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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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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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贼人老巢;实际上配合着前世和不久前从火羽道人获得的情报知道;这是先锋队的老巢。

    除了火羽道人本身是鸟族化形;有飞行之力;这些道人实际上都处于炼气大圆满阶段;并且由于此方天道的限制;道术大半处于封印状态。

    真的出上千大军围剿;或可打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感觉到些;回过看了她一眼;少女目光盈盈似水;有着喜悦;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子楠啊。”叶青明白过来;还真是她了;心里有些宽慰;摸摸她柔顺墨色的秀发:“放心好了;去做事吧。”

    “恩。”江子楠应着。

    叶青看看;已是中午时分;外面还下着雨;就说着:“曹家的心思也不过份;不过不能太急;要看看有无幸存者;要有体面;不能露了急相。”

    说着;叶青站起身来;笑着:“来的是曹八郎吧;虽情况知道了;但不见也不好;中午时;请他一起入宴;叫他进来;我在宴上和他分说一下;岳父大人就自然会理解了。”

    “是”有人应着。

第一卷 第三百十三章 拨开迷雾

    誉郡王府

    冬日筹备过年;府中忙上忙下;誉郡王这日;召了新进的心腹楚高进来议事。

    片刻;楚高进来;看去有三十岁上下;腰间系着玉佩;衣着不华丽;却非常于净;纤尘不染;自有一种沉稳静娴的气质;虽进来不过半年;却已经受到了誉郡王信任和重用。

    要是叶青在;必会感慨——君臣风云际会;前世誉郡王核心智囊;现在还是依着前世的缘分来了。

    “楚先生;你来的正好”誉郡王请了楚高坐下后;轻声说着:“今日皇上命六哥监察吏部;这里面的意思实在难明;孤总觉心绪不宁;你是国士;孤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高听了;略一欠身;说:“这又何难;是太子位置不稳了;君臣父子相疑。”

    “相疑根由很远;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十一年前;皇上巡查南海;太子留守监国;半途;突下旨将大臣李涂下罪。”

    “李涂是谁;是太子太傅;为太子奔走最热心的大臣;虽没有杀;但却罢官回乡了;并且半途病死”

    说到病死时;楚高眸光一闪;加重了语气:“当时皇上留着太子颜面;明里并无涉及太子处;但李涂一死;太子党就受到沉重打击;彼此难道没有芥蒂

    “以后太子屡次告罪;又在东宫雌伏;并且还不时置庄园起宅院;以示于皇上;才保得了十年太平。”

    “只是近年来;皇上日渐体衰;而使皇上日忧;现在六皇子信郡王受到宠信;只是与太子打擂台罢了;未必皇上就属于信郡王。”

    过了会;誉郡王才说着:“上次见得太子;太子还和我说过;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你怎么看?”

    楚高听了;就是一笑;似是不胜感慨:“平心而论;太子实算得上是人杰;你看着几次办事;都井井有条;处置老成找不出破绽来。”

    “现在这话;太子实用的是韬晦之计;和光同尘;向皇上表明自家没有野心罢了;这是中正平和之策。”

    “只是太子虽欲树静而风不止;皇上年老体衰;这上下太子党羽;哪个不盼望太子早早登基?”

    “朝中官吏;哪个不想奉承太子;以和未来万里江山之主;结下善缘?”

    “故太子虽甘守清静;而太子党势力日益膨胀;这连太子自己都控制不住;百官人心思太子;太子又有什么办法?”

    听了这话;誉郡王走觉醍醐灌顶;浑身一个寒战;望着楚高;就有些怔怔;突想起了叶青;楚高这些话;叶青也是谈论过。

    “我有几句话;王爷听听就罢”

    “第一句;皇上是明君;在位三十七年;于国家大政;从来是慎独专断。

    “第二句;太子温和有礼;向来谨守本分;可惜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在太子位时间太长了。”

    “第三句;六皇子是贤王;才识宏博;雅量高致;礼贤下士;却贤过了位份了。”

    “第四句;王爷不尚贤;不尚人;却能作事;要是再能孝顺些;这点就是皇上和王爷的福运了。”

    两人都是国士啊;都说的透彻有条理;各有千秋;又有相同之处;只是却用不了叶青这人。

    当下誉郡王牙齿迸着声音:“原来是这样;难道太子就没有办法了?”

    楚高就笑着:“论是平常皇帝;太子这策略还可用得;而当今皇上算的上是明君;太子示弱;而太子党遍于朝野;这样去世;岂不惊心?”

    “只怕更疑太子城府。”

    “要说办法;却还是有;皇上几次把政事给太子;主公想想;这十年来;是不是有着四件大事交给太子?”

    “整肃科场舞弊;这是一。”

    “整顿吏治;核实赋税;这是二。”

    “丈量全国户籍和田亩;这是三。”

    “远离京都去整修河道水运;这是四”

    誉郡王听得心突突跳;说着:“这些太子都办的糊涂;不了了之;莫非就是因此而失爱?”

    楚高突纵声大笑:“哦;主公这样看?这您看错了”

    说着扳着手指说着:“第一件整肃科场舞弊;对朝廷有利;但主事者得罪的就是大批士子;以及涉案官员;不少官员还是太子党——太子怎么样;他整肃不下去;动不了手”

    “第二件事;整顿吏治;核实赋税;这同样对朝廷有利;但这得罪的人就海了去;太子要得罪大半官场”

    “第三件事丈量全国户籍和田亩;这更要得罪全天下官绅——所以太子都弄得一塌糊涂;不了了之”

    “皇上的意思很清晰;就是太子党势力太大;太子如果接下了使命;并且用心去于;那不但有利社稷;还会自削党羽;自堕声望;这自是对皇上没有威胁了”

    “太子虽自削党羽;自堕声望;得罪了大批官员士子;可当太子几十年;只要皇上不废他;谁也废不了;这就是太子的唯一生路。”

    “只是太子爱惜羽翼;不肯自杀;这才是真正失去皇上宠爱的关键之处;今年皇上听闻河道有些失修;问太子愿意不愿意离开京都去整修河道水运;这实际上是给太子最后机会;不想太子怕离京给六皇子趁虚而入;又拒绝了。”

    “自这点来说;本来就不信任;这不是雪上加霜?臣在此就说一句——太子气数已尽了。”

    “至于六皇子信郡王;现在皇上又故技再施;命着管吏部;又把整顿吏治;核实赋税的旧事重提。”

    “说句罅漏天机的话;六皇子虽是皇上拉出来和太子打擂台;但他的贤王之名;是朝野都知;难道真的就没有机会?”

    “主公;他的机会;他的圣眷;比您大多了。”

    “这机会就在于;已拥有庞大六皇子党的信郡王;是和太子一样;对这得罪人的事弄得一塌糊涂;不了了之;还是为了社稷宁可自削党羽自堕声望?”

    “只是;六皇子信郡王能成气候;全在于贤;这贤就是得人望;他为了社稷宁可自削人望的可能性;比太子都低上许多。”

    “信郡王不肯自削人望的话;六皇子党势力日益膨胀;对皇上来说;这岂不是又来了一条饿狼?”

    “主公;太子和信郡王都排除了;余下皇子;都是庸碌;谁又有您这样会于事;不传位给您;难道传位给庸碌之君;坏了这大蔡的天下?”

    听着楚高侃侃而言;本来迷雾一样的天机;顿时就一清二楚;仿佛天机国运都由他一手拨弄;誉郡王陡生出一种恐惧;顿时原本悬在心里的一个问题;就有了解答;当下看了楚高一眼;拭了一把冷汗;许久;才叹着:“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说着就转移了话题:“榜眼叶青来信;向我求救;你怎么看?”

    “叶青”楚高一怔;不知为什么;楚高很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这时就点点头;说着:“主公;这事我也听闻了;似是下土世界起的争端;臣在想;应州总督虽有私心;但过几年总会退下去;这应侯给了总督;或对朝廷日后处置更是顺利些;这是臣的一点浅见。”

    誉郡王听了;站起身来;在地下慢慢踱着;至门口望着外面的蒙蒙细雨;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接着;又淡淡说着:“楚先生说的是;只是一场情分;现在他遇到了困难了;我怎么能就这样不理呢?”

    楚高一笑;说着:“主公念及旧情;自是仁厚;只是人主要作大事;似不必这样。”

    誉郡王一笑;又敛住了;怔怔看着外面的雨;良久;点头叹着:“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我还是与心不忍啊”

    楚高这时听了;本想继续说;突一怔;仰了一下身子;不安搓了搓手;觉得和誉郡王说得太直太深了;突有警觉;就闭口不说。

    见他不说;誉郡王略一思忖;就令着:“来人”

    须臾;听一阵脚步橐橐;一个官员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誉郡王摆了摆手;只见着他神色看不清;声音却非常清晰:“传我的令;上奏给皇上;着叶青晋正五品翰林侍读”

    叶青现在是正七品;一下子晋到正五品翰林侍读;就连跳二品四级。

    要是实官;就算是誉郡王也未必办到;或者就算办到;也要消耗不少能量;用掉一些人情。

    但这只是清贵翰林;并且早就许给了天人;现在提前几年;就并无大碍。

    以誉郡王的能量;办到这点;自是绰绰有余。

    并且就算是清贵翰林;正五品还是正五品;七品县令见要行廷参礼;想拿弄叶青就不可能了。

    别说是县令;就算是总督;想随意拿弄一个正五品官员;还是榜眼公;天人;也有些难度了。

    而这官员应了一声;当场草拟;郡王府内自有文才;不消多时;一篇奏折就写了出来。

    誉郡王一字字读了;才满意点了点首;取了郡王玺印;盖了。

    一丝丝青紫气掠过虚空;楚高见了;心里莫名其妙就是一沉;似有几分不祥的感觉;当下就咽了一口唾沫。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充满了天地。

第一卷 第三百十四章 锅炉

    白天;雨还没有停;灵气随风飘过;田里刚种下不久冬小麦生长旺盛;可是再这样下去;就有涝害的危机。

    “啪——”

    一道雪白电光没入叶家庄里;风雨旋转四散;见着这情况;人人都不由侧目;接着又回首去做自己事。

    这种情况很罕见;初时引得议论;可什么事;都经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习惯;现在已是见怪不怪了。

    兰院离后山太近;占地更小;环境显得清幽安宁;美丽鹅黄身影在窗侧闪过。

    就见得屋中突显出了龙女;她一手支开窗架;嗅了嗅湿润的清香;脸上露出了享受的欢意;又回首说话。

    “……到下周会施法开云;大概是……夫君你……哪有……”

    声音零散在风雨中;渺渺丝竹声随风而过;雨点绕着一只玉手旋转;化水膜盖在了窗口。

    一切显得朦胧。

    不远处几个丫鬟见了抿嘴一笑;议论着:“龙女大人经常来了。”

    “是啊;时常;把这里当成家了。”

    “本来就是夫人;当家又怎么样…别说了;快给夫人上茶罢”

    她们在忙碌;而叶家庄同样在忙碌。

    门口处;纪竹才在登记着户口;花家灭门后;一些在外面的奴仆躲过劫难;失去了主家的他们只得投靠附近大户。

    曹家和几个大户收留了些;但一半都奔向叶家;这是名声的原因;谁不想投靠更强大的主家呢?

    当然叶家也接受了;这是例行的责任;各家都是这样。

    平寿县遭难已不止一次;人人都有了经验。

    斥候回报过来;整个县里已有三家灭门;百姓惊慌;各家庄园坞堡里都挤满了避难的百姓。

    “刚才天上逛了一圈;瞧着各家好多人啊……”

    “没什么好瞧的;人一多就杂乱;我家只是稍好些;地方大些;秩序稳些

    “夫君你确定不是在自夸?”

    声音在空旷房间里回响;空气中飘着炭香;更多烟气引入烟囱排了出去;少许缭绕着一个弧轮的机械;锅炉沉重蹲在墙角;连动装置泛着冰凉的金属光泽。

    锅炉下刚刚点亮了炭火;红光映着室内暖暖;姐姐惊雨坐在炉侧静静看书;艰涩的古字映在她的眸中;顺畅地流转。

    叶青爬在锅炉顶上敲敲打打;捣鼓着;听了汇报;只是说一句“知道了”;就让斥候下去。

    “你挺关心地方?”

    恨云一来就绕着叶青打转;做点帮忙又或添乱的事;笑嘻嘻看叶青困扰的样子;这时她听着也觉得纳罕:“这些百姓死伤极少;外域肯放过?”

    对外人来说;这是匪团作乱;她是龙女;自是知道内情。

    “不是不杀;或只是在抢时间;我记得……”叶青偏首想了想;嘀咕一句:“奇怪了。”

    “奇怪什么?”龙女的耳朵灵得很。

    叶青摇摇头;敲好最后一处接口:“下次再告诉你。”

    “哼……”恨云有心不甘;知道他是不会说了。

    “主公在么?”

    厚棉的门帘随着柔婉的声音卷起;带进来一阵风雨;一个明丽妩媚的少女快步入内;递上一封密书:“陆大人的回执。”

    眸色清澈扫了眼室内;除当夜在场的龙女并无他人;就又躬身后退:“主公没事的话;容蝉儿告退。”

    恨云看一眼这少女;又免不了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她弄来研究研究;很罕见的一体双魂呐。

    貂蝉被看得发毛;见叶青点头就飞快退下。

    她还真急着要去处理几件事;襄田厅已新招了一批人手;随这两天变局产生的繁杂事物;还是让执事们忙的不可开交……

    这就是扩张的代价了。

    “等等;蝉儿你……”叶青握着密书扫了眼;迅速在脑海中翻译成了真正讯息:“县城没兵了?”

    没兵是个难题;可这不算拒绝;陆明表示向郡里和州里请援;甚至和家里都说过……这就有些人在城在;城破人亡的意思。

    叶青心中稍定;这个决定虽难;没有出乎预料;说完美主义也好;说不接受污点也好;陆明就是这样的人。

    貂蝉躬身等候了会;疑惑抬头问:“主公?”

    “蝉儿你带人去开启武库……把那批东西拿出来;交给江晨发下去。”

    叶青在身上找了找;已有准备好的纸笔递在面前。

    随手签署了命令;盖印递还给貂蝉:“去吧;记得拿时别用明火;别晃动太厉害……算了;这种禁物太危险;你传令给江晨;让他带用过的那批老兵去取。”

    “恩;知道。”少女的语调一如既往柔婉;没有任何不耐。

    叶青失笑;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随口问:“现在谁在外面?”

    “是小人。”有个族卫转进来。

    叶青认得这人;叫他招了纪才竹过来。

    等他过来后;就详细问了花家的情况……其实自己去更合适;但非常时刻;叶青不准备贸然踏入什么陷阱。

    哪怕现在听起来;这几率不大。

    “…都死了;嫡系的二个孩子没有找到;本以为逃出;但现在基本上肯定也死了……花家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只有一些远支的妇孺还在;情况很惨。”纪才竹面露不忍;他自认绝非温情之人;地上和下土残酷之事做的都不少;但基本人性还是有。

    照例说了下概况;纪才竹就递上了影术法器;一种极度精确但极度昂贵摄像法器;基于灵气共鸣的原理;打开来看;就在空气中立体投映出百处场景;高度还原了花家的里里外外;各种触目惊心。

    “记录时现场基本还保持原样;主公请看;大半术法痕迹不是本州所有;县里的道士也过来看过;已可以确定是术师所为……”纪才竹说着微顿;吐出一句:“或是北魏的那些畜生……”

    外域入侵的事;实际上还是机密;纪才竹他们还不清楚;自会以为是北魏流串过来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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