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的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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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的将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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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前面的士兵都涌在一起乱战,根本就无暇顾及到月丛,董濠急的想驱马上前,前面的士兵又挡住了去路,只能看着月丛翻出墙。

    “骑兵营跟我去追。”说着立刻调转马头向城外追去。

    墙外的士兵没有里面的多,月丛翻出墙后就与他们交上了,回头就见董濠带着骑兵追来,也不多纠缠,晃了一招就向不远处的山林里钻。

    董濠带着骑兵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月丛也正好到了山林的边缘,董濠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劈过去,月丛横剑挡住,惯性加上董濠的蛮力,震得他虎口一麻,险些将手中的剑击飞。

    但也只比击飞好一点,剑顺势向下压了下来,董濠的大刀从他的肩膀一直到腹部斜划了一刀,月丛顺着刀力向山林里滚去,顾不得身前鲜血直流的伤口,向着山林里跑。

    山里没有明显的路,灌木林立,马儿是上不了山的,董濠无奈只能带着人下马去追。

    天黑给了月丛很好的掩护,他在山林里左转右拐的绕了几下,后面的董濠带的人就没了他的踪迹。

    董濠停下来四处望望,道:“分开来搜,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元帅等一下。”副将叫住董濠,指着地上道:“你看看这个。”

    只见地上他指的地方有两滴未干的血迹,董濠心里一喜,道:“顺着地上的血迹给我追。”

    月丛在山林里不断的绕,企图甩掉后面的追兵,可是总是刚刚甩掉不久,就又听到后面的人声,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他的面色苍白,每动一下都会扯到身上的伤口,痛的他嘴角微微颤抖,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体力随着血液的流失不断流逝。

    他的步伐越来越慢,眼前也是一阵发黑,不留神就被脚下的一根蔓藤绊倒在地,摔在地上的巨痛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扶着树爬起来,看到地上的血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怎么甩也甩不掉后面的追兵了,这个线索也太明显了。

    董濠带着人一直跟着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走走停停的追,追了不久后突然停下来了,“元帅,血迹到这里没有了。”副将在周围看了一圈后,皱着眉头道。

    “那就分开来搜,他一个受伤的人能跑多远?”董濠发狠道,将士们领命铺开呈扇形向前搜索。

    等他们离开这里不久,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棵长得茂密的松树上,月丛在树上跌到地上,看了董濠他们离开的方向一眼,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支手以剑撑着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可以看出衣服的下摆短了一截,身上的伤口用布条简单的绕了几下,布条上有渗出的血迹,但好歹没有在滴在地上,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远。

第一百零二章() 
董濠带着人一直追到山林深处,可自从在那里断了线索后,就没有再出现月丛的踪迹,边上的人也奇怪,月丛一个伤者,不应该跑得过他们才对,怎么追这么久都没有追上?

    董濠做出一个让人都停不下来的手势,“不用再追了。”追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人,说明人不在这里,在追下去也没用。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了吗?”属下迟疑的不甘心道,这就好比煮熟的鸭子飞了,叫人心有不甘。

    “放过他?怎么可能。”追这么远他也明白过来了,他们怕是中计了,月丛跟本就没有跑远。

    “即刻起派人封了这座山,让人一寸一寸的搜,我就不信他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董濠命令道。

    立刻就有人领令下去办了,接着他继续命令道:“吩咐下去,把通向各县郡的路都封了,带着画像严加搜查来往的行人,还有各城郡的医馆,看病抓药必须在官府先开了文案备案,否则都抓到大牢里审查身份,一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这是断了月丛可能有的后路,以防万一月丛真的逃出了山林,他一定会想办法回去,他受的伤不轻,必须尽快得到医治,所以城里的医馆也是他最可能去的地方。

    董濠虽然狂妄自大,但还是有几分谋算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身居高位了,他的一番部署确实断了月丛可能有的生路。

    月丛在山里兜兜转转三天,都没能出去,山已经被封军封锁了,他被包围在里面,封军还在不断的搜山,有好几次他都险险的和搜山的封军插肩而过。

    身上的伤只是被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冬天万物枯萎,他连就地取材弄些草药治伤都找不全,饥寒交迫加上伤,他第一天就发了低烧。

    三天下来低烧变成高烧,伤口也发生了炎症,脑子被烧的浑浑噩噩,视线里看到的东西都在摇摇晃晃,要不是心里有一份信念支撑着,怕是早就倒下了。

    “什么人在那儿?”几个搜山的士兵听到右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发出声响,手中的枪头一致对着那里,互相看看,紧张得一步步靠近。

    离灌木丛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一只野鸡连跑带飞的逃走。

    原来是一只野鸡。几人心里一松,收回手里的枪,互相嘲笑道:“看你的出息,一只野鸡而已,看把你给吓的。”

    “谁害怕了,他是没让我遇到,要是遇到了,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他。”有人夸夸道。

    “就你?别到时候吓尿了。哈哈”有人立刻揭短道,说完哈哈大笑的嘲笑。

    几个人互相埋汰着走远,那个灌木丛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后面,月丛听着人走远的声音,提着的心落回去。

    又躲过去一回,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回,下一次他想躲过去怕是有心无力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败坏,可是他无可奈何只能放任情况越来越糟。

    靠在石头上,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他要是不走,很快下一波搜山的过来就会发现他,他必须站起来。

    凭着心里压着的一口气,他扶着石头站起来,随便认了个方向离开,他眼前发黑,在前面的斜坡处脚下一个仓促,就顺着斜坡滚下去,地上凸起的碎石树枝荆棘上滚过,待停下来,饶是他这样惯是能忍的人,也忍不住痛吟出声。

    也借着这全身上下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颤抖着臂膀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刚撑起来又摔了回去。

    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他不禁心里一片悲凉,看来他是过不了这关了,只是想到齐鸣山上还等着他的人

    不行!他不能放弃,他是会死,但不是现在。

    他左右看看,看到离他不远处的土坡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他一点点的向那里爬去,用乱支杂草掩盖在外面后就撑不住昏过去。

    至于他爬进来时留下的一一条清晰的痕迹,也只能听天由命,但又或许是命不该绝,连晴了几天的老天又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那条痕迹被大雪一点点掩埋,直至消失不见。

    墨焉带着人向穆县赶去,沿途看到各县郡都在戒严,城墙上贴着月丛的画像,知道他们的行动果然失败了,但看到封军在通缉月丛,这是坏事,也是好事,最少知道月丛没有死,而且还逃出来了。

    因为城镇都被戒严了,墨焉几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除非必要,他们都会绕过城镇,走偏一点的小路。

    “将军,我刚刚进城去打探了一翻,封军除了封锁各城镇外,还封锁了穆县外的一座山,并且派了人在搜山,据说月祭酒受了董濠一刀后,就是从这个山里逃走的。”一个扮成百姓的人向她禀告道。

    想到在城里打探消息时,那些封几军说的话,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什么董元帅神机妙算料敌先机,杀的昱军有来无回。什么董元帅杀的封军没有还手之力。什么昱军首领在董元帅手下过不了一招。听的他是咬牙切齿,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非得杀了他们不可。

    这座城是离穆县最近的一座城,他们到这里已经是距离月丛他们任务失败四天后了,只知道来的人除了月丛逃脱外,其他人都已经死掉了。

    月丛虽然逃出来了,但是听说受了很重的伤,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但既然没有落入封军手中,就还存在一丝希望。

    现在封军到处在找月丛,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墨焉一时也是没有头绪,但肯定要在封军之前找到他。

    “既然封军围了一座山找他,我们也去看看。”墨焉决定道,虽然她觉得月丛应该已经离开那里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墨焉的命令,几人自然遵从,而且他们现在好无头绪,这山里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开始搜山时封军自然是兴趣高昂的,都想立得头功,可是几天下来了,山里被翻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都松散了,不觉得山里还有什么。

    想躲过封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山,对墨焉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此时更是轻而易举。

第一百零三章() 
    墨焉几人粗略的在山里走了一遍,汇合后都轻轻的摇头,表示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里没有,就只能去附近的城镇走走了,去各大药铺看看,看有没有消息,受了伤,应该会用到药材,墨焉自然也会想到这点。

    小心的避开山里的封军,到山下时,墨焉回头又看了眼黑沉沉地山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升出一股淡淡的不安。

    “等等。”她抬手示意几人停下,看着眼前的山林,道:“我总觉得漏了哪里,你们再去山里查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几人虽然觉得这座已经被封军翻烂了的山里不会有什么,但既然墨焉下了令,他们自然唯命是从,当下就转头又回了山里。

    墨焉跟在后面一起回去了,他们又找了一遍,依然是一无所获,墨焉看看他们,心里微叹,看来是她想多了,“既然没有新发现,此地不宜久留,都和我走吧。”

    说完选了个方向,带着他们几人离开。

    月丛从昏睡中醒来,透过杂草看外面的天,他昏过去时天时亮的,现在天还是亮的,所以他也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他又昏睡了多久,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亦或是一天已经过去了……

    可能是睡足了的关系,他缓了口气,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了,拔开杂草从里面出来,在山里躲躲藏藏这几天,山里随有些野物,但因为害怕生火会把封军引来,他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饿了就挖一些植物的根茎吃,渴了就随手抓把雪解渴,就是当年天下大乱四处动荡时,他也没有落到这种田地过。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

    走了一段路,他靠着树干休息,还不待他放松下来,就听到前面有脚步声传来,他还没来得及松懈下来的身体立马紧绷起来。

    他尽量压制自己的呼吸,防止被前面的人发现,可以隐约听到前面的人在向一个人回禀着什么,却又听不清内容。

    要是他鼎盛的时候,想躲过几个人的耳目,那是轻而易举,现在的他饥寒交迫外加身受重伤感染,还高烧不退,尽管他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被发现了。

    “什么人在那儿?”就听到一声怒喝,月丛知道自己暴露了,他想走也来不及,一瞬间他就被刀抵着脖子。

    当看到围上来的人中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刀了,朝着她露出一个笑容后,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在见她一面,他一直抱着这个信念支撑着,现在总算心愿得了了,他甚至不确定是真是看到了,还是最后因为太过执着而被他幻化出的幻影。

    墨焉正准备离开,听到属下说有人在偷听,立刻跟着他们一起围住偷听之人,定眼一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还不待她心喜,就见月丛倒了下来,顾不得他想,她立刻上前接住。

    发现月丛的人叫刘峒,几个人中就他没见过月丛,他手上的刀还虚横着,见墨焉接住人,也知道刀架错人了,悻悻的收回手,无辜的解释道:“我没怎么样他,就用刀架了下他。”

    本来没什么,可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他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讪讪的住口。

    这时墨焉也顾不得他说什么了,虽然没看到人时,她就想到情况可能会很糟糕,真的见到了,才知道情况比她想的还不如。

    “都过来搭把手,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带出去疗伤。”人还抱在墨焉怀里,几人听了也觉得不妥,墨焉就算是将军,可也是女子,这样抱着一个男人确实不妥,几人立刻上前帮忙。

    月丛醒来的时候天光正亮,照的他睁不开眼,他用手背盖住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后放下手,回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他好像看到墨焉了,想到这儿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墨焉!墨焉救了他,那她人呢?

    他心里一激翻身就想起来,刚一动就疼得的跌回去,过了神经紧绷的状态,这身上的伤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让他无力动弹。

    月丛侧头打量着屋子,很简单的摆设,只是普通的民房,屋里没有别人,想来在外面或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这时刘峒进屋,看到床上的月丛醒了,高兴的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夫人,快来看看,先生他醒过来了。”

    说完走到床前,道:“你可算是醒了,你可不知道,你都睡不两天两夜了,可愁坏我们了。”

    月丛认出来他就是自己昏倒时,拿刀架自己的人,就想开口问他现在什么情况,一开口就觉得喉咙里干的冒烟,连咽口口水润嗓子都不能。

    他嘶哑着嗓子道了个“水”字。

    墨焉进屋就听到他喊“水”,立刻上前去倒了杯水给他,见他起不了身,将杯子搁下,去扶他坐起来。

    刘峒见了,也立刻上前一起扶人,待月丛坐好后,墨焉端着水送到他的嘴边,月丛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垂下眼眸,顺从的就着她的手喝水。

    喝下两杯水他才觉得嗓子好了点,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安全吗?”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墨焉替他压了压被角,“至于安全。。。。。。有我在,这里安全的很。”

    当然不安全,外面现在还是到处都是找月丛的封军,城里又戒严了,这处屋子地处偏僻,屋主人可能是逃难还是什么的弃了屋子,他们才暂时避了进来,但肯定不是能久待。

    当然这些是她要考虑的事,暂时都没有必要说给月丛听,免得他操心过多,于伤势恢复不利。

    “穆县的事是我判断失误,我愿意受军法处置。”月丛认罚道。

    “不要这样说,决定是我们一起下的,现在出事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你就不要想这些了,还是养伤要紧。”墨焉说道。

    “药,药来了,快喝了。”跟墨焉一起来的偏将丁烩,端着药进门说道,正好打断月丛他们的话。

    月丛端着药,闭眼一口气喝下,颇有一番豪气,喝完了也是眉头紧锁,这下都能看出来他不爱喝药了。

    “也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吃药,要不然就捎带些蜜饯回来。”墨焉笑道。

    “要不是正好看见,打死我也不相信先生怕吃苦,先生这次就是我老刘这个粗人都不得不说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坚毅不拔,佩服。”刘峒说道,那样的环境,还有他身上那些连他都不禁动容的伤,就是他这粗人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不敢当,只是做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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