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黑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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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黑龙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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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幼居相晤!”
  君毅一见顿时惊呼叫道:“萍姐姐……”
  话声未止,身形已幻如鬼魅的追至尚未走出跨院沿门的店伙身前,并急声问道:“小二哥,那位姑娘何时交给你这封信函的?往那个方向走的?”
  店伙被他那似鬼魅的身形吓得全面颤懔,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君毅不见他答话,顿时心急的紧抓店伙肩头晃动说着:“小二哥,小二哥,你快告诉我呀?”
  可是店伙被他紧抓肩头,仿佛被两道巨夹紧箍,痛得他眼冒金星,冷汗直流的嚷叫不止:“唉哟……痛……痛死了……好痛……”
  君毅闻声心中一惊,立时松手道歉的说道:“对不起,小二哥,我太冒失了,不过还请你快将那姑娘所言及去处告诉我好吗?”
  店伙痛得泪流满面,不停的揉掐肩头,但又心怕的忙将清晨那粉衣姑娘所言细诉一遍,然后续说道:
  “公子爷,那位姑娘双目红肿,好似一宿未睡,泪眼朦胧,待问过小的后便跨骑西行而去。”
  “谢谢你小二哥,烦再转告拙荆在店中候我归来……”
  话声未落,一道黑影已暴纵而起,凌空疾如迅电的往西飞掠而去。
  而吟月及丽花经店伙转知后,忙细问原因,这才知夫君已然离店追逐昨日在“云仙楼”中那位粉衣丽人,顿使两人怔立,心中又酸又悲凄的泪水顺颊而下。
  “花……花妹……毅郎他……怎会如此……无情……不顾咱们姐妹……急迫……一个姑娘……”
  “啊……哇……月姐,咱们姐妹……竟然……比不上一个……一个初见的美貌姑娘?……我……我……”
  约莫半个时辰,突听吟月惊呼出声:“啊?……莫非……她是毅郎……”
  “啊?什么?……月姐你想到什么了?快说给我听……”
  吟月细思一会才回想的说道:“花妹刚才咱们和毅郎在此,后来店小二送来一封信函,毅郎看过之后好似惊叫一声‘萍姐姐’是不是?”
  丽花闻言也回思一会才说道:“嗯……好像是也……可是我也没仔细听,所以……也不清楚。”
  吟月此时才叹声说道:“花妹,姐姐尚记得,当初姐姐和毅郎返回故居‘阿卡村’寻亲时,居于毅郎幼时所居之药材铺,曾听毅郎提过他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玩伴,好像名慕……容……啊!那位‘慕容湘萍”的女伴,听说已和家人返回中原,之后再也无消息了,依姐姐想……那位姑娘十之八九便是那位‘慕容湘萍’。”
  丽花闻言却不以为然的泣道:“那……那毅郎也不能弃我俩于此地而去追寻她呀?咱姐妹可是毅郎之妻室,他……他会抛弃咱们吗?”
  吟月闻言凄然笑道:“那……当然不会,毅郎岂是那种人……只不过咱俩心中要早有准备,如果……毅郎要迎取她……”
  丽花闻言一楞接而笑道:“啊!那还好,只要毅郎不离开咱们,我就心满意足了,就算毅郎迎取她……那咱们岂不多了一个谈心的姐妹?又有什么不好?”
  吟月及丽花在房中终于打开心结,细思过种种情况后,便安心的等候夫君回转。
  尚幸未曾久候,直待夜至初更时分,已见君毅风尘仆仆鬓乱发散,满面疲惫神情漠落的返回客栈。
  吟月及丽花又心喜又会疼的也不多问,忙呼唤店伙备水备食,为夫君梳理整装饱食一餐后,又服侍夫君入寝休歇。
  在一左一右的两位娇妻温存的安慰下,君毅这才将一切情形细诉一遍。
  果然如同吟月猜测,姐妹俩心中已然有数,因此吟月柔声的劝慰道:“毅郎,你莫心焦,既然萍姐姐有字笺明示中秋时在幼居相会,那你再心急也没用,如今距中秋……嗯!尚有一个来月,不如咱们和公孙总管会晤之后,可先率公孙总管至‘飞鹏门’旧址一观,然后咱们便回至秘殿休歇,然后再往故居一行,如此并无碍相会之期,毅郎你觉得如何?”
  丽花在旁也将行程细解,预估八月初旬时便可到达,必然能在故居等候萍姐姐的赴约。
  君毅耳听娇妻的安排,这才心情逐渐平静,愧疚的紧搂两人,并不时的道歉陪不是,才使得两芳心舒畅不计前嫌的相拥入睡。
  离“太湖”(洞庭湖)数百里地的“雪峰山”山区,在万峦重重林木苍翠荒草及腰的山林内,一行十余骑的人马成列前行。
  前行引道的是黑衣黑马的君毅,后两骑则是吟月及丽花,再后则是一位红颜皓首的清癯老者,而老者年约百岁之外,一双小腿之下竟套着一双乌黑铁腿。
  老者身后是一位年约七旬满头华发的威猛者者,再后则是一双面貌相似,年约豆寇的清秀黠慧双髻孪生丫环。
  孪生丫环身后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儒衫老者,在旁紧随一位五旬左右的慈祥美妇,看来似是一对夫妇。
  再后则是四名身材魁梧威猛的四旬出头壮汉.殿后的是六名年约三旬的友布短装大汉,似是随从之人。
  突听那皓首老者呵呵笑道:“公子,照您所说本门旧址已然残破腐朽难以居住,依老朽之见,应原地重建方是正理,公子、门主您两位觉得如何?”
  君毅闻言回首笑道:“总管您说得对,要将‘飞鹏门’立于江湖武林,重建门楼是必然之事,只是尚要烦劳您老人家费心呢!”
  “呵!呵!呵!公子您客气了,这些都是老朽应为之事,只是当初应多带些子弟来才是。”
  吟月闻言回首笑道:“总管,您也不必心急,重建本门并非一蹴而就之事,也不急在一朝一夕,尚须您费心劳累尽心安排。”
  “啊!啊!门主,山林中巨木石材不缺,只须广征工匠并付以高资,相信完工之日必可早日达成。”
  话声刚落,便听那位七旬华发老者恭敬的接口说道:“门主、公子、爷爷,工项人手不成问题,待过两天计划妥当,派小七他们四人进城一趟,以高资多聘工匠及年轻力壮的杂工,相信可尽早完工。”
  公孙总管闻言呵呵笑道:“好,好,就这么办!”
  于是一行人续往密林内深入,待行至一片山岩之处时,前行约莫百丈,便转入一道两山夹峙的山谷,在隐隐可见的石板路中进入内里宽广的大山谷。
  行至腐朽颓废的高宽巨楼前,众人默默的凝视,不多时便听公孙总管哽咽的说道:“好,好,本门旧地果然气势不凡,山势雄峻,门楼气派,地势宽阔隐密,好一个所在。”
  吟月和君毅交换了意见后,便和公孙总管密谈一会,说明本门尚有一处“秘殿”,乃是吟月先祖修真之地,暂可栖身,不妨请众人至“秘殿”暂住。
  公孙总管思忖一会后才说道:
  “门主、公子,老朽认为不须麻烦,只要在此地先搭建简易木楼便可栖身,如此也免得往返费时,至于本门‘秘殿’乃是老祖宗修真之地,又是门主伉俪居处,因此不便众人进出以免扰了老祖宗。”
  君毅闻言皱眉望着吟月,见吟月也望着自己,于是转望公孙总管说道:“总管,你老人家的心意,晚辈明白,不如这样吧!您且和我们同往‘秘殿’去一趟,熟悉地点所在及出入之法,其它的以后再说,您觉得如何?”
  细研说定,于是公孙总管交代众人在谷内寻地搭帐住宿后,便陪同君毅夫妇转往“秘殿”所在。
  话说回头,自从公孙总管在“巴山”(大巴山)与君毅夫妇分手之后,满怀激奋的连夜疾赶,恨不得插翅飞返故居。
  山高路远,连连日夜疾赶,终于数日之后已进入“天目山”山区,井寻得故居所在之方向。
  近乡情怯,心情激荡的缓缓行在记忆中无差的山道中,行进中,“心魔”公孙安庆突然觉得有警,运功默察之后,心神放松但却心疑的忖道:
  “奇怪?山里怎会有恁多武林人隐身?啊?不好!莫非家中有变遭人寻仇?那……老伴……文儿武儿……”
  心中有思,再也难忍心中之虑,突见他身不摇肩不晃的倏然暴升十丈,接而平空疾掠,但见一道如电光划空而过的银光迅疾没入山峦。
  突然山道两侧响箭疾啸,断续传出,但怎及银电之速?
  重重山峦中,一处半山间的广大平原,耸立着一处占地半里方圆的宽广巨堡,堡墙皆以巨石垒砌而成,高有二十多丈堡墙上巡楼处处,约有二十余个。
  堡墙巡道,每隔三十丈便有两名堡丁巡逻,可谓戒备森严。
  “咦?瓦房呢?怎会这样?莫非我走错路了?……不对呀?山势所在皆没错,以前整个山区也从未有此巨堡呀?……”
  仔细望清周遭山势地形,确和记忆中无误,因此身形恍似一道银光疾射而入,立身堡中最高之楼上。
  堡内巡丁只觉银光闪掠,但并未发觉有何异状,但却耳听由山外逐渐传至的响箭,所传乃是急响,顿时皆不约而同的注视堡外山道。
  而此时堡内数栋高楼内立时窜出十余个身影。
  “玉衡楼主,怎么回事?为何山外急警传来?”
  “启禀二堡主,现只知山外眼线传警有人入山,但尚不知是什么人。”
  “哼!依响箭之频,可知来人如入无人之境又疾又速,竟然连响箭也难停顿再响,可知来人功力之高了,快传谕堡内紧急戒备。”
  “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
  话声未止.倏然一阵洪亮浑厚的长笑声仿佛从九天而降,令人不知笑音由何而起。
  “呵!呵!呵!呵!你等何人?此堡何名?说来老夫听听。”
  顿听一名八旬银发老者急喝道:“呔!何方高人竟敢闯入‘残心堡’?还不快滚下楼来,看本楼主如何整治你!”
  “哼!众楼主上楼拿下闯堡之人!”
  “是!”
  “属下遵命。”
  霎时只见八条身形暴纵而起,立时纵登楼脊立身“心魔”公孙安庆身前。
  “噫!‘北斗七星阵’?呵!呵!呵!你这个小辈!怎可立于魁首‘玄机’之前?如此岂不自毁阵脚?还不快转至‘摇光’之后?”
  居中的百龄老者闻言心中一震,面色倏变的惊望楼脊上以乌铁腿立身的皓首红颜老者。
  但见他双目微闭,无视自己及七名楼主,心中虽怒,即又警惕强压,且似觉语音依稀熟悉,心思疾转之下,立时抱拳说道:“这位……同道,老夫‘残心堡’二堡主公孙武,敢问道……”
  话未说完,突被对方急喝问道:“什么?‘残心堡’?……你名叫‘公孙武’……”
  二堡主公孙武闻言惊异说道:“这位同道,本堡之名江湖武林尽人皆知,本堡主之名也从未更改,道友莫非有疑?”
  “心魔”公孙安庆倏然双目大睁,两道精亮目光凝视二堡主公孙武,半晌才颤声说道:“你叫公孙武?……那你娘呢?你哥哥公孙文在那……”
  二堡主公孙武闻言更惊,心疑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长的银发老者,竟然会提及老娘?莫非眼前之人乃是爹娘旧识?可是他……怎只提及老娘而未提及爹呢?
  “哼!你这……我问你的话你听见否?”
  公孙武这才面色变幻不定的问道:“您……这位道……前辈,你是那位?是否和我爹娘认识?”
  “心魔”公孙安庆此时也心情激荡得不知该如何说?
  于是袍袖随手一挥,顿时一阵闪烁出青白之光的热焰狂涌天际,霎时由青白转青,接而转为青绿之色。
  “啊?……‘残心魔焰’……”
  “啊……‘残心魔焰’?……竟然由绿极盛至青,而且还是青白之色……”
  二堡主公孙武此时又惊又骇的颤声问道:
  “您……您是?……爹?……”
  “心魔”公孙安庆此时也老眼含泪的微点皓首应道:
  “嗯!武儿,是爹回来了。”
  二堡主公孙武闻言又惊又喜的大叫道:“爹?……真的是您?……爹……爹……”
  双膝一软,便欲跪下拜见。
  “心魔”立时虚空一托,老泪纵横的笑道:“武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更身为一堡之主.就别行此大礼了,你娘及你哥哥他们呢?在堡中吗?”
  二堡主公孙武老泪纵横的颤声道:
  “爹……您……,娘她因思念爹爹,已于……四十多前驾返瑶池了,至于大哥他……二十多年前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尚幸舒经适脉得宜,左半边身子已然可行动自如,唯有右身尚经脉僵闭未曾复原,因此平日居于密室行功,疏通经脉活络气血,爹……您……您的……”
  “心魔”公孙安庆耳闻次子言后,虽也泪光浮现,但心中早已有人事全非之揣测,故而不免激动,加之受困陷身甲子之多,已然将人生在世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归于天意,因此缓缓说道;“生死轮回皆乃天意,也罢!咱们下去再谈吧!”
  “喔!是孩儿糊涂,爹您请。”
  “心魔”公孙安庆没想到自己一甲子多未曾返家,两个儿子竟然也能光宗耀祖,建立起威震武林的“残心堡”。
  环首四望,见堡内屋宇重重,依“北斗七星”方位所建的七栋高楼耸立其内,而七名楼主功力不错,顿时欢欣的身如一片棉絮缓缓飘下。
  “残心堡”自此灯火辉煌火树银花,彻夜欢欣的迎接老祖宗归来。
  “残心堡”大堡公孙文有三子一女,子名天英、天雄、天侈,女名天馨,孙有六男二女,曾孙则有十一男七女。
  二堡主公孙武有二子二女,子名天豪,天霸,女名天凤、天惠,孙有三男四女,曾孙则有七男两女。
  另外第五代孙则共有三十余名。
  尚有居堡内的婿、孙婿、曾孙婿等的人数也近六十余人。
  前面尚只是本家人的数目便有近两百之数,其他尚有各代门徒、执事、堡丁、仆妇等等,总计已达一千八百余人,武功纯为独门家传且好手济济,在武林中已是举足轻重的名门大堡。
  在“心魔”公孙安庆细诉自身遭遇,以及巧逢老祖宗遗训的本家远祖“门主”,如今已回归“飞鹏门”任职总管之事明诉子孙知道。
  虽有子孙力劝“心魔”留居堡中与儿孙安享天年,但皆被他晓以祖训及大义才平息子孙之动。
  事隔月余,约期将至,“心魔”公孙安庆便动身会见“门主”,但在子孙的建议安排下,才勉为其难的由长孙公孙天英率曾孙公孙明礼夫妇,以及三代门徒四人堡丁六人,另外一双秀丽黠慧的孪生丫环则陪送“门主”为婢,照料起居。
  一行人在“宣城”迎接到“门主”后,便随同前往老祖宗所创建的“飞鹏门”旧址。
  “飞鹏殿”一如往昔,只不过殿内各处通道已嵌镶明亮珍珠,并经数处精心设置的松脂灯火映照下,便得殿堂各处亮如旭日。
  几处起居之地也经君毅夫妻清理装饰,虽不美丽,但也雅致舒适。
  “心魔”公孙安庆随同门主夫妇进入本门远古秘殿,对数百年前本门便精心雕镌而出的洞腹石殿赞誉不止,并对“朝阳映霞”两门外的山势地形细观之后,才和君毅夫妇细研一段时间。
  待公孙总管拜辞之后,君毅夫妻才轻松的巡望各处,当然,三人不忘进入底层“冰室”探望芝人芝马的状况。
  刚开启密道之门,三道微小白影已疾射而出。
  “咯!咯!大白、二白、小驹你们都好吗?”
  只见三个芝人芝马掠至三人肩头,状极亲热的跃来跃去,并比手画脚的似在表达欣喜想念之意。
  “咯!咯!毅郎!花妹!大白她们三个认为地道口紧闭,使他们无法自由进出大殿戏耍,他们可真顽皮呢!”
  “哈!哈!他们岂不跟小孩一样?嗯……殿内也无外人及蛇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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