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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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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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之后,胤礽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来脸上终于是有了真心的笑意,过后施世范来给他请安,顺便禀报了外头发生的事情。
  胤礽闻言有些意外:“两江总督上的折子?”
  “正是。”
  两江总督傅腊塔是明珠的外甥,他会上这么个折子,显然明珠和胤禔都是知道,难道是胤禔授意的?
  想到胤禔在这个时候让傅腊塔上这样的折子的可能用意,胤礽怔愣了片刻,最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施世范眼见着太子爷突然就笑了,一时有些莫名,轻喊他:“爷?”
  胤礽回过神,略显尴尬道:“无事,爷都知道了。”
  “爷,皇上现在不让您上朝了,这……”
  “没关系,爷正好偷懒几日,等过了这段该怎样还是怎样。”
  就算康熙从此心里对他有了刺他也不在乎,反正原本康熙对他的猜忌和怀疑就没少过,如今不过是再多一点而已,又有何妨呢?
  施世范见胤礽并不在意,便也不再多说了,禀报完事情就离开了。
  而胤礽今日难得的好心情持续到入夜终于是宣告结束,康熙急传,要他即刻去观澜榭。
  胤礽有些莫名,观澜榭不都是宫妃住处吗?皇上传他去哪里?
  来传话的人很厚道地解释了他的困惑:“十一爷突然全身抽搐呕吐不止,身上起了很多疹子,太医看过说是吃了不适宜的东西,皇上听闻十一爷下午来过您这里,这才叫了奴才来传您过去问话。”
  胤礽愣住,不适宜的东西?
  而他没看到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何玉柱已经满脸灰白,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更文越来越早了……


☆、冲撞

  小太监来传话的时候;胤礽正准备歇下,这便让了他候着;说是自己换身衣裳就去。
  而何玉柱也迅速恢复了镇定,去给胤礽端药来,天气冷;胤礽的病也没完全好,这药也就没断过。
  另一贴身伺候胤礽的太监贾应选接了他的活上来伺候胤礽更衣,犹豫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爷;有件事;奴才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当不当说。”
  胤礽漫不经心地对着镜子理着衣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下午您带十一爷去湖边捡风筝的时候;十一爷似乎不是走丢了,奴才有注意到宜主子那的嬷嬷就躲在墙根后头看着,似乎从您出现起就在那里了。”
  胤礽闻言微挑起了眉,怀疑地睨了贾应选一眼:“当真?”
  贾应选点头:“奴才亲眼所见,决计不敢欺瞒太子爷。”
  “嗯。”
  胤礽点了点头,这贾应选前世是康熙特地赐给他的大太监,这辈子却是他亲手从乾清宫里给捞回来的,胤礽对他虽有戒备,但总体来说,这人还是值得信的,所以对他这话,胤礽并不怀疑,只是有些不解而已。
  思绪翻转间心下不由得一沉……如若当真是他想的那样,那小十一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何玉柱很快端了药来,胤礽接过一饮而尽,就大步出了门去。
  一刻钟后,胤礽到了观澜榭,太医都来了,正围在病榻前守着手忙脚乱地会诊,宜妃瘫软在床前地上,眼睛又红又肿,不停地抹着眼泪,而康熙正背着手,烦躁地回来踱着步,脸上的神色似是焦急,又隐约带着怒气。
  其他的阿哥也都在,都是听说了胤禌突然生了怪病而来探望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偶尔小声议论一两句,看着康熙脸色不善,大多保持着沉默。
  胤禔冲才走进来的胤礽微摇了摇头,看他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先头他一来就听了说是胤禌是从太子爷那里回来之后才突然发了病,不免担心事情会牵扯上胤礽。
  而胤礽却似乎颇为不在乎,一进门,便冷冷扫了一眼病床前哭得死去活来的郭络罗氏,撇了撇嘴,这才上前先与康熙请了安。
  康熙见了他,蹙着眉问道:“小十一下午去了你那里?都做了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胤礽慢慢看了眼那被太医围在当中身子缩成一团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的可怜身影,也皱起了眉:“儿臣在瑞景轩外碰到十一弟,他说风筝丢了,便带了他去湖边捡回来,后来又带他进了瑞景轩拿了糕点给他吃。”
  “糕点?什么糕点?”
  “玫瑰糕,桂花糕,还有那薄荷凉糕,他说喜欢就多吃了几块。”
  一旁的郭络罗氏闻言当即哭出了声音,泪眼迷蒙地看着康熙:“皇上……十一他不能吃有薄荷的东西啊!”
  太医这时也适时地上前来禀报:“十一阿哥是吹了冷风受了寒,又吃了不恰宜的东西才会如此,如若真如太子爷所言是吃了那薄荷凉糕,那怕是……”
  太医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敢再说,康熙着急追问:“怕是如何?”
  说话的太医跪了下去:“老臣无能,十一阿哥身子娇弱,许多东西都是碰不得的,若当真是吃了那个东西,看眼下他这状况,怕是……怕是会昏迷不醒,再难救得回来。”
  简单说来,就是胤禌对薄荷这东西过敏,碰不得,再加上身子弱,这回怕是熬不过去了。
  康熙听了身子不由得震了一下,瞪着眼睛看那太医,喝道:“救不回来?!他不过是吃了两块糕点而已!你现在竟然跟朕说他救不回来了?!”
  “老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太医哆嗦着身子匍匐了下去,其余那些个还围着胤禌的也同样因为康熙的语气吓得跪了一地,却皆是不敢多说一句。
  胤礽诧异不已,竟有这么严重吗?
  郭络罗氏听罢放声痛哭了起来,推开那些太医,扑到了床边去,用力抱住了胤禌虚弱不堪的身体。
  胤礽看她这副表现,联想到先头贾应选说的话,不由得觉得别扭,又见康熙似乎是受了颇大打击满脸悲痛,心下一叹,就想安慰他两句,道:“汗阿……”
  “你闭嘴!”
  话才出口,就被康熙打断了。
  胤礽错愕看着康熙,康熙骂道:“你是怎么当兄长的?上回也是!怂恿胤禟和胤俄两个打架,结果胤禟耳朵聋了一只!这回更好!胤禌不过就是去了你那里一趟!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连命都快丢了!你连带个弟弟都带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衣袖下的一只拳头渐渐握了紧,胤礽的双眼不由得渐渐眯了起来:“皇上这话的意思,是我害得十一弟?”
  “不是你是谁!你但凡有半点心,他就不会弄成这样!”
  一屋子的太医头垂得更低了,来探病的众皇子皆是低垂下了眼,都明白他们汗阿玛最近对太子爷火很大,如今又碰上这档子糟心事,不发脾气骂人才奇怪,这个时候,当然还是明智地装透明不出声比较好。
  唯有胤禔一个急得不停地冲胤礽使眼色,就怕他又顶撞了康熙,可惜胤礽压根不理他。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郭络罗氏不间断地哽咽抽泣声,胤礽看着她的表现,心中冷笑不已,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如今看来,这个女人是当真能够狠毒至此,对他,竟也当真是有如此深的恨意,甚至不惜搭上她小儿子的一条命。
  偏偏那么巧小十一就迷了路一个人出现在了瑞景轩外,又偏偏那么巧小十一对薄荷过敏而他的屋子里日日备着那薄荷凉糕,更巧的是这事偏偏就发生在了康熙因为前朝的事情对他心怀不满的这节骨眼当口。
  呸!
  这个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凑巧的事情,不过都是有人居心叵测,机关算尽而已。
  胤礽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跟康熙置气,不能再顶撞他,否则就是正中了郭络罗氏的下怀,但是看着康熙怒气匆匆质问自己的模样,胤礽只觉得可笑不已,他并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人,所以他也没打算忍着。
  挑起嘴角,胤礽反问:“十一弟会走丢了,最该负责任的难道不是他身边伺候的奴才?不是宜妃娘娘自己?”
  那原本就跪了一地的伺候胤禌的奴才听了这话更是吓得身体颤抖不止,哆哆嗦嗦地请着罪,而宜妃闻言揪着胸口更是扒着胤禌的身子痛哭不止:“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小十一出去玩!我就该多派些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这样他就不会走丢不会去了湖边吹了冷风受了寒更不会吃下那要他命的东西!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额涅的太糊涂!小十一你醒醒!你醒醒看看额涅!你要是没了额涅也活不成了!额涅陪你一块去!”
  郭络罗氏嘴里责怪着自己,却是句句都在影射胤礽,胤礽冷笑,嘲讽道:“宜妃娘娘倒当真是有自知之明。”
  “放肆!”康熙因为胤礽的这语带讥讽的话恼火不已,怒喝:“宜妃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胤礽瞥了康熙一眼,道:“儿臣没觉得儿臣说错了什么。”
  康熙看出他眼里的轻蔑,快要气岔了,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混账东西!你给朕跪下!”
  没有半点犹豫,胤礽直直就跪了下去,腰板却挺得笔直,嘴角仍旧衔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嘲讽笑意,盯着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被他这么盯着看,心里不免有些慌乱,又做出扯帕子抹眼泪状,抽抽嗒嗒道:“太子爷,我不知道你是对我有哪里不满,你若是不高兴,大可直接冲我来,为何要这般对我的孩子,你明知道……明知道十一他身子弱,受不得风,就算你不是有意的,也不该带他去湖边啊,每回家宴我都不让他吃过多的东西,你该知道的,就算你不清楚他碰不得薄荷,也不该那么胡乱给他吃东西,如今十一成了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便又是掩面痛哭一番。
  而她越是哭,康熙便越是心烦意乱,看胤礽也越加恼火,其实郭络罗氏这话里针对指责胤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在场这些人,除了胤礽,怕是没人能想到她的心思会有这么阴毒,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所以都只当她是爱子心切才责怪上了胤礽这个多少算得上是罪魁祸首的主,这样,却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惜她的这番表演看在胤礽眼里却只觉得恶心透顶,两辈子加起来就算他经历过再多的尔虞我诈算计利用,甚至父子反目兄弟成仇,但都没有面前这个用自己儿子的性命算计人的女人让他觉得恶心。
  “与我何干?”
  胤礽淡漠地吐出这四个字,看着郭络罗氏的眼里蔑视的意味又深了几分,郭络罗氏一愣,随即哭得越发撕心裂肺。
  康熙却是彻底怒了:“胤礽!你在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与你何干?!胤禌如今病成这样你是当真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是不是?!”
  胤礽的视线慢慢移到了康熙身上,半点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徐徐说道:“十一弟会这样,儿臣是有责任,但若是有人要将他的死活好歹全推儿臣身上,儿臣受不起。”
  “你……你……”康熙瞪着眼睛,指着胤礽的手指都在颤抖,气得竟是半响才说出话来:“你到现在还是这副态度,朕……朕竟然会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东西出来,你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胤礽哂道:“儿臣实在是让汗阿玛失望了?既如此,儿臣劝汗阿玛还是不要把儿臣想象得太过恭孝和顺得好,那样迟早汗阿玛还是会更加失望,儿臣本就是个没心没肺之人,不,汗阿玛说得对,是冷血无情才对,汗阿玛看清楚了也好。”
  屋子里已经有人忍不住倒抽冷气了,普天之下,敢这么与康熙说话的,怕也只有这位太子爷了。
  而胤禔是当真恨不得上去拍死胤礽了,他这是嫌康熙还气不够不成?
  康熙怒到极致,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死死盯着胤礽,许久,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给朕滚出去跪着,胤禌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起来!”
  胤礽嗤笑了一声,站起身就要退下,胤禔终于是忍不住了,上前了一步,提醒:“汗阿玛,外面正下雪。”
  康熙看一眼窗外,天晚了,还飘着雪,眼里瞬间有了一丝松动。
  郭络罗氏扑在胤禌身上,却一直在偷着眼观察着康熙的表情,这便又大喊起来:“胤禌,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别吓额涅!”
  康熙猛地转过身去看,床上的胤禌虽然昏迷着却又开始抽搐了,样子似是十分痛苦,胤礽也看了一眼,又勾起了嘴角讥笑。
  康熙回头时便看到他这副表情,当下怒火又腾了起来:“看样子朕今日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会知道好歹的了!滚出去!!”
  “告退。”
  胤礽转身大步而去


☆、求情

  胤礽当真就在观澜榭外头的院子里跪了下去;没有半点犹豫的,面无表情;直直跪在了雪地里。
  雪虽然小了,但一地都是积雪,胤礽挺直了腰板;似乎并未感觉到寒意,勾起的嘴角却带着轻蔑的笑意。
  屋子里,胤禌似乎是醒了却又开始抽搐呕吐;康熙来回走动着;显得越发焦躁不安。
  胤禔焦急地转头看窗外;隐约只能看到胤礽的一个侧影,见他当真是跪在了雪里;胤禔心下担心不已,想开口求情,但目光一触及到康熙难看的脸色,就又不自觉地闭了嘴。
  “你们都退下,没事别都杵在这里。”
  康熙看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分外不痛快,挥挥手就将人都给赶了走,众阿哥对视一眼,也不敢再留下来触康熙眉头,这便就都退了下去。
  胤禔走在最后面,一步三回头,满眼担忧地看着胤礽,几番犹豫着想走上前去。胤禩落后其他人一个身位走在胤禔前头,只一回头就看到了胤禔这副忧心忡忡想上前又犹豫的表现,他微挑起了眉,心道自己之前似乎是做了件错事呢,大哥对太子的态度,原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啊。
  再转回头去,便对上了前头胤禛同样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回身往后看的视线,胤禛微一怔,胤禩冲他笑了笑,意味不明。
  在太医手忙脚乱地医治过后胤禌又一次昏死过去,郭络罗氏趴伏在旁边低声哽咽着,康熙不耐烦地听着太医时不时地出来与自己禀报胤禌的情形,又时不时地瞄一眼窗外跪着却依旧倔强着不肯低头的身影,眉头蹙得死紧,心里的那团火却似怎么都浇不灭。
  半个时辰过后,梁九功进来低声禀报:“皇上,平贵妃来了,在外头求见。”
  里间的郭络罗氏听了,手指渐渐掐了紧,嘴里依旧抽嗒着,却是全副的心思都在听康熙的回话。
  康熙又看了一眼窗外,缓缓问道:“她来做什么?”
  梁九功微垂下了头:“平贵妃说,她有几句话想与您说,求您允她进来。”
  康熙目光移到里间,看胤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动静,到底是叹了口气,道:“让她进来吧。”
  梁九功应下就要出去,康熙一愣神间,又叫住了他:“还是算了,让她去隔壁屋子候着,别再来扰着小十一了。”
  “嗻。”
  赫舍里氏在隔壁屋子里又等了一刻钟康熙才出现,见她跪在地上,康熙有些不悦:“站起来说话。”
  赫舍里氏没有动身子,微抬起眼与康熙对视,慢慢说道:“皇上应当知道奴才是来给太子爷求情的,奴才不敢起。”
  康熙走到了窗边,瞥了眼外头,冷冷道:“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替他求情?”
  “皇上与太子爷之间的事情,别人无从插手,奴才也多说不得什么,奴才只知道太子爷身子不好,这些日子都还在病着,纵是有千错万错,皇上已经罚了他跪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外头还在下着雪,也该够了,还求皇上网开一面,先让太子爷起来回去。”
  她特地等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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