他一身正气凛然站在光明里,当我向着他伸出手去的时候,地狱里的熔岩恶火就从我脚下沿着我的双腿和身躯一路蜿蜒上行,直至指尖,像要烧痛我的心。他永恒追求的光明如同一扇巨大高耸不可攀越的屏障般矗立在我们两人之间,光芒耀眼,灼痛我的双眸,令我潸然泪下。

我只是地狱的熔岩流中卑微的一簇小火焰。如何与阳光般耀眼,森林般沉稳,山川般庄严静穆的一个人相比?

这游戏太宏大,而我太渺小。我记得当这个游戏正式上市三年后,我才狠下心来买了一台配置已经很不错了的新电脑,可是仍然时有卡壳,足见这个游戏的份量。连延迟三年才买的新电脑都带不动的游戏世界,我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轻易左右呢?

我坐在水畔,对着一弯清流,发呆了很久。

直到身后飘来隐约的硫磺气味。

我没有动,面容却冷了下来,低声喝道:“谁?!”

一个妖姬从树影里闪了出来,向我施礼,眼里是掩不住的惊慌。

我冷冷道:“你在偷窥我?你打探消息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可还得心应手?”

那个妖姬噗通一声伏在地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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