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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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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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瑞兰德没跟她们提起过我?这怎么可能?难道瑞兰德从没向她们讲过家里的事吗?我一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瑞兰德在哪?我想见她。你们牧师团的其他人呢?”我急道。

“小伙子,你别急,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确实是瑞兰德的朋友呢?只要你能做到,我们会告诉你她在哪。”一位牧师道。

“她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天性善良,最大的特点就是她的眼睛,每个直视她双眼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心情平静下来。她的家在沃斯坦,她也是从沃斯坦才加入你们的。沃斯坦只是一个小镇,中央广场的雕塑是一条美人鱼。还有,她曾经给我写信,说她曾经救治过……”

等我终于让她们相信我确实是瑞兰德的朋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们,包括依瓦,对我的防备之心大减。然而牧师们此时却不开口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天之后,那位开门的牧师环视一眼大伙,朝其余牧师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告诉他吧。”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从脚下钻进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身体,我只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只听那牧师接着道:“孩子,你来晚了。”

第六章 一个人

PS:请一定要到百度的mp3里搜《蜂蜜与三叶草》,然后听着你搜到的列表里的第一首曲子看这章。

我还记得从疗养院的窗口跳下来后,我不再藏匿身形,像疯了一样跑回旅馆,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埃沙斯坦巡逻兵。

我还记得取回东西后我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平静,我又像一股旋风一样从旅馆里卷出来,把拦在路上的沙漠士兵撞得东倒西歪。

我还记得直到我凌空翻出埃沙斯坦的城墙那一刻第二朦胧态才渐渐沉寂下去,我一个人在夜空下疯跑,跑向南方。

我还记得当我终于跑不动了,双手背在脑后,在沙丘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南走,看着天上异常明亮的星星,心里隐约听见了《蜂蜜与三叶草》里那忧伤的提琴曲。

我回忆起了大学那段没有方向茫然不知所措的日子,朝夕相处的每个人都像是陌生人,因为没有人能进入另一个人的心,然而又很珍惜同学之间的友情,因为那可能是那段生活里得到的唯一值得称道的东西,除此之外生活像真空一样。

意义?什么是意义?我的意义是什么?直到穿越前,我都没有找到,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我竟然在现实世界里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现在我知道了,我的意义在于瑞兰德。她是我人生的黑白电视里突然出现的一丝彩色,浅浅的淡淡的,其光辉不足以照耀整条路,但是只要她在身边,走到哪里亮到哪里。

这一抹色彩,谁都无法替代,苏菲姐不行,露茜不行,戴芬妮也不行,莉娜还不行,虽然她们也是彩色的。每个人都有其无法取代的位置,从我在马里摩德推开那个叫薇安的女孩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瑞兰德的离开并未将她对我的意义,那抹色彩完全带走,因为我知道她迟早会回来,我的心里一直留有那抹色彩的残影。突然知道她身陷险境后,我迫不及待地赶向沙漠,想要紧紧抓住她。只要能把生命和她联系在一起,哪怕死也是有意义的,而如果她死了我却什么也没做,那么我的生命将完成一个由黑白电视到黑白电视的循环,哪怕死也没有意义。

在疗养院的那间小屋里,我本以为要见到瑞兰德了,可牧师们惋惜地告诉我,瑞兰德陪着另一半牧师团去了一个更危险的国度克瑞夏勒斯。阿努瑞克的政府自知无端扣压牧师理亏,于是以怀疑牧师团为敌国奸细为由扣留了一半牧师,如果另一半继续前进的牧师团能带回沙漠其他国家的出入境许可,他们会将牧师团无条件释放。我问她们,为什么明知道沙漠这么危险还要来,得到的答案让我的恨意飞向玛法大陆的圣城雅嘉达尔:她们以前从未来过沙漠,当今的教皇陛下雄心万丈,给牧师团下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入堕落之地的命令。

克瑞夏勒斯地处沙漠南端,也是整个堕落之地的最南端,其上居住着一个残忍,善于配制各种毒药毒雾的民族。

我想象着瑞兰德失神地漫步地克瑞夏勒斯毫无生气的长街上,到处都是生病的孩子,奄奄一息的老人,只是那种源于同情的悲伤就让她不能承受。那些丝毫不懂得尊重他人的沙漠士兵们以粗俗的话语喝斥着牧师们让开,而那群迂腐的已经吃了很多苦的牧师还执着地相信这些沙漠人民终有一天会被感化。

我一步不停地向南走了三天三夜,嘴唇干裂如树叶上的脉络,里面则起满了泡,舌尖上也火辣辣地疼。如果我能再坚持一个星期,我就会到达克瑞夏勒斯,就可能见到瑞兰德,就可以把一直在脑中隐约响起的那段忧伤的曲子换成一段欢快点的,可是,我好象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下去了,当我看到晨曦里地平线上的那道绿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地下。

如果没人管我,我一定会死在这,就此死在沙漠四国中间无人区最靠近阿努瑞克的那片绿洲一里前。可这里是无人区,自然不会有人来。

朦胧中,是谁在喊我,如此轻柔,如此甜蜜,就像生活在身边多年的老朋友。是松鼠吗,还是鸟,又或者一根嫩绿嫩绿的小草?

我看到自己躺在一座花园里,一切光与影都像是藏在一层晃动的水幕之后,我也在。那声音就在水幕后,隔好久才会叫我一声,只觉得如此熟悉,可就是想不出来是谁。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我能看见一切,那说明我的眼睛早就睁着。

“你在伤心什么,孩子?”

“嗯?我不知道。”

脸上出现一片温热,就像母亲的手放在脸上,这是实实在在的感觉,我感觉到了眼皮上的力气,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带翅膀的”还在用舌头舔着我的脸,整个身体为我挡住刺眼的光线。我想我哭了,因为顺着眼角向下有两道皮肤痒痒的,那是流过泪又被风吹干后的感觉。可是我已经一点也不伤心了,我冲“带翅膀的”笑了笑,举起酸疼的左臂去摸它的头。

“‘带翅膀的’,是你救了我。我还以为是我妈呢。”

“带翅膀的”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开始伸出舌头舔我的手,我把手抽了回来,轻声道:“别舔了,脏。”说着从地下坐了起来,靠在它前腿上恢复了些力气,终于站了起来。

我连爬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和“带翅膀的”肩并肩慢慢挪向前方的那片绿洲。

一棵小树旁,一个帅气的年青人静静在那站着,他的身体在风中纹丝不动,眼睛里光芒闪烁,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随着我们的前行,他的头也在转着,可直到我们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没说一句话。

第七章 背影

那个衣着光鲜长得酷酷的年青人以惊奇的目光目送我和“带翅膀的”离开,我猜想,他是在想我身边的“带翅膀的”是哪来的。既然他不先开口,而我又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擦肩而过吧,虽然在一片广袤的无人区见到一个独自行动的大活人是件奇怪的事。

在一个小水潭边猛灌了一气凉水,我让“带翅膀的”卧在地下,而我就背依着它休息了一会。稍有力气后,我再次开始按照熊猫的办法自我催眠,朦胧态又固化了!我在陷入沉寂之前就感觉到了这一变化,第二朦胧态如今已固化了百分之十左右,比前些天明显多了。而最近的几天我除了不眠不休地赶路外什么也没干,也就是说,朦胧态的固化并非因为打坐,而是赶路!

这,似乎扯了点吧?难道我以后要放着飞马不骑,只以双脚赶路以便提高自己的朦胧态……又好象不是这样,自从我进阶到第二朦胧态后哪天不得走几里路,尤其和莉娜去托雷特斯山那会,也没见朦胧态固化啊。第一次感到第二朦胧态固化是到达沙漠边沿的时候,那时候连着赶了十几天路,累得要死,等等,累得要死!累得要死!我明白了,第二朦胧态的固化是因为我透支的体力,体能越是达到极限越有利于朦胧态的固化!肯定是这样!

咦,好象还有地方不对劲,是哪里呢?我环视四周,低矮的沙漠植物虽然模样古怪,但总算为烈日下的地表增加了一丝生气,小水潭占地不足百米方圆,风从上面吹过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那位帅哥远远坐在水潭的另一边,似乎已经对我和“带翅膀的”失去了兴趣,只顾低头摆弄着什么……

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这时“带翅膀的”在我背后拱了一下,我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劲出现在“带翅膀的”身上。再看它的翅膀,有几根长长的羽毛已经变成了银白色,还有一些羽毛上,细细的纹理间正有一丝丝银色在扩大,它的羽毛正在向银白色进化,而且已经进化了接近百分之十!这不得不让我把它拿来和第二朦胧态的固化做类比,莫非带翅膀的也需要体力透支才能充分进化?这……亲爱的“带翅膀的”,你不要怪我……

五天后,我来到了克瑞夏勒斯最北端的城市库伯耶,“带翅膀的”早在三天前就累回魔泉了,后面的两天是我日夜兼程用双脚跑过来的。如此不要命地赶路并非仅仅因为我渴望提高实力,更因为我一想到瑞兰德身陷险境就完全静不下来。

跳进城后情形和埃沙斯坦大同小异,就是药店多了一些,而且全是卖毒药的……在酒馆里没打听到牧师团任何消息,我估计她们当初走的不是这条路,只得继续向南走。我终于在佣兵公会里接了个找人的任务,而且要找的人地址不详,这下想去哪都能名正言顺了。

克瑞夏勒斯的国境走了一半的时候,我终于得知牧师团正在他们的首府呼坦贝城,我马不停蹄人不停步地赶到那的时候整个人和乞丐没什么两样了:衣衫褴褛,双目无神,脸上黑得一道一道的。

进了呼坦贝城,我突然发现,哪怕我穿得再干净精神再足也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城市里绿化地一如正宗的玛法大陆内城市,街道整齐干净,最重要的是,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高大的政府建筑门前都挂着象征喜悦的格沃果旗帜,而王城中,更是传来阵阵悦耳的音乐。

在街上随便拉住一个人一问,对方兴冲冲地告诉我:一个星期后将是他们国王的三百岁诞辰。

我心里大喊一声,我靠,三百岁,这是什么妖怪变的?新奇过后我就着手打听牧师团的动向,但是只问出来哪天来的却没问出来住哪,甚至连走没走都不知道。兴许是这里的喜乐气氛感染了我,我索性决定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在这好好休息下。三天后在酒馆里碰到了一个军官,从他和别人的对话中得知,他最近常常护送他们三百高龄的国王去城外的一处人工园林观景,而陪同的还有来自玛法大陆的女牧师。

能够在黄沙中建起一片人工园林,这么浩大的工程也只有能活三百岁的国王能完成。头天晚上我就来到了那片人工绿洲里,在其深处几乎看到了正宗的温带丛林,短短的几里路之中,气候变化非常明显。我一边暗叹身为上位者的奢侈,一边庆幸园林里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后者大概要归功于那位三百岁的老国王太自私。

在林中瑟缩了一晚,晨曦中我被轻轻的谈话声惊醒。雾气中,衣服早已潮湿,凉凉地罩在身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离我渐渐远去。

那个身着蓝袍的女子,有着一头金黄的长发,头发被一条蓝色发带松松地系住,柔顺地垂在背上,已经到了腰际。脖子和腰部的线条柔软平滑,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起风。

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有时候甚至会跳起来,她在避免踩到花草吧,这片园林中的每一株植物都和成千上万沙漠人民的血汗联系在一起。

所有的声音都来自那个高个的男子,语调柔和,语速缓慢,听起来让人很舒服。他同样是一头长发,但却是罕见的银白色,不是人老了之后那种白,而是天生的白。他的白发修得很整齐,和旁边的女孩比起来,他的头发更像是女人的头发。宽阔的肩膀的硬朗的身体线条让人忽视了他那身华贵的衣服而只注意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概,他没有拿剑,但我不会小看他的身手。

当我终于听到那个蓝袍牧师说了一句“您还没考虑好什么时候让我们走吗”的时候,我呼地一声从地下站了起来。

第八章 之所以做牧师

那个牧师是瑞兰德!

她瘦了,所以只从背影我并不敢确认那就是她,直到我听到她的声音。

“瑞兰德小姐,沙漠民族并不是好客的民族,但是牧师团在呼坦贝城出现后能得到整个城市的欢迎,并且一直享受特权居住在王城内,难道您还看不出来是为什么吗?”

“请不要再提这件事,我做不到。”

“你们的红袍牧师偶然向我透露,您在家乡已经有了男友,但是尚未结婚,是这样吗?您一直在回避我的请求,也是因为他吧?”

“是的。”

“您还没对我说过他,能聊一聊吗?”

“他就像是从河流上游漂来的竹篮里的婴儿,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有种使命感,从后来的接触中我发现了他越来越多的优点,很多都是别人身上没有的。最后,我已经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我的生活中已不能没有他。”

“可是您不是已经随牧师团离开家一年多了吗?这段时间没见面不是一样生活的很好?如果我告诉您,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您,您也像一个从河流上游漂来的孩子漂进了我的生活,您大概就能知道我是多么希望您能留在我身边了。”

“陛下,请不要再提了。虽然我知道牧师团能否离开克瑞夏勒斯早已经和我的决定联系在一起,但我更相信您的智慧和宽容,我隐隐有种感觉,即使我不答应,您也一定会让我们离开,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我的感觉一向都是对的。”说到这瑞兰德微笑着看向那个白发国王。

国王扭脸回应瑞兰德的目光,这时我才看清,他最多二十五岁,脸庞棱角分明,和他的身材一样很有男子气概。他直视着瑞兰德的眼睛,微笑道:“我本想让一周后的生日变成双喜临门的,幸亏没有把另外一喜的消息发出去,您可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牧师的信念一向很强。”

“不不不,这和是不是牧师没关系。您的男友太幸福了,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找个幽静的地方和您一起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咦,您不是说曾和他通信吗?如果他知道您现在的窘境,应该会来沙漠找您吧?我很怀疑您在他心中是否像他在您心中一样重要。”

“我并不希望他来,所以信中的内容并不详实。我想,他一个人的话,在沙漠中很难生存下去。有件事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现在却很想告诉您。”

“噢,什么事?”

“我做牧师的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他。”

“您的男友?”

“嗯。我始终忘不了他在酒馆中手臂受伤血流如注的情景,后来见识了牧师们神奇的医疗能力,于是才有了成为牧师的念头。”

“您的意思是您成为牧师只是为了给您的男友治伤?”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比如我父母的身体,沃斯坦的医生太少,牧师是种比酒馆招待更有前途的职业等等。”瑞兰德又笑了,看样子她并没把身边的国王当外人。

“我想我明白了。有些累了,我派人先把您送回去吧。我想,您的感觉是正确的,我很想放你们走,但是我得先找个理由说服自己。最后,我想问一句,如果您的男友突然死了,您会嫁给我吗?我可以等,直到您不再伤心了。”

瑞兰德一惊,却直视着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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