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还我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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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还我西皮-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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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像的脚步终于放慢了些。虽然到了这种时候他心里十分清楚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是徒劳无功,但他依然在做最后的尝试。事先声明,他可不是心怀侥幸的乐观主义者也不指望周防会因为他的劝说而迷途知返,他仅仅是在履行义务罢了。他同时也做好了最后亲手将他斩杀的觉悟。

    他握了握腰间的刀。从指尖传来的陌生的冰冷触感提醒他即将发生的事大概会十分残酷。

    但他的双眼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他推了推眼镜,对面前空无一物只有雪花间或飘落的空旷山路淡道:“我是不是应该在山下立一座立入禁止的标示?”

    过了一会,有人回答:“嘛,公务猿就可以滥用职权了吗?神社可是属于大家的圣地,虽然是平民但我应该也有来向神明祈求每天都有好胃口的权利吧。”

    从右前方一颗粗壮的大树后走出的少年因为双手冰冷而边回话边向手心中呵气,宗像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

    实际上这种情况多少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宗像浅笑不语,片刻后,他说:“这里没有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啊——即使是对自己也相当狠心呢,宗像室长你。但是你误会了哦,我可不是来帮忙的,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看你到了绝望关头悲痛欲绝的表情的。”他眯着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宗像一番,“不过我大概是要失望了吧。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冷静呢。”

    他自顾摇着头,“呐呐,本来还准备了‘如果想让我救周防的话就跪下求我!’这种超级帅的台词,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呵,救人么……别说的自己好像真的是那么善良的人似的。”

    “善良那种过时的属性谁有啊。我只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罢了。宗像桑连我的星座血型都查得出来,难道对我这点基本的了解都没有吗。”

    他补充道:“而且B型血的巨蟹座本来就是开朗乐观好少年的设定啊,你们究竟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反面角色吗?”

    宗像把眼镜摘下来拿在手中擦了擦。

    “你的自我认识和实际也未免偏差太大了。而且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自说自话,还真是冥顽不灵呢。”

    阿生耸耸肩,不反驳也不承认。

    似乎和宗像这样的人对话总是让人缺少成就感,因为不管说什么对方都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冷淡的像是一座精致的冰雕。

    眼镜重新戴回去,宗像按了按腰间的刀目不斜视的从阿生身边走过。

    同时,他听到那家伙在他耳边说:“喂,耍帅到这种程度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反正无论我做什么我的‘炮’……”说道这个字眼的时候表情明显囧了一下,“……也不会掉下来。我也不会笑话你,所以只有这一次机会哦,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只要你愿意——当然也是为了我最爱的八田哥,尊哥要是死掉的话,他也会很伤心的吧。”

    宗像的脚步顿了一下,侧目,“你刚才似乎用了‘救’这个字眼?其实你也很清楚不是么,无论是谁都已经救不了他了。抢在他前面杀了那个叫无色的家伙并不是拯救他的办法,实际上那家伙……早就已经死了。”

    他的眼睑垂下来,盛气凌人的模样背后是深深的疲惫,“在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结局的情况下,不如最后顺了他的心愿,这样反而大家都会比较轻松。”

    “嘛,这段时间以来我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长进。最起码学会了试着认真听别人说话,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请自便吧。”

    他看到宗像紧握刀柄的手,一切就已经了然了,只是最后他还依旧不死心的问:“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何必还要做徒劳无功的事呢,完全不像是你的个性。”

    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群鸟从鸟居横栏上拍着翅膀掠过,血和雨水交杂,世界由明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灰蒙蒙的一片。

    宗像抬头远望似乎没有尽头的台阶,最后的叹息融在眼前的一片雾气中。

    “我只是,去道别而已。”

    大雾很快就把宗像的背影吞没了。

    平时站在他面前时总觉得他挺拔而高大,实际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而已。

    桐岛生站在原地盯着宗像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久,也只是默然。

    “对不起啊,草薙前辈,尊哥。我……果然还是不懂。爱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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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应该就结束了。接下来是进击篇!请期待吧!

    皮埃斯:感谢君酱的雷,爱死你了么么哒


 22'K'金手指开的有点偏21

    伏见入住东京X病院已经整整一周的时间了。期间SCEPTER4的同僚几次来探望,就连宗像室长都在淡岛世理的陪同下亲自前来亮了个相走过场,按理说那种程度的皮肉伤一周应该可以恢复到被允许出院的水平,但他好像觉得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次难得的机会似的死活坚持要等到完全康复连疤痕都彻底消除才行。

    淡岛副室长对他这种趁机偷懒的行为十分不耻,表示除去之前的一周,之后的每一天缺席都会被当成旷工处理,即便是这样,伏见赖在医院里不愿意动弹的决心依旧非常坚定,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

    于是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所有探视的亲友全都被要求离开后,“阴谋”来了。

    大概是出于节能之类的原因过了十一点后病院中的道路两旁的照明灯齐刷刷的熄灭了一般,视野瞬间变黯淡了许多。最近一段时间的天气实在够让人惆怅的,接连几天都是月黑风高愁云惨淡的景象,与某些恐怖电影中的背景设定有些相似。

    伏见的病房靠外的窗户没有锁并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甚至留出一条小缝,冬夜的风从缝隙中鱼贯而入撩动着窗边厚重的窗帘,房间内的温度很快下降到二十五度以下。这种略冷的气温会使人比处于适宜气温中时更加容易保持清醒。

    伏见平躺在病床上,眼镜却依然架在脸上,时不时闭一下眼睛但在睁开后便无法自制的把目光投向窗口的方向。

    很快——

    从窗口那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病房里的灯已经全都关了,背着光,能隐约看到一个少年样的背影轻松的由天台跃上了病房外的窗台。

    那一跳跳的伏见胆战心惊的。

    现在赤王已经不存在了,理所当然的他手下的超能力者的能力也都没有了——当他锁骨下那块被抹掉的吠舞罗图腾消失的那一刻他就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如果真的一不小心踩空从楼顶直接掉下去的话,毫无疑问是会死的。不过翻窗的人显然十分有自觉,毕竟本来在街头跟混混打架练就的好身手并不是完全靠着超能力支撑的,就算现在变回了普通人,翻窗爬墙什么的还是小菜一碟。

    那人在窗口张望了一会,确定四下无人后蹑手蹑脚的拉开窗户。

    他很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光线昏暗,他没有发现伏见正在看着他,相反,每次他来的时候,他都以为伏见已经睡了。

    他不会靠近,每次都只是在床脚或者床头的椅子上坐一会儿,连诸如自言自语的内心独白都没有,只是呆呆的坐十几分钟什么事都不做,然后悄无声气的从窗户翻出去离开。

    伏见不厚道的联想到了前来与朱丽叶私会的罗密欧,于是这种别扭的举动便被他擅自冠以了一些……奇幻的……浪漫色彩。但是把自己比作朱丽叶就有点恶心了。

    想到这里,伏见无声的扬了扬嘴角。

    今天也还是一样。

    八田在床脚站了一会儿,虽然知道这个角度他大概看不见自己睁着眼睛,但是为了不吓到那家伙,伏见还是侧过头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不一会儿他就听见被刻意控制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脚步声缓缓踱步到他床头。

    然后来自指尖的冰冷触感贴上他的鼻尖。

    眼镜被拿走了,放在手边的床头柜上。

    八田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永远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有一团火焰在他的身体里不绝的燃烧着,但是现在……竟然有些凉了。

    大概人到了晚上总会变得敏感,伏见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过的细节。

    比如说八田的指尖并不如想象中的……或者说是记忆中的柔软。他以前只知道八田的拇指指腹有一块茧,那是长年累月锲而不舍地打游戏机磨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食指也开始有了那样的硬度,而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虽然并没有间隔很多年的时间,但他想,自己还是在不经意中错过了许多本可以和他共同度过的时光。

    他侧过身装作无意识的往八田所在的方向更贴近了一些。

    随即他便感到身下的床垫微微向下凹陷。

    不必睁开眼睛便能感觉得到这次八田在他的病床上背对着他坐着,他的身上带着一点儿洗衣粉的味道。只有一点儿,却非常熟悉。他还记得当初八田笨手笨脚每次不把衣服上的洗衣粉洗干净就随便晾干穿上,有一段时间因为过敏身上起了一片一片的小红点,自己还因此对他说教了一通——当然八田一点都没听进去就对了。

    八田总是大大咧咧的,随意把上衣一脱背对着坐在伏见面前让他给自己涂药膏。当时的少年瘦弱又单薄,微微驼着背的时候能看出骨骼分明的形状;而现在的他比起当时要强壮了一些,虽然还是很瘦,但最起码从他袖子外面露出的小半截手臂上可以看到线条优美的肌肉。

    一旦开始陷入回忆就无法自拔。

    伏见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八田低垂的眼睛难得的安静模样。

    他没有扎头巾,颜色鲜亮的头发温柔的垂下来,发尾没入衣领中而发梢贴在脸侧把他的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从窗外射入室内的月光一些洒落在地面,一些映着他的侧脸,看上去仿佛整个人都被笼在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光晕中。

    床头花瓶中的花,花瓣上含着水珠。

    八田的手搭在床沿。

    没有理由只是想于是就这么做了。他伸出手覆在八田的手背上,在对方惊讶的一刹那弹入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八田猛地瞪大了眼睛,回头,一个灼热的吻边已欺身而至。

    两个人,一个因为太过惊讶而无法做出反应,另一个想要仔细看清楚对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于是都没有闭上眼睛。伏见的手温柔的抚摸八田手指上分明的指节,接着翻转过来有一下每一次啊的蹭着对方干净的手心;难得的是他没有反抗,或者说是忘了反抗。

    那是一个湿热而黏糊的长吻,八田的手正如一个总是握着武器的男人那样硬,但是嘴唇确实与之截然相反的柔软。伏见忍住想要一点点啮咬的冲动,只是用舌尖小心翼翼的勾勒对方的唇形。渐渐的,他们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颤抖的睫毛似乎扫过伏见眼窝下那块敏感的皮肤,痒痒的。

    他的手探入八田的外套内圈住他的腰。

    动作间即便是隔着衣物的摩擦都让他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似的,血液中的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在燃烧膨胀,燥热不安。

    他离开他的嘴唇,眼见八田绯红的脸颊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他忽然觉得心脏停了一拍。他把脸埋在对方半开的领口间仔细嗅闻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味道。那种味道能让他在安静下来的同时感受到血液逆流般的冲动。

    他正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忽然感受到了八田的手抵在他胸前——明显的拒绝的信号。

    他的眉眼垂下来,像是一头要求抚摸下巴却被主人拒绝的可怜大猫。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眼神往门外瞟,八田默默说。从脸颊到耳根都渲染上一层浅红色。

    ——

    “喂,我就说八田哥每天晚上都要消失一段时间绝对是来这里了,你们还不信,笨蛋,愿赌服输,拿钱来拿钱来!”

    蹲在门外的阿生少年朝吠舞罗小弟一二三四号加上御用跑腿镰本力夫伸手。

    镰本强忍着悲痛小声抽泣:“八、八田哥——岂可修啊伏见那家伙!竟然敢对……敢对八田哥……”

    “绝对要暗杀了那家伙!”咬牙切齿的掏出票子拍在阿生手心。

    阿生一边唰唰的数钱一边盘算着这些够不够和姐姐们一起喝一杯,脑袋里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忽然——

    背后的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

    一片阴影覆盖了他全身。

    他尚且来不及回头,只听背后传来捏拳头的声音,同时阴森可怖的声音一字一顿问:“你们,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月黑风高。

    真是好一个杀人夜。

    “啊————”

    伴随着划破长空的一声哀嚎,夜晚最终落下了帷幕。

    ***

    两日后。

    结束了前一段时间的雨雪,终于天气开始放晴。

    虽然春天都还没到但天气确实渐渐开始转暖起来。同样的还有之前因失去了赤王而一度颓废的吠舞罗,最近那些家伙也终于恢复了精神开始为百废待兴的氏族而忙碌起来。

    桐岛生在周防尊的墓碑前看到孤身一人前来的宗像并不感到十分惊讶。

    伏见被强制出院后便被淡岛世理关押在SCEPTER4总部声称不把之前积攒下的工作处理完就别想出去,于是有了奋发图强的伏见猿比古坐镇,室长大人多少也稍微清闲下来了一些。

    周防尊的墓碑就在十束的墓碑边上,前面堆满了贡品和大束的鲜花。

    见到阿生,宗像平静的侧过身对他点头致意。当他的目光扫到他手中的一大把玫瑰花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带玫瑰来扫墓的人,他已经不想对其做出任何评价了——总是有自己莫名其妙的理论,大概这么做也有自己独特的意图吧。宗像这样想。但对于其中的细节他没有一点兴趣知道,于是简单的相互行过礼后他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阿生默不作声的目送宗像的背影离开,悠长的叹息。

    他转身把花束放到两块并立的墓碑之间,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蹲下放在周防的墓碑前,自言自语道,“馒头和清酒算什么啊,还是我更了解你吧——嘛,之前去花店的时候老板说百合之类的花都卖光了,所以我想……玫瑰也差不多吧,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他顿了顿,“而且,比起百合那种可怜兮兮的花,明明玫瑰更适合你,就请你不嫌弃的收下吧。”

    他给自己也点了根烟,刚吸了一口就立刻苦瓜脸咳嗽个不停。

    “咳咳……啊,好苦。”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他还是锲而不舍的吸了第二口,目光移向冰冷石块缓缓吐出一片烟雾,瞬间迷蒙了视线。

    他们之间本来也不存在什么深厚的情谊,若是说觉得悲痛欲绝什么的确实太夸张了,但他的的确确为周防尊感到有些遗憾。掸去烟灰,他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墓碑,转念又觉得自己这种举动实在太煽情完全不符合角色形象,便顺手拍了两下,好像拍上的是那人的肩膀似的。

    “呐,可能说这些显得有点多事——但是你不用担心他们了。草薙前辈前天跟淡岛桑告白结果被拒绝了,可是他依然坚强的活着;安娜酱似乎长高了一点;镰本君比起前一段时间又涨了十几斤;就连最不省的八田哥都……”

    咸鱼翻身的拜托了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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