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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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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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把葱白拿给我。」胖子指了指桌上预先准备好的葱白,吴邪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那个碗,闭着眼递给胖子,手在空中晃了老半天,胖子却没接他的碗。「喏!」吴邪把眼睛稍稍打开一个缝,瞄到身上已经起屍斑的赵香儿让他一阵鸡皮疙瘩。
  胖子蹲在地上忙着把皂角切片,听到吴邪的呼唤,抬头,接过碗,搁在一旁,「还有纸跟醋。」
  「要这些干嘛啊?」吴邪强迫自己看着胖子的动作,以忽略旁边躺着的屍体。
  「拿去煮水。」胖子把皂角片递给小厮後,对吴邪说:「看着点!」
  胖子把葱白拍开,涂在赵香儿身上,又把纸蘸了醋,盖在刚刚涂过葱白的地方,吴邪蹲在胖子身边,看着全身盖满醋纸的赵香儿,问道:「这样能干嘛?」
  胖子不答,两个人就这样蹲在屍体旁边好一会儿,搞得吴邪浑身不自在,正打算站起来活络活络筋骨时,胖子揭开醋纸,悠悠的说道:「赵香儿,年十八,无明显外伤痕迹。」
  吴邪忽然想到胖子要他纪录的这件事,手忙脚乱的把笔蘸了墨,唰唰唰的在纸上撇了几撇。
  「喂!天真!字不要太丑,那是要给县太爷看的!」
  「靠!我把这句写下来了!胖子,要写个给个提示行不?」吴邪在纸上画了两杠。
  「……好好好!天真,接下来这句话要写了哦!眼突出,」胖子捏开赵香儿的嘴看了看,「唇裂,齿龈青黑。」
  接着胖子从箱里拿出银针,浸过皂角水後,放入赵香儿的喉部,并用纸张封住赵香儿的嘴。
  「我说天真,」胖子没料到他这声呼唤会吓到吴邪,「你师爷当那麽久没遇过命案啊?」
  「妈的!胖子,不要吓我!」吴邪余悸犹存的抱怨道:「这小镇也才多大,一杀了人马上就被抓到了,而且还有咱大名鼎鼎的三叔做捕头,怎麽会有命案啊?」
  胖子笑了笑:「小子,历练不足呀!死人多看就习惯了。」
  「……我可以不要习惯这种事吗?」
  ……
  「三爷!什麽风把你吹来了?」潘子放下手中的打铁鎚和火钳,抹了抹额上的汗。
  「唉!还不都些鸟事。」吴三省跳下牛车,拍拍解子扬的肩膀,解子扬点点头,驾着牛车继续往衙门的方向前进。
  「想麻烦你帮忙打听……」吴三省话都还没说完,潘子就一口答应下来:「不会麻烦!好久没帮三爷做事,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呢!三爷说吧!是哪个浑小子?」
  「前天赵老板的女儿不是死了吗?听赵老板讲,他女儿在晚上顾摊的时候突然倒地,没多久就死了。我怀疑是凶手用毒……」
  「哪个浑帐敢来三爷的地盘捣乱?!」潘子气得拍桌大骂,吴三省帮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地啜了一口,接着道:「麻烦就是麻烦在夜市人多,要找出谁下毒很不容易啊……」
  「这就交给我吧!明天定给三爷答覆。」潘子胸有成竹的道。
  ……
  胖子取出银针,用皂角水洗过後,看着依然光亮如新的针,皱了皱眉,用同样的方法把银针置於赵香儿的谷道,良久,取出,银针一样洁白,胖子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对小厮吩咐:「去炊三升大米,熟了之後,上面隔着布再炊一升糯米,还有准备一个鸡蛋来。」
  「胖子,你饿了也不用现在吃饭啊!」吴邪听到胖子要小厮去炊饭,不禁一阵恶心。
  「谁跟你说那饭是用来吃的了?」胖子把用过的银针丢弃,站起来伸懒腰,「这屍体好奇怪……」
  「哪里奇怪啦?」吴邪好奇的想探头过去看哪里不一样,却因为动作太大,「哐当」一下把砚台打翻,墨汁尽数泼在赵香儿的脸上,吴邪只觉头皮一炸:「罪过!罪过!」急忙蹲下来就要用袖子去擦赵香儿的脸。
  「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胖子无奈的递给他一块白布,吴邪接过,慎重的擦拭了起来,擦到赵香儿的耳垂附近时,指尖碰到一个什麽突出的东西,他觉得奇怪:「哎!胖子,好像不太对劲?」
  「怎麽?」胖子挪到吴邪身边。
  「这里好像扎着什麽东西?」吴邪不太确定。
  「哦?」胖子伸手一摸,眯了眯眼,叫住要出去炊饭的小厮:「先找一块磁石来!」
  第五回
  「这就是凶器?」吴三省捏了老半天还是没能隔着手帕将细如发丝的毒针拾起,胖子拿出磁石,将两根闪烁着不祥金色光芒的毒针吸起,「两具屍体上都发现同样的毒针,应是同一人所为,至於用的是什麽毒我就看不出来了,或许不是一般中原常见的毒药。」
  「卖风筝的小贩说,那天寡妇歆死前和一个紫衣书生说过话,他的嫌疑很大。」解子扬汇报他查到的消息,一旁的潘子补充道:「赵姑娘倒下前摊位旁也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妈的,凶手一定就是他!不过他似乎是新出现的人物,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潘子一脸歉疚,吴三省摆摆手,要他别太自责,然後随口问道:「对了,我大侄子呢?」
  「喔,」胖子吃着饭团,含糊不清的回答:「他嫌自己身上都是屍臭味,在澡堂待了半天还没出来。」他将最後一口饭团塞进嘴里,拍拍手:「好啦!这里没我的事了,有需要再来榕树下找我吧!」语毕,牵着他的骡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三爷,你打算怎麽办?把夜市所有小贩抓起来拷问?」潘子摩拳擦掌,准备行动。
  「潘哥,那可要抓不少人呀!而且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阿扬说得对。」吴三省眉头深锁,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来赌赌看他会不会又在夜市作案吧!」
  ……
  一个人住在山上好无聊呀!山脚下灯火熠熠,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去逛逛吧?
  「娘给你缝几个沙包玩好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以前……娘亲也是这样疼我的吧?他走向前去,买下风筝,「夫人,这风筝送给小妹妹吧。」他不忍心看到那温柔的声音因为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烦恼。
  那双惊慌的眼睛,好美,他暗自赞叹;不知道能不能将他珍藏起来呢?他提出邀请,美丽眼睛的主人紧紧牵着阻碍,有所顾虑,这让他不太高兴,为什麽要犹豫呢?他蛮横的想,如果,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看着那双美丽的眸子因痛苦而扭曲,知道这是必然的现象,正要上前收藏,一旁阻碍的源头却霸占他的蒐藏品,被玷污了,他想。他厌恶的走开,不过很快的就忘却了这种感觉;满天飞舞的雪花,一样很美,不是吗?
  ……
  「三叔,这麽做风险很大啊!万一我们慢了一步怎麽办?」解子扬不太赞成。
  「叫胖子待命,」吴三省有点烦躁,「还有住城门口的那个古大夫也叫上!」
  的确,这两起命案对吴三省来说,无疑是挑衅的举动;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过前来踢馆的情况,但这是第一次遇到打听不出任何消息的人!这让他有点沮丧,难道待在这山中小城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和江湖脱节了吗?而且凶手用的是什麽毒居然连王胖子都看不出来!那还会有谁知道呢?他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不过随即苦笑着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早就不知道那人在哪儿了,更何况自己有负於他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向潘子询问:「夜市小贩能换上几个你的人?」
  ……
  啧,又被干扰了。
  他站在屋檐的阴暗处,冷眼看着下方米舖一团乱。他动作优雅的取出怀中的摺扇,对着它喃喃自语:「到最後还是只有你陪我呀……」
  今天似乎没什麽值得出手的美丽事物呢?他百般聊赖的吃着烤肉串,发现前方酒舖的那桌人一直盯着他看,当眼神和他对上时,又赶紧转开。
  呵,想找碴的一群人吧?尤其是那个精壮的矮汉,似乎对自己十分不满。
  抱持着打发无聊时间的想法,他多买了几串烤肉,走上前去:「各位大哥似乎对烤肉十分有兴趣,小弟带了点来给大哥们下酒,还请笑纳。」他露出非常友善的笑容。
  整桌的人表情都十分微妙,其中那稍有年纪的男子瞪了精壮矮汉一眼,斟了一杯酒给他:「请。」
  「请。」他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从整桌人散发出来的敌意可以知道自己并不是受欢迎的人物,他笑了笑:「小弟还有事,先告辞了。」
  很有趣的一桌人呢,他想。
  「妈巴羔子!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三爷,当时怎麽不把他抓起来啊?!」潘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发出可怜的呻吟声。
  「他很聪明,」吴三省眼中露出精光,「知道我们还没锁定嫌犯。阿扬,你那边盯梢的几个情况怎样?」
  「走路步伐破绽百出,看来真的是普通书生,不会使用暗器。」
  吴三省点点头,「好,潘子,你的人可以撤了。」
  「可是三爷……!」吴三省举起手来,制止他说下去,「我发现他的目光都集中在漂亮的女人身上。」吴三省望向解子扬,看他有没有猜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三爷的意思是……诱饵?」解子扬摸着下巴道。
  吴三省露出赞赏的微笑:「不过当然不可能真的找一个女人让他出手,所以要由我们人假扮。」
  「三爷!我来吧!」潘子自告奋勇。
  「我呸!」一直没说话的胖子这时出了声,「老潘,你也不想想自己脸上胡渣子有多少,别出来吓人了!」
  潘子被胖子这麽一吐槽,涨红了脸,不服气的反驳:「我看你扮也好不到哪儿去!」
  胖子哈哈大笑两声:「谁说我要扮了?我看,全衙门最适合的人就是小吴了吧?」
  ……
  「哈啾!」吴邪揉揉鼻子,从被窝爬起来,关上窗户,「那麽冷的天,三叔他们查案不知道查的怎样了?」
  第六回
  「但是三叔,万一他不上当呢?」解子扬思索道。
  「放心,这个我来想办法。」吴三省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阿扬,你去通知李家、王家、陈家和林家,要他们家的姑娘这几天别露面,低调点。」
  潘子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对呀!我怎麽就没想到找面具张!」
  吴三省笑了笑,对潘子吩咐道:「备马!到那儿要好几天,不赶紧走不行。」然後又转头对解子扬、王胖子吩咐:「先暗示吴邪这件事,详细情况等我回来再跟他说。这几天一切照旧,想跟我吴三省比耐心?哼哼……」
  「姊姊,确定他使用的是金丝蛊了。」阿甯恭谨的禀告,「那种蛛蛊只有在东边的山上才能炼成,我和小玲先去探路?」
  姊姊眯了眯他那双带有成熟韵味的漂亮眼睛,望向坐在外面的那桌常客,悠悠地道:「你去就可以了,我不想让官府知道我们也在查这件事。云彩!」
  「嗳!」云彩手上提着空茶壶,诚惶诚恐的从外边跑进来,「阿姊有什麽吩咐?」
  「甯要出去几天,店里就由你跟玲先顾着,我累了,不要来打扰我。」
  姊姊说完话,站了起来,不急不徐的走回茶舖深处,推开那扇沈重的门,回到他的房间。午後斜射进来的阳光让空气中的灰尘暴露它的所在,姊姊挥开眼前的灰尘,放下竹帘,让阳光被切割成一丝一丝的金线,在地上摇曳着。
  「长得真的好像……」姊姊露出憔悴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支发簪,那簪上刻着「凤凰于飞」的字样,姊姊若有所思的用指尖轻轻的拂过:「……你已经忘记对我的承诺了吧?」
  面具张,本名张起灵,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易容好手,以此维生;他口风紧,武功又高强,因此打造出了口碑,凡是有易容需要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帮忙。
  他外貌看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哥,但总是面无表情,有人说他过去遭遇意外毁容,所以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也有人说他只是个性乖僻,不喜欢笑罢了;总之,没有人知道他为什麽从来不笑。
  有人因此给他取了个绰号:面瘫张,但这些人不久之後都会被发现以笑得十分诡异的表情晕倒在路边,清醒之後仍然保持着那诡异的笑容,用十分恐惧的声音喃喃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於是他戴着人皮面具的这个说法越来越兴盛,「面具张」这个封号也就因此流传。
  吴三省和潘子在一个隘口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下,沿着羊肠小径往山谷内走去。
  「三爷,自从上次那个天山派事件之後,要请面具张易容越来越不容易了啊!」潘子将背上的长条状包裹甩了上去一点。
  「那就看看我这个『铁枪吴老三』的面子还管不管用吧!」吴三省笑得有点疲惫。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间小木屋前,吴三省叩了几下门:「『铁枪吴三省』前来打扰张少侠。」
  听到三爷报上自己以前江湖用的名号,潘子的眼中不禁透出一阵光芒,吴三省这人还是没办法完全跟江湖脱离关系呀……或许这次事件结束後,能劝三爷重出江湖呢?
  「吱呀──」眼前这扇老旧木门打开的声音中止了潘子的脑内奔腾;不出所料,开门的是一位面瘫小哥,他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号:「在下是『潘家九环刀』的人,今日同吴三爷前来,有事相求张大侠。」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吴三省和潘子进屋。
  屋内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和皮革,想必是易容的材料吧?张起灵引导二人坐下,给他们倒了茶,然後挑眉斜睨着吴三省;吴三省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清清喉咙:「老夫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张少侠,老夫谨以这把乌金古刀,」他对潘子使了使眼色,潘子卸下他背上的长条状包裹,吴三省拆开包裹,露出一把上有古朴流云花纹的刀鞘,「来交换张少侠的一张女人面具。」
  女人面具?张起灵看着眼前这两位年纪都不算小的男人,歪着头评估易容成功的可能性:就算真的把他们其中一人化妆成女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跟之前那崑仑派卧底失败的笨蛋一样,害他被天山派的人追着跑?虽然那群三脚猫功夫的天山派弟子不对他构成什麽威胁就是了。
  「目的?」他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接着是那把乌金古刀「铮」的一声龙吟,离鞘。
  张起灵慢条斯理的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轻轻的在空中放开,头发飘呀飘的,落在了他转向上方的刀刃,一分为二。好刀。
  吴三省看张起灵已经开始试刀,知道请他帮忙的可能性很大,於是就一五一十的把目前的情况和他说了,当然,这也有请他帮忙查案,不单纯的只是易容那麽简单的要求。
  张起灵弹了弹乌金古刀的刀尖,古刀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人呢?」
  第七回
  「哎!我说老痒,你们不是在查案吗?怎麽会那麽清闲的跟我坐在这边喝茶啊?」吴邪满嘴塞着茶点道。
  「啧,遇到瓶颈了,必须等三叔回来才能继续。」解子扬忽然想到什麽事,强忍着笑,「到时候还得请你帮忙。」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吴邪的肩,搞得他一头雾水:「帮忙?帮什麽忙?我又不会跟人打架!」
  「小吴,等吴三省回来不就知道了嘛!急什麽!」胖子点头谢过前来帮他们换茶的云彩,看着他匆匆忙忙跑进店里的背影,转开话题:「倒是这间茶舖的老板娘从来没露过面,真是令人好奇。」
  「你又知道是老板娘而不是老板了?」吴邪很不雅的用指甲剔着牙。
  「说你笨你就不相信!」解子扬往吴邪的後脑杓拍了一掌,害吴邪的指甲刮到牙龈,疼的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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