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大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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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大理世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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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世来由慕容复也略微知道些,他把这小子当做段誉,难道也是被蒙骗?
  四大恶人和慕容复虽然同为西夏一品堂同僚,却没有什么交情,不过点头之交。云中鹤略微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也不好拒绝罢了。
  一行三人进入了洛阳城西北角的一处庭院里面。这里便是赫连铁树在洛阳与人密谈的所在。
  慕容复不好再继续跟着云中鹤,便装作朝自己住处方向而去,打算离开云中鹤视线后再暗自到四大恶人住的那处小小院落去查探。
  段誉迷迷糊糊中,觉得一阵清凉扑面而来,神智慢慢清楚起来,下意识抬手一摸,脸上竟湿润一片,双眼随之睁开,只见云中鹤手中端着一只已经空了的茶碗站在面前,脸上的湿润是何物自然不言而喻,新仇旧恨涌上来,他不由得对云中鹤怒目而视。
  云中鹤很是得意的笑道:“小世子,你我可真是不一般的有缘分啊,最近这几月里见了多少回啦?”
  段誉看到他身后几步开外端坐着的段延庆,暗道倒霉,也不理会云中鹤,只在心里盘算等下如何脱身才好。
  云中鹤见段誉不答他的话,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之际,却被段延庆阻住:“老四,你退到一旁。”
  段延庆自椅上站起,慢慢朝着段誉走过来。他腿脚不便,走的速度极为缓慢,裹着青布的铁杖点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愈发显得阴翳非常。
  段誉仍然维持着被云中鹤放在地上的姿势,段延庆停在他脚前两三步远的地方站住,自上而下的俯视他。
  这还是段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段延庆,他的两鬓已经有了些许花白,过长的刘海遮挡下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露出的半张脸上满布伤疤。
  段延庆道:“上次被你侥幸躲过去,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他的声带受损,用腹语说出的话,声音十分暗哑粗粝,不是一般的难听。
  段誉略有忐忑,却作镇定状问道:“不知道你这次准备怎么对付我?”
  段延庆嗬嗬笑出声,然后方道:“上次见你时候,我可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上次见到段延庆时,段誉正穿着女装,被段延庆定性为“不但喜好穿女装扮女人,还和男人纠缠不清”。段誉倒不怕被段延庆看出他的性向,可是他忽然猜到了段延庆想做什么,不由得脸色大变。
  段延庆道:“万仇谷那次,我一直以为段正淳这样风流的老子,竟然生出个柳下惠一样的儿子,还觉得奇怪。如今看来,竟是事出有因。”
  段誉听他提起万仇谷,更加笃信自己的猜测无误。在他还没有穿来的时候,段誉曾被段延庆捉到万仇谷,和木婉清同关在一间石室中,并且给两人下了阴阳和合散,他邀请了云南武林的一些名流,企图让他们一起围观镇南王世子和亲妹妹相|奸的丑闻,就是为了狠削段正淳和段正明的面子。要说段誉本尊,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君子,那样的情形下都没有碰木婉清一根头发。
  段延庆现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以为你是坐怀不乱,搞半天原来你对着女人硬不起来……
  段誉试探道:“你虽然是个大恶人,但好歹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名宿,不能总是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吧?”
  段延庆道:“你不要着急,今日我还有要紧事要做,更何况儿子的大喜之事,怎能不请镇南王到场,好说也要再过几日。”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紫红色衣衫的女段延庆人,她对段誉视而不见,只向段延庆道:“老大,赫连将军叫我们到他那里去。”
  这女人年近四十,颇有些姿色,只是左右脸颊各有三道疤痕,嘴角虽然像是时常含笑,但眼神中却明白写着愁苦。段誉心知,这必定就是“无恶不作”的叶二娘了。
  段延庆露出些不耐烦的神色,但还是道:“老四,去把岳老三找回来,然后你们直接到将军那里去找我和老二。”
  岳老三?段誉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这岳老三是他穿来之前就被段誉耍着认他做了师父的岳老三,这人虽然也是恶人,但品性并不坏,原着中也多次帮助段誉渡过难关。
  段延庆忽然抬起手中铁杖隔空点了段誉周身大穴,冷冷说道:“你这小子不要以为岳老三会来救你,在这里乖乖呆着。”
  段延庆一行人走后,段誉维持着被云中鹤放在地下时靠着木柱坐在地下的姿势,身体僵硬的都有些发酸,心里把段延庆和云中鹤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想到他是因为追慕容复才被抓,又捎带着问候了一下慕容复的祖宗十八代。
  慕容复从后窗跳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被点了穴的段誉坐在地下一脸苦大仇深,两眼却放出莫名幽光的一幕。
  他是在确定段延庆等人已经走得很远之后才进来的,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段誉自然也一眼就看到了他,不禁大惊,现在这情况简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慕容复停在段誉眼前,还慢悠悠的弯腰蹲下身来与地下的段誉平视,一脸虬髯把他本来面目遮挡的七七八八,偏偏就是能看出来他满脸的幸灾乐祸。
  段誉眼睛眨了两眨,看着慕容复的眼神中流露出几许哀求。
  慕容复笑了笑说道:“听说段先生抓住一个小贼,所以来看看热闹,现在热闹也看完了,我也该走了。”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
  段誉明知他是装模作样,却也只能配合的让眼神显得更加悲惨几分。
  慕容复果然摸着自下巴浓密胡须道:“不过看这小贼的样子,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唉,也罢,就让我问问他。”
  慕容复解开段誉的哑穴,段誉不满道:“你怎么只解开我的哑穴?”
  慕容复拍拍手掌坐到一旁的椅上,说道:“我只是要问你几句话,解开哑穴就足够了。”
  段誉周身僵硬,愤愤道:“慕容公子想问我什么?”
  慕容复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道:“我可不是什么慕容复,在下名叫李延宗。”
  段誉撇嘴不语。
  慕容复道:“其实我想问的不过几个问题,你好好答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你走了呢。”
  段誉狐疑道:“你想问什么?”难道他想问丐帮的行刺计划?
  慕容复淡淡一笑道:“你别紧张,我不问你‘乔大哥’的事情。”
  段誉转了转眼睛问道:“那你要问什么?”
  慕容复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旁边桌上,这其实是他的常有动作,不过这动作配上他现在的扮相,看上去却有几分滑稽。想想一个虬髯大汉,却用一个公子哥才用的姿势坐在那里,能有多和谐。
  慕容复道:“段先生为什么抓你?”
  段誉道:“他看我不顺眼呗。”
  慕容复说道:“我可不预备问你‘为什么看你不顺眼’这种蠢问题,你最好把话一次讲完,否则的话我就不高兴,我一不高兴……”说到最后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段誉的脸颊和下巴仿佛又火辣辣的疼起来,忙不甘不愿的说道:“他想对付我爹,所以拿我来当工具。”
  慕容复眉毛一挑道:“他想对付镇南王?”
  段誉点头道:“他的来历你应该多少也知道点,他一直对大理现在的皇帝王爷都心怀怨恨。”
  慕容复眯了眯眼,慢慢开口道:“就是说,你并不是假世子,你是真的段誉。”
  段誉一愣,他都差点忘了这件事,刚才把段正淳叫做“我爹”也是这段时间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在思考时把段正淳当成便宜爹来对待。
  慕容复道:“怎么不说了?到底是真,还是假?”
  段誉脑海中正反双方交战一番,最后还是决定顺水推舟:“我当然是真的。”
  慕容复目光一凝,缓缓道:“那为什么又说是假的?”
  段誉道:“我什么时候自己说是假的了?崔百泉那两个笨蛋一共只见过我几次而已,他们认不清楚很正常,是你非要相信他们说我是假的!”恶人先告状的感觉真是……太微妙了。
  慕容复最初怀疑段誉是假冒的大理世子,就是因为崔百泉和过彦之的一番话,再加上段誉的口音以及饮茶习惯的细节问题也很值得怀疑,不过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初见段誉时他可是使出过六脉神剑的。后来他在质问段誉时,段誉的不否认才让他确信了段誉是假冒的。
  可若段誉真是假的,那段延庆对他的态度就太奇怪了。以段延庆的性格,如果碰上了假冒大理皇室子弟的人,必定是一杖毙命,哪里还会和他废话这么多,而且还摆明了是要把他长期拘禁。
  慕容复已经对段誉的真假有几分动摇,这时听段誉的辩白,反问道:“那我当初问你是否是假冒时,你为什么不解释?”
  段誉鼓起脸颊,气愤的说道:“说到这里我就生气!你还好意思打我,怨我骗你!明明就是你骗我!”
  慕容复莫名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段誉咬牙切齿道:“我之所以那时没有解释,就是想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你对我那么好,究竟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真的喜欢我,结果还真是精彩啊!你还说你没有骗我?”
  慕容复一噎,下意识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段誉睁圆了一双杏眼,不可置信道:“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跟你做那些事?”
  所谓“那些事”,不过是两人在无锡悦来客栈那一晚,慕容复存心反过来捉弄这小骗子,段誉又一心想拐慕容复上床,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竟是很配合的进行的那场“前|戏”。
  慕容复于床底间的事情到底是生手,听他这样一说,一时尴尬起来,倒把本来有的怀疑也去了泰半。
  段誉趁热打铁的说道:“我虽然从小在大理长大,但是我爹请了中原师父去教我读书写字,我师父喝不惯普洱,我就一直陪着他老人家喝龙井碧螺春,师父是燕京人士,我与他朝夕相处,口音也带了些北方味道,有什么奇怪?说我骗人,某些人才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慕容复前后思考一番,眼前这少年的话虽然难辨真假,却也并没什么破绽。他的六脉神剑是真的,段延庆也称他为“段誉”,他对口音和生活习惯的解释也很合理,只是……不知道是哪里,还是觉得有点古怪。
  段誉见他不说话,索性咬了咬舌尖,逼红了眼眶,委屈的说道:“我以前一直听说中原武林‘北乔峰,南慕容’,以为慕容公子你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势利小人,枉费我对你一见倾心。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再也不相干就是了!”
  慕容复心里一动,脸上已经浮出笑容来,轻声道:“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这次是我错了,可是小誉也不能误会我,我是太生气你骗我,这也是关心则乱。”
  段誉大松一口气,脸上的委屈却更甚,甚至带了哭腔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你要是待我也是真心,怎么会见我被人欺负还跑来也欺负我的?”
  慕容复奇道:“我何时欺负小誉了?”
  段誉撇嘴道:“你进来之后就一直在看我笑话,还不帮我解开穴道,只解开我的哑穴,不就是想好好嘲笑嘲笑我吗?还说你没欺负我?”段誉一边装着委屈少年,一边心底暗自恶寒,一大把年纪还要扮无知正太,武侠世界太不好混了有木有!




☆、各有所得

  慕容复给段誉解开穴道,并且十分贴心的从怀中摸出手帕来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渍,一边轻声道:“虽说是我不该误信他人,但小誉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那时你能好好解释一番,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
  重获自由的段誉只是抿着嘴不说话,脸上却若有似无的露出些怀疑神色。
  慕容复轻叹一声道:“这些话稍后再说,现在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段延庆的性格所致,四大恶人与一品堂中其他高手之间的交往少之又少,是以这时慕容复带着段誉从这院中离开,竟是无人问津,段誉预想中的麻烦一点都没遇上。
  慕容复将段誉带到他自己的住所内,留心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的动静,这才安心关好门窗,回转进来。
  段誉装作气闷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要回去。”
  慕容复道:“我独自出去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带着你这么个大活人,门口守卫还是要盘问的,万一再惊动了段延庆就不好了。小誉,你怎么会在洛阳的?你刚才说要回去,回哪里去?”
  段誉出现在洛阳,和前次见过的丐帮帮主乔峰一定脱不了干系,慕容复心中清楚的知道这点,现在这样问,不过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虽说段誉方才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他怎么看都觉得段誉不是像他表现出的这样单纯,他可是明白的记得,有好几次都曾看到这少年露出古灵精怪的一面。
  段誉道:“我是跟着我大哥来的呀,他来洛阳办事,就带我来了。”
  慕容复皱眉道:“小誉不是镇南王的独子吗?”
  段誉道:“我和乔大哥做了结拜兄弟……哎呀!”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大哥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不行,我得快点回去。”
  段誉对于是跟着乔峰来洛阳这事直言不讳,这倒让慕容复心里一定,展开笑颜道:“小誉别慌,乔帮主他……现在一定在忙重要的事。”
  段誉奇道:“你又知道?我都不知道大哥是来洛阳做什么,他都不肯说的。”
  段誉这几句话俱都是无可挑剔的实情,慕容复心内愈加安定,甚至有些觉得方才的怀疑是自己神经过敏,这小世子果然是没什么城府的。
  慕容复神秘一笑道:“我乔装隐藏在这里,和乔帮主也是有些关系的。”
  段誉睁大双眼,惊疑的看着慕容复:“到底怎么回事?”
  且说康敏回到家中打理干净自己,又照着镜子自恋自艾了半晌,才记起段誉尚未回来,有点心虚的吩咐几个丐帮无袋弟子去外面寻找。不想一直到日落时分,都还没找到段誉的影子,康敏顿时着了慌,要是乔峰回来知道自家义弟是跟她出去才走丢的,旁人别说,单是马大元那里恐怕都说不过去。
  康敏七上八下的一直等到深夜,听到外面人声喧哗:“帮主他们回来了!”“怎么受了伤?!”“快,快去拿金创药来!”
  康敏掀开小帘向外一看,果然是乔峰带着丐帮一众长老回来了。她转了转眼睛,急忙出门去,拦住正拿了金创药匆匆向前疾奔的丐帮弟子道:“把药给我,你去劈柴烧水,帮主他们劳碌一整天,要做点热乎的饭食来暖暖五内。”
  康敏一进前厅,就看见马大元满身是血双眸紧闭的被人搀扶着歪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着实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上前唤道:“大元,你这是怎么了!”
  站在马大元一旁的恰是白世镜,他见康敏不管不顾的冲过来要去触碰马大元,忙阻道:“嫂夫人,不可贸然去碰副帮主。”
  康敏低泣道:“怎么好端端的受了这样的伤,大元……你痛不痛?”
  康敏本就生的极为标致,此时身着一套淡粉布裙,头上只插了一枝简单朱钗,脸上薄施粉黛,哭的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更何况丐帮一众人等俱都是不折不扣的江湖草莽,身边整天都是灰头土脸的叫花子,康敏这时的较弱美态,一时间摄去在场不少人的心魄。
  一旁乔峰见众人默然,只以为马大元伤势极重,忙道:“马大嫂,你手上拿着的可是金创药,还不快递与白长老,由白长老给马大哥上药,可千万别耽误了伤情!”
  康敏这朵水仙花刚才已经分明感受到了周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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