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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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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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胤祉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怪异:“是啊……”
  虽然胤祉并不知道胤禛到底做了什么,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康熙对他态度的变化,比起他刚回京那段时间的看重,突然有一天胤禛就被撵出了乾清宫,连日日的请安都被康熙免了,而原本在出征之前胤禛就被免了的户部差事也一直没复起,之后康熙一道口谕,胤禛就被指派来给他打下手,帮着他一块编书修书。
  所以如今,不单他这个行动不便之人在做闲差,胤禛一个大好青年也几乎快成了闲王。
  胤禛的爵位倒是有了,还不低,是个郡王爵,封号是个‘恪’字,却不过有了爵位胤祉也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多少欣喜之色,反倒是眼见着他日复一日地阴郁了下去,好奇心驱使下,胤祉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康熙,但胤禛似乎并不想说,打哈哈就敷衍了他,讨了没趣的胤祉便也就不再问了,心里却是觉得,这也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胤禛也有野心,胤祉其实一早就出察觉了出来,如若能因此放下,想来也于他有益,就是不知道胤禛是不是当真能想得通就是了。
  看着胤祉欲言又止的样子,胤礽轻拍了拍他的肩,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道:“三弟,你可得帮二哥看紧了四弟,可别被他给唬了去,嗯?”
  胤祉讶异地偏过头,对上胤礽闪着促狭笑意还眨了几眨的眼睛,心下蓦地一动,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随即又有些尴尬地转开了眼。
  胤礽笑得更乐了,再次举杯与他对饮。
  等到酒过三巡,家宴散场,喝得脚步轻浮的胤礽最后一个出门,外头一片漆黑,只剩零零散散的点点宫灯,在乾清宫外站了一会儿,冷风吹过,察觉到醉意舒缓了一些,才提脚上了步辇,然后便被前头转角处出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低咳了一声,胤礽示意人停下,跟着前头的人走了几步,转过挡住外头人视线的转角,就被人拦腰勾了过去,下一刻熟悉的气息便欺身而上,将他覆了住。
  被按到墙上的胤礽轻叹了一声,就顺从地启了唇,勾住了胤禔的脖子,热切地回应起来。
  良久过后,胤禔喘息着退开一些,又舔了舔他嘴角的银丝,低声呢喃:“太子爷方才在家宴之上跟三弟说什么了?”
  “什么说什么了?”胤礽装傻。
  “保成,”胤禔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哀怨:“方才你跟三弟他们说说笑笑还靠那么近,对着我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给你敬酒你也不冷不热的,你也太偏心眼了。”
  胤礽失笑,凑过去又亲了几口,安抚着浑身都是醋劲的人:“行了吧你,大庭广众的爷还能跟你眉来眼去不成?”
  “你跟三弟不就在眉来眼去,你还调戏上人家了,保成你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喝多了,跟他逗笑的而已,”胤礽闭了闭眼:“你怎么还没回去,我们这样被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外头除了你的奴才就是我的奴才,不妨事,”胤禔一边说着话嘴唇在胤礽的脖颈间磨蹭着弄得他有些痒,却反被抱得更紧:“保成,等过了年初三,我就得搬出宫去了。”
  胤礽的身子不经意地微僵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靠过去再次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那还有几天?”
  “三四天吧。”
  “算了,反正搬不搬出去都没差。”没搬出去他们也只能这么偷偷摸摸地私下见面,其实也当真是没什么差。
  听出胤礽话语里的不痛快,胤禔轻笑了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离乾清宫太近了,总在这逗留也不好。”
  “嗯。”
  贾应选和方顺两个都是很有眼色的,闲杂人已经被他们先撵回去了大半,只余不过几个随从也不扎眼,胤禔跟着胤礽一块上了步辇,低调地回了东宫去。
  一进书房的门,胤禔就把人压到了胤礽平日里小憩的炕上,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挑逗着,胤礽一边回应他,一边含含糊糊地提醒:“动作快些,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
  “知道,我们抓紧时间。”
  烛火一直没有熄,忽明忽暗遮不住满屋春/色荡漾,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声被掩在密实不透风的屋子里。
  一切平静之后已经快过了三更,胤禔瞥一眼角落里的自鸣钟,将已经软成泥的人从炕上拉起来,捏着汗巾给他擦拭身上的黏腻和湿汗。
  胤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微眯着眼,嗓子都快哑了,胤禔侧过头时不时亲一下他的脸。
  胤礽推开他的手:“不用擦了,一会儿你走了我回寝殿去再清洗吧。”
  “那我帮你把衣裳穿好。”胤禔帮他抚平扣好方才情动之时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裳,调笑道:“下一回要这么摸上太子爷的床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早知道在罗刹国的时候就该多抓紧机会……”
  “你还真有脸说。”明明那段时日他们关在一起,日子过得就已经够荒/淫无度了。
  “不说了,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一大早还要到处请安拜年。”
  “嗯。”胤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胤禔笑哈哈地起身,想了想又俯身过去,再次在胤礽唇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三日之后,乾东几所前前后后纷纷开始收拾东西装箱上马准备搬出宫去,宫外的府邸都是从去年开始就已经陆续建起来的,都在离皇宫不远的好地段上,在爵位分封之后才赐下去又按照应有规格重新装饰过,如今俱是修葺一新,就等着众位主子爷入住。
  周围的奴才进进出出地忙碌着,胤禔坐在椅子里缓缓啜着茶,环视着他两辈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住了大几十年的地方,一时心中唏嘘感慨不已。
  前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不,应当还要晚个一两年,他搬出宫,那个时候他初封王爵,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总以为出宫开府就是他大展拳脚的开始,却哪知也不过短短十年,便就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回,境况不一样了,他的心境也有了天差地别地变化,这一回他同样有着满腔壮志,却都只为了那一个人。
  方顺走到跟前来低声禀报:“爷,东宫送了东西来。”
  “东宫送的东西?”正胡思乱想着的胤禔回过神来,欣喜道:“快把人传进来!”
  进来的是胤礽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说是给王爷送来恭贺他乔迁之喜的贺礼。
  胤禔接过小太监双手捧上的檀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在看清楚里头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时,眼里一下子就泛起了奇异的光亮。
  周围的奴才都已经退了下去,胤禔慢慢取出里头的东西,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着,爱不释手。
  那是一枚大红色的同心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此刻看在胤禔眼里却成了无价之宝。
  胤礽几乎从来没有主动送过他什么东西,有也多半是他软磨硬泡讨来的,从前他还一直觉得太子爷不解风情,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方顺再次进来,提醒已经傻笑了不知多久的人:“爷,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可以出发了。”
  胤禔回过神,点了点头,仔细将同心结收了起来,贴身带着,站起身,嘴角再次扬起了温和的笑意:“走吧。”

211 流言



    马车出了宫门穿过几条街突然停了下来;外头响起了贾应选的低声提醒:“爷;直亲王府到了。”

    胤礽撩起车帘子朝外头看,前头不远处当真就是胤禔的府邸了,府门大开着;门口有护卫看着,两侧是守门的石狮子;还当真是气派。

    轻眯起了眼看了片刻;想到这会儿胤禔应该还在兵部没有回来,胤礽自然也没有上门拜访的兴致;半响过后放下车帘子吩咐道:“走吧。”

    “吁——”

    突然而来的蹋马声就在耳边响起,胤礽有些意外地再次掀起帘子,车前方胤禔拉住马缰停下马;正从马上下来。

    跟着的护卫拉马回了府去;胤禔却上了车来。

    “你怎么来了?”

    “你今日不用办差吗?”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胤禔做了个礼让的手势:“太子爷先说。”

    “去庙里替汗阿玛上香祈福。”

    “去庙里?似乎不需要打我这里过吧……”

    被揭穿了的胤礽低咳了一声,略显不悦道:“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胤禔笑眯眯地带上车门:“你去哪,我陪你一块去。”

    胤礽怀疑地瞅他一眼:“你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你根本就没去办差?”

    “就去点卯转了一圈看没有要事就回来了,昨日才刚搬这里来,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干脆就回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当然胤禔也知道胤礽不可能是专程上门来拜访他的就是了。

    “你府上的管家做不了事?”胤礽嘲道。

    “亲力亲为比较放心。”

    “那你回去吧。”

    胤禔伸手勾过他的腰,侧过头去亲了亲耳垂,满意地看到从他上车起就一直张牙舞爪的太子爷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乖乖窝进了他的怀里:“没关系,太子爷难得出宫一趟,当然是陪你比较重要。”

    胤礽没有再说,算是默认了他这话。

    车子继续往前头,突然又停了下来,撩起的车帘子外头全是喧嚣闹声,大开的府邸门口是一长串的车队和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胤禔覆到胤礽耳边:“这是老四的府邸,跟我在同一条街上,他似乎今日才搬进来。”

    胤礽没有让人走,而是微抬了抬下颚,目光落在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的胤禛和他的福晋身上,突然就笑了:“四弟和四弟妹又吵架了吗?怎么爱答不理的?”

    胤禔也看了一眼几乎形同陌路的俩人:“听说是吵得比较厉害,自从老四被老爷子训了派去跟着老三修书之后,他福晋估计是恼他不长进吧,反正没给他好脸色就是了,在乾东几所的闹得人尽皆知。”

    胤礽撇了撇嘴:“连老七老八的孩子都出来了,老四跟他福晋成亲也有五六年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胤禔乐笑了:“托太子爷的福,老四娶了本来的八福晋,身边的侍妾都难得近身,他的福晋自个自那回小产之后也一直没有动静,估摸着老四得步上当年老八的后尘了。”

    胤礽没好气地扯下车帘子:“跟爷没有一点关系。”

    而他们说的胤禩的府邸也在这后面一条街上,就是原本的庄亲王府,马车打门口过也没有停,门庭清冷,大门紧闭着,门上还贴着的白纸,胤礽只瞥了一眼,就叫人走了。

    “我回来之后上门来看过老八一回。”

    胤礽听着胤禔说的,睨了他一眼:“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闲扯了些家常话,如今他也是足不出户,这重孝就要守三年,以后太子爷不用花心思在他身上了。”

    “皇上让他袭了庄亲王的爵位,却给他降了一级还撤了世袭罔替,宗室内部没有意见?庄亲王的那些旁支没有意见?”胤礽会问胤禔是因为他日日在外办差消息总是比自己灵通一些,而他这些日子在东宫里为了不再惹康熙猜忌也甚少传下头的人上门,所以对外面的事情倒当真是不如胤禔知道的多。

    “有啊,怎么会没有,不过老爷子一贯铁腕,一开始劝过没有用后来也就不敢说了,不满又能如何,而且老爷子借着军功的名头给庄亲王府那些旁支封了几个小爵位,也算是给了安抚了,如今也说不得什么。”

    胤礽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车子已经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在一间不怎么起眼的茶肆前停了下来。

    胤禔跟着胤礽下车,左右看看这条街道倒是安静只偶有几个行人往来,面前的茶肆便更是冷清不惹人注意,好奇问了起来:“太子爷不是出宫来给老爷子祈福的吗?”

    “时候还早,先喝口茶再说。”胤礽话说完就先提步进了去。

    茶肆里头很清静,在用屏风隔开的隔间里,胤礽和胤禔才坐定,就有小厮给他们上茶来,胤禔刚要开口,就听到隔壁间有刻意压低的断断续续的低声说笑声传来。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胤礽,胤礽莞尔,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听。

    其实旁边人议论的事情胤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从他们回京起就不时听到这样的议论,皇太子在战场上表现优异,临危不惧万人阵前不慌不忙手刃敌首,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却很有大将风范,只是立下这样的战功回京之后却没有在皇上面前讨到好,众位皇兄皇弟都受了封,太子爷却被罚了,然后便是各种猜测和揣度,大多数人提起来俱是扼腕不已替太子爷不值惋惜,如此种种,在他们回京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是越传越烈,闹得沸沸扬扬。

    三刻钟后,胤礽喝完最后一口茶,示意胤禔:“走吧。”

    胤禔也赶紧将嘴里咬了一半的点心吞了下去,起身追着胤礽出了门,重新上了车。

    见胤礽微蹙着眉,胤禔伸手过去在他的眉眼上抚了抚:“保成?生气了?”

    “生什么气?”

    “你是特地来听他们议论你的?”

    胤礽讪笑道:“施世范说如今随便走进间茶肆茶馆就能听到人议论爷这个皇太子,给爷抱不平,爷自然应当出来亲耳听一听,看看爷是不是当真如此得民心。”

    “那现在你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再这么传下去,迟早要进老爷子耳朵里,不过……”

    “不过什么?”

    “这么一面倒的议论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老爷子也不是那么耳根子软任由人随口说说就信的。”胤礽不屑道。

    胤禔笑了:“可太子爷,这么说下去于你总是不好的吧。”

    “……走吧。”

    胤礽去的是京郊的僻静皇家寺院,焚香祈福,求平安符,一直折腾到响午过后才起身离开。

    胤禔一直陪着他也顺便求了个签,结果看着却不太好是个中下签当下就烧了,然后很自然地便被胤礽给嘲笑了。

    胤禔摸了摸鼻子,没有解释,他求的是前程运道,却是个这么样的结果,心里不免生起了一些担忧,好在也不是最差的状况,也还是有柳暗花明的可能,不过这些,想想还是别与胤礽说的好,免得惹他也心烦。

    俩人走出寺庙,施世范就在马车边等着,见到他们便赶紧上来请安,胤礽打断他:“上车说话。”

    车门拉上之后,施世范看胤禔一眼,有些犹豫,胤礽不在意道:“说吧。”

    于是施世范便开门见山道:“爷,您要小臣查的事情小臣已经查到了。”

    “嗯,你说。”

    “外头各种传言愈演愈烈,应当是与钮祜禄府上有关。”

    闻言,胤礽微挑起了眉,却似乎并不怎么惊讶:“钮祜禄氏?遏必隆那一家子?他们还没死心?”

    自从孝昭的后位撤了,阿灵阿被流放,公爵爵位也没再传下去,胤礽还以为那一家子应当从此就安分守己了,原来倒是他低估了他们,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家的祖宗有那么光辉的历史,军中势力强大,即使到了这一辈已经不如当年,但钮祜禄氏依旧是不可小觑的大家族,又怎么可能真正安分得下来。

    “确实是他们在背后推动的,应当不止恪僖公家几位。”

    “那倒是不奇怪,原因呢?”

    “这个……小臣不敢猜。”

    “爷让你猜。”

    “许是与十贝勒有关,在爷您班师回朝之前,他们应当就有收到风声,十爷这次也能领爵位,所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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