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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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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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和柳游击办理交接,柳游击粗豪爽快,领着我见了手下江、洪、姚、米四个副尉。虽然我顶替了他们上司的位子,但他们的上司是升官不是降职,所以这四个副尉没有表露出敌意和超过常态的排斥。

    当然对我这么个年轻的文人小白脸,怀疑、排斥、那是一定的,下马威也肯定少不了。

    我得管着他们四个和他们的手下。我得管他们吃,管他们穿,管他们训练,管他们纪律。

    我和他们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就可以。要像柳游击那样和他们勾肩搭背跟哥们似的,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再说不是真心结交、只是为了什么目的装模作样,我也不耐烦。

    接风洗尘是少不了的,六人围坐一圈开吃,本来应该是觥筹交错拍桌子摔凳子的热闹气氛,可有了我这个守礼客气、刻意疏离的新到长官,当然就没劲起来。

    声音如雷半脸须络的江副尉面露不耐烦,细眉小眼的洪副尉插诨打科,稳坐如钟的姚副尉安之若素,低头蔫蔫不语的米副尉一直摆弄着筷子。

    等回到营地诸人告辞之时,米副尉突然道,“大人的亲兵不错。”

    其他几人闻言看向大峁大嗣,而后看向我。洪副尉笑眯眯的小眼中精光一闪。姚副尉看着我若有所思。江副尉看看两人看看我,抓抓头发,一脸不明白。

    我不由眉头一跳、勾起唇角。这个米副尉心细如发记忆力超群,有点意思。

    换上亲兵服饰的大峁大嗣,在我们几人去饮酒的时候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外。两个时辰之后米副尉夸他们不错,是因为他看出了大峁大嗣的姿势和两个时辰前的姿势一模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段时间他俩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木桩子般的一直站着没有动一动。

    “米副尉谬赞!”我对他微微点头,又拱拱手,“本官已然不胜酒力,就不留诸位了。”说完率先回房。

    收拾房间,整理行李,等所有事情做完,再也没有可以忙碌的。

    我只好躺倒在床上,这些天刻意压抑的思念瞬间击碎了理智,真想哭。

    万重现在在干什么,是想我还是在忙,又或者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他的胸膛被谁抚摸,他的表情被谁看到,他的理智为谁癫狂?他的手掌抚摸着谁的身体,他的双唇落在谁的脸上,他的身体和谁结合连接在一起?

    万重,我的双唇还含着你嘴里的气息,我的皮肤还留着你手掌的温度,我的身体还存着你的狂野,我的灵魂还刻着你的爱意;万重,我好想你。那些疯狂甜蜜的时刻就像梦一样,何时我们才能再次进入彼此,用快乐和痛苦感受彼此确定自己;何时我们才能再次用自己的身体取悦刺探对方,在对方的挣扎和颤抖中感受到期待和渴求。

    翻身、辗转,我困乏不堪,却无法入眠。没有他的体温,没有他的臂膀,没有他的禁锢,我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我想念他滚烫的肌肤,我想念他宽厚的胸膛,我想念他下流的威胁,我想念他温柔的目光。摸着翡佩,我忍着没哭,心头酸楚的要命。

    枕头太高,褥子太厚,被子太长,帐子太薄,反正就是没有一样合我心意,我烦躁的很。

    我烙了很久的烧饼,实在躺不住了,爬起来点灯一看,才丑时。对了,这就是万重起身的时辰。他该去上朝了。我不由抬头向东南看去,或许,在遥远的地方,一百四五十里外,万重也正看向我。

    我拍拍脸,套上短衣,睡不着干脆去练武好了。大嗣值夜睡在外屋,在我点灯的时候,就开始默不作声的穿衣服。

    我出门的时候,大嗣自觉跟我开门出去。

    大峁在厢房睡着,我没喊他,让他继续睡,白天总得有个有精神的,好应付一些琐事。

    闪闪发光的星星铺成的银河,挂在深色的天宇上。大地沉睡,万籁俱静。微风轻轻掠过,吹动发丝,冰冷如刀。

    说不出是寂寥还是安详,四处望,孤独倒是真的。走了一段路,听见漫流的水声,这是河。

    在河岸上找块空地,一招一式的练起来,无比认真,无比投入。我希望我能累得倒头就睡,我希望我能暂时停止想他。

    我做的最后一项运动是长跑,当我跑回营地洗澡躺下时,外面的兵开始起床。我是当官的,可以晚起,我挑起唇角笑了笑,终于睡着了。

    第五十五章

    虽然我睡懒觉,但该管的事情我没抛在脑后。整理了来往文书、士兵名册和饷银月米发放账目,对手中兵马有了大致了解。

    我手下这一汛定额一百八十五人,实际一百六十三人,也就是说,二十二个空额。这是军中宿弊,高层武官吃空饷喝兵血。陆营士兵每月饷银二两、米五斗,光我这一汛每月的空饷就是四十四两白银、十一担大米。当然,这钱到不了我手里,我的品级还太低。假设这些空饷都到了冯副将手里,算下来他一年可贪污六千两白银、一千五六百担大米。

    啧啧,算是不少了。怪不得世人都说当官好、都拼了命的想当官呢。我不知道冯副将他会不会吃这份空饷,作为皇帝的心腹前程一片大好,自然能不做违法的事就不做;但是官场浑浊,太不随大流,也就会被孤立被敌视。

    我决定去找冯副将一趟,和他聊聊这事。

    浑身长了刺似的,我心里躁的很,于是找点事做,去练兵。只是我只知道一点后世练兵的法子,这里人看了大约觉得古怪。正好借冯副将的名目、让他给弄得名正言顺。

    通报后冯副将很快出来迎出来。他出门迎我会带来很多不好的后果。当着在场官兵我忍着没翻白眼,认真的给副将行了个军礼。冯副将稳了稳神色,和我一同进入房内。

    遣散旁人,我狠狠的说了他一通,让他保证不再对着把总做出有失副将身份的举动。

    冯副将鬼头鬼脑的嘟囔道,“贾爷对着皇上都是说打就打要骂就骂,一听见您来了,小的腿肚子都转筋,哪里还坐得住。”

    我靠!又被他这鸟人给糗了!

    当年和万重吵嘴打架、交手较量、老子他妈的乱嚷也不是一次两次,冯副将见过的次数多了;后来我们这对奸夫做过的那些无法启齿的好事,更不知有多少落在他的眼里。

    被这鸟人糗,我还真是找不到骂他的话。

    我干脆转了话题,直截了当的问他手里有多少经费和空饷,我要练兵我要经费。

    冯副将认真起来,说起空饷之事,问我可有什么主意。

    看看他,为难的神色有一点,但更多的是踏实,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或是想考较我、或是他那个主意需要我担些责任。

    “冯大人早就成竹在胸,何必来考下官?”我心中转了转,大致猜到他会怎么做,想起他两次糗我的事来,我牙痒痒,“冯大人,你给他的密信,最好只写我如何,不要提及其它的事。”

    我满意的看到冯副将目瞪口呆,让你糗我,活该,“你要是把汇报我的情况用的密信,写了别的东西,我可是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了,”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干脆不要脸了自己拿出来说,免得常常被说笑,“自然会吹枕边风。枕边风吹了之后,你说让我不高兴的人他会是什么下场?”

    “贾爷,贾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冯副将一脸谄媚哀求的打躬作揖,“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遭吧……”

    让你嘲嘻我,活该!你也在我和万重身边很久了,竟然不知道我和他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睚眦必报吗?哼!我不动声色的慢慢的喝着茶,任冯副将说尽好话,饶有趣味的当戏看。

    冯副将停止了哀求认错的攻势,换了副表情,“贾爷,那年在平定,皇上被人追杀,你正好赶到,咱们还曾并肩御敌。后来我惹主子大怒,还是你给圆了场。”

    “别说了,”我叹气,不论他是不是做戏,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必计较了,“我刚才不过吓吓你。你的密信不要只写我那些鸡零狗碎的破事,平日里所见所闻写上去,他只会更高兴。”

    没几天,冯副将召集诸将,没什么新意,新官到任一般会做的几件事,他都宣布要做。我坐在第二排角落里,看众将粉墨登场唱大戏。

    这戏唱到最后,冯副将说了我和他提到的事。大体意思就是,下面一年的时间内,第一营第一、二汛作为试点,尝试不同方法训练精兵的优劣,两汛统领可向他申请一定经费,以上。

    有守备出声质疑这种做法。

    冯副将高高举起手来一拱,神色虔诚恭敬,“此乃皇上的意思。”

    众人神色一凛,收起了不甚在意的神情。那个守备一脸不安,显然为刚才的质疑不安。

    我身体晃了一晃,差点栽到地上,额头上黑线到地。

    练兵明明是我想万重想的难受、想找点事分散注意力、一拍脑袋想到的。在冯副将口中怎么变成了万重的意思?当着这么多武官,冯副将不会也不敢信口开河,他是万重身边老人,不会不知道轻重。他敢这么说,那就是他心里有底。万重到底对冯副将嘱咐什么,让他有假传圣旨的底气?

    私下我逼问冯副将,冯副将支支吾吾的。最后把他问急了,他说不能告诉我。

    我日!

    我真想把这鸟人暴打一顿。可我的手还没举起,这鸟人已经自己抱头蹲在地上,像模像样的求饶认错,连声音都装出了哭腔。

    他妈的!我靠!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万重让冯护卫、而不是陈护卫来当我的boss了。万重真是知人善用,选了这么块牛皮糖,割不断锤不破,死皮赖脸;我还真不好对付,靠!

    陈护卫也外放副将了,去了陕西。要是他来坐冯护卫的位子,以他端凝自重的性格,我想自在自然容易些。

    妈的,我被万重给算得死死的,真是郁闷火大……和甜蜜……

    拿到银子,先买了辆破旧的马拉货车,再准备些盐水、糖和一些常见药物,我的练兵就开始了。

    练兵第一项,体力。

    站在行不成行、列不成列的队伍前,对下面的私语假装听不见、对四个副尉的不搭理装看不见。瞥一眼朦胧的朝霞,我不紧不慢的宣布,沿着官道向京城方向跑,往返二十里。

    众士兵大哗。

    “日——”大嗣猛地吹响了特制的哨子。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士兵闭上嘴抱住了头。我也是第一次听,实在是比指甲滑玻璃、钢锉锉锯条还难听,我忍不住挑了挑眉。

    四个副尉中三个被刺激的不轻,只有姚副尉晃了晃身体,马上恢复挺直如松的姿势。嗯,这个姚副尉处变不惊,有做将军的资质。这一汛里,惊喜很多啊,说不定几年后我真能培养出几个大将呢。

    在寂静里,我接着说下去,“最早回来的前四十名中,哪排人数最多哪排明天休息。哪排人数最少,哪排午饭减半。”

    有些低低的嗡嗡声,我接着说,“前三名分别奖励白银三两、一两、半两。最后三名分别打二十鞭、十鞭、五鞭。作弊的,三十鞭。”

    下面声音小了下去,我的声音在清晨的风中散的很远,“包括作弊、受伤、生病在内,不论什么理由,最后成功到达终点手下最少的副尉,罚银二两。”

    江、洪、姚、米四个副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看他们四个人的带兵能力。士兵要是真心拥戴自己的副尉,自然会效死力;要是士兵不服不信自己的副尉,这自然是使绊子的好机会。士兵们鸦雀无声看着我们几个,我真想打个呵欠,靠,凌晨我锻炼完累死了。

    江副尉转头发问,声音如同炸雷,“敢问大人,沿着官道跑,跑到哪里往回返。”

    真是个浑人,“到了你就知道了。”转回面对士兵,发令,“各什长向前十步留下。其余士兵听我口令,”我放开喉咙,“向后——转!跑步——走!”

    让四个副尉骑马或赶车出发全程跟随,好收治昏倒或受伤的士兵。四个副尉沉着脸敷衍的和我告辞动身追自己的手下去了。

    我对着空荡荡的校场终于打了个大呵欠。校场还剩十二个什长,我留下他们,是要把当年我在军训中学到的内务和队列动作教给他们。等他们学会了、练好了,再去教给手下。

    当年我们质疑队列训练的用处,我那个教官对我们说的理由我大致还记得。他说,队列训练是训练战友间的团结协作和默契配合,也是训练士兵对命令的服从和执行。

    官员考评决定着官员升迁的快慢,很少有官员不在乎。副尉的考评由我和偏将写,什长的考评由副尉和我写。这就是让他们不得不努力跟着我的动力,哪怕他们讨厌我。我决定公开搞这个考评。副尉和什长的考评打分标准我已经弄好了,回头就给他们。

    相信这样一来,必定有的每天内务评比也罢,我打算搞的队列比赛也罢,计划中的每月训练竞赛也好,还没决定形式和内容的选训队也好,他们都会努力的配合。

    我训眼前十二个人告一段落的时候,长跑的士兵陆续返回了。大嗣在终点按照顺序记下他们的名字。

    当全部士兵返回后,按照先罚后赏的原则,我先把手背上没有盖印章的的士兵揪出来。我让大峁带着我的私章在折返点等着,给每个到达的士兵的手背上盖章。凡是手背上没有的,就是没有跑到地方,偷偷作弊返回的。

    嘿嘿,抓住了十三个,江副尉手下五个,洪副尉手下四个,姚副尉手下一个,米副尉手下三个。

    四个副尉脸上都不好看。

    倒数三人是江副尉、洪副尉、米副尉手下。

    作弊的每人三十鞭子,倒数的按照宣布的来。我早就从冯副将那里借了两个亲兵,专门用来行刑。然后就是一阵哭爹喊娘。

    然后大嗣去手下士兵没到终点最多的洪副尉那里收了二两银子。

    给前三甲颁发银两,第一名是米副尉手下,二三名是姚副尉手下。

    前四十人中,不出所料,姚副尉手下最多,十四个,嗯,姚副尉是个带兵的好手;洪副尉手下最少,七个。

    宣布洪副尉手下士兵午饭减半,姚副尉手下士兵明天休息。下面哀嚎欢呼响成一片。

    大嗣再次吹哨子静场,我宣布第二天只训练急行军不比赛,下次二十里长跑比赛在后天。然后,我看见这些疲惫的士兵们很多眼睛亮了。

    不错嘛,不服输的劲儿出来了,这才像是争荣誉有血性的军人嘛。

    我早晨就通知过副尉们下午时间由他们自行安排。所以吃了午饭,我开始午觉。睡得正香,被大峁叫醒,看看表,靠,才三点半。

    是万重的信。万重把它放在了发给冯副将的密折盒子里,冯副将给我送了来。

    等他们都走了,我拆开了信。

    心口一下塞得满满的,不知是酸是甜,嘴唇在哆嗦。仰头想眨干眼泪,可很久还是眼前模糊。

    我想你。

    万重的信上只写了三个字。我想你。

    万重,我也想你。

    站起来,转了几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下了决心。

    我想他。我要见他。我想我疯了。疯就疯吧,我不管。

    命大嗣备马,大步去了冯副将那里,要了出营令牌,要了他的坐骑。

    冯副将一本正经,有求必应。我看他这个样子不顺眼,总觉得他心里不知怎么乐,嘶,这人怎么不悔改呢,我都收拾过他一次了。我想了想在他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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