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化妆师(网王 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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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化妆师(网王 hp)-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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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并不是通常意义的化妆。
  直到墨七学了一年的化妆术后,有天莫名其妙被老头关进停尸房才领会到他当时表达语句的真正含义,原来同样的化妆品,却不是涂抹在活人脸上;
  化妆,为死者化妆,死亡化妆师。
  
  在停尸房呆着的三天,墨七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冷柜里的尸体发呆,从黄昏看到凌晨,眼睛一眨不眨,在专员们为他打上满分时候,墨七却在出停尸房那天疯了,歇斯底里,翻滚打闹,自残撞墙,自我虐待…强制关在地下室隔离了整整一个月,被心理医生鉴定精神恢复了正常,才正式开启了他的死亡化妆之旅。
  那年,他十六年,正值青骢岁月飞扬恣意玩耍嬉笑的年龄,却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踏入了一条与阳光彻底背道而驰的道路。
  
  防腐美容,护肤保养…
  喷剂药物,熔合化学品,使用彩妆用品…  
  墨七第一个经手的死者是谁或许他早已经记不清了,他却永远记得最后一个施展化妆术的死者。
  是老头,他人生里的领路人,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良师益友。
  
  老头死后,他就金盆洗手了。
  没有继续涂涂抹抹,转而教那些殡仪服务行业被注入的新人化妆知识。
  
  孙云飞,那个瘦弱黝黑的男孩子,和自己一样被老前辈推荐进来的人,(老前辈一般不推荐人,除非根骨性情方面极其适合往这方面),让墨七每每看到就会联想起老头的孩子,所以在他询问自己时,故我的向他说了考核内容。(其实这根本不算作弊,就算你知道了考核内容,当你看到冷冰冰尸体时,你的心理你的身体会诚实的表现出相对应的情绪)
  
  孙运飞么,作为同样被老前辈看好的人,我期待你的成长。
  
  可是,当时的墨七根本不知道,这次交谈竟是永别。
  
  ……………………………………………………………####……………………………………………………………………
  
  幸村律人,十岁之前的幸村律人其实不姓幸村,他姓宫本。  
  宫本律人。
  
  宫本律人有个人人艳羡的家庭。
  温文尔雅的父亲,美丽贤淑的母亲,精致可爱的儿子,一家三口,相貌绝伦,感情和睦,相亲相爱,待人亲切,是连续六年荣登小区排行榜首位的百分百完美家庭。
  
  为什么说是六年呢?
  
  因为在第七年,宫本律人的世界发生了天崩地裂的改变。
  只因为那个叫幸村休斯的男人的切入插足。
  
  第七年;
  母亲频繁出门,费心打扮,假期也不再带着宫本律人出去游玩,每天在家不是心不在焉就是魂不守舍,有时趁着父亲外地出差甚至夜不归宿,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这样不同寻常的举动,怎能不叫人发觉,怎能不叫人奇怪,怎能不叫人好奇?
  
  再多次询问得不到答案,宫本律人终于有天憋不住自己心里那越滚越大的好奇和疑惑了,他偷偷跟踪在自己特意妆点的母亲身后,一路尾随,结果让他发现了令他血液倒流,大脑空白的画面。
  什么叫震惊!什么叫愤怒!
  他算是见识到了。
  他柔弱美丽的母亲居然热情地投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毫无羞耻不顾矜持地与那个男人站在夜晚的广场街头当众拥吻…
  而他出差在外的父亲站在灯火阑珊,静静看着…
  
  他那令人艳羡的家庭,在那一瞬间,分崩离析,彻底瓦解,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母亲说那个男人叫幸村休斯;
  母亲说幸村休斯是她的初恋情人;
  母亲说她与他在以前老地方不期而遇;
  母亲说她心里依然爱着他;
  母亲说她不想欺骗自己的心;
  母亲说她无法控制地与他旧情复燃了;
  
  母亲说自己不爱父亲,她恳求父亲放了她。
  母亲梨花带泪苦苦哀戚着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那个名为‘幸福’的地方,没有父亲的位置,也没有他宫本律人的。
  
  第九年,父亲去世了。
  死于心脏病突发休克窒息。
  
  临死前夜,像是有征兆,召宫本律人到自己面前,一针一针在他的额头上刺出了一个猩红的‘愛’,一字一字的叮嘱,嘶哑空洞的腔调充满了不祥的阴影:
  
  “律人,以后绝对不要落到父亲这样的下场;
  记住,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不会伤害自己;要爱,就爱自己。”
  
  滚烫鲜艳的液体一滴滴从额头下来,划过眉毛,眼睫,落入因为痛入骨髓睁得很大很大的眼睛里,从此他的眼睛散失了光泽,永远一片深幽沉寂,像极了阴沟里污秽的死水。
  
  隔天早上,父亲没有了呼吸。
  
  第十年,宫本律人,改了姓,幸村律人。
  
  然后,他看到了幸村休斯的前妻难产遗留下来的儿子。
  
  那个举止幽雅笑容温良,眼里深处却抒写疏离冷淡,表里不一,法律上应该被称呼为哥哥的幸村精市。
  
  背着网球包推门进来,抬头相视那一瞬,他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4

4、墓园:上 。。。 
 
 
  “时间到,部活到此结束,正选非正选就地解散。”
  立海大网球部,真田玄一郎压了压帽檐,对着一干人等大声宣布。
  众人做鸟散状。
  “胡狼~~”咀嚼着泡泡糖的丸井文太懒洋洋趴在自家搭档身上,幸灾乐祸的看着睡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海带头少年,“我们的赤也后辈真是有胆量啊,每天都不怕死的向部长挑战~~”
  “噗哩,精神真可嘉,不愧是我们网球部被看好的超级新人,”白毛狐狸仁王雅治单手搭在搭档柳生比吕士肩膀把玩着自己的白毛辫子,黄玉色的瞳孔转溜一圈,落在部长席位用毛巾擦汗的蓝紫发少年身上又收回视线投向柳生比吕士,嘴角挂起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过搭档,平时从来笑不应战的人,今天却亲自上场指导,你不觉得部长他这么做有点反常吗?”仁王雅治兴味十足的说。  
  “……”柳生比吕士推开仁王雅治,扶着眼镜后退几步。
  “部,部长……”带着破音的嗓子,是文太的声音。
  仁王雅治把玩白毛辫子的手僵住,黄玉色眼珠机械地转动,看到丸井文太将整个身体藏在正选胡狼身后,只露出了一颗红色脑袋瓜子,他正惊恐地看着自己身后。
  “呵呵,大家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呢,看来我们网球部的几位正选身体已经突破了菜单里的训练限制了呐,”幸村精市笑的百花盛开,水晶一样剔透玲珑的眸子,流光溢彩褶褶生辉,他幽雅地将毛巾搭在手臂,很开心的对着自家副部长说,“呐呐,玄一郎,看他们应付自如的样子,你昨天提议菜单翻倍,他们的身体想必能够负荷,不如下午部活就开始实行?”
  翻倍?!
  众正选瞪大眼睛。
  真田玄一郎压低帽檐,挡住了队员闪亮闪亮可怜兮兮的眼睛,黑着脸冷冷说道,“真是太松懈了!今天下午所有正选训练翻倍,另外挥拍1000!”    
  众正选的心那个拔凉拔凉……一致望向罪魁祸首……
  仁王雅治干笑几声,“上课铃响了,我回教室了,大家回见啊。”走时还不忘拉着自家搭档飞快离开这个怨念缠绕的场地。
  “仁、王、雅、治”
  “丸井学长,发生什么事呢?”从灭五感的领域里清醒过来的海带头少年晃悠悠爬起来,脚步虚浮,一脸迷茫疑惑的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学长前辈。
  “没、事”丸井文太狠狠咀嚼嘴巴里的泡泡糖,一脸‘本大爷心情很不爽你识趣的最好别惹本大爷否则后果自负’的表情拉着光头搭档掉头离开。
  “什么嘛~~~~莫名其妙~~~~”茫然的耙了耙弯弯曲曲的头发,切原赤也拾起地上自己专属的网球拍,握着拍柄的那一秒,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碧绿的眼眸里的迷茫潮水般褪去,他执着球拍猛地抬头,笔直指向前方,嚣张无比的吊着嘴角,语气极其狂妄,“部长,迟早有天,我会彻底击垮你,你给我等着!”
  蓬勃战意从少年纤细的身体里强烈喷发出来,清晨地平线缓缓升起来的太阳不吝啬的将他笼罩在耀眼光芒里,在一瞬间能刺瞎人的眼睛。
  (作者乱入:我觉得如果是动漫画面的话,这样宣誓的海带头少年应该超级帅气超级耀眼)
  还在场的柳莲二、真田玄一郎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致朝被球拍指着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部长席位旁,蓝紫发少年披着外套双手环胸,遗世独立的站着,一脸的安静,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球场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挑衅的叫嚣声,微微侧头,嘴角慢慢漾起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笑容。
  “好。”
  真田玄一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柳莲二眼睛微微张开又立即闭上,低下头在笔记本刷刷的写下了两句话,随即关上笔记本和众人离开了球场。  
  第一句话是这样的:2004年10月10日清晨部活,幸村接受了切原赤也的挑战,比赛过程发呆1次,往网球场外看了8次,网球场外是学生进校必经之路,幸村的反常100%与他的弟弟有关。
  第二句话是这样的:2004年10月10日立海大公认的刺青冰美人第一次缺勤,具体原因未知,需调查。
  
  而我们灵魂住进幸村律人身体里的墨七童鞋在出了门后,就摸索着记忆里的地图去药店买了一堆医用用品,然后提着袋子沿着街边的路牌来到幽静的公园。
  树林上的露珠小姐已经被开始工作的太阳先生蒸发掉了,日上三竿,公园只剩下屈指可数的老人家沐浴在阳光下打着拳法,动作很慢,一招一式看的很清晰,风格有七分类似于中国的太极。
  墨七环视一周,从他们身边走过,朝不远处隐蔽的丛林走过去。
  将双肩包,便当,袋子毫不怜惜的扔在草地上,墨七依着猿猴一样粗壮的树干坐了下来,制服外套抛在一旁,解开沁上丝丝红线的衬衣袖子,将粘着血肉的绷带一把扯开,丑陋暗沉下来的伤口裂开,几滴血红溅到墨七苍白的手指,墨七也不在意,甩了甩脸颊上凝结出的汗珠,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拿出脱脂棉盐水,每隔10秒对着伤口消毒,直到血肉泛白墨七拿出缝合专用针线,手指灵活翻转的动作眼花缭乱迷了眼,等看清之时,墨七已经埋首低头把线头咬断,喷洒了化学用品后利落用绷带包扎完毕,墨七扯开束缚脖子的领带,力道之大,以致于衬衣前两颗扣子掉落下来,在草地滚动几圈,落在墨七的鞋子旁。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墨七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身后的树干,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春日里生机勃勃的树林被风吹奏出沙沙的音乐,争奇斗艳盛开在这个季节的花朵好闻的香味飘溢整个空间,午时阳光温度怡人,圆圆点点斑驳的光影透射在依靠树林闭眼休憩的少年脸上,身上。
  半明媚半阴影的晃动中,拼凑出少年线条优美的轮廓,皮肤白的有点病态,嘴唇单薄到透明,弧度微翘的鼻尖,睫毛黑的吓人,隐匿在夕阳色短发下面的眉毛看不大清楚,只能捕捉到清风微动时碎发缝隙间不小心露出的一抹诡异的鲜红,仿佛彼岸的曼珠沙华,神秘,妖异,迷惑众生。
  “时间到。”
  嘴唇微动,墨七陡然睁开眼睛,深幽沉寂的眼眸没有丝毫睡意,他稍稍收拾了一下,提着大包小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纤细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园。
  一个人从树干后现身,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弯□体捡起地上两粒乳白色钮扣……
  
  一辆土黄色的taxi停在公墓门前,穿着制服的夕阳色短发少年打开车门径直走道公墓旁边的花店,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花店主人:
  “一束黑玫瑰——”
  “老板娘,我要一束白色马蹄莲。”
  没有质感的声线与另一个声音重合,被覆盖。
  花店主人放下剪具,似乎认识门口的两个人,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他们的要求,熟练从室内抱出两束包扎漂亮的清新淡雅的白色马蹄莲。 
  “少年人,今天怎么一个人啊?”将花递出。
  夕阳色短发少年一动不动,深幽沉寂的眼眸锁在那束纯净洁白的捧花,然后移开,冷冷看着花店主人:
  “黑玫瑰。”
  “哈?黑玫瑰?少年人,黑玫瑰的花语是死亡的阴影,代表不吉利的预兆,这种花不适合拜祭逝者,”花店主人皱紧眉头,“少年人,我记得这三年里你的母亲一直都是买的是马蹄莲啊……唔,看你这么坚持,莫非是我的记忆混乱记错呢?”
  “黑玫瑰。”
  冷飕飕一道凛冽的寒风刮过,花店主人打了个寒战,奇怪的望了望天,还是依照顾客的要求,从内室潮湿阴暗的角落抱出黑漆漆的花束。
  夕阳色短发少年接过,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不发一声转身走进铁门自动开启的公墓。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真是可惜了那张花容月貌……”花店主人怜悯的喃喃,被站在身旁的另一个顾客听到,不由出声,“老板娘?”
  “啊,抱歉,失礼了,”花店主人歉意的微笑,“不过优纪小姐好像这些年都是每年春末夏初时分来这拜祭逝者,今年怎么提前这么早?”
  名叫优纪的短发女人表情无奈,“我们店的店长派我出国一个月去学习国外的新式蛋糕制作方法,无法推却呢。”因为店里只有她最熟识外语交流,她也没办法拒绝啊,“明天就要启程了,所以想在离去之前特地来看看五一郎。”
  花店主人张唇似乎想说了什么,就被一声暴雷的声音吓到。
  “死老太婆,你磨磨蹭蹭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优纪抱着马蹄莲微微鞠躬,仓促道别,朝一个一脸不善的少年边跑边说,“仁,来啦来啦。” 
  “这个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凶巴巴的……”花店主人咕噜了一句,拿起剪具又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啊啦,对她来说,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 
  
  【白色马蹄莲清雅美丽,它的花语是‘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象征‘圣法虔诚,永结同心,吉祥如意’,有祥瑞之意。而日本拜祭的风俗,是以马蹄莲为主,不是有句话叫人这一辈子干净来干净走,这里的马蹄莲有代表洗清罪孽污秽的寓意
  黑玫瑰,象征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5

5、墓园:上 。。。 
 
 
  云台公墓地处偏僻,坐落神赖川云台山脉间,整个墓区坐拥西北,朝向东南,背倚云台山脉主峰大龙山,东视千亩良蔬佳果基地,南邻省市文物保护单的英雄先辈的烈士陵园,并揽千亩无污染苍翠茶园及‘竹林海’旅游休闲度假山庄从容入怀。
  纵观整个墓区,前景开阔,宽畅明阳,地势佳绝,其间脉相绵延,呈含英咀华,泽荫后人之势,实乃逝者归息之风水宝地。
  云台公墓还提供一体多元化的多种服务,使逝者有一处安详,圣洁,清净,庄穆的安息之地,使祭拜者有个‘敬天法祖,慎终追运’的缅怀追息之地。因此造成了云台公墓地价一寸土一寸金的市场,相应的,这里的服务系统是全日本出了名的最完善的。
  墓园穿着素白寿衣的工作人员将碗筷,酒壶,寿司,一碟水果和一提篮烤鸡搁置在墓地面前,点燃一根香烛插在香灰里,朝逝者鞠躬,又朝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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