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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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荡魔-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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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活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张老爹的病自然是无法再医治了,再加上三餐不饱,心情忧郁,他身子骨很快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叶落归根怕是无望了,在客死他乡之前,张老爹想喝一碗鱼汤。

    当爹的最后一个愿望,张多子拿出了所有的钱财,来到了菜市场买鱼,遇到了姜小鱼。

    “啪”的一声响,酒杯在桌上跳了一下,倒在桌上,酒水洒在地上。

    姜小鱼拍了一巴掌,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岂有之理!都是些畜生不如的东西!”

    张多子愣了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姜小鱼的身边,说道:“姜大哥,小声,让别人听见了,惹祸上身。”

    姜小鱼坐了下去,发怒归发怒,发完了也无济于事,他也不能打上申家的门里去。

    还是解决了张家父子的问题再说,姜小鱼掏出所有卖鱼的钱财,放到桌上,说道:“张兄弟,你先拿去给你爹请大夫看病。”

    张多子摇手说道:“姜大哥,使不得,这是你的钱财,我不能要,你快收回去。”

    姜小鱼两眼一蹬,喝道:“你爹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啰啰嗦嗦!我这些钱又不是白给你,你日后要还我。”

    张多子站了起来,走到姜小鱼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姜小鱼慌忙站起来,扶住他说道:“张兄弟,快起来,你向我行如此大礼,我担待不起!”

    张多子悲戚地说道:“姜大哥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你就让我行完礼数,否则我收了你的钱财,不会心安。”

    他这么一说,姜小鱼不再强行拉他起来,等他磕了三个头后,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张兄弟,够了,够了,你赶快起来,去给你爹请大夫。”

    姜小鱼扶起张多子,喝干杯中酒,说道:“张兄弟,你先替老爹整治伤病,我这就回去,等半夜以后,我再过来。”

    他说完,进了伙房,找了一个水盆,把剩下的两条鱼放了进去,又用锅盖把盖住。

    张多子拉住他说道:“姜大哥,你这鱼是要卖钱的,我又拿你的钱,又拿你的鱼,这使不得!”

    姜小鱼挑起担子,说道:“有什么使不得,鱼儿江里多的是!你记住我的话,我现在回去了,到时候再来。”

    半夜三更,姜小鱼如约而来,他不但人来了,还带来了一辆独轮车,车子上架了一块长板子,上面还铺了一层稻草,一层棉絮。

    姜小鱼先是问候了张老爹的病情,张多子告诉他,姜小鱼走后,他去请来了大夫,已经给他爹看了病,还有救,给开了药。

    张多子不知他推车子来的用意,就问道:“姜大哥,这车子?”

    姜大鱼说道:“这车子是用来接老爹的。”

    张多子惊讶地说道:“接我爹?姜大哥,你要把我爹接到那里去?”

    姜小鱼说道:“张兄弟,你和老爹委屈一下,暂时到我家去避避风头,等老爹伤病好了,你们再回家乡不迟。”

    张多子犹豫地说道:“姜大哥,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这万万使不得啊!”

    姜小鱼吓了一跳,说道:“这话怎么说?你爹不是还有救么?”

    张多子说道:“姜大哥误会了,我是说,你把我们父子接到你家去,会给你惹祸上身。”

    姜小鱼说道:“哦,这你不用担心,我来时已经看过了,城中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我们现在走,谁也不知道你们到那里去了。我们姜家村到处偏僻,申家的人不会想到你们父子俩去了那里。”

    张多子说道:“姜大哥,人心难测,怕就怕别人向申家告发你们,”

    姜小鱼笑道:“张兄弟,你多虑了,姜家村没人认识你,我就说你是我远方表亲,他们又不知道。其实他们知道又何妨?小地方的乡民淳朴敦厚,没人会做那猪狗不如的事情。”

    张多子喜极而泣,说道:“姜大哥!”

    姜小鱼不等他说下去,一把拉住他说道:“张兄弟,你再说下去,指不定让别人听到了。我们还是快点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张多子赶紧擦干泪水,和姜小鱼进了屋,把他爹抬到独轮车上。

    临走前,姜小鱼叫张多子把桌椅都弄翻在地,大门敞开。

二百零四章,意想不到的噩耗() 
到了姜小鱼家时,天还没亮,五更时分。

    姜小鱼把张家父子安顿好后,天已经是微微发亮,他也就没有休息,拿了渔网渔具,去河中捕鱼去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过了三个多月;这期间,张多子每天跟着姜小鱼上河捕鱼,倒也过得自在,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天天都是大鱼大肉,又有了药物的治疗,张老爹的身子骨也康复得差不多。

    经历了生死一劫,几乎亡魂他乡,张老爹思乡之情更加是急切了;他伤病还没痊愈,就急着要回家乡去。

    留也是留不住,姜小鱼不得已,只能是由张老爹他们父子俩回去。

    就此一别,再见时遥遥无期,姜小鱼心中不舍,送张老爹他们父子来到了三家城门外。

    姜小鱼肯定料不到,他送客送到城门外,把自己的性命也给一起送了。

    俗话说得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姜小鱼三人出了城门不久,遇到了出门打猎的申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申炳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帮虎狼家丁,把姜小鱼和张家父子三人团团围住。

    申炳用马鞭指着张大的脸,奸笑道:“老家伙,你还没死啊?几日不见,看你精神还挺好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张大跪在地上,磕头道:“申大爷,您就行行好,放我们父子俩回家乡去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啪”的一声,张大倒在地上,脸上多了一道血印,那是申炳用马鞭抽出来的。

    “你怎么打人!”姜小鱼冲到申炳的面前质问道。

    “他娘的!你是哪根葱?干管申大爷的闲事!我还要打你!”申炳一声响鞭,姜小鱼身上着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你小子还敢躲!看我不抽死你!”申炳朝着姜小鱼用力的甩了几马鞭。

    姜小鱼是在水中泡大的,身手还是很敏捷,第一鞭是他没留意,他万万没有想到,申炳竟然会用鞭子抽他!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小子给我抓住!”申炳没有打到姜小鱼,显得怒气冲冲,扬着马鞭朝着家丁们骂道。

    七八个家丁,跳下马,一拥而上,姜小鱼虽是敏捷,却并不会功夫,很快就被他们掀翻在地,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申炳跳了马来,朝着姜小鱼头就是一马鞭,一道粗大的血印贯穿了姜小鱼的整个脸上。

    张多子扑倒申炳的脚下,抓住他的手,叫道:“申大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申炳一脚把张多子踢开,叫道:“给我把他们两个也帮了!给我狠狠地打!”

    家丁把张大父子俩绑在一起,抽出马鞭,你一下我一下,抽打起来。

    姜小鱼怒火攻心,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朝着申炳冲了过去,把他撞了个四脚朝天。压在地上,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

    申炳杀猪一样嚎叫起来,众家丁听到他的惨叫,丢开张家父子,搬开姜小鱼,把他扶了起来,他已经是缺了半只耳朵。

    众家丁慌忙找了布条,给申炳包住流血的耳朵。

    姜小鱼吐出半只耳朵,叫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恨不得把你们生吞活剥!”

    “反了反了!给我往死里打,把他们全部给我打死!”申炳捂住耳朵,恶狠狠地叫道。

    众家丁平日行凶惯了,听到申炳这么说,就像是饿狼见了肥羊,眼睛都红了。

    张老爹年迈,又加上伤病未痊愈,那里经得起几个家丁一起毒打,不消一顿茶的功夫,性命便了结。

    姜小鱼和张多子年轻力壮,直打到遍体凌伤,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咽气。

    三人一命呜呼后,申炳带着一干家丁,把他们的尸身扔到路边的灌木丛中,跟没事的一样,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躲在四周的人见凶手走了以后,都出来看,其中有一个正是姜家村的乡民,他匆匆忙忙地跑回三家城里面,走进营房门,找到了姜金甲,将姜小鱼被人打死的噩耗跟他说了。

    姜金甲听了,肝胆俱裂,其他营房门的兵士听到,都是义愤填膺,拿起手中的兵器,叫喊着要去找那申炳报仇。

    虽是伤痛欲绝,姜金甲并未失去理智,大声地把几个兵士们喝住,不准他们鲁莽行事。

    众兵士都是不解,一个姓吴的兵士激愤地说道:“姜大哥,你家兄弟被申炳在城门口活活被打死,你就这样算了?!”

    姜金甲重重地捶了一下案几,悲恸:“兄弟之仇,不共戴天,我岂会这样善罢甘休,我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

    吴姓兵士说道:“竟是如此,姜大哥,我们随你们杀上申家,把那姓申的凶徒砍成肉末。”

    众兵士举起手中的兵器,都要姜金甲带他们杀到申家。

    姜金甲恨恨地说道:“弟兄们,不是我不想报仇,而是申家势力太大,申家老爷和我们营房将军交情很好。”

    吴姓兵士把手中的兵器往地上一扔,愤愤地说道:“姜大哥!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怕死之徒,我算是看错了你!”

    其他的兵士纷纷把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扭头吐出一把口水。

    姜金甲抱拳,朝着众兵士鞠躬说道:“兄弟们,先听我说,说完了你们再怪我也不迟。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辈,我也不是不想报仇,而是要找一个时机。你们也知道,此时申炳及其那一班凶手,已经回到申家府邸;我们人少,人家人多势众,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这样拿着刀枪找上门,反倒会让申家倒打一耙,说我们图谋不轨,知法犯法;其三,兄弟们家里都有老小,你们要是被关了起来,或是有个损伤,我如何向你们的家人交待?”

    姜姓族人插话:“姜大哥,不如这样,我们去将军那里告发那帮凶徒。要将军出马把他们一网打尽!”

    姜金甲叹了一口气说道:“申家在三家城里面作威作福,无人敢管,就是因为那个劳什子将军!他和申家老爷沆瀣一气,我们去告有什么用?他们肯定会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倒打一耙,说你是诬告,还会把你也牵涉进去,连累了你家老小。我于心不安。”

    姜姓族人和众卫士听了姜金甲的话,都是默然无声,他们不怕死,却不得不为家人考虑。

    姜金甲说道:“兄弟们不必垂头丧气,我有办法取了手刃了那些仇人,不会累及各位,只是要劳烦众位兄弟帮忙!”

    吴姓兵士说道:“只要能用得着我们,姜大哥有话直说,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姜金甲朝着众人一拜,说道:“有劳兄弟们!”

    众人连忙将他扶起,询问起计策。

    姜金甲分别嘱咐了众位兵士,和姜姓族人,他们得到吩咐后,一齐走出营门。

    众兵士来到城门外的灌木丛中寻到姜小鱼三人的尸身,又叫来几个城民,找了木板,把他们抬到了营房门口。

    一路上惹来不少看人闹的闲人,把营房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姜金甲得知兄弟死于非命后,非常的悲痛,搂着兄弟的尸身嚎啕大哭了一阵,他这一哭,惹得周围一些妇女也不禁泪流满面。

    哭完后,姜金甲就问吴姓兵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吴姓兵士抱拳说道:“禀告头儿,这三人在城门外因互相斗殴而殉命。”

    姜金甲骂道:“放屁!简直是放屁!我兄弟一生本本分分,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斗,以至于丧了性命!他是不是你们打死的?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吴姓兵士慌忙说道:“头儿,我就是天大的胆子,还不敢谋害你亲兄弟的性命啊!他们真是互相斗殴而亡的,我这还有证人!”

    其他几个兵士帮腔说道:“头儿明察,你的亲兄弟不是我们害的,我们是得到乡民的报告后,才知道他横尸野外。”

    姜金甲看了证人一看,一把将证人揪住,大叫道:“姜兄弟,原来是你,你快说说,我兄弟是怎么死的?”

    姜姓族人抹了抹眼泪,说道:“姜大哥,兄弟他确实是和这两个人打斗亡命的,我亲眼所见,不是兵爷他们说谎。”

    姜金甲放开姜姓族人,蹲在地上,喃喃地说道:“照姜兄弟这么说,我兄弟还真是被人打死的。这,这怎么可能啊!他在家一向为人和善,从不惹事,怎么会跑到城门外和人家打架斗殴,被人活活打死了!”

    姜姓族人悲伤地说道:“姜大哥,人都死了,你就节哀吧,我看这样好了,我回去叫几个兄弟来,把你兄弟抬回去,好好地安葬了。”

    姜金甲站了起来,说道:“慢着!姜兄弟,我兄弟到底是因为何事,和他们打了起来?”

    姜姓族人捡起木板上的马鞭说道:“姜大哥,事情是这样的,这两个人本是父子,从外地来的,他们几天前赊了姜兄弟几担鱼,说是今天给钱;姜兄弟今天来到他们家中要钱,没想到他们不认账,反而想逃跑;姜兄弟急了,拉住他们,不让他们走,不曾想,他们从包袱里面拿出马鞭打姜兄弟;姜兄弟急了,抢了一根马鞭,和他们对打起来,由于他们打得太凶了,打到后面都死了。事情就是这样。”

    姜金甲仰头骂道:“你们这班可恶的奴才,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骂完后,姜金甲说道:“姜兄弟,你先回去,把这事告诉我爹娘,我料理了兄弟的事情后就回来。”

    姜姓族人告辞后冲冲离去。

二百零五章,武家兄弟的往事() 
姜金甲送走族人,吩咐吴姓兵士把营房将军请来;吴姓兵士得令去走了。

    一顿饭的功夫,营房将军跟着吴姓兵士来到营门前,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申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姜金甲恨不得一刀把他们劈了;他强压怒火,没有发作。

    姜金甲向营房将军禀明了事情的由来,恳请他把张家父子两人交给他处置。

    营房将军早已得知事情的真相,吴姓兵士来请他的时候,他正在申家做客。

    当营房将军听到吴姓兵士说起城门外那三条人命中有一个是姜金甲的亲兄弟,实在是犯了愁,这不是一般人命案子,涉及到了自己的属下。

    来的路上,营房将军还在想对策,收拾残局。

    结局使得营房将军喜出望外,他当然是乐的做个顺水人情,很爽快地答应了,顺便说了假惺惺的一番客套话:“姜头,贵兄弟英年早逝,我也是为之感到非常的沉痛;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姜金甲雇了几个城民,抬着三人的尸身回到了姜家村,给他们办了简朴的丧事。

    半个月之后,姜金甲来到营房,找到了营房将军,说是因爹娘受不了丧子之痛,要远走他乡,向他辞去营中职务,

    营房将军定然是求之不得,他也怕日子久了,祸事漏了底,让姜金甲得知真相;假意挽留了一会,痛快地答应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大概过了半年之后,三家城里出了一件大事,申家的官家申炳极其二三十个家丁,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被人杀死在家中。

    营房将军带着兵士一连搜了三日三夜,搜遍了整个三家城,也没有搜到凶手。

    恶徒毙命,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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