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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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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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主,皇上准了?”

    “嗯?”雨化田此时方现出一丝疲惫,眼皮只觉坠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黑亮的眼睫扑簌着,无力与疲劳抗争。马进良上前扶住他,雨化田很快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扶我进去,我躺一会。这里交给你,怎么做你都知道。两日后出发。”

    雨化田真是累了。躺下马上便睡过去,连马进良为他拉的被子也不知道。马进良在床边安静坐了一会,倾听了一阵那均匀的呼吸声,最后暗暗叹口气。他倒不担心雨化田伴驾会有危险,不过这辛苦嘛,必是少不得的。近几年天子魔怔般,隔三差五必招雨化田乾清宫见驾,每次侍寝均是抵死缠绵。这事看着似乎并无不妥,然雨化田早有所察,天子大概真是大限欲至命不久矣。

    一旦天子驾崩,西厂会是什么下场,雨化田又会是什么下场,马进良不敢去想。

    这些年雨化田都干过些什么,马进良一清二楚,初时有意无意帮其掩护,至后来索性就和他上了一条船。

    低头无声闷笑,马进良想自己不过是喜欢上这个人,喜欢得胜过自己的性命,也正是因为喜欢才甘愿雌伏于他身下。他要干什么,自己就跟着他去做;他要夺什么,自己就帮着他去夺。总之,自己就是喜欢他,哪怕为此搭上身家性命,亦在所不惜。

    半晌后马进良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最终抚上那张倾世容颜,悄悄抚平雨化田眉心隆起的小疙瘩……

    雨化田并没有睡太久,才过午时就醒了。马进良已经命人准备好几样饭菜,只等他醒了就用。这时见他一觉睡醒,脸色仍稍显苍白,不过总算精神缓过来一些,心头一喜,动手伺候他洗漱。

    简单洗漱过,雨化田才问:“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督主,底下兄弟都没什么太多交待的,早前就已经安置妥当。”马进良一边舀汤,一边禀告。

    “嗯。”雨化田点点头,夹起一片芙蓉笋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进良。”雨化田似想起什么,忽然道:“卧房衣柜下层有个小包,把里面东西找出来烧了。”

    马进良没明白,又不好问,于是先进内堂。在靠墙衣柜下层翻找,果然找到雨化田所说的布包。不知里面包了什么,散发着一股混合的淡淡的花香。开柜子时就闻到了,不过马进良并未在意味道是从这个包里散出来的。仔细分辨,大概有栀子、茉莉、挂花、槐花、海棠等几种花香,味道不浓,闻着清雅宜人。

    隐约猜到包里放了什么,马进良几下打开布包,果然是一个锦绣香囊。香囊里放着几种干花瓣,那淡淡的清香就是这些花瓣散发的。

    “督主,好好的,何必烧它?”马进良递过香囊。雨化田此时也差不多吃完了,正用帕子擦拭嘴角,一见递来的东西,眉梢动了动,却没有去接。

    “督主。”马进良又唤了一声。

    “我……看看。”雨化田语气一滞,这才接过香囊细看端详。

    巴掌大的淡藕荷色蜀锦香囊,双面各绣有一大朵如火如荼的洛阳牡丹,再配以三两片盎然绿叶,独显花中之王雍容华贵、富丽端庄。再看绣工针脚细密均匀,绝非出自一般女红好手。伸手抚触团花绣面,仿佛还能看到当年那只纤纤素手此时仍在往来穿针引线。香囊收口处,采用五彩丝线编制做绳,又打个如意结,最后甩出线头,拆分开了做了流苏穗子。

    骨节纤长的手指在绣面上一遍又一遍抚摸,动作温柔,仿佛在抚摸心上人的粉面红颊。良久,雨化田抬起头,迎上马进良略显呆愣的目光,露出灿然笑容,“烧了吧。”

    一个香囊,一个死物。

    香囊曾经的主人,此时远在千里之外,风餐露宿,历经艰辛。这一刻,怕只盼着自己早些动身去接她。

    西行一去数千里,龙门便是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雨化田深晓这个道理。他执意要烧了这个香囊,也不过是希望放下一份念想。一旦龙门事败,颍川王得手,那么他们无不命丧万里黄沙。倘若他有幸事成,迎回此时命运未卜的女人,那么将来紫禁城最尊贵的位置就是她的。

    ——素慧荣,你就期盼本督在龙门彻底铲除颍川王,拿到东西,助你坐上那个位置。只不过,你要的另一样东西,本督怕是无能为力。

    雨化田轻轻闭上眼睛。助素慧荣坐上那个位置,守护她和未出世的孩子,雨化田自认责无旁贷。然而,素慧荣想要一个爱她的男人,他给不了。他能给的,只有一个让素慧荣做次母亲的机会。

    马进良不知何时退下了,雨化田独自撑头冥思。桌上放着马进良临出去时煮好的茶,室内溢满淡淡的茶香,雨化田竟是丝毫不觉。马进良再进来时,茶已经冷了。

    “督主,东西烧掉了。这个……”马进良自怀中掏出密信,放在桌上,“谭鲁子传回的消息。他们在陕西发现形迹可疑的鞑靼人,首领是个汉名叫常小文的女人。”

    “嗯。”雨化田蓦地睁开眼睛,“果然碰上了!”拿起那信封一抖,抽出一张纸,自行看起来。

    “有过一次交手。据传回的消息讲,谭鲁子试探了对方身手,功夫不弱。”马进良回道,并抢在雨化田准备喝下那杯凉茶前,重新煮起茶水。这时雨化田放下信笺,侧过头来看他。

    也只有马进良知道做这些,所以他也是留在雨化田身边最久的人,一个连命都交付给雨化田的人,一个心里满满只装着雨化田一个的人。雨化田微笑摇了摇头,看向马进良的目光顿时温柔起来。

    “进良,”雨化田忽然问道:“你说,到了龙门,有几个是为了黑水城皇宫的宝藏,又有几个,为了机关兵设图?”

    享受了片刻温柔,马进良敛起方才的一丝惬意,态度恭谨,“别人属下不好说,但属下心里清楚,督主意不在那些身外之物。至于颍川王,恐怕他是宝藏江山都想要。”

    那张鲜少有人知道的机关兵设图,才是雨化田与颍川王争夺的东西。有了那东西,天下到手一半。

    雨化田很满意,目光充满赞许,马进良接道:“所以,最大的对手,属下以为是颍川王。至于那些江湖喽啰,就让他们为了黄金自相残杀好了。”

    都死了,黄金无人分,刚好可以给那孩子备份大礼。

    雨化田不置可否,站起来拍拍马进良的肩,“既然说出来,就该知道如何做,方能成大事。”顿了顿,又问道:“还没有素慧荣的消息吗?”

    “还没有。”接过杯盏,马进良也奇怪道:“很久没有传回消息了。”

    雨化田想了想,摆手,“罢了。想必凌雁秋跟在身边,不方便传消息。谭鲁子又不能带人跟太紧,没有消息也算正常。”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雨化田心里不由得仍是挂念。

    想来有凌雁秋从旁照顾,素慧荣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这一路长途跋涉,她的身体可还禁得住,那个孩子可还好么?

    素慧荣,保住孩子,就是保住你将来的一切。

    今天烧了你留给我的香囊,望你懂我一片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不喜赵大叔,其实我也不喜欢。以我这么疼厂花,肯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不喜欢的人。

    这个文的某些设定,根据《龙》剧的一个采访,所以和电影有些出入,但是我们目前看的那版《龙》剧,据说不是完整版的。所以以后有机会看全版的就好啦。当然,个人YY的情节也会揉在文里。本文趋历史走向,借鉴历史某些故事原型,但并没有完全按历史事件走,所以大家不必纠结某些问题。

    罗嗦了这么多,这里给大家道歉,并祝看文的朋友周末愉快!

 39两个女人

    西陲边镇一家放牧人简陋的小木屋中充斥着浓浓的药味。

    守在三块石头垒砌的简易灶火旁的人见砂锅盖子被水汽顶了又顶;知道是时候了,灭了灶火,找出碗来倒汤药。目光透过热腾腾的雾气向对面的木床看去;和自己一样男子装束的女人此刻睡的恬静;也不知她梦到什么,就连嘴角都微微的翘起,形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再看她一双小手即使甜梦,也在无意识时护住腹部,倒药的人无声笑了笑。

    想到从红石谷,把女人从朝廷鹰犬手中救出,她就没睡过一晚安生觉,一路颠簸,人明显见瘦,倒药人心中一涩。这时见药也倒好了,放下砂锅,暗暗叹口气。打算叫醒床上的女人时,放下的手无意碰到腰间的剑,不由一怔,这才迟钝的发觉,原来还是剑更适合自己。如果不是必须要照顾眼前这个人,恐怕自己早忘了自己和她一样也是女人。

    过去江湖人都知道龙门客栈的老板娘是匹野性难驯的胭脂马,被大漠黄沙消磨光了她身为女儿家娇柔妩媚的本性。然却鲜有人知该女子,本就天性爽快,心胸丝毫不输男儿。

    倒药的人就是近来又消声匿迹的凌雁秋。而床上躺的女人,正是她在红石谷救下的逃跑的宫女素慧荣。因连日赶路深感疲惫,凌雁秋委实担心她腹中胎儿,这才趁此机会,找个地方短暂歇息,给她抓副安胎药。伸手帮素慧荣把一缕乱发顺道耳后,刚要叫,人已经醒了。

    “大侠。”素慧荣目中一片茫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身处何地,倒是那浓浓的药味帮她找回了神智,喃喃道:“这是什么?”

    凌雁秋端过药碗轻吹两口,伸出一臂揽起素慧荣,“趁热喝了,一会药凉了不好。安胎的,不用怕。”

    素慧荣接过药碗并没有马上喝,目光停留在凌雁秋一只蹭了两道烟灰的手上,其实那手不光是蹭了两道烟灰,还有一小片红。素慧荣目不转睛盯着那只手,凌雁秋莫名其妙,目光也落上自己的手背,看了半边,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怎么了?”凌雁秋问道,忽然想到她手里的药,忙催促,“快喝,别等凉了。”

    素慧荣收回目光,不做他想,几口把药喝光。凌雁秋笑了笑,给她递来手帕。

    “你平时不做这些事吧?”素慧荣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接过手帕擦嘴角的药渍,目光再次落到凌雁秋的手上。凌雁秋显然被问怔住了,“怎么?”

    素慧荣抬起凌雁秋那只因长年握剑也生出不少细茧的手端详起来。这手不知要过多少人的命,却也是这只手,帮自己挽发、晾衣收拾吃的东西,并在崎岖难行的路上扶自己一把。怎么看,凌雁秋也不像是会照顾人的人,她的手大概除了杀人,别的事情做的真的不多。刚才这是在熬药,看情形又把自己给烫到了。

    “你不疼吗?”素慧荣指了指手背上那片红,此刻已经隐约可以看到水泡。

    “你说这个啊!”凌雁秋淡淡一笑,抽回手,没留意素慧荣眼中一瞬而逝的失望。她道:“我们江湖粗人,哪会在意这些。倒是你们这些宫里的,一个个娇滴滴,养的精细。”

    “其实也不尽然。”素慧荣低声道,偷偷看眼凌雁秋,又把眼帘垂下,“宫里要看分在哪个宫院,又看司职何处。若是那些粗使的宫女太监,他们也是辛苦,劳作久月例还少。”

    “罢了。既是逃出来了,就别再回去。外面天大地大,总有地方可以容身。”凌雁秋抚了抚素慧荣嫩颊,大概是手掌有茧之故,后者觉得痕痒,笑着缩了缩脖子。

    凌雁秋不理素慧荣推门出去,门没有关,很快一屋的药味散得干干净净。素慧荣下地站在窗前看了看,但见夕阳微垂,天空有大片火烧云团聚,将远处极目广袤的黄沙也映成一片彤红色。

    此地分散着数户放牧人,此时天色将晚,家家起灶做饭,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片刻功夫便有饭菜香味飘来。

    咕噜!索慧荣肚子叫了一声,她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到了这个地方,她直睡了多半日,还没有吃一点东西。一觉饥饿,仿佛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有感应,这时便闹腾起来。虽然那小东西还不会动,但是他这一闹动静绝对不小。

    咽下反上来的一口酸水,素慧荣忙抽出帕子擦拭额头的汗。自从有孕以来,但凡觉得饿了便出虚汗。若是不及时吃东西,那汗水很快就可以湿透一身衣服。

    不知凌雁秋去了哪里,素慧荣也不敢出门,只得在木屋里等。实在耐不住,虚得狠了,就倒了桌上冷水喝,就算不起什么作用,多少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凌雁秋又过小半个时辰回来,关好门把手里东西放在素慧荣面前,“等久了吧?快来吃,这个地方鸡不好找,特意让那边大婶给你杀了炖的。”

    原来凌雁秋出去找人炖鸡,素慧荣眼眶一红,又一热。凌雁秋瞧了瞧她,催促道:“等什么,你不饿么?”

    “这里住的都是放牧的人,他们平日吃的东西我担心你吃不惯。别愣着,快吃。你不急,肚子里的小东西也会急。”凌雁秋摆好粗瓷餐具,递给她一对普通的木筷,又道:“将就些吧,到底不如你宫里吃食精致。”

    喝下一口没什么调味的鸡汤,尽管那味道再白不过了,她还是又连续猛喝几大口。有了几口汤垫底,素慧荣的虚汗止住了,心里也不再觉得发虚。

    “很好喝。大侠,这一路你也累得紧,也喝点补一补。”素慧荣看向凌雁秋道,漆黑而卷翘的眼睫眨了眨,睫毛下是水汪汪的一对眸子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真是明眸动人。那时还苍白的小脸因几口热汤进肚,也在这时浮起一片红霞。

    灯下,素慧荣的样子看起来,有种返璞归真的质朴美。

    凌雁秋笑而不语,把拜托邻里人家做的小菜布到素慧荣面前的小碟里,这才道:“快些吃吧,多吃一些。这里还能找到做汉家菜的,往后就不容易了。出了关,路怎么走都看你自己,要学着融到那些外族人中间去。”

    素慧荣默默夹菜,凌雁秋语重心长道:“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当初救下你,我原想送你去云南,总觉得你娇生生的,又是江南人,那种地方应该合适你。后来想想,如今世道太乱,奸妃祸乱宫闱,天子无力力挽狂澜,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不住……”

    凌雁秋轻轻抬起素慧荣的下巴,后者默默撂了筷子,与她四目相对。短暂沉默后,凌雁秋叹道:“云南乃开国沐英的封地,虽说沐家历来安分守己,谁又能说一旦你去了云南,万一身份暴露,会不会被沐氏胁迫。改送你出嘉峪关,虽说日后身居异族,好歹再也不用忌惮大明朝那些想害你的人了。不过有一事我和你说明,带你去淮安,本是冒险之举。我本是要完成一个心愿,如今看来,怕是又要无功而返。也好,送你出关后,我也不再惦记,一切随风而逝。”

    “你……”素慧荣迟疑着,目光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在凌雁秋腰间那只竹笛上,不确定的问:“为了那只笛子吗?”

    凌雁秋不置可否,素慧荣又问:“你心上人给你的定情物?”

    “不许胡说!”凌雁秋佯怒呵斥,“以后不许再提,不然我就扔下你不管。”

    “好吧。”素慧荣故作委屈嘟囔,“不提就不提,我吃饭。”

    一句话,逗得凌雁秋哭笑不得。

    晚些时候凌雁秋给素慧荣探过脉,帮她拉好被子,“小家伙没事,他在睡觉。”

    素慧荣甜甜笑了笑,“多谢你一路关照。”

    凌雁秋摇头,又看了看并没有隆起的位置,这才在她身边躺下。

    夜里很静,沙漠的夜空格外明亮。月光透过不大的窗户照进低矮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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